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戢武王X魔王子]末日冰火

作者:ha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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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離


      祭天臺上,落日融金,昔日高貴的王樹已成遺跡。身著寶藍長袍的戢武王手扶王樹,眺望大海深處。
      符應女:“聽到了嗎?”
      戢武:“聽到了。據說四魌界命定的君王都能聽到界樹的聲音。可為什么只有吾能聽到呢?唉。。。它說它困了,想睡,又睡不著,想死,又死不了。。。”
      符應女微微一笑,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王還是苦于失眠多夢?”
      “昨晚梨花下,在某人胡說八道里睡了一會兒。。。難得。”
      “看來那個人也不是全無用處。王。。。盡快決定,是殺是廢。”符應女突然眼睛一睜,玉杖點地,殺氣微現。
      “廢?那廝體質特殊,咒世主要是能廢他,何苦封他呢?殺,也太便宜他了。。。真是難題。”
      “冰封需要極北寒冰,或王時刻催動功體保持魔王子周身的低溫才能維持,佛獄專門用于封魔的咒血之術更穩定。”
      “我在邪思臺見過記錄咒血之術的文本。一方面那時我忙于找解藥,另一方面能夠封印佛獄之主的禁術,能夠在佛獄國家圖書館找到,這本身就很奇怪。考慮到他故意放棄佛獄,那一卷咒血之術可能是為我留下的陷阱。”
      “冰封之術又是怎么找到的呢?”
      “我找不到解藥,仔細想想,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在佛獄留下解藥,所以我就在佛獄四處尋找其他線索,最終來到俑眠之地。在那里發現此物。”戢武王拿出一顆拇指般大小的極北寒冰。
      “此乃至寒之物,怎可能在佛獄找到。”
      “當絕頂高手催動內力將周圍空氣凍結的時候,這種冰晶就會出現,千古不化。”
      “封印魔王子的不止有咒世主。”
      “也只能這樣推測,當時的佛獄還有一不世出的高手,根骨與我不相上下,且同為至寒體質。”
      “這樣的人即使在四魌界也屈指可數,慈光之塔的殢無傷嗎?”
      “雪不是冰。”
      “恐怕是四魌界以外的高手。”
      “封印他的時候,四魌界與界外還沒互通。”
      “非界外之人。。。難道四魌界中還有籍籍無名的至寒高手嗎?”
      “不,四魌界還有一人,昔日名動天下。。。”戢武輕輕撫摸懷中傾雪劍,低頭沉思,突然抬頭:“吾父,雅迪王。”

