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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觉睡到午后。
先换条帕子。
睡前拿凉水泡的小米已被膛里留的温火煮的稀烂。米捞出来,剩浓稠的米汤给病号补充能量。
打开柜子拿小菜,偶然看到柜子里还有冬天吃剩的药,提出来熬上,希望还没失了药性。
在厨房转了一圈。
水缸见了底,昨天剩下的鱼眼看着翻了肚皮,一堆衣服没洗,床上躺着的还没里衣鞋袜,还得擦身换药……我盘算一下,把病人喂完,先把里衣拣出来洗了。
挑着水桶去小河边打水时,回头望了望。唔……白白的里衣亮的有些刺眼。洗衣的大妈们隐隐地看我,低低地交谈。
那目光像长了刺,倒令我浑身发热的难受起来。快速的打好水,逃一般的走,却还听见些这个那个:“…长得多好啊…”“……长得再好有什么用,不是正经……”“…不知道哪里来的…”
放下水桶,第一件便默默地收下了里衣。改晾在屋里。
料理鱼的时候胡思乱想,差点被鱼跑掉了。
菜还没送来。
该打口井。
想吃鸡。吃羊。
银耳莲子羹。
好消化。
……
要是他失忆就好了。我不禁这么想。
而后又让自己醒醒,能活下来不惹麻烦就是好事,还想别的?
…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
完全符合现代审美的美男子啊。
药熬好的时候,菜也送来了。
青菜,茄子,黄瓜,萝卜,土豆,豆芽,一小筐河虾,河蚌,还有一只料理干净的鸭。
叫住送菜的青年:长水。
他明显的顿了一下,大概想不到我会叫住他:阿…阿满小姐……
懒得纠正这不伦不类的称呼:
麻烦帮忙处理只鸡,还要些羊肉,要嫩的,再带几片荷叶。
什么时候?
就明天。对了,跟叔说一声,我要打井,请他叫些人来,能干事的,什么都不紧要,我不在意,只一条,要快。
你,你用不上嘞,一个人打井,不值得。他涨红了脸,看着地面,低低地说。
不要紧,我一个人,不在意。
他嗫嗫的似乎想说什么,我不耐烦,起身进了屋。
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和这里的人有交集。
一点也不想。
菜送来了,却已失了胃口,
可粥已经熬好,小菜也已切开拌好,不想干放着,索性再洗些青菜,剁碎了同肉糜一起放下去,慢慢煮开。
在等待的时间中,又将病号收拾一番,喂了药又给了一勺蜂蜜。这也是我当时吃的东西了。
换了帕子,烧似乎退了些。
我看了他一会,默默地走开了。
料理干净的鸭去掉头,翅,拿出肫,在胸腔里塞姜片,撒盐,放进高陶罐,再放在单独的小炉上慢慢的炖。
衣物用一个个小盆分好,倒入皂角水和清水混合浸泡。
换下的帕子提前泡上,现在只需要清洗。
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很多事啊。
可我并不觉得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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