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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帝
央离素骄傲,璀璨。
央宫之中,无人敢逆她的命令。
你,就是一只泼猴。
这赠语,是父皇给的。彼时,他斜敞着衣襟,目光闪烁。而央离素,正骑在原本承受“雨露”的妙妃头上,如发疯般扰乱她的一头青丝。
突然对妙妃中规中矩的妆容不顺眼,离素便遂了本心,直接跳上龙塌。那样淫靡的场景,也见了不知多少,对离素而言,就是两只光屁股猴儿在打架。
实在没啥瞧头。
真是不指望七岁的女娃儿,有什么羞耻之心。更何况这样的霸道行径,一向不是父皇所乐见的吗?央离素如是想。
央月沐半眯着眼眸,静静的望着央离素。小脚丫踹的妙妃龇牙咧嘴,还得回头作笑眯眯的宠溺状。
央月沐弯了弯唇角。妙妃受宠若惊,越发的任小公主为所欲为。
待离素闹腾的累了,他捋了捋她汗湿的鬓发,拥在怀里。
“小家伙,用点夜宵?”
“好呀好呀。”她笑眯眯的答道,攀上了父皇的脖颈,又回头瞅了一眼,“父皇,有没有妙妃娘娘的份?”
“没有。”他岂不知她在想什么?小脑瓜里的独占欲。
虽然现在,只是女儿对父亲独占的欲望,可他有信心推动另外一种形式。
央月沐十岁登基。想来也是过了一段颇受压抑的年月,朝中有为所欲为的顾命大臣,还有一干官员们轻蔑的眼光。
黑暗的六年,蠢动的力量,在娶了流家的长女之后,悉数爆发。谁让流家,握着禁军?
更不要论这六年来他培养的暗卫,其能力连他自己都颔首不已。
于是血洗,甚至连流放都不必,他不肯留下任何隐患。
他向来秉持斩草除根的政策。
新任命的人才,是这六年来筹措已久的数名贤能。不拘布衣或是世家,这数人早已在央月沐王的照拂下忠心无比。
新人,要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而旧人,也该让位了。
关键是这些新人,还个顶个的能干。
在禁军的监视下,在新人的运作下,朝堂终于平静。
其实央月沐羞于承认,流家长女流飞凰,是被男色所诱。
睨视天下的傲气,蕴在冷峭的眸中,更不要论那傲气中,还含了一丝挑逗。那样刚强骄傲的流飞凰,一见之下,便已倾心。
陪嫁过来的,是整个流家的支持。
心甘情愿的流飞凰,难产而死。
而禁军头领之位,早已易人。
合上书页,央流墨轻轻起身。御史笔下,通篇溢美之辞。众人只瞧到这铁桶一箍的江山,曾经的血腥,只做过眼云烟。
边关,有流、盏二家。身为流家的外孙,自不必说,可那盏青叶,是父皇的心腹。更遑论率领十万禁军的裘义,死心塌地的效忠父皇,两人皆是壮年。
二弟,有绯家的助力。
三弟,小小年纪便喜欢舞枪弄剑,不愧有盏家的骨血。
十岁,已要思考太多。东宫太子,好像谁都可以。在父皇的默许下,有什么不能发生?
真是令人抓狂的父皇。
央流墨苦笑。
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长公主殿下,年有七岁。央宫中的异类。
无需颤颤惊惊,无需瞻前顾后,无需小心谋划。
央帝对她,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宠爱,令人眼热不已。
未央宫,好一个禁忌!
趁着朗月,央月沐命人将筵席摆在殿外。热舞笙箫,还有几名奉召而来的大臣。
央月沐浅浅啜着梨酿,唇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故而能容忍礼部尚书,在他面边聒噪许久。若不是他劝的内容,是他略有兴趣的,早已将这老头赶了下去。
广选天下美女,作开枝散叶之用。
离素就靠在父皇怀里,盯着礼部尚书不断张合的嘴,下颌上的一掬白毛一跳一跳,煞是有趣。可惜那老头讲的内容,竟是要更多的女人来跟她抢父皇?
不可原谅。
离素使了个眼色,便有宫婢上来。“把果品统统撤下去,再换新的上来。”
央月沐微微侧眉,只见离素平板的开口:“沾了好多口水,还让我怎么吃?”
他笑不可抑,点着她的小鼻头。
礼部尚书羞惭退下,可央月沐仍是同意了甄选美女。
离素愤愤而去,连宫礼都懒得做样。央帝盯着她的小小背影,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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