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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枉少年
在京都这样的地方,风流韵事从不短缺,故此也没有掀出多大的浪花,林瓶儿因为跪了一夜,感染风寒,被送往摘星阁养病,因为闲王的爱护,周围都是四处把手的人。
似乎闲王非常喜欢新宠林瓶儿,林瓶儿病好后,当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反而是两个侧妃都没有得到闲王的眷顾,林瓶儿曾说想要住在诗情画意的地方,学习诗词歌赋,闲王都是一一应了。
越发被新来的两个侧妃嫉妒,迫使张丽婷和李玉珠联手开始陷害林瓶儿,而这一次的陷害便是主母即将进门,林瓶儿的地位别看有多么的受宠看,如果冲撞了新进门的钟莱阳,那么即便是闲王护着她,也要顾及当家主母的威严不是吗!
凤庆三十五年三月初十,风和日丽,钟莱阳被自己的哥哥背上了花轿,整整一百零八抬嫁妆,进入了闲王府,男人们在前面拼酒,而两个侧妃以及新宠林瓶儿则是要拜见新王妃。
室内,灯火通明,红色的未满铺满房间,桌子之上尽是寓意极好的,透过这样的烛火,看着眼前的三位女子,钟莱阳眼神微暗,端庄典雅道:“李妹妹在之前的茶花会与赏花宴上相识一二,那么旁边这一位便是张侧妃了?”
张丽婷淡淡的回应道:“臣妾是兵部参领嫡女张丽婷。”
烛火晃动了几分,钟莱阳笑着回应她说道:“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姐妹们都是王爷的人,再不是什么张家李家的女儿了。”
李玉珠笑着道:“未出嫁时便常常能听到娘娘的诗词,每每说到点子上,如今林瓶儿被王爷宠爱备至,还望娘娘早早为她开了脸才好。
李侧妃侧开身子将脸色不好的林瓶儿露了出来,至此,钟莱阳才有机会能打量林瓶儿,一双似喜非喜的双眸低垂着眼睑,苍白的脸色在喜烛的余光下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你可是身子不适?”
林瓶儿慌忙跪地道:“奴婢不敢。”
“没什么,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跟在王爷身边出去走动也该有个体面的身份。”
“多谢主母恩赐。”
张侧妃见此,掩嘴娇笑道:“怎么?主母这样奖赏你,不见喜悦还如此病怏怏的?”
“贱妾不敢造次。”
“哼,不敢造次?如今娘娘给你一个名分,按照规矩,妾室在新婚之夜守夜,更何况初得名分需行大礼以示尊敬,你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叩拜之礼。”
听闻此话,林瓶儿猛然抬头看向张侧妃,道:“多谢张侧妃指点,贱妾自然遵守。”
说完,林瓶儿起身开始行大礼以示尊敬,却不料站起来一阵头晕倒了下去,被一双臂膀接住,林瓶儿隐约看到,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
王销轻轻的抱起林瓶儿,眼睛扫向自己的新婚福晋等人道:“既然瓶儿身体不适,我去照看她几分。”说完就要走,却被门外的张嬷嬷挡住。
只见月色当中,一身黑衣的嬷嬷跪在房门口,低垂着夜色相容的脸,沉稳道:“今日是闲王与闲王妃的大喜之日,如何能因为一个贱妾坏了规矩?”
王销转过身,看了看钟莱阳,冷笑道:“王妃觉得如何?”
“王爷的王府王爷说的算。”
“王妃!”嬷嬷跪在地上高声叫了一声,却被王销一脚踹开,哀痛了几声。
张侧妃见此更是怒不可竭道:“王爷。”
可是王销并没有理会身后的这些人。
相比于张侧妃的张牙舞爪,李侧妃只是幽幽道:“林瓶儿当真好福气。”
众人都以为钟莱阳会受不了这样的委屈采取什么措施,却看见钟莱阳淡淡道:“忙了一天了,树翠,给我端松茸洗饵碗面吧!”
“是。”众人这才看见王妃的陪嫁丫鬟也是样貌不俗,且于王妃一样处变不惊。
钟莱阳想要转身,却顿了顿道:“今日张侧妃与李侧妃守夜。”
张侧妃本身因为王爷带走了林瓶儿怒火中烧,如今听到自己身为侧妃需要守夜,当即不满道:“王妃?”
