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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
做完现场勘察后的宋慈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人,本来这人隐藏的极好,连捕快们都没发现,但一来宋慈天生锐眼,加上不快都走了,此人就放松了警惕,便不知觉地被宋慈发现了,当下宋慈笑了笑,对着他隐藏的地方笑了笑问道:“现在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何还不走?”
黑暗处的人没动也没说话,似乎以为宋慈没有发现他,他不该贸然出来!
宋慈当下也不道破,慢慢地向他隐藏的地方走了过去。此时的他心理竟然莫名地紧张起来,如果这是那个凶手,如果他杀人不眨眼,如果……
突然,他的心一颤,似乎有一种莫名地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这种感觉他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就在今天下午,他还在那某条街道和阮玉珠擦身而过的时候试过这种感觉,但玉珠现在正在自己的住处休息,何以……
“宋仵作!”当是时正好捕快回来叫他,县令见他迟迟没回来便着捕快来寻他,看到宋慈正集中精神的看着个角落走过去,没发现到自己到来,便唤了句。
就在宋慈回头的那一刻,隐在黑暗处的人有了动作,无情的锋刃瞬间就到了宋慈的项边,捕快虽然反应还不错,但当他拔出刀刚错出身影的那一刻,那人的刀已经架在了宋慈的脖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宋慈突然有了种熟悉的感觉,不禁半转头看向持刀架着自己的人。但见他用黑巾把头和脸部都蒙了起来,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靠着他的身体,依稀还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不禁让宋慈呆了呆,太熟悉了!
捕快耽耽地看着黑衣人,急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挟持宋仵作?”
黑衣人笑了笑,虽然没有法出声音,但两人都能感觉到他在笑。他似乎怕别人识别他的声音,便用一种很粗的声音说道:“我不可能告诉你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想知道!”
捕快急了:“你想怎么样?”
黑衣人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不想怎么样,只是听说宋提刑判案如神,想来见识一下!”
宋慈不自觉地笑了笑,这也未免太儿戏了点,查案是能随便见识的吗?现场又是能随便来的吗?此人未免太把刑法当儿戏了!
捕快狠狠地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宋提……提刑?”
宋慈看着黑衣人的双眼,似要把他看到心里去。可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他是自己认识的哪一个人,或许单凭一双眼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所以他问道:“姑娘认识我?”
黑衣人似乎颇有点意外,自己能道出他是宋提刑,问出这句话本也无可厚非,但他一句话就道破自己的女儿身,也着实意外了下,颇不好意识的回了句:“没有,只是和宋提刑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姑娘既然挟持了在下,完全可以离开了,为何不走?”此时的宋慈完全没有被人挟持的害怕,有的只是莫名的熟悉,熟悉,再熟悉!
她又笑了:“宋提刑就是宋提刑,我想请宋提刑帮个忙,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姑娘但说无妨!”
“三天!”她严肃地说着,“三天查清这件案子!”
宋慈楞了楞,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要求,却没想是要自己三天查清这案子,虽然这是自己的职责,自己责无旁贷,但三天,真的说不准,便道:“三天宋某没法给姑娘准确的答案,但宋某一定尽力而为!”
“好!”她不再说话,押着宋慈向后退了退,一个轻纵,便翻墙而过,消失不见!
看着她的背影,那种越来越强烈的熟悉瞬间把宋慈湮没!
一旁的捕快想追上去,被宋慈拦了下来:“不用追了,她要杀我和你简直易如反掌!”捕快便不再追赶,反刀归鞘,以前的他就一直觉得宋慈的验尸本领很高,甚为欣赏,现在又知道他是堂堂的皇上御赐的四品提刑官,更是说不出的崇敬,心理对他的话极为信赖,言听计从!
县衙后堂,县令孙远才的笑声显地格外地爽朗。没多久,他停下来客气地说道:“原来这验尸本领如此高明的宋思源却是当朝的四品大员宋慈宋提刑,对了,下官在这给您行礼,对于以往的一切还请宋提刑不知者不罪!”
宋慈连忙扶起孙远才,在自己来到此县后孙县令对自己多番照顾,唯才是用。他管辖的小县政绩卓著,颇为百姓赞扬,自己对他还是很有好感,当下扶起他说道:“孙大人又何必如此,宋慈来这个县还得多谢大人如此照顾。宋慈就是宋思源,宋思源也是宋慈!没有任何分别!”
孙县令也知道宋慈不是一个注重凡俗礼节的人,当下也不在拘礼,坐下细聊。
四更刚过,宋慈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轻轻的推开房门,反手把门带上,走到床边看到侧脸向外卧睡在床上的阮玉珠,脸上尽是倦容,明白她一路南下寻找自己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当下一阵心酸,伸手撂开遮住半边脸的头发,爱怜地握起她的手。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熟,但此时的他心理竟有很多心事想说,当下也不管面前的佳人能否听到,诉说了起来:“玉珠,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看到了她的背影,那个背影真的和她很像很像……如果,如果当年不是我亲眼所见他们的离去,我真的就会以为她就是她了,可是……那怎么可能!其实我很想那就是她,但同时我又很害怕,害怕如果真的是她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怕!”
阮玉珠似乎有了反应,转动了下身体,把没被被宋慈握住的那只手搭到了宋慈的手臂上,和另一只手行成合抱的手势。
宋慈呆了呆,温柔地笑看着她,眼里满是情意。
翌日清晨,宋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却发现床上的伊人已不在,自己的身上却多了件厚实的床单,会心一笑:肯定是玉珠起来看到自己坐在床边,担心自己着凉边拿床单为自己披上,只是,玉珠她人呢?
入耳的又是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宋慈扯下床单,起身去开门。
门外还是那青年捕快,只是以往的他笑容满面,今天的他却多了份尊敬与严谨!
宋慈和善地笑了笑:“赵玄?出了什么事?”以往没什么特别的事赵玄是不会这么早来敲他的门的,这也是宋慈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有精神为死者雪冤,不判错一次冤案,对得起冤案中枉死的死者!
“宋提刑!”赵玄恭敬地说道,“停尸处失火!”
来到停尸房外,冲天大火异常炙热,烤地众人心急如焚。
此时,宋慈拉过一个忙救火的人,问道:“里面还有活人没有?”
“应该没有了!守房的刘老都出来了!”那人答完便又加入救火的行列。
宋慈转身问跟在自己身后的赵玄:“刘老人在哪?我有话要问他!”
宋慈面前,不安地站着一个佝偻老人,一脸的涎皮耷拉地快要掉下来一样。他心理惶恐,本来他队这个验尸本领高强的人就没什么好感,经常冷言冷语地讽刺他,现在知道了他是当朝的四品大官,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报复,亦或是对自己加以刁难!
宋慈面色一正,喝问道:“刘老,这火是从何而起的?”
刘老头惊惊颤颤地回道:“小人不知道,小人半夜很是精神地看着停尸房的,谁知道一阵风吹过,小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救了出来,停尸房已经烧了大半……”
宋慈凝视了他片刻,发现他似不像说假话,便点了点头,站起欲向停尸房去。
刘老头放心地吁了口气,原来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就在他松一口气以为没事的时候宋慈神秘的转过身看着他说道:“尸体将换一个地方停放,晚上还是你看守!”
说完带着点坏笑离开了,背后是刘老头那夸张的表情久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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