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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天价顾问的邀约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小旅馆的窗外就传来了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苏晚趴在旧笔记本电脑前,一夜未眠,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手指却依旧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灵犀”算法的漏洞修复代码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个多模态数据融合的优化模块。
她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匿名短信的内容还在脑海里盘旋:“小心顾沉舟,他找你,不止是为了修复漏洞。” 这句话像一根刺,让她始终无法完全放下警惕。
顾沉舟到底想干什么?是单纯利用她的技术,还是另有图谋?苏晚想不明白,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拒绝。爸爸还在ICU躺着,林浩宇的威胁还在耳边,她必须抓住这根“天价顾问”的救命稻草,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她关掉电脑,从帆布包里翻出唯一一件还算整齐的T恤和牛仔裤,走进狭小的卫生间。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底青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了昨天的脆弱和绝望。
简单洗漱完毕,苏晚啃了两口昨天买的面包,背上装着U盘和旧电脑的帆布包,快步走出了小旅馆。清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零星的早餐摊冒着热气。她走到公交站台,等了十分钟,才坐上了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车。
雷氏集团总部位于江城最繁华的CBD,是一座高达68层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威严。苏晚站在大楼前,抬头仰望,只觉得这座大楼像一头冰冷的巨兽,而自己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请问您找谁?”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苏晚的穿着打扮和这座豪华的大楼格格不入,帆布包上甚至还沾着些许灰尘。
“我是苏晚,和顾总约好的,今天来担任临时技术顾问。”苏晚平静地说。
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显然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拿起对讲机确认了一下。片刻后,他恭敬地让开了路:“苏小姐,顾总的助理在一楼大厅等您。”
苏晚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总裁助理。他看到苏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姐,请跟我来。”
两人走进专属电梯,电梯飞速上升,数字不断跳动。苏晚的心跳也跟着加速,手心微微出汗。她能感觉到助理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她,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68楼。门一开,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助理带着她走到一扇巨大的实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顾总,苏小姐到了。”
“进。”门内传来顾沉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助理推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了。苏晚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江城的全景,江水蜿蜒,高楼林立。办公室内的装修简约而奢华,黑白灰的主色调,搭配着几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实力。
顾沉舟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翻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冷峻的侧脸。
听到脚步声,顾沉舟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晚身上。他的眼神很冷,像淬了冰一样,带着一丝审视和嘲讽:“苏小姐,果然准时。”
“顾总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夸我准时吧?”苏晚不卑不亢地说,主动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她没有丝毫胆怯,直视着顾沉舟的眼睛,“不知道顾总所谓的技术难题,是什么?”
顾沉舟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苏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被江城大学开除,背负着学术不端的骂名,也知道你父亲的公司被查封,他现在还在ICU躺着。”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苏晚的痛处。苏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顾总调查得很清楚。但我想知道,这和你找我来做技术顾问,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顾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找你,是因为林浩宇卖给我们的‘心桥’算法,出现了严重的漏洞。我们的技术团队研究了三天三夜,都无法修复。而我查到,这个算法的核心,和你三年前在学术论坛上发表的一篇关于情感识别的论文,高度相似。”
苏晚的心跳猛地一跳。她没想到,顾沉舟竟然查到了这么多。三年前的那篇论文,是她刚接触情感识别领域时写的,还很不成熟,所以只发表在了一个小众的学术论坛上,没想到竟然被顾沉舟找到了。
“所以,顾总认为,我能修复这个漏洞?”苏晚反问。
“不是认为,是肯定。”顾沉舟的眼神很坚定,“我已经让人对比过你那篇论文和‘心桥’算法的代码,逻辑框架几乎一模一样。林浩宇根本没有能力研发出这样的算法,他不过是个窃贼。”
苏晚愣住了。她以为顾沉舟会和其他人一样,相信林浩宇的鬼话,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真相。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既然顾总知道真相,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林浩宇?”苏晚疑惑地问。
“揭穿他?太便宜他了。”顾沉舟的眼神变得阴狠,“他卷走了我三千万经费,还差点让我的智能医疗项目毁于一旦。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苏晚明白了。顾沉舟找她,不仅仅是为了修复漏洞,更是想利用她,来对付林浩宇。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这就是他们合作的基础。
“顾总想要我怎么做?”苏晚直截了当地问。
“很简单。”顾沉舟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临时技术顾问的合同,为期一个月,日结十万。你的任务,就是在一周内修复‘心桥’算法的漏洞,确保智能医疗项目能够顺利推进。作为回报,我不仅会支付你酬劳,还会帮你查清林浩宇窃取你算法、卷走经费的全部证据,帮你洗清冤屈。另外,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会全额承担。”
苏晚拿起合同,快速翻阅着。合同条款很详细,几乎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全额承担父亲的医药费,帮她洗清冤屈,这些都是她目前最需要的。而她需要做的,只是修复自己亲手留下的漏洞。
“顾总倒是很爽快。”苏晚放下合同,看着顾沉舟,“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修复完漏洞,转身就把我们的合作告诉林浩宇?”