      在紛繁落下的梨花下,她背對著戢武王。
      “我心有所屬,那人就在碎島。”
      “我知道。”
      “我不可能。。。”
      “我也知道。你能看我一眼嗎?”
      “不能。”
      “你是碎島的王后。”
      “我只是碎島之王的奴隸,用于裝飾王座的輝煌。”
      “碎島之后不是任何人的奴隸。”
      “我不可能愛上任何男人。”
      “我知道。”
      “我永遠不會看你。”
      “我也知道。你的眼睛總是垂下大地,從來不會與我接觸。”
      男裝的戢武,拿起傾雪劍從背后刺向寒煙碧,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是麻木了一樣,怎樣都停不下來。
      “那就是真相,是我殺了你。我知道魔王子要娶你為妻,我知道你一定誓死不從,我知道你必須死。。。我知道玉辭心不會救你,那些耽擱只是借口,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屬于我。”
      他從背后抱住寒煙翠,感到她身體千瘡百孔,鮮血從他指縫滲透出來。他輕輕的親吻她的肩膀和她臉上眼淚。。。大婚之時,她身著黑色嫁衣誤入他的世界。總以為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可以了解她,即使不為愛人也可以做知己,花間共飲一壺酒,夜半時紅袖添香,總好過路人。
      火焰從寒煙翠體內燃起,脂肪在皮膚下燃燒起泡,骨頭慢慢顯現,然后骨頭也慢慢燒成一碰就碎的灰。。。那灰塵被風吹起,伴隨尸體的味道飛上陰郁的天空。
      戢武夢中驚起,再無法入睡,此時夜才剛剛開始。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碎島沉珂在煙波微茫中隨波逐流,海水深處無數寶石閃著若隱若現的光,海浪之中船琴伴隨凄美的歌聲若有若無。
      “這個地方就是殺戮碎島。大海微茫,煙波如畫。苦境視為珍寶的水晶和寶石,這里處處可見。”寒氣入海,一顆結晶成蓮花的冰水晶躍出水面,落入戢武王手中。
      背后出人意料的寂靜,堪稱霹靂首席話癆的魔王子此刻無比沉默,讓氣氛非常和諧。總的來說,當戢武與魔王子只有一人神志清醒的時候氛圍總是很和諧,一旦兩人都清醒,場面就會變得很黃很暴力。
      戢武回頭看著軟塌上的被冰徹底封住的魔王子,不禁暗自懊悔昨晚玩的太過,凍的太狠,以至于到現在都沒解凍。
      “殺了?未免浪費。”月光下這精細的眉眼頗似故人,戢武王用冰水晶觸碰魔王子的面容,從額頭一直滑到眉角,再到嘴唇。
      “不殺,又太過麻煩。”戢武沉吟片刻,將冰水晶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冰水晶上殘余的海水,瞬間化為冰晶,然后她輕輕摸了摸那對玲瓏的羊角說:“凝淵,無論醒著還是睡著,你都是個難題。”
      “自古以來,碎島手持武器卻期待和平,期待貿易與金融的興盛,期待乘船遠航,滿載寶石與水晶,帶回財富和美酒。”雖然聽眾被封在冰里,戢武王還是認真的介紹碎島,與其是在講述,不如說失眠患者的自言自語。
      “然而煙波微茫的碎島,月迷津渡的碎島,盛產水晶的碎島,以樹生人的碎島是個極端的地方,究竟它有多極端,只有生于斯,長于斯的人才能知道。”
      “那個地方就是墜淚涯,每當樹產下多余的女嬰,就會在這里摔死。”
      很小的時候,戢武見過殺嬰的場面,劊子手們連棍棒都不用,直接倒提孩子雙腿,活活摔死在大樹上,至今人們還能看見深深地鑲在樹干上的小牙齒和散落在葬坑旁的襤褸破布,天長日久,墜淚涯上層層疊疊的枯骨,遠看一片灰白,近看是一個個女嬰的骨骼。
      王者再臨之后,戢武在建起了一座高塔,在透明玻璃的后面幾萬多個頭顱從塔底一直排列到塔頂。
      父親說:每個政權都有注定的犧牲品,愿吾兒能改變這一切。
      于是那日墜淚涯上暴風突至,將萬千骷髏卷入殺戮城,仿佛來自冥界的大軍,女人們瘋了一般手握復仇的利刃,腳踩尸骸,殺,殺,殺,殺,殺,殺,殺,殺盡三千世界之烏鴉。
      我生不為逐鹿來,千年滄桑大夢還,
      君臣將相皆如土,總是刀下觳觫材。
      傳令麾下三軍眾:‘破城不須封刀匕!’
      三軍之中樹此碑——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妻子殺死丈夫,女兒殺死父親,母親殺死兒子。。。這就是殺戮碎島的救贖,這就是罪孽深重的我和我的子民。”戢武的笑容里充滿嘲諷。
      “我親眼所見,人心之下有萬丈深淵。一窺之后,任何美好情感都會灰飛煙滅。。。所以吾很欣賞你,你坦率的承認人即深淵,又能快樂的看著深淵中的眾生起起伏伏。”
      凝淵依然雙眼微閉,戢武王把手中淡藍色的冰水晶放在他手心。“聊哲學的時候,這么平靜,可不像你。”
      “凝視深淵之人,這名字正是我母親起的。”凝淵突然睜開雙眼,紫紅的瞳中閃爍從未見過的落寞,瞬間化為輕蔑。
