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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
师傅揉揉自己的老腰准备回屋写一封信,一眼瞥见,山头上在冒烟,心中暗叫不好,走水了!一溜烟飞过去,不是走水,比那更糟糕。大小苏和某蘼在一堆火面前烤着一个,鸽子!
“师傅,师傅,哪里有孜然?”某王甜甜的开口。
师傅正想说什么,看见某童来了,“师傅,大祭司,古,前来拜访。”
“你们跟我来。”
某王某夏一人揪下一个腿子,一边走,一边眼神交流“下次用蜂蜜烤!”吃完,俩人毫不犹豫在师傅的肩膀上抹干净了手指。
某王某夏就这么手油乎乎的,看见了谪仙,没错,他只能用谪仙来形容。白衣,温文尔雅的笑,像和煦的春风,又像观音劝诫人们心怀善念。就像阳光是为了他一个人而光亮,不,他本身比日光更耀眼。某王某夏下意识的自惭形秽往某老头身后躲。
“我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错觉。”
师傅作揖,“大祭司。”
“无双子前辈。”
“让您见笑了,我这俩个徒儿平时不怕生的。大小苏。”
俩人只好出来装模作样的作揖“大祭司。”
他又笑了,“前辈,我带走谁?”
“让您费心了,我尚未带她们拜见先尊,恐怕,得等到明日才可见分晓。还请大祭司屈尊降贵在寒舍委屈一晚。”
“前辈客气了。”
一阵寒暄后,某王某夏被要求好好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去山头跪着。
“某王,他们不会要吃了我们吧?都洗白白了!”
“有可能,可是我好饿。”
“我也是,我们去找点果子吃吧。”
“师傅说不能起来。不过,他不会知道的。走吧。”
等俩人刚刚穿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草屑的回来,就看见谪仙提着一个食盒,在月色中与天地融为一体,那一刻,天地间,只有这么一个少年散发着光华。
他看见了两人,“饿了吧,快来吃吧!”
两人一边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仪表,一边用眼神交流。
(某夏:我说,这么一个人给咱们送吃的,受宠若惊。)
(某王:今天他说的话没听明白?我们俩个,他要带走一个!)
(某夏:他给了师傅多少钱?)
(某王:还是先看他吧!他一直在看着咱们笑。)
最后,两个人在大祭司温柔的注视下,睡着了!
晚上两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睡了一夜。醒来,身上却有类似谪仙的衣物。
某夏摸了摸衣服,“我想哥哥了。他也会帮我盖衣服。”
“师傅不是说,拜完先尊就可以下山了吗?那我们就可以欺负他了!”
“上次下山,看见大街小巷都是找我们的寻人启事,就想去看他了。但是,他不在府里,又去打仗了!”
“寻人启事?人画得很丑吧!”
“没有画像,哥哥好像还是打算找人顶替。”
“别想太多,我们下山再说,我终于有哥哥了,这下可以装萌妹了。”
“你不是一直在装,”某夏嗲嗲的学某王“师傅,小蘼,就一口。”
“滚。”
师傅把俩人带进了一个阴深深的山洞,面对铺天盖地的灵位,两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师傅难得的严肃“立誓。”
“护岸派先尊在上,吾乃护岸派第三十五代掌门,”两人顿了一下,昨晚师傅扔给两人纸条就走了,早上忘记问了,怎么就成了掌门,没办法,看着师傅一脸严肃继续说“恳请先尊显灵,指引未来的方向,决定何人留下守卫护岸派。吾生致力于光耀护岸派,守护护岸派,将毒发扬光大。绝不滥杀无辜,伤天害理。如有违誓,人神共弃。”两人像进了邪教一样四个眼睛闪闪发光,成了掌门人,接下来,就是门中圣物了!
某王直接就问道:“师傅,我们大概有圣物的吧,有没有啊?”
“办完正事带你们去看。”说完,师傅给了俩人一人一个竹筒,还是年代久远隐隐发黑的那种。这算什么?