“你不会。”顾沉舟很肯定地说,“因为你和林浩宇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比我更想让他身败名裂。而且,我已经调查过你,苏小姐。你虽然年轻,但很有骨气,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苏晚沉默了。顾沉舟说得没错,她和林浩宇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向林浩宇复仇。
“好,我答应你。”苏晚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会在一周内修复漏洞。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全程参与智能医疗项目的后续研发,并且,在合适的时机,我要亲自向所有人证明,‘心桥’算法,不,是‘灵犀’算法,是我苏晚研发的。”苏晚的眼神很坚定,“我要让林浩宇,还有那些曾经质疑我、嘲笑我的人,都知道真相。”
顾沉舟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苏晚伸出手。
顾沉舟没有和她握手,只是淡淡地说:“我的助理会带你去技术部,那里有你需要的所有设备和资料。现在,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苏晚收回手,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她拿起合同和自己的帆布包,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就看到总裁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苏小姐,请跟我来。”助理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苏晚跟着助理走进电梯,来到了45楼的技术部。一出电梯,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敲击键盘声和讨论声。技术部很大,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坐着忙碌的工程师。
“这是苏晚,顾总请来的临时技术顾问,负责修复‘心桥’算法的漏洞。”助理向众人介绍道。
话音刚落,整个技术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惊讶、疑惑,还有一丝不屑。
“苏晚?就是那个被江城大学开除的学术窃贼?”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工程师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嘲讽。
“听说她窃取了自己前男友的算法,被当场揭穿了,真是丢我们程序员的脸。”
“顾总怎么会请这样的人来当技术顾问?是不是搞错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苏晚身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但还是强装镇定,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
助理皱了皱眉,沉声说:“这是顾总的决定。苏小姐,你的工位在那边,所有的资料和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他指了指靠窗的一个工位,然后转身离开了。
苏晚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帆布包。工位很干净,配备了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和双显示屏。她坐下后,打开电脑,发现里面已经拷贝好了“心桥”算法的全部代码和智能医疗项目的相关资料。
她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隔绝了外界的议论声,开始专注地查看代码。熟悉的逻辑框架,熟悉的代码风格,每一行都出自她的手。林浩宇虽然窃取了她的算法,但只是做了一些表面上的修改,核心部分一点都没动。
苏晚快速浏览着代码,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隐藏的漏洞。这个漏洞是她故意留下的,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触发,平时很难被发现。林浩宇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漏洞的存在,就直接把算法卖给了雷氏集团。
“哼,学术窃贼就是学术窃贼,连别人的代码都看不懂。”旁边的工程师看到苏晚只是盯着屏幕发呆,没有动手敲代码,忍不住小声嘲讽道。
苏晚没有理会他,继续专注地研究代码。她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修复方案,不仅要修复漏洞,还要对算法进行优化,提升性能。毕竟,这是她的心血,她不允许它有任何瑕疵。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苏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议论声,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行行代码像流水一样出现在屏幕上。
中午十二点,技术部的同事们陆续去吃午饭了。苏晚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她从帆布包里拿出剩下的面包,啃了两口,又喝了一口水,继续工作。
“你不下去吃午饭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苏晚摘下耳机,看到一个穿着粉色T恤的女孩站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刚毕业不久。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苏晚礼貌地笑了笑。
“我叫夏晓雨,是技术部的实习生。”女孩主动介绍道,“他们都在议论你,但我觉得你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顾总那么厉害,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苏晚心里一暖,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竟然有人会相信她。“谢谢你,夏晓雨。我叫苏晚。”
“不客气。”夏晓雨递给她一份盒饭,“这是我多买的,你快吃吧。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啊。”
“不用了,我……”
“拿着吧,不然我就生气了。”夏晓雨把盒饭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跑开了。
苏晚看着手里的盒饭,心里充满了感激。她打开盒饭,里面是两荤一素,还有一个鸡蛋。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像样的饭了,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快速吃完午饭,苏晚把饭盒收好,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下午的工作很顺利,漏洞的修复方案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就是测试和优化了。
下午五点,技术部的同事们陆续下班了。夏晓雨走到苏晚身边:“苏晚姐,你还不下班吗?”