      戢武將魔王子輕輕擁入懷中,冰水晶般的眼睛里中沒有任何溫度,卻也并不瘋狂,只是一片死寂。
      此刻海上傳來船琴,伴著琴聲是若有若無的歌聲:“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聽到第四句時,魔王子邪魅一笑,突然有了靈感,吻著戢武的耳朵,輕輕的說:“夫君。。。”
      戢武觸電般松開魔王子,順手一掌把他震得吐血。
      “這世間唯一能叫我夫君的人已經逝去了,以后也不會再有第二個!”戢武王眼中傷痛一閃而過,若暴雪中的閃電。
      “我猜她生前從來沒叫過你。”魔王子咽下口中的血,非常愉悅的看著戢武。
      “她沒有叫過,并不表示你能叫。”
      “我親愛的望帝,小妹死前說她為一段世俗不容的愛情可以付出一切,從未對我提起你,就好像殺戮碎島根本沒有你這個人。”
      戢武王輕輕撫摸魔王子的臉,沾著魔王子嘴角的血,將他雙唇涂紅:“如果不是這張酷似亡妻的臉,你早死一千遍了。”
      “你那么想要她,我也可以變成她。”魔王子的眼中滿是妖異之色,閃耀莫名欣喜。
      “如你所愿,不要后悔。”
      繼而戢武王抱起魔王子來到船艙內室,梳妝臺,百合花,看來是寒煙翠往日居住的地方。
      戢武讓魔王子坐在梳妝臺前,拿起桌上牛角琉璃梳,輕輕梳理他的頭發,待長發如錦緞般順滑,又喚來侍女將紫紅相間的長發盤成寒煙翠的發式,而后親手為他換上女裝,最后拿起青雀頭黛為他畫眉。
      妝成,戢武拿起剛剛的冰藍水晶帶在魔王子頭上,然后輕輕吻了魔王子臉上剛剛點下的淚痣,用手指沾著魔王子朱唇上的胭脂,在鏡子上寫到:“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此刻的魔王子媚眼如絲,似有微詞動絳唇。
      像,又不像,眉眼的確類似,氣質大為不同,頭上的角相當煞風景,還是砍下來做羊角梳比較合適。戢武到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只覺得自己想要的往往求之不得,不想要的總是擠破頭要送上門。
      戢武抱著魔王子回到船頭,此刻碎島玄舸隨波飄到婆羅塹,迷霧中隱約可見兩尊高大的雕像。船頭一面巨大明鏡,周圍擺滿血紅蠟燭和紫色水晶。戢武將魔王子放在鏡子前面,用碎掉的紫晶灑滿他全身,大霧之中,燭光水晶溫柔閃爍,斯人容顏如夢如幻。
      戢武王禁不住俯身一吻芳澤,然后解開魔王子的上衣,露出右側肩膀,感覺這孩子頗為清瘦,肩膀看上去很像女孩子。。。準確點說是很像寒煙翠,忍不住在他肩上輕輕一吻,感覺在封印之下的身體微微一顫,不由得擁在懷里,溫存許久。
      “真正的愛,是無分性別與身份。我愛湘靈,吾明白自己的感情,就算她不能回報吾的情感,只要陪在她的身邊,那就足夠了。”魔王子埋在戢武王懷里,細著嗓子,復述當日寒煙翠的對白。“可悲啊,可悲,她可以這樣愛湘靈,你卻不能這樣愛她,生前一點溫暖都未給過她。。。她死的時候,你在做什么,醉在男人的懷抱里?”
      戢武王從殘缺夢幻中醒來,傾雪劍出,鵝毛大雪從天而降,落在魔王子艷麗妝容上。“凝淵,你喜歡毀滅美麗的東西,而亡妻死后,這世間最美麗的就是你,美的讓人害怕,讓人想逃。吾將鏡子放在你面前,就是讓你親眼見證自己最喜歡的場景。”
      “你若毀了我,世間就沒有第二人更像我小妹了。”
      戢武王拔出傾雪劍,慘然一笑:“何妨,反正她從來不屬于我。”
      一陣寒光,傾雪劍落下,卻只是在魔王子左眼下點上一點朱紅淚痣,繼而一滴清淚順著戢武王臉頰滑下,還未落地就已凍成冰塊,如水晶墜地。
      魔王子看著鏡中傾雪劍微微顫抖,笑的更加歡快:“嫉妒啊,嫉妒。。。多么纏綿悱惻的感情。”
      戢武王不再猶豫,單膝跪地,傾雪劍一下又一下扎入魔王子體內,明鏡中血染粉袍,冰水晶碎。
      “你眼前是我,心中是她,對嗎?”“你早就想殺她,對嗎?”“靠近你的人都會被凍死,唯有我,唯有我。。。”伴隨著機械般的刺痛是一句句話語,戢武王眼中不再有淚,唯有純粹的冰焰自顧自的燃燒。
      “家暴過度會死人的。”此時一條巨龍從空中降落,卷起狂風將碎島玄舸吹向暗礁。
      “吾只是如他所愿而已。”戢武王凍住周圍海水,穩住船只,然后踩在魔王子的胸上,從他體內拔出傾雪劍對上乘風而來的赤睛,佛獄眾人紛紛從天而降。
      戢武劍指赤睛,回頭望向魔王子,笑問:“凝淵,若吾殺了他,你會不會傷心。”
      魔王子:“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你不妨一試。”
      戢武王:“赤睛,火宅之代主,佛獄之中你最冷靜,回去吧。我不會再傷害他。我一向長情,對任何事情都戀舊,愛一個人恨一個人都能持續一生一世,一個玩具也總能玩上好多年。”
      赤睛:“玩火者必自焚,而你抱著佛獄的邪火。。。”
      戢武王:“吾剛從灰燼中歸來,從此不懼烈火。”
      赤睛:“吾王甚不成人,確實欠揍,若您真的要家暴,也別選在兩國邊界上做,而且還是在船頭,會讓佛獄覺得碎島存心挑釁宣戰。”
      言畢,赤睛帶火宅眾人散去。

