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掌劫使：开局负债百亿功德

　　“他问了什么？”池晚问道。
　　“他问笔仙是怎么死的。”王磊低声道，“然后笔就开始疯狂转动，在纸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就停了。我们按照规矩送走了笔仙，但当时大家都觉得不太对劲。”
　　“第二天，张浩就没来上学。听说他住院了，医生查不出什么病，但他就是高烧不退，说明话。”李静几乎要哭出来，“我们几个也都开始做噩梦，梦到一个黑影在教室里徘徊，还说我们都会死。”
　　池晚静静地听着，目光却落在教室后排的一个座位上。那里没有人坐，但她的阴阳眼却看到座位上笼罩着一团淡淡的黑气。
　　“那是张浩的座位？”她问道。
　　几个学生惊讶地对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
　　池晚走到那张桌子前，伸手轻轻触摸桌面。一股微弱的怨念顺着她的指尖传来，但并不强烈，远达不到能让人重病不起的程度。
　　“事情发生后，有人提出再玩一次笔仙，把它送走吗？”池晚突然问道。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最后王磊小声道：“有，昨天刘洋和赵琳试了一次，但笔仙没来。然后昨天晚上刘洋就出事了，他从宿舍上铺摔下来，腿骨折了。”
　　“现在大家都在传，说笔仙诅咒了我们所有人，谁再碰笔仙就会倒霉。”李静补充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池晚微微皱眉。按照她的经验，普通的笔仙游戏最多只能引来一些游魂野鬼，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诅咒力量。而且如果真的是厉鬼作祟，这些人不可能只是做噩梦这么简单。
　　“带我去看看你们玩笔仙的地方。”池晚说道。
　　几个学生带着池晚来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指着靠窗的一张桌子：“就是在这里玩的。”
　　池晚仔细观察着那张桌子，发现桌面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她伸手触摸那些划痕，突然感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
　　这不是鬼魂的力量，而是...
　　“有意思。”池晚嘴角微微扬起。
　　“池观主，您发现什么了吗？”林晓紧张地问道。
　　池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玩笔仙时用的纸和笔还在吗？”
　　“在的。”王磊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和一支普通的圆珠笔，“我们不敢扔，怕触怒笔仙。”
　　池晚接过纸笔，展开那张纸，看到上面画着字母、数字和简单的“是”“否”选项，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墨水晕染的痕迹，正是笔仙最后画下的符号。
　　她仔细观察那个符号，发现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扭曲的人脸，但又隐约有着几何图案的规整感。
　　“池观主，我们能摆脱这个诅咒吗？”李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池晚抬起头，看着几个惶恐的学生，突然问道：“你们的数学成绩怎么样？”
　　几个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还、还可以吧。”王磊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你们应该知道概率论吧？”池晚轻轻敲着那张纸，“一件事情发生的概率，等于有利于该事件的结果数量除以所有可能的结果数量。”
　　她指着纸上的笔仙符号：“笔仙游戏本质上是一种潜意识引导下的肌肉运动，所谓的笔仙移动，其实是参与者不自觉的微小肌肉运动导致的。”
　　“可是我们真的看到了笔在自己动！”李静争辩道。
　　“那是因为你们预期它会动。”池晚平静地说，“心理学上这叫‘预期效应’，当人们预期某种结果时，会不自觉地向那个方向努力，尽管他们自己意识不到。”
　　她拿起那支笔，在纸上轻轻画着：“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笔仙总是能拼出完整的单词，很少出现拼写错误。如果是真正的鬼魂，为什么要受现代拼写规则的约束？”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张浩和刘洋出事怎么解释？”王磊问道，“这难道也是巧合？”
　　“巧合的概率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池晚说道，“根据统计，全球每天有超过15万人因意外事故受伤，分配到一所学校，出现几起意外并不奇怪。”
　　她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高压电线：“而且我注意到，这个位置正好处在教学楼和变电站之间的电磁场节点上。强电磁场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导致幻觉和错觉。”
　　几个学生听得目瞪口呆，这些科学解释与他们内心的恐惧形成了强烈冲突。
　　“那...您的意思是，根本没有笔仙？”林晓迟疑地问道。
　　“不，有笔仙。”池晚语出惊人，“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在几个学生惊恐的目光中，池晚走到张浩的座位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这是她昨晚用仅剩的朱砂和黄纸制作的简易符咒。
　　“我只是说，笔仙游戏本身不是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她将符纸拍在桌面上，“真正的‘笔仙’，一直就在这里。”
　　符纸触碰到桌面的瞬间，突然无火自燃，冒出一缕青烟。与此同时，一个半透明的影子缓缓从座位上升起，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形象，脸上带着愤怒和委屈的表情。
　　“这就是困扰你们的‘笔仙’。”池晚平静地说，“一个因为被同学长期霸凌而自杀的学生亡灵，他死后一直滞留在这里，你们的笔仙游戏只是给了他一个宣泄怨气的机会。”
　　几个学生惊恐地看着那个半透明的影子，几乎要尖叫出声。
　　“但为什么他会找上我们？我们从来没有霸凌过任何人！”王磊颤声问道。
　　“因为你们的无知。”池晚看着那个怨灵，“他憎恨所有在这个教室里快乐学习的人，憎恨这个对他冷漠的世界。你们的笔仙游戏，就像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怨灵发出无声的嘶吼，教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晓几乎要哭出来。
　　池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怨灵，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你的痛苦我理解，但伤害无辜的人并不能减轻你的痛苦。”
　　怨灵似乎被她的态度惊讶到，狂暴的气息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可以超度你，让你脱离苦海。”池晚继续说道，“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了结与这个世界的因果。”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这是她前世作为归元观主的习惯，总是随身携带记录工具。
　　“告诉我霸凌你的人的名字，以及具体经过。”池晚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保证，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怨灵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指，指向教室墙上的荣誉榜，其中一个学生的照片格外醒目——那是全校闻名的优等生，学生会主席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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