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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簿XXX:记鹤丸国永
——谁的孤独与生俱来,谁的优雅不复存在。
谁的寂寞漫漫无边,谁的真实层层包裹。
一袭白色羽织,一双金色眼眸。渐变金色的眼睛似乎永远氤氲着别人看不透的狡黠笑意。腰间的太刀有着淡淡的华贵之感。这般仙人之姿,从头纯白到脚,仿佛若是站在皑皑白雪之中,便与那洁白一片融为一体。
鹤丸国永,平安时期的老刀。他是五条家唯一的名刀——没有亲人,没有兄弟。三条家即使刃数不多,可也有兄弟,能够彼此依靠,相互信赖。即便是髭切,还有一个弟弟叫膝丸。他没有,他一直都是自己。
他也没有同伴,没有知己的朋友。拜他一生的颠沛流离所赐,在他长达近一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不论何时,他都是居无定所。他从余五将军流落到安达贞泰,陪其入暗无天日的坟墓再被北条贞时挖出。浩瀚的历史也捕捉不到他坎坷流离的踪迹,直到被织田信长赠予家臣的家臣,他才重新暴露在阳光之下,不被时光河岸的黄沙所掩埋。几经转手又入藤森神社,再到本阿弥家、伊达家,又被皇室所收藏。
他是太刀,身为理应被用于斩杀敌人,驰骋疆场,收割敌方性命的嗜血之刃,带着杀戮与鲜血的气息在他应该所在的地方。可事实上呢?多次作为战利品被转送,作为陪葬品被埋入坟墓,在神社被供奉——居无定所的他并没有被任何一个枭雄带去战场,去尽情地展现身为刀剑的锐气与锋利。这对任何一柄刀剑来说,都是最大的悲哀与耻辱。
历史上无缘战场的刀剑并不少,可即使是被称为最美之刃的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也有震惊历史的酣畅淋漓的一战。可是鹤丸国永没有,拥有漫长的历史,古物的价值,却没有身为刀剑的尊严。
鹤丸国永多次易主,前一任主人被后一任主任掘坟,他也从一个坟墓转入到另一个坟墓。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心也就比身先死了。在坟墓里暗无天日的日子是多么寂寥与漫长,空洞和令人绝望。可这永远也比不上——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缘战场的痛苦。只能被供奉,被埋葬,被放入透明坚硬的玻璃柜里当艺术品,供人观赏——这是对鹤丸国永的侮辱,他天生就属于战场。
他一定是羡慕加州清光的。加州清光作为冲田总司的爱刀,在冲田总司人生中最后一战里,加州是冲田最坚硬忠心的武器。即使最终被折断刃尖在战场,那也是属于刀剑的骄傲。被主人所信赖,被主人所重用,与其一起在战场上,为了主人的目标、信仰而奋斗,这才是真正属于刀剑的荣耀与辉煌。生来为刃,便是为主人杀出一条血路的。
可惜没有一个人愿带他去疆场,愿让他展现自己的凛冽与荣光。最可笑的是,在国服的“必杀”,即日服的“忠诚”中,太刀数值最高的是鹤丸国永。一柄多次易主、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刀却是最忠诚的。或许只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像大和守安定的冲田总司一样的,值得让他铭记在心中,刻在骨子里,溶于血肉的好的主人。
动漫花丸中有一个极有意思的情景,压切长谷部愤恨织田信长把自己赐给了一个亲信,鹤丸听到长谷部的控诉只是淡淡笑了笑。是,长谷部是随随便便地被他赐给了亲信,可是鹤丸呢?直接被扔给了家臣的家臣。长谷部屡次提起此事觉得愤怒委屈,可鹤丸从没有编排过织田信长的一句不是。
鹤丸所受到的待遇有比这不公的多得多,他从未提起过一句,甚至一个字。
花丸中的鹤丸与伊达组住在一起。伊达组的大鼔钟叫烛台切光忠“小光”,叫鹤丸“鹤先生”。鹤丸称烛台切“光坊”,烛台切却礼貌地称呼他“鹤先生”、“鹤丸殿”。是,他们都是伊达组,鹤丸是伊达组的一份子,可鹤丸还属于平组、北条组、织田组、御物组。这些都是他所属的,可都不是他的家。一把刀有几个主人很正常,可整个历史都居无定所——绝无仅有。
可鹤丸生性活泼,是整个本丸的开心果——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情绪。他太活泼了,活泼到让人厌烦,让人见了就想揍——没有人会剥开他开朗高昂的外壳,一层层撕开他活泼乐观的外衣,看到里面最深的孤独、寂寥与淡漠。他静下来很仙,仙气得不食人间烟火。他完全可以像歌仙一样风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筹酒花茶——他毕竟是平安时代的刀剑,气质绝非一般。他也可以像小乌丸一样稳重淡然,端着长辈的架子去关爱着小辈。他还可以像三日月宗近那样风清月明,淡雅清冷地像深夜上的一弯新月。
他没有。他天天让人厌烦地在本丸里搞事、恶作剧、惹事生非,一刻也闲不下来。他的开朗乐观已深入人心,仿佛他天性就是如此。他不会去主动揭开,也没有人主动去问。
为什么他把苦涩的内心外包裹上一层糖衣?
他害怕你以为他是苦的,不愿要他。
他怕。
他害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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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自《818我那个披马甲回来的审神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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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有鹤丸的婶婶一定要好好对待他。
说起来,前天小龙限锻,最后一发出了个3:20,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是鹤丸了,再差也得是新刀。但是,是一期。可能他恨我把他OOC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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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鹤丸的出场如此之高,肯定以为我的真爱是鹤丸。
不,请注意,我一旦写爷爷画风就变了!谜一般的玛丽苏小清新!【自我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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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作者对日本史并不了解,若有错误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