“我再忙一会儿,把测试报告写完。”苏晚说。
“那我等你一起走?”夏晓雨说。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可能还要很久。”苏晚笑着说。
夏晓雨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技术部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苏晚一个人。整个楼层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苏晚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继续敲击键盘。
晚上八点,测试报告终于写完了。苏晚把修复后的代码和测试报告保存好,发送给了顾沉舟的邮箱。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帆布包,走出了技术部。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苏晚的心情有些复杂。今天一天,她不仅完成了大部分工作,还遇到了善良的夏晓雨,这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走出雷氏集团大楼,夜色已经很深了。街头的路灯亮起,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苏晚走到公交站台,准备坐公交回小旅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陆时衍。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头发微湿,应该是刚运动过。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情绪:“苏小姐,上车。”
“你怎么在这里?”苏晚警惕地看着他。她记得这个男人,是她昨天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个保镖。
“顾总让我来接你。”陆时衍的声音很平淡,“他说你今天工作辛苦了,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苏晚拒绝道。她对顾沉舟的安排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苏小姐,这是顾总的命令。”陆时衍的语气不容拒绝,“如果你不上车,我只能在这里等你,直到你改变主意。”
苏晚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她看了看四周,夜色已深,公交站台的人很少,确实不太安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清新。陆时衍发动汽车,平稳地驶了出去。他全程没有说话,专注地开车,车厢里一片寂静。
苏晚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思绪万千。顾沉舟到底想干什么?不仅给她高薪,帮她承担医药费,还派保镖送她回家。这一切,会不会太顺利了?
“陆先生,你认识顾总很久了吗?”苏晚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想从陆时衍这里,打探一些关于顾沉舟的消息。
陆时衍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前方:“无可奉告。”
苏晚碰了个钉子,不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寂静。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小旅馆门口。苏晚解开安全带,对陆时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陆时衍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顾总让我交给你的,今天的酬劳。”
苏晚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现金,正好十万块。她看着这些钱,心里五味杂陈。这十万块,是她的救命钱,也是她复仇的资本。
“替我谢谢顾总。”苏晚把信封放进帆布包,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苏小姐,等一下。”陆时衍突然开口。
苏晚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陆时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遇到任何危险,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晚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她看着陆时衍,心里更加疑惑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顾沉舟会派他来保护自己?
“谢谢。”苏晚把名片收好,转身走进了小旅馆。
陆时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旅馆门口,才发动汽车,缓缓驶离。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静静地观察着小旅馆的门口。
苏晚回到房间,把十万块现金小心翼翼地藏在床底下。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到陆时衍的车还停在不远处。她皱了皱眉,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她走到电脑前,打开邮箱,看到顾沉舟已经回复了她的邮件:“代码已收到,技术部会连夜测试。明天早上九点,到我办公室汇报。”
苏晚关掉邮箱,准备洗漱睡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又是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短信:
“陆时衍不是顾沉舟的人,别相信他。明天汇报时,小心技术部的张总监,他是林浩宇的人。”
苏晚的心跳猛地加速。陆时衍不是顾沉舟的人?那他是谁?为什么要帮顾沉舟送自己回来?技术部的张总监是林浩宇的人?那她今天写的代码和测试报告,会不会已经被林浩宇知道了?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让她头痛欲裂。她看着窗外陆时衍的车,又想起了技术部那个戴着眼镜、一脸不屑的张总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知道,这条匿名短信是谁发来的,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但她知道,明天的汇报,绝对不会那么顺利。
夜色越来越浓,小旅馆的房间里一片寂静。苏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的手紧紧攥着手机,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警惕。
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她能顺利通过汇报吗?林浩宇和张总监,又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那个神秘的匿名发件人,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她紧紧缠绕。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她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能在这场危机四伏的棋局中,活下去,并且完成复仇。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根冰冷的锁链,紧紧地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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