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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十七好年少
“……我要感谢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红名,是他,所以,我想将这个奖,送给他,当做生日的礼物。”屏幕上的少年隔着透薄的膜,细细淡淡的声音传来,顿时,茶一安静的看着,就连两侧的两人都看向电视。
厅内,中断了谈话的朗朗的声音,有的只是屏幕上放着舒缓的音乐。
屏幕上的少年,华衣翩翩飞,墨绿的垂直贴落在面侧,明淡的浅黑的眼眸,看着台下,镜头随着少年的注目,而缓缓移动到前排中间的那个穿着红衣裘服的男子身上,男子亦是极为的妖艳明丽,在舞台灯光下,他的一身红,耀目,夺彩,只有台上的人才能与之比拟。
红衣男子淡笑,从容的站起身,在镜头逐一的移动下,他缓缓走到台上,站到少年一旁,伸出修长的指,接过了少年的奖杯,回着镜头,一手揽过少年的肩,露齿一笑:“我很荣幸,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感谢休里把我的生日记住,感谢他特地为我出台演唱。”
少年笑,笑得明净,没有唱歌时的高傲,张扬,现在,他有的,却是一副不真实的摸样。茶一看到,不禁心中一阵的惋惜。他喜欢屏幕上的少年,就是因为他唱歌时所带有的狂野,高傲,就像一匹野性十足的汗血马,他的一动一跃,都是充满美与野的性情。
“唱歌唱得好好的,怎的到见到那男人就变得像根葱似的?”茶一侧脸问白生。
一旁的子年回过神,看向茶一,笑,笑得白牙晃晃:“你不知?听说休里跟这个男人有一腿。”
“有一腿?”茶一还是有些疑惑,“怎么有一腿?”
子年抬起头,眯眼看白生一眼,白生漠视了他的目光,淡声开口:“有绯言说休里喜欢红名,这两人早在一年前就勾搭上了,至于怎么勾搭上的,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茶一又问:“这休里的几岁了?”
子年开口;“十七。”
茶一悲痛的拍腿,颤手指着屏幕上的那两个已经肩揽着肩,腰揽着腰的两人,“好好的十七好年少,怎就好上了那味?女人都未尝过吧?唉,还这么俊俏郎儿,怎就毁了?”
白生子年看着茶一那反应,不叫激动,那叫悲痛!他们两心里都一阵的无奈,绯言,还不给炒作的?不过茶一的话也算是给两人一阵激灵,特别反复嘴嚼那句“怎就好上那味,女人都未尝过”的话后,心里是噼里啪啦的作响,舌苔是吃了黄连的苦。
白生撇开眼,看着屏幕,说:“你尝过女人了?”
茶一才点了下头,两人猛的转眸又看他,白生鄙夷说:“你刚才还好意思说别人十七好年少,你比别人的还要少年才是,我都不知女人是什么味道呢?”
子年点头:“对,你也才十七吧,十七就已经知道女人的味道,吃过多少个了?”
茶一看了看两人,笑开了:“女人的味道,很甜,很细,很滑,摸上去,就像快要融化的雪糕,吃上一口还舍不得含在嘴里。”说着,茶一回想起以前的女友慧慧,心里甜得冒泡,又酸得冒汁,“牵她的手,带着她走,然后跟她说,以后的路,我陪着你,她就会笑,笑得特美。”
白生看着茶一一脸的幸福样,嘴角又抽了抽,“那现在呢?你人都来到这里了,你想着那女人?”
茶一摇头:“就在我十七岁生日前的一天,她跟校长的儿子飞了,那时我还得说,祝你们一路双宿双飞,别飞回来。唉,你们说,女人是性情的动物,那男人是什么?”
子年顺口说:“衣冠禽兽。”
茶一斜睨了他一眼,眼色阴阴阳阳的:“没想到,这屋子里的人都是衣冠禽兽,是不是发起作来连禽兽都不如?”
白生在一旁打断话题:“尽说些不正经的事,看看吧,这两人,走下台了。”
白生的话引起两人的回目身子纷纷向前倾去,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屏幕上的两人。红衣男子揽着少年的腰身,在镜头前一晃而过,镜头便又纷纷的移动,紧追拍着两人暧昧的背后,台下是一片的喧闹,他们的眼睛都是紧紧地盯视着那两人,随着他们逐渐的远去,灯光越来越暗,直到镜头漆黑一片后,才不舍的移回到台上,拍着主持人。
茶一也一脸的不舍,从屏幕中收回视线,唏嘘不已:“休里真的好那味?”
子年对着茶一无奈的揉了揉发,“你有意见不成?”
茶一想了想,脑海里全是那两人拥抱离去的画面,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画面美得不似人间所有,“这两人走在一起,绝对是天作之合!我只是羡慕这休里能找到这么一个俊美不凡的男人,而这俊美不凡的男人能找到休里。”
白生笑:“这么快转口了?之前还说别人什么?”
“十七好年少,该当品尝其他味。”茶一脑筋转得快,解答:“虽然我不喜,但也不能阻止别人的喜爱吧,要是这两人过得好的,谁会真在意什么?不过说来,我们的国度的人其实还不能接受这同向恋,我们的祖先也曾提到,阴阳才是遵守了天地法则,什么断袖的是违背了阴阳的平衡,所以才说,短命就这么来的了。”
子年狐疑了声:“你们的国度?”
白生伸脚,踹了子年一脚,力道极重,痛得子年惨叫一声,茶一看着,笑得愉快,感觉自己的脚也不那么肿痛了。白生眯眼,眼色琉璃,“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是不认真听的后果!踹你一脚已经很好了!”
子年揪着脸,五官扭曲,一手搓揉着被踢的脚,一手指着白生,怒,“你少动用武力!我又没要你回答,你气个毛啊!”
白生双手环胸,挑眉,淡笑:“我就是为了踢你一脚,怎?要打一场?”
茶一点头,很赞成两人打上一场,好让自己在一边乐:“打吧,我也很久没看过打架场面了。”
茶一的话一出,本是敌对的两人默契的平复情绪,银发少年说:“茶一来自二十一世纪,生活在一个自由平等的国度,但在一月前……”白生将茶一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遍,连带这一月的生活问题都没漏下,子年听得连连惊讶,茶一听得握拳捶沙发,心里暗骂,哪有人连生活私事都当成大事来说的?这分明就是报一快之仇,为了刚才说的那句,这厮的还真的小肚量!明里暗里都是刀,割得你流血不止,惨叫连连!
好一个叫白生的小小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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