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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不死川实弥与前任水柱麟泷左近次并不相熟,只一封信要求帮忙过于唐突。
现任水柱富冈义勇虽是麟泷阁下的弟子,但此人与绝大多数柱相性不合,不死川实弥自然也属于其一。
没有犹豫很久,他就决定自己亲去狭雾山拜访。
至于为了一个陌生人值不值得......不死川实弥没有那种概念。
他唯二的愿望,一为弟弟平安度过一生,二为杀鬼。
只是因为有人想要加入鬼杀队,所以他介绍提升力量的法道,而已。
经过训练的猎鬼人要比普通人的脚程快上几倍,京子走走停停到达狭雾山时,这位风柱大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故而并未再次碰面。
敲响木屋的门,一声、两声、三声,收手。
“咯吱”一声,门开了。
京子与面前带着长鼻子天狗面具的白发男性对视,然后十分有礼貌的鞠躬:“午好,前任水柱阁下。我是由不死川阁下介绍而来的,希望加入鬼杀队前来训练的根岸京。”
麟泷左近次审视一般,试图将眼前的少女剖解的毫无错漏。
她穿着鹅黄色的羽织,上面传来没散干净的血腥气与清洗后的皂荚味道,似乎为了方便,头发一刀切断,只留至肩膀的短发。
从她的身上,他既没有闻到仇恨与愤怒,也没有闻到痛苦与绝望,只是飘着淡淡的惋惜。
不死川实弥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进来吧。”
端详片刻,麟泷左近次让开半个身位,露出小屋里干净简洁的家用。
京子浅浅颌首:“是。”
将简装妥善的放在地上,京子与麟泷左近次相对而坐。
“风柱阁下与我说过你的决心,在正式开始培育之前,容我向你阐述关于鬼杀队的一些情况并对你进行测试。”
京子正色,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好的。”
“鬼杀队的历史往前可追溯到战国时期,自鬼出现,鬼杀队便承担着杀鬼的职责......”
“鬼并不容易对付,他们恢复能力极强,哪怕是四肢断掉甚至身首分离都可以长出,除了以特殊材质打造的刀剑武器和阳光,人是无法杀死他们的。”
“鬼杀队发展至今不过数百人,死伤无数,大多死于鬼的手中,危险不可估量,如此你也要加入鬼杀队吗?”
京子郑重点头。
“既如此,现在开始测试,不要跟丢。”
他起身出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山上,京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只能看到闪烁的粉色灵魂之火逐渐远去。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跟随。
幸好因为方便所以穿的裤子。
越靠近山顶,空气越发稀薄,饶是京子体力充沛,也觉得吃力起来。
虽然时不时会有一些奇怪颜色的小火苗、应该是山上的小动物分散注意力,但体力消耗还是超过了预期。
从山腰开始,京子的汗几乎成股流淌,而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距离的培育师仍平淡如水。
记不清多久后,总归天已经暗了很长时间,在雾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他倏地停下脚步。
看清京子虽然蹒跚但紧随不舍后,麟泷左近次略显诧异,并未对此发表言论,而是看了眼天色:“此时距离日出还有不到四个小时,你要做的就是从这里回到山脚下的家。”
没有说明后果,因为不管京子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完成,他都不会放弃培育她成为猎鬼人。
不仅仅是因为不死川实弥的委托,还因为为鬼杀队培养猎鬼人本就是他的责任。
哪怕,他已经很久没有能培养出通过藤袭山的剑士了。
京子半蹲或者说半跪在地上,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是。”
见状,麟泷左近次点了点头,几个呼吸间消失在眼前,连灵魂之火都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跟着下山算不算钻空子?
京子目光有些涣散,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这么操作的吧,但无奈的是,她现在急需休整,否则连站起来好像都不能了。
都说下山比上山简单,前任水柱阁下应该不会安排这么简单的测试吧?
还是说会有其他的问题呢?
她攥着鹅黄色的布料,喘息着想。
缓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京子注视着黑乎乎的山林。
不管怎么样,要下山啊。
上山时被带着绕了很多弯子,下山的话,那就是要原路返回吧。
她吐出一口热气,开始跑动。
云雾氤氲,挡在山路之中,极大的妨碍了黑夜中的视线,脚底似乎碰到了与泥土石子和林叶不同的触感,像是绳子......
