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The Apple of My Eye

　　第二章生活如梦一场
　　——Life’s play is swift.Life’s play-things fall behind one by one and are forgotten.
　　（生命的游戏转瞬即逝，生命中的玩具也如过眼云烟，被遗落在身后，转瞬忘却。）
　　“……亲爱的小Abra，在这种情势不明的情况下，我认为，你接受这个建议比较好哦？”
　　“……”
　　“嘛，反正我的家一直就在这里，就算出了问题也完全可以来找我么？”
　　“……”
　　“有这么吃惊么？虽然我们许久没见了，但我想我应该不会这么快被遗忘吧？”
　　“……Dumbledore女士，你不是……”……去世了？Abraxas终于晃过神，不由怔忪。
　　“嘘——”女子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眨了眨浅褐色的眼眸。——因为失去了魔力，所以她如任何平凡的人一样，随着岁月增长而日渐衰老，最终在丈夫的怀中合上了眼眸——只是她的模样不再是生命末尾温柔的老者，而是恢复了年少时姣好美丽的面容，“这可不是值得声张的事情。这次为了你，我可是特意开了后门。没有下次了哦~”
　　“也就是说，您就是那位Custodian吗？”他察觉到了什么，追问道。
　　“亲爱的孩子，对于一些事情，我相信你会保持沉默的。当然，我保证这些秘密与你不会有任何关系。”Ariana·Dumbledore姿态慵懒地端起茶水轻啜一口，笑眯眯地继续，“我想，一个Slytherin一定明白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的，对吗？”
　　“……那么，可以告诉我，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他当然懂得明哲保身。
　　“活？……呵，其实是交换。”Ariana轻笑了一声，接着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真正执行的人不是你，而你必须与他争夺’……那个女孩，就是执行者。”
　　“……”Abraxas想到了那个惨烈的争夺时刻。“……那么，我想我赢了。”
　　“暂时可以这么说吧……”看见铂金发色的青年不解的神色，Ariana摆了摆手，“知道什么叫争夺么？胜者将可以得到败者的一切……那个孩子付出代价将你的身体从死亡的国度里复原，想要得到的是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一切……”
　　Abraxas听到这里有些危险地挑了挑眉。
　　“不过很可惜……要求越大，风险越大，而她输给了你……也就是说，现在，你占据了她存活于这个世界的位置。不过，这并不完整，因为你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她，而是我私自扣下的……”Ariana放慢了语气，手指在额头比划了一下，“你注意到了吧？”
　　“……啊。”Abraxas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额头，铂金色的发丝间，一个倒五芒星的图案，细密的咒符以它为基础填补在其中的空隙位置，构成了如同银色的刺青一般精致而无法消除的印记，铺展在眉心的中央，若隐若现。
　　“你现在，还不算是活着的生物哦。”Ariana语调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根据炼金术‘等价交换’的原则，凭借这个不完全稳定的魔法阵而存在。那个女孩的灵魂力量，还有她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现在都属于你，作为交换的代价。不过，即使有魔药的辅助，最多3年后就会枯竭。”
　　“……有什么方法。”他听出了言外之意。
　　“有两个哦~只要你得到材料，我就可以帮你实行……”Ariana有些兴致勃勃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兴味，“第一个，收集三件死亡圣器……”
　　“那是什么？”
　　“嘛，这要靠你自己去找哦？”Ariana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不能透露太多的信息。至于第二个嘛……你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Abraxas不经意地睁大了眼，“那种黑魔法……”
　　“是哦，不过不是你自己的……除非你真不想活了”Ariana扫了他一眼，“得到他人献出的魂器，可以作为代价稳固你的灵魂，就是效果不如前一种，因为你的生命同时也与魂器的主人绑在了一起，同生共死。”
　　“……”Abraxas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两种方法，都不容易……
　　Ariana托着侧脸在一边颇为有趣地打量着他。
　　——查到了目标后，你会选择哪一种呢，Abraxas？
　　——是从当代最出名的黑魔法师、白魔法师、以及出名的纯血贵族家庭那儿取得他们所重视的物品，还是放弃自由，将生命寄放在他人身上？
　　——我很期待呀，你的选择。
　　“我明白了……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指教么？”铂金发色的青年端正地坐在她对面，神色恢复了冷傲优雅。
　　“你想去哪儿呢？”
　　“……霍格沃茨。”Abraxas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呐，接下来你就和Roxy①一道吧，她会带你进校，之后的行程可以由你自己决定。”Ariana挥手示意了一下边上一直沉默着的少女，对方以看不出情绪的深色眼眸扫了过来，姿势标准地行了一礼，声音却颇为平直干涩：“很高兴认识你，Malfoy先生。我是Roxanne·Prince。那么，请您现在随我去普林斯庄园一趟，我想您需要改变一下形象。”
　　“形象？”Abraxas微微挑眉，重复了一遍。