“请先尊指引。”师傅说着,拿出许多竹签,放在一个竹筒中,开始摇。“弟子绝无二心。”
师傅摇啊摇,掉出两个。某老头一人放了一个在她们面前,说“看吧。”
某王的是:圣阁大祭司
某夏的是:雪线山。
“什么意思啊?”某王问。
“这是护岸派的规矩,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大苏要嫁给大祭司,小苏要守护雪线山。收拾一下,大苏跟大祭司走吧!”
屋内,大苏并没有收拾东西。在丢花生米,“接着。”
“你靠近一点丢。”
“靠近你也接不到。”
“你不往我嘴里丢我怎么接的到?”
屋外,大树下,一红一白负者手。“你有参与吧!”
“你不也是。”
“你怎么做到的?”
“在你想它掉出来的签上用铁屑点了一下。倒是你,干嘛要去动啊!”
“我等她,等了,很久。”
某王又丢了一颗“话说,元芳,你怎么看。”
“我上次下过山了,你不想下去看看我们的店?客栈叫同福,饭店叫怡红院,妓院叫十丈软红,还开了孤儿院,叫,不记得了,反正我们的产业招牌上右下角都有一个北字。”
“房子也有?”
“叫一隅,有俩栋,跟现代一样,挖了相通的地道。”
“这么多啊,花了多少钱?”
“就拿那个腰牌,要什么给什么!”
“那好,现在我是苏婉柔,我们收东西吧!”
“那个比赛,怎么办?”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再说吧。”
某夏甜甜的笑着先走了出来,“古,我们走吧!”
古走过来提起了某夏的包袱,却走向了某王,压低了声音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听你的。”
他,他,他认出来了?
某王想送某夏一程,就又粘在了一起,考虑到暂时不分开,就又换回了自己的身份。奇怪的是古,不管怎么换,他都能认出来,谁是某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别人都认不出啊!
赶了半夜的路程,日上三竿,某夏还没起床。某王扎了个马尾开始吃饭,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哼,我就是不会梳,怎么了!马尾,怎么了!回到房间,就看见,某蘼半靠半坐在窗子上,某夏一脸花痴状。
古在镜子前“约儿,我给你画眉。”
师傅坐在桌子上,思考状,“大小苏,我觉得你们最好有一个人穿男装,因为双生子太遭人耳目了。”
某王决定采纳一下的师傅建议,看了某夏一眼,看她根本不看自己,就差没流口水了。哎,今天我还得是大苏。“师傅,我穿男装吧!”
“我也要。”某夏终于回过神了。
“那,石头剪刀布。”
两个剪刀。
“石头剪刀布。”
两个布。
“石头剪刀布。”
两个锤子。
……
俩人不停的出不停的相似,看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师傅发话了“斗草吧!”
斗草是一种简单而且方便的游戏,双方各持一根草,交叉,对折,抓着自己的俩头,用力,草先断的一方就输了。
某王并没有用力,根据什么定理来着,就是俩个鸡蛋相碰,去撞的一方会碎。眼看某夏就要输了。师傅弹了弹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某王的断了。做这个动作的还有某蘼,以至于这个力特别大,连不习武的古都古怪的看着两人。
某王某夏武艺不精,并没有多少感觉。某王乖乖让古画眉去了,让他一并把头梳了省的自己麻烦。
大街上,某王挽着某夏“哥哥,哥哥,我要吃这个,我要买这个。”
某夏看着在这种纷扰的地方依旧谪仙似的古“小古子,买!”
“好。”
走着走着,某王出声了,“赛大律音,什么意思啊?”