“砰——”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从正面撞过来的硬实物体打断了京子的思绪,风声急促,险之又险的擦着肩膀飞过。
火辣辣的痛感袭上,是木头。
死物是没有灵魂之火的。
所以京子完全没有发现,若非脑海突然的一根弦让她侧了下身就直击面门了。
还没完,在驻足的几息间,刚刚飞过的木头从后往前再次袭击。
这次就没有好运了,后背一阵剧痛传来,被迫摔了个五体投地。
啊,是摇摆的装置啊。
怪不得测试包括下山,原来,是布置了陷阱。
京子难得皱了皱眉头,艰难爬起来继续往下跑。这第一下陷阱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了,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没有灵魂之火的指示,她很难发现除生物以外的事物,体能的增强并没有让五感变得敏感,她只是一个稍显不同,却没有完全脱离普通的人。
接下来,踩到被草堆伪装的泥坑、拉到绊脚绳摔倒从而牵扯到树上的蜂窝、从天而降被削尖的竹筒等等等等。
京子的情绪波动一向不大,这次也真的有点抓狂,自己一个都没有避开啊,陷阱。
这种测试,真的有人通过吗?
不行啊,磨蹭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可连山腰都还没到。
她停下脚步,眼下黑黝黝的山路像是食人而噬的野兽,往前就是羊入虎口,她必须想想对策。
要想破局,要么自己突然敏锐到可以察觉到危险所在,要么就要另辟蹊径。
前者需要身体机能的爆发,京子有预感,自己做不到。并非打退堂鼓,基于事实,身体的爆起来自情感的激发,她是个情感单薄的家伙,现在是无法做到的。
那么后者......
陷阱的触发大多来自陆地,只要自己不触发不就可以吗?
看着身旁粗壮的树木,京子的目光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麟泷左近次跪坐在榻上,纵使木屋只有他一人,也仍保持端正肃穆的姿态。
窗户半开,浅色的晨曦逐渐爬上天际。
他垂下眼眸,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
“刷——”门被拉开而发出响动。
麟泷左近次忽而抬眼,门外娇小的身躯遮蔽了阳光,他看到女生姣好的五官露出少年人的笑意。
罕见的,意气风发。
做到了。
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少女力竭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麟泷左近次叹息,面具覆盖下的面庞浮现出清浅的柔和。
他将人抱起,走向旁边往昔女性弟子所居住的小屋,放下盖好被子,有些恍惚的想起故人。
半晌,走出小屋,看着被阳光渲染成亮色的山林,他想。
虽然表现的很成熟,但本质上和真菰她们一样,还是个孩子呀。
京子是闻着一阵阵炖牛肉的香气醒来的,她摸了下脸,被蜜蜂蛰伤的地方已经被上好了药,想来应该是那位不知年龄的阁下所做。
她掀开被子走出小屋去道谢。
麟泷左近次一早就察觉到人醒了,结果少女一张口是阁下,这才想起自己还未介绍自己的名字。
“不需要用前任水柱阁下称呼我了,我名麟泷左近次,你已通过测试,从今日起,我会正式教导你杀鬼之术。”
京子想了想,“那么,多谢老师帮我上药。”
麟泷左近次一愣,用来搅拌炖煮牛肉的勺子停顿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你身上的伤需要自己处理,药在房间里。”
他没有反驳“老师”称呼。
“我今日上山,那些陷阱你是如何避开的?”
京子微笑:“我像猴子一样,从树上走的。”
麟泷左近次:“......”
这,应该是他的疏漏,下一次会更严密一点的。
京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有些冷寒的抖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
第六感,没问题。
京子狼狈的躲开从上袭来的猴子,被纠正过的陷阱漏洞被堵上,她有点欲哭无泪。
与猴子博斗过人大多知道,他们十分难缠,且十分有耐性。
为了摆脱猴子,她一时慌不择路,回过神就跑到了空旷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与生物的踪迹,却有奇怪的火焰升在半空。
若放在晚上,可能更像鬼火。
京子喘匀了呼吸,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歪了歪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慢慢的,几道人影逐渐显现。
京子屏住呼吸,一一数了过去。
二、四......十、十二......
这些,是鬼吗?不是食人鬼那种,而是那种人死后因为执念形成的鬼吗?
她迷茫的盯着其中一位,嘴角与脸颊有一处疤痕、拥有着漂亮的肉粉中长发的少年,这样猜测并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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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秘闻:京子不吃肉类,所以老师只给她炖过一次牛肉还都是自己吃的。且京子做饭并不好吃,有一次下厨不知道为什么将苔藓和泥土一块煮进了大酱汤,炭治郎尝的时候将早饭也吐了出来。也是老师麟泷左近次很包容的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