      狐貍:“為什么不救王回去。看樣子他遲早被戢武王弄死的。”
      赤睛:“你以為他不能回去,是他自己不想回去。”
      狐貍突然變得很興奮:“原來王是個大M!”
      赤睛:“我比魔王子更了解魔王子。他只是找到更有趣的東西。”
      “是戢武王?”狐貍的手指輕輕在紅唇間一點,魅惑之態難以言喻:“可戢武王喜歡女人啊。她看我遠比看你多,還把王打扮成王女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難忘亡妻。”
      赤睛:“不是戢武王本人,而是戢武的絕望。對他而言,唯有絕望才真實,純粹。戢武王的冷漠,太像另一個人。”
      狐貍嫣然一笑:“這么說,王還是愛上戢武?”
      赤睛:“若這也算愛,那一定是對愛的褻瀆。”

      第九冰獄的最下一層。
      “對不起。”戢武解開魔王子的衣服,好讓符應女處理傷口,剛剛換女裝時只是換了外衣,這次看來要一脫到底了。
      “我寬恕你。對死去之人無法言喻的愧疚,是人類永遠逃不開的痛苦。。。”
      “我現在沒興趣。”戢武很不耐煩。
      “戢武,傷我之時,你的眼里燃著冰焰,雖有火焰的形態,卻極寒無比。如此美麗的雙眸。。。我怎能忍受,看我的時候,心里卻是別的女人。”
      “不用廢話了,我不會再傷害你。”雖然心理有準備,看到魔王子只剩下皮和骨頭的左肩,戢武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很美吧,我的傷口。你讓我看到你的傷口,那么我把自己的傷口暴露給你,這樣我們兩個才能加深了解。不像你和我小妹,名為夫妻卻如同路。。。”
      戢武吻上魔王子,封住他的言語,這個吻纏綿而曖昧,持續許久,直到魔王子基本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也不會再碰你,你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反正沒人會聽到。走吧,醫生,這么重的傷都能自愈,看來他根本不需要治療。”

      在紛繁落下的梨花下,她身著黑色嫁衣背對戢武王。
      “我心有所屬,那人就在碎島。”
      “我知道。”
      “我不可能。。。”
      “我也知道。你能看我一眼嗎?”
      “不能。”
      “你是碎島的王后。”
      “我只是碎島之王的奴隸,用于裝飾王座的輝煌,只是我父簽給你的一紙契約。”
      “碎島之后不是任何人的奴隸。”
      “有那樣的哥哥,我怎可能愛上男人。”
      “我知道。”
      “我永遠不會看你。”
      “我也知道。你永遠都望向大地,從來不會看我。”
      戢武伸手碰到她的肩膀,火焰從寒煙翠體內燃起,脂肪在皮膚下燃燒起泡,骨頭慢慢顯現,然后骨頭也慢慢燒成一碰就碎的灰。。。那灰塵被風吹起,伴隨尸體的味道飛上陰郁的天空。
      “如果讓你再選一次,你會怎樣。。。”燒得半邊臉只剩骨頭的寒煙翠突然回頭問。瞬間梨花落盡變成扶木,依稀是那日在佛獄的相會。
      玉辭心:“放她走。才有讓吾考慮的空間。”
      魔王子:“你若愿意,也可以再找第二個夫婿。”
      玉辭心:“喔?”
      魔王子:“既然容許一夫二女,那也該容許一女二夫。這才是公平,吾是絕對的公平者。”
      玉辭心:“很抱歉,我可不希望與別人共享妻子。”
      “太初之殺,戢武。混沌之戰,弭兵。”戢武王低吟詩號,變回男裝,將寒煙翠護在身后,深棕色卷發,寶藍色的長袍在暴風雪中飛舞。蒼穹具廢將佛獄的天空變成雪白,而佛獄的邪火又將雪白映成鮮紅,在漫天的冰火中,戢武看著寒煙翠,第一次對上她的視線,生死邊緣此刻短暫而近乎永恒。
      “即使你這樣為我,我也不會愛你的。”
      “我知道。”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愛著湘靈。”寒煙翠哭著說。
      “我也知道。”戢武輕輕捧住寒煙翠的臉,擦拭那容顏上點點淚光,那溫熱的淚水握在手心瞬間化為冰晶。
      “那為什么,你。。。”
      “湘靈,你,哥哥。。。為了其中任何一人,我都可以付出一切。”在蒼穹具廢中,寒煙翠慢慢封凍,變成水晶,然后就像水晶一樣碎在戢武王懷里。
      “王兄,翠姐姐已經死了。”
      “還不明白嗎?孤獨注定是你逃不開的宿命。”
      “敢靠近你的人都會被凍死,唯有我,唯有我。。。”
      當戢武王從王座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只是個夢嗎?真是太可笑了。”

      清晨戢武王帶著一束百合來到寒煙翠和湘靈合葬的墓前,一樹楓葉飄零。
      “翠兒,愿來世你能如愿。”
      此時符應女拿著一支梨花放在墓前:“但愿她能知道。”
      “她知不知道無所謂。因為我從未為她做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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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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