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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往事 二
竹林在王阳明府的正中间，被种种方术保护，是最为安全的所在。
即使是正午，阳光也并没有使这方土地变得明亮。
在竹林正中是一方温泉。
王阳明在温泉中静坐，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现形吧。”王阳明忽然睁开眼对着水中的一条正在游动中的生物说。
“你难道不知道温泉中是不会有鱼的吗？”
“真的？！”伴随着“哗啦”一声，那鱼瞬间变化成人形。
“失败呢。”流喃喃自语道，然后□□着身子坐在了王阳明的身侧。
“你最近很奇怪。”总是跟上跟下。
“那是当然的了，我想我马上就可以得到一个机会离开了。”□□的男子双手大张，靠上了背后的石岸。心想，温泉好舒服~~~~
“怎么讲？”王阳明从来没有强迫这个叫流的妖怪住下，反而是他死气白赖着不走。
“你最近气很低弱，对吧？”
“所以呢？”王阳明侧目。
“我能感受到，其它那些恨你入骨的家伙同样可以。”
“所以呢？”王阳明闭上了眼，仿佛要进入冥想。
“保护你，还了当初我欠你的，我就走。”
王阳明笑了。不知是因为笑曾是他手下败将的不自量力，还是仅仅因为生平第一次听到要被保护的话而愉悦，总之再也没有说话。
“死人。”流等了半天，发现自己被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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