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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覃自习和忽海对视了一眼,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略有些年迈的老头子。
“其他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两人跟着老头走了进去。这个小镇处处透露这诡异,就连祠堂也阴森森的,烛光掩映下,覃自习在祠堂中心看到一群人。
什么样子的人都有,但几乎是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
覃自习:“表弟,你可能是这里面年龄最小的了。”
老头把他们带到祠堂中心停了下来,嘶哑而僵硬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村里的老许家的孩子小樱前天去世了,他爸爸妈妈很悲伤,想给给他做个好点的墓,村里请了10位先生帮助他们,请这十位先生明天到桥头的老丁头家集合。”
刚说完,老头就头也不回的消失了,健步如飞,和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覃自习震惊的看着老头飞奔而去的背影,说到:“这TMD是假人吧。”
刚刚在祠堂里一直等着的几个人马上迎了上来,其中几个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一看就和他们一样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进来的,另外几个倒是一脸淡定沉着,好像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似的。
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向两人解释了一下规则:“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大家都等了你们一天了。我叫齐豫,第三次到“家”里,对这个游戏也有些了解,在“家”里,死了就是死了,现实中的你也一样会死,只有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关键线索才能出去,否则会在最后一天以“属于自己的方式”死去。在这个游戏里,什么都有可能,无神论者可以先冷静一下,省的到时候被吓死。”
“在这个游戏里不能消极待日,系统会根据各自的贡献给玩家不同的死法,想要死的时候轻松一点的就赶紧多找点线索。”
覃自习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悄咪咪的跟忽海说:“这哥们看来早就打点好这些人了,一个个服服帖帖的。”
忽海没有理他,扯了个看着和他们一样的新人问到:“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个新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副书生样,在忽海的手下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有个老婆子把我拎过来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人通知。忽海来不及问,那边齐豫就开始分发钥匙了:“大家晚上两个人一个房间,安全一点,尽量不要出来走动,谁都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覃自习翻一个白眼儿,总觉得齐豫在危言耸听。
忽海和覃自习自然是在同一个房间,虽然交情也不深,但好歹是亲戚,也好相互照应。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枝头,银色的月光洒在屋檐上,青黑的瓦片映着江南独有的风味。
忽海突然问道:“表哥,你们南方是不是也是长这样的。”
覃自习静默了半刻,回答道:“如果你指的是海南的话,大概不是这样的。”
“……”
“不过我外婆家,倒是和这里差不多。”覃自习整理了一下被褥,这床不算小,睡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就有点为难了。覃自习有点厌恶和别人肢体接触,但又不好意思把忽海扔下床去,犹豫了一会儿,只好作罢,尽力把自己缩的离他远远的。
忽海坐在床边,对他幼稚的举动恍若未闻,顾自回忆着一天的细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到:“覃哥,我记得,那个老头说是十个人吧。”
“是吧。”
忽海:“可是今天祠堂里加上我们一共有13个人。”
覃自习眼神一暗,感觉一股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应该是不会搞错。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什么事。”
忽海:“是不是代表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三个人会消失,是随机的吗?还是有条件的”
覃自习摇了摇头,说到:“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大多数事情都还不了解,看那个齐豫也没有像我们解释的意思,他们应该也没有头绪。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隐瞒的可能。”
忽海仰天一趟:“啊,那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近1/4的概率,也还能接受。”
覃自习翻了个白眼,翻身躺倒了床上:“不要想太多,先睡了吧,明天就有结果了。”
覃自习嘴上说着早点睡,脑子里一点睡意也无,他有点认床,在这种陌生而又恶劣的情况下愈发睡不着,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人。
他认命的睁开眼,听着耳边传来忽海有规则的呼吸声。
半顷,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在寂静的房屋里显得有些突兀。
覃自习屏住呼吸,躺在略有些潮湿的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门外又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这一次覃自习干脆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等到敲门声远去了,才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覃自习吐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睡觉,忽然察觉被子一轻,轻声问道:“忽海你醒了啊”
覃自习一愣:为什么突然没有呼吸声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床边,看不清五官,但覃自习莫名觉得它一直在盯着自己。
忽海呢?忽海呢?覃自习强撑着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把头埋进了被窝,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可总是这样,覃自习依然感觉到一股黏黏腻腻的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脚脖子向上蔓延,一直到他的身侧。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被子是结界,被子是结界。”覃自习在心中默念了好一段时间,直到身上那股凉气消失了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纯黑色没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的面对着他。
覃自习:“……”都是假的,快点睡觉。
门口是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风声,风铃的响声清脆悦耳,衬着乌鸦的鸣叫,显得十分诡秘。
“啊——”覃自习清晰的听到隔壁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表哥!你在干嘛。”
忽海一醒来便看见他的大表哥缩着个身子一动不动的瘫在被窝里,整个头被棉被严严实实的缠着,手脚冰凉,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的便宜表哥从被子里挖出来,忽海凝着眼,用袖子擦了擦覃自习额头的冷汗。
“谢了表弟,你刚刚差点就和你表哥天人两隔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多可怕,我和一个女鬼就脸对脸差点亲起来。”覃自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虚空做了个拥抱的手势,以此来恭喜自己保住的一条小命。
忽海白了他一眼,好容易克制住想暴揍他一顿的内心,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顺手把覃自习的嘴巴给堵上了,心里想到:这人早上的时候还挺安生的,怎么到了晚上这么能说。呵,果然,这人白天的靠谱只是新环境下的错觉。
看着挣扎不息的某人,忽海冷笑着收回了手,回了覃自习一个高深莫测的友善的微笑。
覃自习感觉脊背一凉,缩回了被子,把自己重新裹成了蚕蛹,立志不给别人留下一点被子。
忽海:“覃哥,你最好自己老老实实安静一点,不然我不介意为你找几条毛毛虫来,手动给你调静音。”
覃自习脸色刷的一遍,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在植物上软趴趴的蠕动着的多足无脊椎节肢动物,平时在电视里看到都会发抖的那种,不知道有多少朋友平时没少拿这事儿来嘲笑他。覃自习愤恨的抱着头,要不是因为前天在他家一盆植物上看到了一只老大老大的毛毛虫差点摔下楼去,怎么可能被忽海抓住威胁的把柄。
无视了覃自习戏精的举动,忽海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裁纸刀,朝窗户戳去。
这祠堂不知是古建筑还是仿古建筑,窗子一律像老时候一样用纸糊,用到轻轻一戳就可以戳破。
忽海就着这个小洞向外看去。
祠堂夜里依旧很亮,几十只蜡烛颤颤巍巍的在风中燃烧着,大红灯笼高高挂在了屋檐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祠堂口的一张石桌上还放着几个杯子,影影绰绰间,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忽海正准备继续看下去,肩膀被重重一拍,忽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给提到嗓子眼儿了,“覃哥你别闹!”
一转身,哪儿还有覃自习的影子,屁都没一个。
忽海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隽秀的面孔顷刻间阴云密布。这才过去几分钟,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不见!
忽海也顾不得夜里不能出门的教诲了,从抽屉里拿了根蜡烛往门口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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