　　“或许您愿意向《预言家日报》阐述一下您死而复生的详细过程，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少女冷冷地回复，“要么，我只有一句话送给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是什么？”被噎了一句的铂金贵族下意识地问，很快有些后悔。
　　“哦，一句东方谚语而已。”Ariana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的交流，“还是尽快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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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魔法世界的很多人来说，这里是改变他们一生的殿堂。
　　——成千上万支飘浮在空中的蜡烛照亮了富丽堂皇的餐厅，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因为魔法的缘故犹如繁星满溢的瑰丽夜空，星光闪烁。四张平行的长桌周围已经围坐着四个学院的学生，熠熠闪光的金色餐盘与光亮的高脚酒杯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正对着学生们的高台摆着另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一名赤褐色发的青年教授——在先前的门厅内，他曾简单地谈到了四个学院的讯息，并自我介绍名为“Albus·Dumbledore”——将一个低矮的四角凳放在了新生们的面前，随后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打着补丁，看起来又旧又脏的尖顶巫师帽。他看着这群有些紧张的新生们，颇为顽皮地眨了眨眼，湛蓝色的目光温和可亲，让不少孩子都放松了不少。
　　在例行的分院帽歌声之后，分院正式开始了。Dumbledore教授朝前走了几步，修长的手指执着羊皮纸的一段，另一手托着下垂的纸面。“那么现在，我念到了谁的名字，那个孩子就戴上这顶帽子，坐在椅子上听后分院。”他微笑着，望向了羊皮纸的开端，“今年的第一位新生——Ada·Prince小姐。”
　　一位皮肤苍白的消瘦少女姿势优雅地走出了队列，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帽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晦暗的视线。方才上台的过程中，她极为迅速地扫视了Slytherin长桌的第一位，不出意料地望见了那抹铂金色——诚实地说，若不是担心Luke，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戴一次这种没有品位的帽子！太侮辱Malfoy的审美格调了！
　　“哦，今天的第一个纯血——一个Prince……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听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了家族，没有了？狡猾的小家伙，哦，看来很明显了……”帽子尖声喊了出来：“Slytherin！”她迅速而不失礼仪地站了起来，礼貌地对Dumbledore教授矜持地微笑了一下，随后摘下帽子，走向了熟悉的长桌。
　　一年级生空出了第一个位置。今年更为顶级的贵族家族并没有新生，而Prince虽然从艾琳嫁给了麻瓜后渐渐没落了，但仍然是老牌的纯血贵族，比方说，名为Roxanne的少女就是Prince的远房表亲。Abraxas放弃了习惯性的假笑，因为这并不适合他如今这幅阴郁孤傲的表象。他木着脸做到了位置上，注意到黑色短发的Roxanne比了个警告的手势，不由得冷哼一声——当了这么久的Malfoy族长，他岂会是克制不住的孩子？
　　“欢迎你，Prince小姐。”熟悉的声音让他禁不住恍惚了片刻。铂金发色的少年带着矜持的笑率先招呼，“相信你会为Slytherin带来新的荣耀。”
　　Abraxas微微挑眉，但还是回以一礼：“谢谢你，Malfpy学长。”
　　——很有趣，为什么Lucius会突然表示好意？直觉告诉他不是因为Roxanne。Prince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让利益至上的Malfoy动心，而现在的她还未展示出任何魔药上的天赋。他并不认为Lucius是这样武断的人。
　　这样想的明显不只他一人。不过这些投过来的探究性目光对于时常性沐浴在掌声与光环下的Malfoy族长来说算是司空见惯，Abraxas全然当做毫无所觉，将视线投向了教授席。
　　——变形术教授，Albus·Dumbledore，Gryffindor学院院长。梅林·爵士一级奖章获得者，还有其他数不清的荣誉。当然，他曾经去Dumbledore家拜访过，发现了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比如，现在依然风头正盛的“圣徒”首领Gellert·Grindelwald和他的亲密关系。他们倒是没有刻意去掩饰。
　　——魔药学教授，Horace·Slughorn，Slytherin学院院长，喜欢结交有名气、有势力的名流，门生众多，在霍格沃茨创办了鼻涕虫俱乐部，曾经他自己也是成员之一。
　　——魔咒学教授，Flitwick，Rawenclaw学院院长。据说年轻时曾是决斗大赛的冠军，有精灵血统。
　　——草药学教授，Eleanor·Rafle，Hufflepuff学院院长。她的侄子Erensto·Rafle，与Dumbledore教授是好友，曾在与“圣徒”争夺法国的战役中有出色表现。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Galatea·Merrythout，现任魔法部长Vincent·Merrythout先生的堂弟。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他们兄弟都有良好的关系。
　　——保护神奇生物学教授，Kettleburn，曾因为兴趣周游世界，见识广博,享有盛名。
　　——最后是他们来自Hufflepuff的校长，Armando·Dippet。Abraxas个人很欣赏他，不为别的，单单看这份涵盖了各方势力又各有长处的教师名单，就值得让人对他高看一筹。
