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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时间的轴线返回2011年,月光甚是皎洁,清风阵阵,煞是凉爽。神思不受控制似的,些许朦胧让人起了一丝的醉意。苏岩本来就清瘦,前些时候还病了一场,一阵折腾下来更显得瘦弱,从前嘟嘟的婴儿肥早已不见,两颊都似乎有些凹陷。同个寝室的佳春见了都心疼,直怪罪自己作为舍友竟然没有很好地担当起作为一个舍友的责任和义务。
“苏岩…苏…苏岩…”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又宛如幽谷中那突来的一个打破沉寂的水滴声,让人分不清这久违的呼唤是幻觉还是真实。苏岩听到这么一声,整个人都要随这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右肩上的包好像一同颤抖,经不住力,从她那单薄的身子骨上的滑落。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的心,原来她的心依然是这么的热切期待着这个人,否则为什么听到这声音,她的心会依然紧张地跳得这么剧烈。
她不敢回望,她怕是自己病久了,只是个幻听而已;她不敢回望,她更怕在她的身后,站着的就是那个人。她的眼睛不支使唤了,她的泪腺不受控制了,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走,眼泪却早已模糊了眼前的月光小路。她要往前走希望后面的只是个梦,走着走着,它就散去。
“苏岩……”那个人似乎带着孩子犯错般紧张无奈,他紧走两步到苏岩的面前,也不顾她的任何反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欠你了。”她听着“对不起”这三个字,撼动了她的心,她突然觉得这些时间因为某个人亏待自己,把她的心深深的挖了一个口子,而从不过问。她哭得更加不受自己控制了,默而无声而眼泪却如同断落的珠玉。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已经无所谓了,她只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你知道我怕蛇蚁,怕痒,怕自己讲的笑话你不笑,但是你永远不知道的是,我最怕的是,有一天你结婚了,你的新娘却不是我。”没有想到这最担心的却仍旧是变成了事实,最伤人的事实。
“你说的‘对不起’没有用,也不是我等了三个月想要的结果。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我好像觉得我在这里的撕心裂肺,他会有感觉,他突然会明白,不是谁更需要他,而是他自己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是属于谁。而我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的心是一直放在我的身上,从未离开。“啪”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我的脸上,我顿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我却又好似明白些什么,明白哲锌已经不是我的了,明白再也没有人能哄着我,他不是我的,不是了,永远都不可能是了。我的眼里的泪水渐渐干了。
可是,怎么办,我的生活好像没了方向,当初考研是为了哲锌,为了能跟他一起,在每个他向往的城市里一起追梦,我的生活自从认识他之后就是一直围绕着他转。原来,我已经当了这么久的毫无独立思想的女人。我左手捂着我的脸,滚烫,失魂落魄的继续前行,“苏岩,苏岩~睁开眼睛,看看其他人,罗哲锌他算什么,他哪里值得你为他这样。”“他,值不值得,不由地你说。”我缓缓转过头,对着这个不知何时,又是如何从遥远的地方赶过来只为替某人说“对不起”的人。
2005年9月
被分班了
重新编排班级,我被分到了三年二班,莫菲的班级,可惜莫菲已经搬家走了。生命中总有这样的相遇与分离,此时的遇见,彼时的分别,都是你我所无法预知的,而我们的生活轨道不因为某个人而暂停,也不因为某个人而偏离轨道。
这一年,我遇见你。我们离别。
“苏岩。”
“恩?”窗外面的人叫了苏岩,这个时候正是大家在认真的晚自习,写作业。老师突然这么叫了一声,苏岩有些被吓了,突然怔了会儿。“老师。”
“你做这个班级的团支书。”
“恩?哦,好的。”
说完,这班主任就走开了,“噔噔噔。。。”的下楼声随之传来。
“这算怎么回事?老师怎么就这么安排呢?”
“怎么了?”
“你刚刚也看见了吧?刚才的是黄达名老师吧?他让我党团支书。怎么这么草率?今年初三了呢,时间紧张得很,还让我当团支书。”苏岩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手上的笔似乎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写些什么了。
“哎,没事的,当当团支书也好,咱们刚分班过来,这说明他挺看好我们的。没事,认真干就是。”林逸俊安慰着苏岩。逸俊是个洒脱的女生,不像苏岩,苏岩做事总是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反而失去最佳的时机。苏岩好像听着,又好像已经进入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夜晚格外的明朗,现在已经是2004年的十月了,马上就要中秋了,教室外面一株朗朗的梧桐树挺入碧空之中,叶片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音,满满的上弦月就轮在树叶之中,让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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