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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翘首以待至七夕,家里早就备好了马车,二房和四房的兄弟们才到垂髫,年纪尚小充满好奇想一起去玩被三叔呵斥了回去。祖母年岁已高,便由三叔娘带领着快及笄的姐妹四人出行。临行前,三叔一直嘱咐让三叔母多多替大姐姐留意,管教好我们其他几个丫头,这也算是暖心之举吧。段梅青见母亲在旁极为担忧,却喃喃没说出口,便给了母亲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她会多留意。
到了墨文庙,依次按照帖子进场落座,段梅青环顾四周,各家女子穿着打扮均是精致不凡,看样子全是有备而来,想必都要使出看家本领博个内闺里的响名声。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暗暗思量定不能浮躁影响弹琴,必须要帮大姐姐拔得头筹。
转头看见大姐姐似乎更是紧张,额头已见薄汗。段梅青正想安慰她,却见三叔娘不动声色拉了拉段菊柔的手,示意她不要过度紧张,并拍了拍她胳膊,微微一笑镇定自若,似要她保持正常水准就行。梅青心里一阵暖流,家里果然还是三叔娘最能当后院之主,不管气度长相眼光城府都是出挑的,也难怪三叔经常在外却依然时刻心系三叔娘,两人感情颇好,印象中拌嘴的时间都少。她甚至听薰妹妹私下漏嘴,生意场上三叔娘似乎还出过不少主意,颇有手段和好多官家太太维持着不错的关系。
只是段梅青还是过于天真,头筹怎是那么轻易拿到,更别提名次早已内定,能排个前十都已经是万幸了。她还正在沉思,耳边听到人群中一阵喧哗声,连段兰怡的感叹声都清晰传来,抬眼一看,远处一群少年郎迎面走来甚是风流倜傥,当中有几位远远瞧见都知长相绝对英朗非凡,把在座精心打扮的姑娘们的风采都抢了不少,甚至更为出彩。尤其位于第二排左二那位模样不大看得清神情也看不出什么的,似乎颇受姑娘们的青睐,就连前排那几位矜持的官家小姐都偏头捂红着脸一直在偷看。
就连三叔娘都发出感叹:"果然如今的少年都丰郎俊逸啊"!
"三叔娘,三叔娘,这些个公子哥都是谁啊?"段兰怡摇着三叔娘的手臂问道。
却只见三叔娘不急不慢,横过一眼,慢悠悠说道:"都是资州城排得上名号的世家公子哥些,走走排场而已,顺带见见圈定好那几家小姐,却是咋们怎么也高攀不上的,你还未到出阁年纪,需端坐好自己保持好矜持,才是咋们该有的态度"。
段竹薰在旁有些嘲讽的味道说道:"这些官家子弟怕是瞧不上蛮横无理的,还得如大姐姐般漂亮才行!"。
还未见段兰怡接话,三叔娘便呵斥到:"胡说八道什么,小心回去又遭你爹板子,别轮到你什么才艺都拿不出,就只长了一张逞强的嘴!"。
段竹薰吐了吐舌头,只见敲锣一声便是开始了,大家也都赶紧端坐好。跟往年流程一样,先是一堆开场白,舞狮等,再是李家陈家依次讲话,只是这些前期流程过完,台上突然喊话:"今日人甚多,怕时间上来不及得给七夕娘娘祝福,各家调整只出一个节目,按照座位次序依次上台展示才艺,半柱香后开始。"此话一出,顿时下面一阵喧哗。连段梅青也楞住了,只出一个节目,那谁上?薰妹妹早就准备多时,更是三叔寄于了期望,怡妹妹又是争强的性子,她和姐姐倒是一起,三叔娘会怎么安排?
段兰怡早就忍不住喊起来:"三叔娘,你不会只顾薰妹妹一个人上吧?那我可不服!"。
段竹薰也不甘落后:"那怡姐姐代表段家一个人上,你敢吗?"
三叔娘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别吵了,柔儿是首要的,她必须上,其他人明后年有的是机会。"听到这话,段梅青才松了口气,此时更为佩服三叔姨,看大姐姐也是对三叔姨一脸感激。兰怡却是一脸不乐意,竹薰倒是看不出什么,梅青思虑了一下,便提出:"薰妹妹本是写词,大姐姐跳舞我伴奏,并不冲突,要不一起上,也算是一家和的节目?就是不知怡妹妹准备的什么,能不能也一起?"
三叔姨抬头深深地看了梅青两眼,便说道:"就怕没一起排练过,能配合好吗?兰怡准备的什么我也不知,平日也没听二娘报备"。
段兰怡这才有点纠结说道:"我娘说不用报备,表演了自然就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也是跳舞,如何配合?"。
这句话一出,顿时大家表情各一,二叔娘打的主意真是好啊!竹薰刚想接话,就被三叔娘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三叔姨说:"既是如此,怕是兰怡得明年再单独表演,定也是独一无二的。薰儿的话?"。梅青赶紧接言:"咋们座位这么靠后,有的是时间商量如何配合,薰妹妹一起来得及的"。三叔姨点了点头:"那便如此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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