　　“欢迎，孩子们！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分院结束后，Dippet校长从中央金色的大椅子上站起了身，拍了拍手，大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那么，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说的是，在霍格沃茨你们可以获得很多知识，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要学会勇敢、宽和、热爱你的同学与师长。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了下来，学生们鼓掌欢呼。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中庸。
　　Abraxas下了个判断，随后不紧不缓地取出餐具，选取长桌上的食物，他有些意外地发现桌上居然提供了葡萄酒。双手半悬空，固定着坐姿，从容地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口小口地品尝。即使现在的他并不是容颜出众的Malfoy家主，依然可以是最优雅的。
　　……在例行的讲话与大杂烩似的校歌合唱后，开学的宴会正式结束。
　　“我是五年级级长，Roxanne·Prince。所有的一年级新生，随我来。”深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少女几乎是扯出一个勉强够得上和善的表情，注意到Abraxas没有掩饰的兴味表情，冲他偏了偏头，“你也一样。”
　　“好的，表姐。”Abraxas自然地跟上，虽然他们彼此都对这个身份感到有些膈应。
　　他们穿过了喧闹的人群，顺着迷宫似的走道向下。Slytherin的新生们虽然好奇地四下打量着，但都保持着整齐的秩序，走道里只有细密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他们在一道空荡而潮湿的石墙边停下了脚步。
　　“我只说一遍，记住口令：荣耀。”Roxanne扫视了一遍新生，“我相信以后的日子不会在休息室里见到Slytherin以外的身影。这里是公共休息室。”
　　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Roxanne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透着历史气息的暗色圆润石头砌成。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精致的长链拴着闪烁着盈盈绿光的灯自天顶上挂下来，照亮了室内。在他们前方有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暖意自然地散发开来，也映出了坐在周围的雕花椅子上的几个Slytherin学生，他们是各年级的首席。
　　“Slytherin与其他三个学院不同，为了更好地管理学院，维护Slytherin的荣耀，我们有一项特别的制度——接下来，是选举各年级领导人（Grade Leader）和学院领导人（College Leader）的时间。”同样是五年级的男生级长Paphiet·Lampth与Roxanne互相点了点头示意，进行接下来的解说。
　　Abraxas很顺利地通过了，成为正式的一年级首席。只能说，即使是贵族家庭的孩子，在一年级时掌握的咒语实在没有太多的实用性。
　　结束了选拔与首席会议后，Abraxas一路穿过整条长长的走廊，最后顺利地在地窖的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寝室，门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Roxanne·Prince
　　Ada·Prince
　　“进去吧。”身后的女声尾音上挑，似乎带着一丝好笑。“你必须承认，这是你第一次有机会踏足女生寝室。”
　　“……我不觉得幸运。”
　　……“呵，把我们调在一起可不容易。”室内，Roxanne挥舞魔杖熟练地开始整理行李。衣柜开启，衣服一件件飘起叠好，落入柜中；书本一摞摞蹦跳着落在书架上；装着魔法用具的箱子在地上滑过，一直滑到了床底。少女似乎想了想，将刻着普林斯族徽的胸章取出了一个丢在桌上：“至少头一个星期，必须带着它，现在的你是一个Prince。”
　　接着，Abraxas不免有些吃惊地望着Roxanne旁若无人地拿起了睡衣和洗漱用具——他不认为她那么开放。少女在浴室门前停了下来，回头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含有刻薄意味的笑，百分百刻意地说，“我想，您应该不是那种会偷看少女洗澡的大叔吧？”
　　“……不是。”Abraxas唇角抽搐着，怀疑他们是不是天生气场不合。
　　“对了……”Roxanne的声音忽然从蒙上了水汽的门后传来，“你需要用到的魔药在编号5的箱子里，一瓶有5个小时的时限，自己把握时间。”
　　几乎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股热气就从心口扩散，铂金色的发垂下，身高渐渐抽长拔高，Abraxas颇有些无语地望着身上紧绷的学院长袍（女式），叹了口气，抽出魔杖调整了衣服的大小和款式——这方面的变形术他算是专家。
　　简单地整好了行李和第二天的用具，Abraxas望了一眼亮着灯的浴室，偏了偏头，还是带上了一瓶魔药以防万一。随后，他把被子铺开，将床位上的纱帘放下，伪造出沉睡的假象。为自己加了个幻身咒，他悄无声息地推开寝室的门，踏出了宿舍。
　　并不是他心急，只是现在，往往是霍格沃茨教师巡视防范最松的时刻。
　　——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①Roxanne：洛克仙妮，昵称为Roxy，涵义为有才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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