某蘼某老头当然还有某夏忍不住笑了“从右往左读,音律大赛。”
“走,进去看看。”某王拖着某夏,跟着古,跟着师傅,再后面红衣某蘼,整一个队伍透着诡异。
进来某王就后悔了,一票姑娘各种乐器一个接一个上来,弹着及其无聊的音乐,更不能忍的是,她们上来就盯着身后一票男的看,连师傅都有一个半老徐娘看,某王懊悔自己输了,不然就能勾搭小姑娘了。想着想着又困,就睡着了。
然后被二胡的声音吵醒了,冒了一句,“好难听。”这不大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厅竟然让大部分人都听到了。部分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一来二去的竟然惹怒了演奏的姑娘。
她停掉了弹奏,“在下不才,既然有的姑娘觉得我弹得不好,我下去就是了。”说完还揩了揩并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娇弱的被欺负的样子。
某王打着哈欠的就走了上去,等等,乐器,我一个都不会啊!看了一眼本该在身后的一票后盾,都不见了!
收到一个眼神。
(某夏:小蘼走了,他们去送了!)
(某王:我怎么办?)
(某夏:千年之恋。)
交流完,某夏也走到台上,要了很多茶杯,往里面倒了水位不一的水,很文艺的摆了个爱心型。拿了一个筷子试了一下音。然后交给某王。某王开始敲,配上某夏的嗓音“竹林的灯火,岛国的沙漠……”
一曲毕,全场寂静。
“好。”不远处人率先叫好,人群中爆发了掌声。啊,是那天那个帅哥。
某夏推了某王一下,“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吧。真是怪癖!”
“师傅。”他先向师傅打招呼。但是感觉只是礼节性的,感觉他们之间感情好疏远。
师傅点点头。
他看着某王:“在下水郁兰,刚问姑娘芳名。”
某王纠结了一下,那个,要不要说,还有我现在是姐姐还是妹妹?
师傅开口了“问姓名乃是夫家之礼,小女尚未出阁,多有不便。”
方便,什么不方便,“我叫……”某王正要说就被一改优雅的古,拖着就走,某王拖着某夏。
“干嘛,你们干嘛!”某王咆哮着。
师傅笑着说,“她姓苏,上面还有个哥哥。”
看着师傅走了出去,水郁兰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他们是双生子吗那不就是苏尚书的女儿吗?”
晚上。
某夏居然看着坚持素颜的某王在化妆。“你今晚准备夜探水府?”
某王白了她一眼,“他们睡了吗?”
“放心,一觉到天亮。”
“那就好。”
“不过,你这就把自己送出去了”
“滚,老子去十丈软红。”
“你怎么不早说!我还没捯饬呢!”
“你穿男装,在底下喊价钱。”
“哦。好的!”某夏乖乖的的去穿男装。一会儿一个如玉少年郎就出现了。
舞台上,红烛罩着红灯笼,在静静的燃烧,整个舞台渲染出一种大咖出场前的宁静。
老鸨上场了“各位看官,今天有福了。想必大家都听说,李公子对双花魁一掷千金。一直不肯让她们出面。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我们姐姐今天要露面了,可不是简单的露面哦,价出的高,才能看一眼。”
在一片起哄声中,某王从二楼飞到舞台上,穿的是很普通现代露背红色吊带裙,露出了小腿,露出的背上绘着一朵罂粟,但是古代的笔不太好,看起来黑黑的。外面罩红纱。脸上也蒙着红纱。
某王先转了几圈,衣袂翻滚,轻纱扬起。某王掀起面纱的一角,又迅速的放下,娇滴滴的说,“这面纱,起价一两。”
“我出两两。”
底下叫价不断。
某夏开口了:“我出一百两。”
底下一片抽气,“一百两……”
啥,我出价高了?不会吧,还好我没说一千两。
另一边。
“哦,你经常来?”
传说中的李公子,“才没有,老鸨打着我的名气罢了,要不是你不近人情,今天就打你的名气了!”
他没说话,看着台下的女子转了过来,是她。“我出一千两。”
某王某夏看着那个声源。某王一看是某水,面纱一甩,看着某水“不要你的钱,我跟你走。”
某夏嘴角抽搐中……虽然知道你喜欢这个类型,但是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看着某王的眼睛黏在了某水身上,某夏默默的从后门飞奔出去,换了女装又奔回来。拉着某王就用轻功开始跑“妹妹,快点……”
“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够。”
“十丈软红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说,你喜欢他哪一点?”
