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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
陆星燃迅速校准暗器,找准角度,指尖寒芒一闪,对准背向自己的黑衣刺客反手疾射——飞针直刺后颈麻筋,箭无虚发!
一只只雌虫闷哼着踉跄倒地,蜷缩成弓,瞬间清空了应澜背后的威胁。
多亏了幼时遛狗打鸟练出的准头,当年他在军营的射击考核,次次满分。
陆星燃嘚瑟了没两秒,反应过来的刺客猛地转头,掌心裹挟着凌厉的精神力朝他藏身之处横扫。
陆星燃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精妙技术之中无法自拔,突然就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喉咙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眼前一黑,便直挺挺栽倒。
妈的!这战斗力太强悍了!
996:[宿主,我可怜的宿主啊啊啊啊!]
再次睁眼时,陆星燃悬在半空。
没错,是实打实的天上。
一双黑色巨翼在眼前铺展,是那种泛着暗金流光的五彩斑斓的黑,羽尖还缀着细碎的银芒,忽闪间带起清冽的风,看得他心痒难耐。
他本来只是想想,没打算冒犯,可是指尖却先一步不受控制地探了上去。
先是轻轻触摸外侧的羽面,触感细腻。
不过瘾,他又顺着羽根往内侧揉捻,指尖勾着绒毛肆意“蹂躏”。
下一秒,一声压抑的闷哼在耳畔炸开,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
“阁下,别……”
陆星燃一只外来虫,自然不太懂翅膀对于虫族雌虫的重要程度。
尤其是面对雄虫时,他们更加小心翼翼,严防死守。
虫族的基因决定,无论雄虫等级多高,天生都长不出翅膀。
但往往越是求而不得,便越是执念深重,虫族的雄虫便是如此。
他们对雌虫的翅膀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而这份痴迷,最终往往指向自己的雌虫。
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所有物,雄虫们的掠夺与占有都来得名正言顺。
他们强迫雌虫跪趴在脚下,用信息素逼迫他们露出翅膀,又用抑制器锁住雌虫的脖颈。
然后刀刃顺着翼根与背脊相连的软肉狠狠划开。
凄厉的嘶吼被雄虫死死捂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翅膀被生生剥离。
而后雄虫将洗干净血迹的翅膀浸泡在特制营养液中。
翅膀的颜色越深邃,代表雌虫的等级越高,雄虫便越引以为傲。
私下聚会时,他们常会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藏品,比拼着收藏的雌虫翅膀的数量与品相,以此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
只是,失去翅膀的军雌,便等于被剥夺了战斗的核心武器,失去了翱翔的依仗。
他们要么在剧痛与绝望中流血而亡,要么沦为毫无反抗之力的玩物,在雄虫的漠视中慢慢枯萎。
等待他们的,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
应澜的翅膀同样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利刃,战场之上,这对黑翼能瞬间化为斩裂敌阵的锋刃,浴血无数。
可此刻,这柄曾令敌军胆寒的武器,却在身下雄虫的指尖下微微颤抖。
雄虫的指腹因为长期的体力劳动,带着些粗糙的薄茧,这层薄茧顺着羽骨的弧度轻轻按压,每一次触碰都精准落在敏感的肌理上。
坚硬的羽尖泛起几分不受控制的酥麻,连带着应澜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雄虫天生对雌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强大如应澜也逃不过这个宿命。
“阁下,别……别摸了!”
应澜再次开口拒绝,好在这次雄虫终于有了些反应。
“应澜,你的翅膀好漂亮啊!”
应澜控制不住地想把怀里的雄虫扔下去。
在虫族,夸赞雌虫的翅膀漂亮,从来不是什么温情赞美,而是最赤裸的掠夺宣言,等同于直白叫嚣:“你的翅膀如此完美,不如割下来给我收藏?”
但是陆星燃的眼神太过清澈,应澜看不出一丝掠夺的阴霾。
“阁下,你受伤了,我们先在这里躲一段时间。”
应澜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视力也越来越模糊,再飞下去,不知道会撞上什么东西。
索性直接停在一处以前追捕星兽时停留过的山谷——谷口被一层奔腾的瀑布遮蔽,水雾氤氲中,山谷内的景致若隐若现,恰好成了天然的屏障。
躲在这里再合适不过,短期内想必不会有敌虫发现他们。
应澜将陆星燃放在一片柔软蓬松的枯草堆上,刚准备去找些能治疗伤口的植物,不知怎的,身形一晃,整只虫直接瘫软在雄虫身上。
温热的呼吸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尽数喷洒在陆星燃的耳侧。
陆星燃瞬间起了反应,心底疯狂呐喊:“兄弟,你别拿酒色财气考验党员啊!”
