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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初秋的凉意,钻进夏悠的鼻腔,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添了几分疲惫。周淮煦递来的注资协议在掌心沉甸甸的,纸张边缘被她攥出了几道褶皱,而身旁赵凯和周淮煦之间的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
“周总,夏家还没到需要你施舍的地步。”赵凯的语气带着刻意维持的体面,眼底却藏着一丝愠怒,他上前一步,将夏悠往自己身侧拉了拉,“五千万而已,赵家还拿得出来,就不劳屿森集团插手了。”
夏悠下意识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她抬眼看向周淮煦,男人立在走廊的阴影里,黑色西装的袖口微微挽起,腕间的木珠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的目光越过赵凯,直直落在她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不是施舍,是合作。滨江项目的文创板块,夏氏是屿森的核心合作方,我没理由看着合作方陷入困境。”
“你……”赵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夏母打断了。
夏母擦干眼角的泪,踉跄着走到周淮煦面前,态度和昨晚判若两人,甚至带着几分讨好:“周总,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们夏家一定不会耽误滨江的项目,这笔钱……”
“妈!”夏悠急忙开口,她知道母亲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周淮煦如今有了能耐,想借此修复关系,可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欠下人情,“这笔钱我们不能要,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夏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怕惊扰了病房里的人,连忙压低了音量,“你爸的手术费、后续的疗养费,还有公司的资金缺口,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赵凯虽然愿意帮忙,可赵家凭什么平白帮我们?悠悠,你别再倔了!”
夏悠咬着唇,指尖冰凉。她何尝不知道家里的难处,只是一想到要接受周淮煦的帮助,要让两人的关系彻底和利益捆绑在一起,心里就堵得慌。三年前的分手,本就掺杂了太多家世与利益的纠葛,她不想重蹈覆辙。
周淮煦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往前递了递协议,声音放柔了些许:“协议里写得很清楚,这是屿森对夏氏的定向投资,等夏氏渡过难关,只需按正常合作分成即可,不算私人借贷。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他的目光太坦诚,里面盛着她熟悉的温柔,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执拗。夏悠看着协议上“定向投资”四个字,又瞥了一眼抢救室门口还亮着的观察灯,父亲还在里面躺着,公司的危机迫在眉睫,她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我……”夏悠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公司财务总监发来的紧急消息,说海外并购的尾款逾期,合作方已经发了律师函,若三天内凑不齐款项,就要走法律程序。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财务总监的消息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坚持。
“好,我签。”夏悠抬起头,迎上周淮煦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我要确认,这笔资金能在三天内到账。”
“明天一早,资金会准时汇入夏氏账户。”周淮煦立刻回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钢笔,递到她面前,“协议一式两份,你签字后,一份留在你这里。”
夏悠接过钢笔,指尖触到笔身的凉意,手抖了一下,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她定了定神,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因为紧张,比平时潦草了几分。
赵凯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攥紧了手里的补品袋,指节都泛了白:“夏悠,你就这么相信他?”
夏悠没回头,只是将签好的协议递回一份给周淮煦,语气平静:“赵总,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夏氏和屿森的商业合作,和私人感情无关。”
“商业合作?”赵凯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周淮煦腕间的木珠,“我看未必吧。周总,三年前你不告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插手夏家的事,到底是为了项目,还是为了别的,你心里清楚。”
这话像一根针,刺中了夏悠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她猛地抬头看向周淮煦,想问些什么,却见周淮煦的脸色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度:“赵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屿森和夏氏的合作,是基于商业考量,至于我和夏专员的过去,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赵凯往前一步,语气带着挑衅,“我和悠悠马上就要订婚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订婚?”周淮煦的目光骤然落在夏悠脸上,眼神里的温度瞬间褪去大半,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审视,“有这回事?”
夏悠的心猛地一揪,刚想解释,夏母却抢先开口:“是,下周的家庭晚宴,我们就会宣布两家的婚事!周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和悠悠……”
“妈!”夏悠厉声打断母亲的话,胸口起伏得厉害,“我什么时候答应订婚了?这事我不同意,也不会去什么晚宴!”
“你敢!”夏母气得发抖,指着她的鼻子,“你爸都这样了,你还想让夏家彻底垮掉吗?和赵家联姻,是目前唯一能稳住公司的办法!你要是不答应,就别认我这个妈!”
“联姻?”周淮煦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夏夫人是觉得,把女儿嫁出去,就能换夏氏一时安稳?赵家的投资,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你确定夏悠付得起?”
他的话戳中了夏母的痛处,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总比欠你的人情好!”
