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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三四
再次乘坐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心境以来时不再一样,好像早已解脱,又好像更被这段荒谬的感情禁锢住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飞机落地巴黎,立刻就奔赴比赛现场,不停的告诉自己得全力以赴。不止我为这个比赛付出了很多,我的老师我的同学都为这个比赛付出了很多,不能失误的,因为承载了太多希望。
在我推开比赛现场门的那刻,我居然犹豫了,我害怕我会像何祁结婚的时候一样,落荒而逃,我是个胆小鬼,我怕,很怕,真的很怕。
在那后一瞬间,我一然决然的推开门,无论怎样我都要承受。
我进去时,艾瑞正好谢幕,他对我灿然一笑,颠倒众生,如果不是比赛现场,我估计我已经拜倒他西装裤下。现在的我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来不及多想,匆匆的走向更衣间,好准备比赛。
坐在舞台沿上,缩绻着腿,心中有一丝悲凉,终是辜负了许多人的爱和付出,虽然没有过多的苛责我,但我却十分自责。其实在比赛的时候整支舞蹈都是连贯的流畅的,甚至在一曲过后,我都认为会是个不错的成绩,结果是很中庸的一个名次,没有前几但也没有垫底。
在我还沉浸在无言的悲伤时,有人拍了拍我,是艾瑞,斜挑着眉看他,“你知道你为什么输么?”
“为什么”他的这句话立刻就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今天烂透了,让人感觉很垃圾”他很轻松的就说出这句话,
“嗯对,你是公认的天才,我是垃圾,”我抱着臂冷眼看着他,充满了讽刺意味。
“天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才,但我知道你是蠢才”艾瑞说。“而且你知不知道你活的很悲哀”
是,我活的很悲哀,我的一己私欲,让我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可我却没后悔,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脸上有点湿润,我知道,是我的眼泪,艾瑞捧着我的脸,吻着我的眼泪,随后就给了我一个法式长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把我的眼泪又全部的悉数还我,我的眼泪是苦的,也许上苍想告诉我,自己种下的苦果终要自己吃吧。
一吻结束,艾瑞在我耳边说“这就算第一件事吧”,
这是我和艾瑞十件事中,第一件事情,让我好像一下子成长好多,原先的我和以后的我中间貌似有一个屏障,我从不曾打破,可今天有了一个细小的裂痕微妙的出现了。我知道的事是这个吻点醒了现在的我,我不知道的事是这十件事居然伴随着我一生的潮起潮落直至死亡。
多少年后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艾瑞把第十件事情用吻的形式归还于我,我悔不当初,吻,成就了我,禁锢了他。
艾瑞,艾瑞。
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艾瑞了,他的酒店房门紧闭,我也马上要回国了,可能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
过安检口的时候,艾瑞终于出现了,一如既往的向我们寒暄,其实他不止跟我熟络,他这种舞蹈界有名的新秀无论在哪都会吸引一批批的小姑娘。我一直没跟他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他们。
透过层层的人墙,我与艾瑞遥遥相望,真像一首歌一样,“一眼万年”
所有人都准备过安检口了
“白枳,”生涩的中文,白不像白,枳不像枳,却让我很是心动。
“嗯,怎么了,”我向他缓缓的移动。
“10个月后,我会去中国,编排一个舞剧,”艾瑞说的极快,有点听不清,同行的人催促我,我来不急回答,立刻像安检口走去,突然艾瑞按住我的肩膀“白枳,第二件事,当我的女主角”。
这几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机上度过,浑浑噩噩的,同行的姐妹甚至老师都来问我和艾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无心回答,捡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随便糊弄过去了。
心里,有种声音,10个月后能看见艾瑞,其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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