“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李玉珠拉了拉张侧妃的衣袖道:“侧妃也是妾室,合该守夜。”
说着两个人便跪在地上。
钟莱阳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树翠端着面进去,又快速出来淡淡道:“娘娘说深更露重,请两位侧妃去暖阁侍奉。”
张嬷嬷早已经退下敷药,而钟莱阳则是在屋中端看起一本奇异笔记看了起来。
树翠进来,叹息道:“今天忙了一天,怎么还看这本书?该歇息了。”
“我只是女儿身,尚不知外面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本摘记让我看看外面的事,如何不让我醉心?”
“这本书说是书,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尾,若是一辈子都不能结尾,难道小姐还要当全家宝似得传给下一代找写书人要墨宝吗?”
听到这话,钟莱阳噗嗤一声笑道:“就你嘴贫,写书人能写出这样的繁华景象,必定是年轻时游历四方,如今怕是垂垂老矣,如何会等一辈子?这样的好书,写书人又怎么会不给一个是非黑白的说法?”
一旁把洗脸水端进屋的树华连忙把钟莱阳手中的书抢走道:“我倒要看看,小姐成天捧着的书是什么模样,都说书里面有金子银子,我看看能不能掉下钞票,省的奴婢拿着沉得慌!”
一听这话,树翠笑道:“那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什么?还有玉?诶哟我滴乖乖,那得捧住了,摔下去,玉碎了我不得心疼死?”
钟莱阳终究大笑道:“切勿闹了,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叫你多读书,你偏是不听,如今可不贻笑大方了?”
树华却坐在地上,假哭道:“冤枉啊,奴婢看着窗户外头都要下起鹅毛大雪了。”
“今儿可不是六月天,合该下起鹅毛大雪呢!”
钟莱阳终究被自己的两个丫鬟逗弄的开心,便说道:“罢了罢了,旁边有个猴儿在耍,这书算是看不下去了,洗漱完后休息吧!”
且说摘星阁里,王销端坐在床前:“来福,天君的细作可出寨了?”
“已经出寨了,而且赶往皇宫。”
“这么多年了,还在追查秦王之子的事情。”
“是啊,当年秦王墨门被皇上射杀,平息了五王之乱的吴家和司马家都已经物是人非。但是秦王死后,有人传言秦王在当政掌管户部的时候,户部连年亏空是因为秦王秘密建造了宝库,而且这个宝库还有一张空白的,印有先帝玉玺印的空白圣旨,可以说得到这个秦王宝藏可得天下的传闻,而这个宝藏的秘密被秦王遗腹子得知,而秦王的遗腹子却消失了,连带着秦王的忠心属下,多么可笑。”
王销便不再提这件事情,转头道:“她是怎么回事?”
“是张侧妃与李侧妃密谋买通了膳房的丫鬟,送了慢性毒药的食物,本身前段时间在夜晚受了风寒,体弱也就发病了。”
就在这时,王销听到床上传来嘤咛一声,王销面带微笑道:“你很好,今日且歇息吧,这份忠心,本王记下了。”
充满习习冷风的夜色,王销独自一个人走在梅园当中,大约走了十几步,地面忽然出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王销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被这深深暮色掩盖,转瞬就不见踪影,而梅园的梅树却越发眼花缭乱。
走入地洞的王销随手拿起地道当中的一盏灯火,慢慢的走向模糊不清的黑暗深处,只见王销轻轻敲击墙壁六声,而墙壁另一端则是敲了六声回应,随即墙壁处拿出了一封书信,王销慢慢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天已渐黑,需加速前行。
王销笑了起来,随即从怀中拿出银票递给墙内的人。王销定了定神色,开始要走出去,却看见墙的那头又递过来一张书信,只见上面写着“鸳鸯双戏,且知鸳为谁?”王销无声的笑了起来,却不曾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而墙壁的那一头的扶十里则是皱起眉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云姑道:“云姑,你说她会不会给我答案?我要做的事情涉及一个王朝的兴替,如何能交给一个素未相识的人?”
只看一旁的云姑,一身碧玉颜色的衣裙,头发别着碧玉簪子,如用一汪清水,那双眼睛充满了慈祥,微笑道:“别人云姑可能不敢保证,但是这位云姑是绝对信得过的。”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扶十里看见从门墙走进来的灵儿道:“不是说过你不能进来吗?”
灵儿吐了吐舌头道:“切,还不是你心心挂念的那位神秘人物送来书信,说后天在天云寺跟主子见面。”
扶十里听闻,眉头皱的更紧了,神色又是怅然又是莫名的紧张。
而王销则是慢慢的走出梅园,进入了摘星阁,第二日满王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了王爷宿在了摘星阁,下人们则是感叹,飞上枝头变凤凰,人不风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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