“人情?”周淮煦将协议收好,目光重新落回夏悠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失望,有心疼,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固执,“我和她之间,从来都不只是人情。”
说完,他没再看众人,转身就走,黑色的西装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雪松味,和满室的尴尬。
夏悠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空荡荡的,还带着隐隐的疼。她知道,刚才的话,一定又让他误会了。
“悠悠,你……”赵凯想说些什么,却被夏悠冷冷打断:“赵总,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订婚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爸还在医院,我没空和你扯这些。”
说完,她扶着母亲走到长椅上坐下,没再理会脸色难看的赵凯。赵凯站在原地,看着夏悠疲惫的侧脸,终究没再说什么,放下补品,悻悻地走了。
直到深夜,夏父才被转入普通病房。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但后续还需要做搭桥手术,费用高昂,而且需要家属随时陪护。夏悠让母亲先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医院守着。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夏悠趴在床边,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眼眶又红了。她拿出手机,想给周淮煦发一条信息,谢谢他的帮助,可编辑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最后只能删掉,锁屏放进了口袋。
迷迷糊糊间,她靠在床边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梧桐路,周淮煦抱着吉他,在练习室里为她弹《七里香》,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可突然,梦就碎了,换成了父母严厉的脸,和周淮煦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悠悠,悠悠。”
有人轻轻晃她的肩膀,夏悠猛地惊醒,抬头就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里。周淮煦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拎着一份早餐,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
“你怎么来了?”夏悠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她竟然睡了一夜。
“路过,顺便带了点早餐。”周淮煦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是她以前爱吃的豆浆和小笼包,“你一夜没睡,吃点东西,我在这里守着,你回去补个觉。”
夏悠愣住了,看着那份温热的早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眼眶又开始发热:“不用,我没事,你公司还有事,先去忙吧。”
“滨江项目的事,林特助会盯着。”周淮煦拉过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夏父的输液管上,语气平淡,“你爸的手术,我已经联系了国内最好的心外科专家,明天会过来会诊,费用不用担心。”
“周淮煦,”夏悠看着他,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周淮煦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泪,却在半空停住,转而收回手,攥紧了腕间的木珠,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因为,三年前的分手,本就是个误会。我欠你的,要一点一点还回来。”
“不是误会,”夏悠低下头,泪水砸在手背上,“当年的事,我后来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屿森,为了叔叔的病,才答应我爸妈离开我的。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断了所有联系,连一个解释都不肯给我?”
“我怕。”周淮煦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夏悠心上,“我怕我一联系你,就会忍不住回去找你,怕我给不了你未来,反而拖累你。我出国后,拼了命地工作,就是想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回来,告诉你,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年!”夏悠猛地抬起头,眼泪汹涌而出,“这三年里,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以为你在国外有了新的生活,我甚至……”
她没再说下去,可周淮煦却懂了。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他的指尖很暖,动作很轻,熟悉的触感让夏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很稳,不容她挣脱。
“悠悠,”周淮煦的目光专注而深情,“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夏母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紧握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悠像触电一样挣开周淮煦的手,慌忙站起身,脸颊发烫:“妈,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要被这个男人骗了!”夏母将保温桶重重放在桌上,指着周淮煦,“周淮煦,你给我出去!我们夏家不欢迎你!”
“妈!”夏悠急了,“你别这样,周总他是来……”
“我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夏母打断她的话,眼神冰冷地看向周淮煦,“三年前你抛弃悠悠,现在又回来搅和她的生活,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悠悠和赵凯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别想再插手!”
“婚事我不会同意的。”夏悠咬着唇,语气坚定,“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逼我!”
“你做主?”夏母气得发抖,扬手就要打她,却被周淮煦伸手拦住了。
“夏夫人,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手。”周淮煦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悠悠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至于我和她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们夏家的事!”夏母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周淮煦没再和她争执,只是深深看了夏悠一眼,低声道:“我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关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夏悠的心上。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夏母指着夏悠的鼻子,骂了很久,从她不懂事,说到周淮煦的“居心叵测”,再说到夏家的未来,夏悠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却无声地掉了下来。
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夏家好,可她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家族的安稳。她和周淮煦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误会和波折,好不容易才重新靠近,她不想再轻易放手。
接下来的几天,夏悠一边在医院照顾父亲,一边处理公司的事。周淮煦的资金准时到账,解了夏氏的燃眉之急,海外并购的危机也顺利化解,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却开始传开,说她能拿到屿森的投资,是靠和周淮煦的旧情。
这些流言像针一样,扎得她心烦意乱。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承受。
这天下午,她刚处理完公司的事,回到医院,就看到赵凯坐在病房里,正和夏父夏母有说有笑。夏父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她进来,笑着招手:“悠悠,你回来了,快过来,赵凯刚给我带了进口的保健品,还说要帮我联系国外的康复中心。”
夏悠的脸色沉了下来,走到床边,将包放在一旁:“爸,你的身体刚稳定,不适合折腾去国外,国内的专家就很好。”
“悠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夏母立刻瞪了她一眼,“赵凯这是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我只是实话实说。”夏悠看向赵凯,语气冷淡,“赵总,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爸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麻烦你了。”
“悠悠,我们之间还用这么见外吗?”赵凯笑着站起身,递过来一个礼盒,“这是我托人买的护心仪,对叔叔的恢复有好处,你拿着。”
“不用了,我们不需要。”夏悠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夏悠!”夏母的声音陡然拔高,“你非要和我们作对是不是?赵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揪着那个周淮煦不放?”
