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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甩上。
顾明媚被压在门上,纪念缚住她的双手,身体向前倾,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顾明媚甚至能感觉到纪念的体温,还有胸前相抵的柔软,独属于那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战栗。
纪念压在她身上,还不老实地蹭了蹭,感觉到身下那人颤抖得更厉害,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现在还不知道么?”
顾明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门外不停有人经过,而本应在大厅侯客的主角,此刻却压在她的身上,还做着一些,一些恬~不知~耻的动作,真是,太不应该!
“纪念,放开我!”
“不放!”
顾明媚恼怒地抬起头,纪念似乎真的一点也没有身为要订婚人的自觉,她越想越气,却分不清自己为何生气,只是挣扎得越来越用力,却被纪念的下一个动作打断。
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是独属于纪念的味道,她曾经挣扎着躲开,却从未被忘记的味道。
顾明媚停止挣扎,闭着眼睛倚靠在门上,任那人肆无忌惮地动作着,不做任何反应。
纪念顿住,向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就这么讨厌我?”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哀戚。
顾明媚睁开眼,看着那人泫然欲泣的样子,低低叹了口气,她说“念念,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的,你心里有我,别否认!”
“是,我是喜欢你”顾明媚大方承认,没有丝毫犹豫,又接着说,“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顾明媚看着她的眼睛,“你订婚了”
纪念迅速反驳“还没有”
顾明媚几乎要被她无辜的语气逗笑了,还没有?然后呢?今天之后呢?若我接受你,我们以后呢?
纪念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她说,顾明媚,我可以不订婚,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走,只要你要我。
她说得诚恳,顾明媚却不忍再听,她摆摆手,说“念念,算了,就当是我懦弱,我没有办法忍受世俗目光,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眼泪一串串划过脸颊,纪念是真的绝望了,“顾明媚,我爱你,那么爱你,你却让我放过你,真好,真好啊!”
纪念转过身,压抑的气息在她们之间弥散开来,彼此沉默着。
良久,纪念似乎终于整理好情绪,她再次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了,我就是想最后努力一下,不然我总是不甘心,原以为你出现了结局会不一样…没关系了,你走吧”
她说着打开房门,平静地下着逐客令,“我待会还要下去招呼客人,现在去补妆,要走要留,你自便吧”,不待顾明媚做出反应,她返身走进洗手间,留下顾明媚一个人站在原地。
里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伴随着隐隐啜泣,顾明媚就这样呆呆地站着,愣了好一会儿,她慢慢走出房间,关门,落锁。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纪念颓丧地走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缓缓蹲下,无助地抱紧手臂,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出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纪念觉得她大概已经把今生的眼泪流尽了,门外传来阵阵敲击声,大概是服务生吧,纪念想,她没有丝毫力气再去开门,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参加楼下那个盛大的订婚仪式,算了吧,就这样了吧,她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敲门声始终不曾停止,甚至声音还有一次比一次大的趋势,只是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不休不止。
纪念不堪其扰,她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挣扎着站了起来,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眼睛更是肿得像个核桃,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抓住扶手。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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