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笛音落

作者:京心X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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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离去


      此时,两个孩子正在书房门外,看着沉思的父亲,不敢惊扰,只好悄悄离开来到了花池边,剑离仰着小脑袋问着玉笛:“姐姐,爹他怎么了?”问过后便用渴求的眼睛望着姐姐。
      玉笛摸摸剑离的头,摇了摇脑袋:“我也不知道,爹肯定有心事吧!”
      剑离无奈,便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头。
      清早,喜鹊叫醒了枝头……
      “爹……”玉笛敲着慕容青天的房门,却半天无人回应,她只好推门而入,发现爹根本就没在房中。“不会吧,爹这么早就练功去了?”玉笛自言自语:“没事,我去找他。”说完飞快地跑开了。
      “爹……”老远就听见玉笛的声音,可今天却没有人答应,玉笛找遍了阁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是没有爹的影子,玉笛失望极了,嘟着嘴很不开心:“本想给爹一个惊喜的。”她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中,却发现窗台上有一张纸条。
      她取来一看,惊叫:“是爹来过!”可欣喜之余,却又露出了迷雾般的眼神,她将纸条细细地看了一遍:
      玉笛:
      爹如今有重要事情需离开一阵,你已经十六岁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剑离,办完事,爹马上就回来。
      爹留书
      “爹有事外出是常事,可每次都会向我们当面说,这次到底是什么事,爹会这么急?”玉笛心里小声嘀咕,虽然满腔疑惑,可又得不到答案,于是,只好先去找剑离。
      “剑离,你在吗?”玉笛叩门轻轻问道。
      “姐姐!”剑离把门打开,扑入了玉笛怀中。“今天怎么是姐姐叫我起床,不过也好,屁股不用挨巴掌了。”剑离调皮地又跳着回到床上去了。
      “剑离,爹走了。”玉笛轻声说着。
      “哦……啊!”剑离张圆了嘴巴:“爹为什么没跟我说?”剑离说着就快哭了。
      玉笛抚着剑离的小脸,一脸酸苦:“他说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很快就回来。”剑离显然是不高兴了,为了安抚他,玉笛拉着他来到了花池旁,今年的第一朵金瓣荷已经开了,本来她是要告诉爹的,可是……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剑离愉快的玩乐,天真的表情,完全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慕容青天这次去的果然很久,转眼两个月就快过去。
      剑离拉着玉笛的手硬到堂门外去等着,他央求着:“姐姐,我们再去等等吧,说不定爹就回来了。”他不停地摇着玉笛的手臂,满脸的委屈。
      玉笛知道他心里难过,便逗逗他:“好弟弟,明天就是你五岁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
      剑离把手一扬,负气地说道:“什么也不要,我只要爹!”
      玉笛见弟弟如此,一时无辙,便佯装生气:“爹他也真是的,明天就是剑离的生日,如果他连你的生日都忘了,我就再也不叫他爹了!”
      剑离见状,却没有生气,反而变得乖巧懂事地劝慰起了姐姐。“也许爹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我们别生气了,我相信爹一定就快回来了。”
      玉笛拉着剑离的手高兴地说:“对!弟弟真懂事,走,我们去找赵伯,也许他会知道爹到底到底去了哪里?”
      ……
      “赵伯伯,白凤婶婶,我们可以进来吗?”玉笛牵着剑离来到了一所农家小院。
      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哟,两个小家伙,可见着你们了!”一个身着朴素布衣,却满脸风霜的女人一把搂住了他们。
      “嗯……白凤婶婶,你勒死我了!”剑离被秋白凤搂得紧紧的,脸都憋红了。
      秋白凤赶紧松开了手,一脸欣喜和愧疚:“哦,天吧,我太激动了,没事吧,孩子!”
      “没有没有,想不到白凤婶婶的力气还是那么大!“玉笛掖着喉咙说道。
      秋白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你们两个小鬼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想婶婶啦!”她万般疼爱地抚摸着剑离的头,犹如一个关爱孩子的母亲。
      玉笛点了点头,朝院里院外望了个遍,问着秋白凤:“咦,赵伯伯不在家吗?”
      “我也不知道,这死鬼昨儿个一早就走了,说有重要事儿要办,哎,听说阁主已经出门两个月了吧,还没有回来吗?”秋白凤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个孩子一齐摇了摇头,剑离低着头看着地面偷偷地啜泣着,玉笛牵着他,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默默地拉着剑离离开了秋白凤的小院。
      秋白凤看着两个落寞孤单的瘦小身影,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一直目送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默默地进屋去了。
      夜晚来临,问天阁逐渐安静,下人们都退下了,只剩阁内的夜巡兵还在护卫着问天阁的安全,玉笛带着剑离悄悄窜上了房顶,虽然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但他们却宁可放下平日的尊贵身份,悄悄地做了一回贼。
      房顶上,剑离平倚在玉笛怀中,撒娇道:“姐姐,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好漂亮!”
      玉笛拉出了一丝笑,纤细的手指划过剑离细腻的皮肤:“剑离长大了,会哄姐姐开心了。”
      “没有哄呀,姐姐真的很漂亮!”剑离一脸认真地答道。
      玉笛笑笑,没说什么以,只抬着望着天上的明星一闪一烁,剑离懂事地把头埋在姐姐怀里,不知何时,竟已沉沉睡去,玉笛关切地把自己的披风搭在弟弟身上,手抱得更紧了,眼睛里却有一点点晶莹的光,像天上的星星。
      她……想爹了!却没有哭,也没有将那滴晶莹落下,因为她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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