“全喜欢。”某王娇羞了一秒钟,“混蛋,他去青楼!”
某夏表示无语。
水府。
“少爷,贸然提亲,会不会太草率?”
“不会。去办。”
“可是,少爷,你怎么能确定是苏尚书的女儿?”
“她的发簪,是我送给尚书夫人的贺礼。再说,京城还有第二对龙凤胎?”
他轻轻说,只被暗处的某蘼听到了。
第二天大家就分开了,某夏和古去了圣阁,某老头和某童会雪线山,某王准备去将军府。刚好遇到了同去的小白,所以某王就和他一起了。某王跟在某白身后,看见了一个同福客栈,冷漠的惜字如金。“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某白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某王拖着他,倚在门口,看着掌柜的,冷冷的开口,“你们总裁来了,先帮我把他拖进去,然后把账本拿来,分店的也拿来。”
“是,来人,把这位公子带进上房。”掌柜的官方的说完,转而笑脸盈盈对某王说,“这边请!”
某王坐在专门的椅子上,皱着眉看着掌柜的手上只有一本账本,“分店的?”
“总裁,您的腰牌不给小人,小人就是去取,也没人敢给小人呀,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我明明让某夏选出总经理了?某夏打了一个喷嚏:古代的账本都很重要,要拿腰牌去换,忘记告诉她了。
“知道了,你去备上马车,客栈里,或者你有熟悉的人会赶马车吗?”
“租马车,会配一个马夫的。”
“我不放心,去办,顺便,把外出采办食材的人叫来。”
“是。”
才办的厨娘来了。
“猪肉多少钱一斤?”
“啊?掌柜的,我可真没有克扣钱啊!”
“别废话,还有小青菜,白菜,空心菜。”还有什么菜来着?
厨娘小心翼翼开口“菜的价格每天都在变。”
“给我一个大概。”天呐,古代的人听不懂中文?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市场价,而已!
厨娘报了半天,某王算了半天。一两金子等于一两银子等于一万文,一两银子大概等于六百六十元人民币。接下来就是商铺的价格了,某夏一定是买亏了,某夏的状态应该是,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拍,这个商铺我要了,不用找了!
某夏又打了一个喷嚏。
某王起身准备走,看见厨娘和掌柜的还一脸忐忑的等着。“你,拿了月钱就可以走了。你,马车怎么样了。”
厨娘一下子就哭了,“掌柜的,我真的没有克扣银子。”
我没说你克扣了银子,只是单纯觉得你笨。“好吧,给你一个机会,你这样……”
某王嘱咐完,掌柜的说:“小人这就带你去。”某王记下了他的脸,聪明人,以后提拔。
跟掌柜的混了一天,记下了京城里五家客栈的掌柜,位置,格局,查了账本,顺便让他们调整了模式,比如把小二换成漂亮的姑娘,教了他们几个简单易行的现代菜式。
回到客栈已经身心俱疲的某王不辞劳苦的又去看了某白,某白真可怜,让小蝎蝎扎了一下不说,某王还带走了几片金叶子和不少银子,准确说是所有的财产。
某王又花了三天搞清楚了自己的产业,稍微提点了一下,现在京城总共有五间同福,两间怡红院,两间十丈软红,两栋别墅,一间孤儿院,还有一大块土地。终于又成为了小富婆。
十丈软红已经被某夏折腾过了,一楼大厅兼舞台,二楼看座兼茶馆,三楼全是小隔间,三楼入口还特意派人把守,非达官贵人不能进入,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成为了很好的情报网。
一家怡红院采用现代样式,也一样,一楼杂坐,二楼小雅间。菜式是某夏传授的八大菜系。另一家是自助餐,也分等级,一楼稍微有钱就吃得起,二楼就是西餐式的自助餐了!二楼居然有蛋糕!虽然极其简陋,服务员叫它为软发糕,真是要命!发糕!某王吃蛋糕了个饱,然后恬不知耻的想着:某夏这样的厨艺,我装厨艺不精,会不会容易被发现啊!没事一家不需要两个厨艺好的,我吃就好!