身上的雌虫仿佛完全没听见他的内心OS,趴在他身上,鼻尖蹭着他的脖领轻轻嗅了嗅。
下一秒,颤抖的手指便不受控制般顺着他的衣襟上下摸索。
上衣被扒拉干净尚且能忍,腰带被解开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身上有伤此刻也成不了妨碍,陆星燃单手拥着应澜的侧腰,一个翻身地位颠倒,应澜被压在了身下。
身下的雌虫眼神涣散,明显神志不清,陆星燃岂能趁火打劫。
可雌虫的唇微微张开,唇间那粒圆润的软珠清晰可见,泛着湿润的水光,分明是最直白的邀请。
亲吻他,含住他!
思索一秒,陆星燃决定顺从应澜嘴唇的意愿。
一夜荒唐,运动到激烈处,陆星燃胸口的伤口感受不到一丝痛感,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爽,从四肢蔓延到灵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面,一股莫名的热意突然从身体内里悄然升起,而且热度越来越烈,像是有团烈火在血脉里疯狂燃烧。
烧得陆星燃的动作越来越慢,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重叠。
最后一刻,陆星燃瞥见两人的姿态,心头只剩一个荒诞的念头——就这么抱着应澜睡去,等这雌虫清醒过来,怕是要毫不犹豫地把他掀下悬崖。
也不一定,毕竟应澜一向温柔,说不定会在悬崖下铺一层软软的稻草呢。
应澜是半夜醒来的,视力未复,四周的环境模糊又陌生。
片刻茫然后,浑身酸痛与陌生的黏腻感将他拽回现实,不堪入目的回忆随即一幕幕袭来!
发情期失控先动了手是真,可身上的雄虫做得也太过分!
哪怕此刻视线不清,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与齿印也隐约可见,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昨夜的荒唐。
他盯着身侧熟睡的陆星燃,好几次都想直接拎起这混蛋扔出山谷。
忍了又忍,终究没压住那股又羞又怒的戾气,仰头对着陆星燃的脖领狠狠咬了下去,力道又重又急,带着报复的狠劲。
睡梦中的陆星燃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眉峰蹙起,嘴角溢出细碎的痛吟,似乎还没从混沌中清醒,只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
听着雄虫痛苦的闷哼,应澜心头的郁气总算顺畅了些,可随之而来的,是雄虫骤然升高的体温——他发热了。
发热的雄虫带着几分不讲理的执拗,为了缓解身体的灼烧感,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往瀑布旁边爬。
瀑布后头便是万丈悬崖,稍一失神就会坠入深渊。
应澜拼尽全力拽住陆星燃的后领,可刚经历一夜荒唐的他本就虚弱不堪,四肢发软,拉了几次都被雄虫滚烫的身体带着往前滑。
最后应澜咬了咬牙,整只虫重重压在陆星燃背上,用体重钳制住他乱动的身躯。
见雄虫还在无意识挣扎,他反手摸出腰间备用的绳子,利落将两人的腰身紧紧缠在一起,另一头死死拴在旁边一块巨石上,才算勉强稳住局面。
做完这一切,应澜也彻底虚脱了,很快再次陷入沉睡,睡之前还在想着:雄虫要是敢再往前挪半分,他不介意给他一棍,让他昏个彻底。
……
陆星燃是被一阵烤肉的香味馋醒的。
来到虫族后,吃的最多的就是营养剂,偶尔能吃上一顿肉,简直像饿狼扑到肥羊上。
所以这味道一传来,陆星燃便不自觉地睁开了眼。
结果没找到烤肉,先看到了应澜——穿戴整齐的他,端着烤肉和菜粥,摸索着径直朝自己走来。
脚步渐近,那张帅气的脸上,昨夜被陆星燃咬出的齿痕还清晰未消,红印嵌在白皙皮肤里,透着说不清的暧昧。
陆星燃越看越心虚,可雌虫的表情太过温和,似乎并没有要揍他的趋势。
“雄主醒了。”应澜的声音依旧温润,“我做了早饭,只是这里没有太多工具,味道可能不太符合雄主口味,您先尝尝,不喜欢我再重新做。”
雄主?
他喊我什么?
雄主!!
我把虫给睡了,不仅没被打死,还多了一个温柔漂亮又体贴的老婆?老婆还一脸笑意地喊我雄主?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应澜蹲下,半跪在陆星燃面前:“雄主,您怎么了?没有胃口吗?”
天啊,他又喊我雄主了!
“啊!有有有,我有胃口!”
陆星燃激动得连筷子都忘了拿,抓起烤肉就往嘴里塞,结果当场被噎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应澜立刻放下粥碗,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力道由重转柔,带着恭顺的意味:“雄主,您慢点吃,我不会和您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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