“我没有揪着谁不放!”夏悠也来了脾气,声音忍不住大了几分,“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
“喜欢能当饭吃吗?”夏母冷笑一声,“周淮煦就算现在有钱了,可他当年能为了利益抛弃你,以后也能为了别的抛弃你!赵家不一样,赵凯对你一心一意,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妈,你根本不懂!”夏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淮煦他……”
“够了!”夏父突然开口,脸色有些难看,“都别说了,我累了。”
夏父的话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夏母连忙扶住他,语气软了下来:“好好好,不说了,你别生气,小心身体。”
赵凯见状,连忙打圆场:“叔叔,您别生气,悠悠也是关心您,我们都理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悠一眼,转身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夏父叹了口气,看向夏悠,语气疲惫:“悠悠,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和周淮煦的事。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爸……”夏悠愣住了,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
“当年你妈拿着那些伪造的照片和文件来找我,说周淮煦是为了钱才接近你,还说屿森集团要破产了,会拖累我们夏家。我一时糊涂,就和你妈一起逼他离开你。”夏父的声音带着愧疚,“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是赵家在背后搞的鬼,他们早就盯上了夏氏,想通过联姻吞并我们。”
夏悠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看向母亲:“妈,这是真的吗?”
夏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夏悠的心彻底凉了,“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逼走了我最爱的人,还联合外人骗我,这就是为了我好?”
“悠悠,你听我解释……”夏母想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我不想听!”夏悠站起身,眼眶通红,“我只知道,当年是你们拆散了我和周淮煦,现在又想逼我嫁给赵凯,你们从来都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说完,她转身跑出了病房,任由母亲在身后呼喊,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走廊。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出医院,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水马龙,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父母的阻拦,赵家的算计,还有周淮煦的不告而别,都像一张网,将她困了三年。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淮煦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喂。”
“你在哪?”周淮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我听林特助说,你今天下午没去公司,也没在医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悠吸了吸鼻子,看着远处的夕阳,声音沙哑:“我在医院门口,周淮煦,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周淮煦的声音:“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夏悠蹲在路边,抱着膝盖,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没过多久,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周淮煦快步下车,走到她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温暖而安心。
“别哭了。”周淮煦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里满是心疼,“都过去了,以后有我。”
夏悠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将三年来的委屈、思念、不甘,全都倾泻出来。周淮煦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晚风拂过,带着秋日的温柔。夏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哽咽道:“周淮煦,我爸说了,当年是赵家搞的鬼,是我爸妈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周淮煦替她擦去脸上的泪,语气平静,“我从来没怪过他们,也没怪过你。”
“那我们……”夏悠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周淮煦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相扣,语气无比坚定:“不止要像以前一样,我还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周淮煦的妻子,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夏悠的心猛地一颤,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悦的泪。她用力点头,哽咽道:“好。”
周淮煦笑了,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这个吻温柔而珍重,带着三年的思念和等待,落在她的心上,漾开层层暖意。
就在两人沉浸在重逢的甜蜜中时,夏悠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的助理打来的,语气慌张:“夏专员,不好了!公司的核心数据被泄露了,合作方都在质问我们,还有……还有媒体说,您和周总的关系是为了利益交换,现在网上都炸开锅了!”
夏悠的脸色瞬间白了,猛地推开周淮煦,拿起手机点开新闻,头条赫然是“夏氏千金靠旧情换投资,核心数据泄露疑遭商业报复”,配图是她和周淮煦在医院门口相拥的照片,还有一份模糊的夏氏核心数据截图。
周淮煦也看到了新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是赵家干的。”
夏悠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核心数据泄露,对刚缓过劲的夏氏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而网上的流言蜚语,更是将她和周淮煦推上了风口浪尖。
“怎么办?”夏悠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看向周淮煦,眼里满是无措。
周淮煦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给了她一丝力量,他的语气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别慌,有我在。数据泄露的事,我会让技术团队立刻介入,帮你们找回数据,澄清流言。至于赵家,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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