某王不得不佩服了某夏一下,稍微改进了一下人事。挑选了一下,服务员。毕竟这样的位置,安排好就是眼线,安排不好就是别人的眼线,自己的眼中钉。某王一查就发现了问题,不少人,太过精明了,看来速成不是好事,而且,他们背后一定有人,不然十丈软红竟然没人闹事?但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选皇后过了再说,暂时只能装傻子给对方先得利了!
今天准备去孤儿院,这些人长大了,就可以为自己卖命了。拿金叶子已经又买了土地,银子除了奖赏掌柜们,还剩一些今天就给孤儿院吧!某夏这个方面做得很好,每家店自成一体,自养自足,每月盈利以她的名义存银行,拿利息养孤儿院。
某王正准备出发,脖子上就被同款匕首抵住了,“玩够了?”
某王扯了扯嘴角,“还没。”
“你知道为什么苏将军到处找你,你到处抛头露面,他却还没找到你吗?”
那还不是因为我一直用马车!嘴上却说“不知道,咱们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你知道的,我就只会三脚猫功夫。”
“今天,你不能,出去了!”然后某白就把某王敲晕了。
缓了好久某王才醒了,立马开始跑路模式。一溜烟儿根据自己的记忆外加问人,很快就到了将军府。果然将军府就是不一样,门口守卫都穿着铠甲,一副阳刚之气,衬得某王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就变成了小白脸,抱拳“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王夫人托我来给小小姐再请一次脉。”
门口四个人竟然有三个人认出了某王,大声喊了出来,“大小姐,真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叫小小姐吗?难道我不够冷?还是面容有什么出处,不会啊,雪线山上经常换身份,师傅某蘼从来都认不出了啊!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不对!
看着某王失神,有一个人又开口了“大小姐,我们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然后,就哭了起来。竟然一个冲上来抱着某王“大小姐,你失踪以后,我们整日为你担心,我娘还给你请了平安符,我天天在门外守着,对每个人,看啊看,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大小姐,小虎,你放开大小姐,我也要跟大小姐说话,我父亲还有药材托我给大小姐,没想到我一到京城,就听见……”说着,他竟然涕不成声。
你能想像在一个将军府,一个长相阴柔的大男人,身边围着三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在哭吗?“小龙小虎狗蛋,咱们先进去吧,狗剩呢?”好奇怪我竟然知道他们的名字还知道有一个狗剩!
“狗剩,他娘给他娶了媳妇,过些日子才能过来。”
“你为什么不娶媳妇?”
“年年战事吃紧,不能耽误了人家。”
某王一进府穿着盔甲的一大票人都泪眼婆娑。某王大概明白了,哥哥十岁上战场百战百胜,不仅因为他自己很厉害,两个妹妹在笼络军心照顾军人一方面帮了很大忙。
一瞬间他们事迹就这么在脑海中了,包括两个妹妹的部分倒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
第一次上战场,哥哥稚气的整装待发。妹妹们皆一袭男装,吼着“将士们,我知道你们不服哥哥,今日一战忌军心不稳,你们听哥哥的命令,在前方厮杀,我们会在后方照顾伤员。我们会取消身后弓箭手让他们和你们一同上战场,(古代前锋在前冲,后方有弓箭手对着他们一旦有人回头,就射杀!)你们可以当逃兵,因为你家中有老母亲,稚子。可是你们逃了,倘若敌人进来了,大多数的人的母亲,稚子就会被杀。我的父亲战死了,我的哥哥只有十岁就被逼着上战场保卫一方!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不知道多少十岁,或者学步的稚子就要上战场。但阵亡是光荣的我们是为了保全身后的土地,那是我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那里有我们的母亲孩子还有等你们回家的妻子,你们一定要拼命保护他们,只有自己没死就把敌军杀死,只要自己没死,就爬回来!将士们出发吧!你们是东源的希望!冲啊!”据说那次我方志气高昂以一千抵一万,大获全胜。从那以后苏家军从未败过,从未出现叛徒。虽然,那以后那两姐妹因为喉咙受损有有一个多月嗓子都是沙哑的。
但真正让两人赢得军心的是一个夏天。那年夏天,水涨的很急,然而好像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苏家军一万人与北临厮杀,损失惨重。最后只剩两百人被困在一个山头,没有食物没有水已经困了一个星期。
每个人仿佛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没有人开口,因为他们的信仰正在想办法。
哥哥说“今日必须突围,小妹有什么办法。”
婉柔的手在地图上划过,不容拒绝的开口,“把所有人召集。”
看着出生入死的战友渴望的眼神,婉柔淡定的开口:“将士们,今日我们不得不决定怎么办了,我的计划是这样,一批人向东面冲出去,剩下的人往北下山。”
一个将士说,“往北走,那就是北凌国境内了。那岂不是很危险!”
