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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以后如果我说;让我一个人静静的话。
千万别以为我真的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我很怕寂寞,我怕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乱想很多。
再一次的相遇,也许就是注定了真正分离的时刻。
易炀正拉着安末眠准备回家,经过走廊的时候,余光扫过了一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
《相对湿度》——相对的湿度,连哭泣的泪水里也含有对你的倾诉。
作者:安若。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为了这样一副画停下来。易炀是根本不懂绘画或者摄影的,只是心中那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告诉自己。
——停下来吧,也许会发现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
易炀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幅画,只是一张黑色的幕上,落下了几颗晶莹的泪珠。透明得,让人不住心疼。
“呀,易炀你还懂得欣赏艺术?”安末眠凑了上来,嘴角多了几分嘲弄的笑意。
易炀摇摇头,转过身来看到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身影。
安若站在板凳上,用手去抓柜子顶上的颜料。安若的头发是褐色的,皮肤白皙得就像一个陶瓷娃娃,所以总被人说是混血儿。安若总是挠挠头笑笑,然后便不再理会,专注着自己的绘画。
“啊啊啊!恩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若已经站在了易炀和安末眠的眼前。笑嘻嘻地打着招呼,一副“无害”的样子。
“我叫易炀。”易炀不好意思挠挠头,许久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哎呀,一样啦。”安若边和易炀说这话,边摆弄着手里绘画的工具。
“诶,恩公。你喜欢美术啊?你旁边那个好看的人是哑巴吗?”安若连头都懒的回,直冲冲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末眠抬起头望着安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说:“小丫头片子,连你表哥都不认识了?”安末眠用手敲了一下安若的头,使得安若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具来保护头部。“混蛋娘娘腔,我要告诉多少次不要打我的头,会笨蛋的。”安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安末眠,嘴里不停地说“倒霉。倒霉。”
易炀在旁边一副错愕的样子,他对于安末眠有个妹妹竟然毫不知情,毕竟他们在一起都十几年了。
“易炀,你不是喜欢上我妹儿了吧?我可先说哦,虽然这小丫头片子长得不错,但是就是一个疯子疯子。”安末眠好像一个老者一样,拍了拍易炀的肩。
“怦——”柜子上的书全部都散落了下来,安若却好像不知情一般死死盯着窗外。
如果你先走了,那么请不要埋怨我一直背对离开。
-[叁]-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座地下城,把不会重来的往事放在里面,把不会再见的人装在里面。
然后遗忘的时候,可以写一封信。寄给,消失的那些年。就好像一声都记得,生命中那些爱过的终有离别的人。只是,同样装在的,还有一颗不得不寂寞的心。
易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书全部散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安若的身上,自己却只是一直那么样的看着。
安末眠咒骂了几声,立马跑过去抱着安若。
“笨蛋,我说过我是天下无敌的安若。放我下来,混蛋。”安若无力地笑笑,本来就瘦弱的拳头像娃娃一样落在安末眠的身上。
“白痴,不知道离开吗?”安末眠有些心疼,脸上嘴上的倔强,只是心里早已经像发洪水一样,淹没无尽。
是的,他怕。他很怕,他怕安若像以前一样消失,像以前一样地悲伤。所以他拒绝让安若加入美术社,只是安若会偷偷地画画,偷偷地购买绘画工具,还会偷偷地——想他。
那个离开了四年的男子,那个曾经给过安若温暖,又送她到达地狱的男子。
有些阳光,可以温暖自己。
而有些阳光,却会无情穿过心底。留下一个被深深灼烧的口子,不会流血,只是也不会愈合。
“恩公。”安若把手放在易炀眼前晃晃,从刚才开始,易炀就只是呆呆看着刚才书落下来的地方。“我没事啦。”安若无奈叹叹气,做出一副“我又死不了”的表情。
“你们继续发呆吧,我先回家了。”安若背起画夹,一步一步跳着离开了。
散落在书面上的那些拍得已经记不得拍摄的日期,它们从书页里坠落的那一刻,所有压制在天空之下尘封的记忆全部复苏。单车后座闻着你白衬衣肥皂香味的我,在一片绿色中和你一起铺开红色。棉布的我,这些卷土重来的定格在方块相纸上的青春,再也回不来了。就像你再也回不来了。
“呐,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安若在墙角紧紧缩成一个圈。安若戴着纯白色的耳机,刘海搭在额前,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若一遍一遍听着只有莫言声音的磁带。
安若一遍一遍重复做着播放暂停的动作。
安若一遍一遍记忆莫言和她曾经的故事。
安若一遍一遍想念已经不再世界的莫言。
“啪嗒。”泪水打湿了安若的脸。
“莫言……”安若咬着嘴唇,惨白的脸好像在一遍一遍诉说着如何不幸。
书桌上的相片,掉落了下来。
——薄凉天色暖的眉蒙蔽了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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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短句比较多 希望见谅……还有就是有些是引用的名人的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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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