“向北,敌军的主力一定都在东面,向北的一路向北,北临国境内有一条大河,现在正是汛期,每人找一根大木头,顺流向东,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回东源国,飘到在比南冥关更东边的东冥关,去那里搬救兵。”
哥哥问:“不去南冥关?”
“因为比较近,敌军也以为我们回去那里。等他们攻打南冥,东冥就可以赶到把他们一网打尽!只是苦了冥关的百姓。”
“好计策。”
婉柔有些担忧的说,“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往东去的,必死无疑!就是说有最少一半的人必须去送死,换小部分人的存活。”
许是婉柔的话太过冰冷,纵使久战沙场,大家还是畏惧死亡的。
哥哥开口了“家中独子者,出列。家有老母无人供养者,出列。家有稚子无人抚育者,出列。剩下的人入夜跟我向东。”
一个将士说:“将军,你也是家中独子。”
这时婉约端着肉汤来了“哥哥不是家中独子,家里还有我们。哥哥,你去吧,我会抚恤好大家的家人。”
“哪里来的肉?”
“我杀了哥哥的战鹰。”
另一个将士眼眶都红了,“那可是,将军的战马。”
哥哥淡淡的开口,眼眶红红的“吃不饱,哪能保卫家园。”
“将军。”大家沙哑的开口。
“再废话,我就以霍乱军心,军法处置!”哥哥霸气的说完,泪就流了下来,“小妹,妹妹,保重。”说完,跑开了。
那一场战役,我方联和南冥关,东冥关将北凌彻底赶出了东源境内。我方损失惨重,向东去的,除了某苏就只有,小龙小虎狗蛋狗剩活着了。
某王终于想起来问了“我和小小姐那么像,你们怎么区分的?”
他们腼腆的开口“大小姐抱拳,左手在上,小小姐是右手。”
“哦。”真的么?某王抱拳一看,“真的哎,左手在上。”
“是我发现的,俩手交叉时,您的左手大拇指在上,小小姐是右手。”狗蛋兴奋的开口。
小虎拿出两个平安符给某王,“这个是我娘给你求的。这是给小小姐的。”
“上次为什么不给她?”
“上次苏将军,没带我们回来!”
“这次为什么带你们回来了!”
“战事吃紧,将军让我们回来见见家人。”
“对了,哥哥呢?”
“将军有好友缔结,出去了。”
“那我先回房了,跑了一天,我也累了,晚上吃饭我们在饭桌上谈。”
“好,您休息。”
小虎没忍住,跑去告诉哥哥,某王回来了。哥哥喜酒都没吃就跑回来了。他见到某王一把抱住,“妹妹,我对不起你。”
“没事,我这不回来了!”
随便聊了几句,哥哥一直盯着某王,好像怕她会消失似的。
聊着聊着,哥哥突然抓着某王的手,“这么凉!睡觉去。
当时某王正在分析朝中格局。“哥哥,郑宣节校尉勾搭钱吏部尚书的事……”
“你自小手凉脚凉,会冻着的,去睡觉。乖。”
一句乖,某王的心都萌化了,傻乎乎的就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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