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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一周后,京城的一座房舍内,海棠花瓣因雨的缘故,都飘落于地,那位身穿淡绿色锦纹衣衫的男子立于廊下,眸色沉沉,身侧的那位黑衣男子问道:“影箐,查的如何?”
那名唤影箐的黑衣男子,声线平直如刃:“回公子,属下查到,当年小姐走失之际,恰逢灵识受损,修为尽失,还被一个名唤楚伯箫的凡人带走,成了婚。”
那位青衣男子眉头紧皱,有些恼怒的开口:“楚伯箫又是何许人。”
影箐看了一眼明显恼怒的自家公子,才开口说道。
“楚伯箫身世寻常,原是蜀州的一名农户,后进京赶考,因才学也算了当,中了探花,在当时也是风头无两,之后一路晋升,如今在朝上位列吏部尚书。”
听完影箐说的话后,那人明显更加愤怒:“区区一个凡人,竟敢…那晚虞是如何逝的?”
“据市井传闻,小姐是染疾而逝。”
“那小妹近些年过的如何?”
影箐喉咙微动 ,低声道:“这个属下未能细察,只知小姐12年前,还诞下了一女,名唤楚知意。”
那青衣男子闻言微怔,眸中闪过错愕,随即是复杂的暖意。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家那小妹,竟还有孩子,还是一位小女娘,不知是否和小妹当年那般灵眸皓齿,皮肤白皙红润,性格活泼开朗,最重要的是和小妹是否长得像。青衣男子已经对这位见面的小女娘产生了好感,那一份好感中,掺杂着对自家妹妹的怜惜和寄托,和对那素未谋面的外甥女的期待,不过一切只因是他妹妹诞下的。
影箐见自家公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便轻推了那青衣男子的臂膀。
那青衣男子似乎踉跄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来,也没来及顾问影箐何故推他,就问:“听闻,三日后京城少男少女要聚在一起办花宴,消息可否属实?”
影箐颔首:“确有此事,只是公子如何进去?”
男子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可莫忘了,本公子还是丞相弟子。”
影箐恍然:“公子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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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邸内,月季遍植,庭宇素净,可有一处却是例外,那里为之对比下来便极为奢华,与这简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从外也可得知,这是一个小女娘的住处。忽有少女自内跑出,容色明媚,正是丞相之女白意,小字康宁。
那小女娘举止得体,笑容明媚,她见那青衫男子之后,便微微行礼:“阿迹兄长,你来找阿父么?”
那青衣男子名唤黎时迹,乃黎晚虞的三哥。
他温声道:“嗯,令尊在何处?”
“阿父在书房,要不我带你去,阿迹兄长?”白意笑语盈盈。
黎时迹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说道:“好。”
其实黎时迹心里素来不喜与女眷有过多周旋,只因小妹一人,因为他认为对小妹多有亏欠,但这个白意很像少女时期的小妹,每日笑容满面,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自信与明媚,便多了几分纵容。
白意有些疑惑,因为阿迹兄长已经在这里踌躇了有一会儿了。
便问道:“阿迹兄长发什么呆?阿父书房已经到了。”
“多谢。”黎时迹向白意鞠了一躬,就去书房了。
书房中到处都是字画和一些典籍,较为杂乱,但坐在书房内的老人却衣冠整齐,眼睛中满是清明,不似其他花甲之年的老人,那人正是丞相白否。
“先生。”
白否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道:“稀客呀,你若再不来,老夫都以为没你这个弟子了。”
黎时迹看似面带歉意道:“先生,弟子近日俗务繁忙,故以……”
白否挑了挑眉:“何事忙来忘了本先生。”
黎时迹如实答道:“弟子找到小妹了。”
白否猛的抬头,满脸震惊:“晚虞?她既已找到,她在何处?你可告知了你阿父。”
黎时迹声音中多了一丝凄凉,眸色暗淡:“我还未告知,不过弟子想因不用告知阿父了,毕竟小妹已故,让弟子如何相告?”
白否嘴唇微张,说话声中也有一丝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怎会如此?晚虞天赋异禀,乃是宗门奇才。”
黎时迹无奈道:“世事难料,命数罢了。”
白否满脸疑惑问道:“这是何意?”
“阿父早就算到了,小妹命中有三劫,前面两劫幸得阿父化解,小妹躲过了,唯独这最后一劫,早已注定,尚且无法更改,更何况小妹身处异处。”
白否沉思:“所以依你的意思,有人要害晚虞。”
黎时迹轻点下颌。
白否叹息道:“你最近又要忙上了吧?”
“这件事要稍后,其实,弟子来您这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弟子要去找一人。”
白否感兴趣的问:“何人值得你如此关心。”
黎时迹浅笑道:“那是小妹留在这世间的唯一寄托,我的外甥女。”
“她莫非在京城?”
“是”
白否好奇问:“哪家的小女娘啊?”
“吏部尚书,楚伯箫。”
白否捻须沉吟:“是他呀,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弟子自是知道,故而想求先生带我进花宴。”
“此事简单,到时走时我叫上你就可。”
黎时迹鞠躬行礼:“那就多谢先生了,弟子告退。”
白否洋装恼怒挥手:“刚求完就走,真是个没良心的。”
“那先生还想如何?”
白否挥了挥手:“你走,你走。”
黎时迹鞠了一躬,就跨脚离开了书房。
当他来到丞相府大门外时,外边有儿童的嬉笑打闹声,他们叫嚷着让自家阿父、阿母买糖葫芦。想起小妹年幼时也常常与家中几位兄长、阿父、阿母还有自己撒娇买糖葫芦,泪水从眼角滑落,忧愁渐浓,他无时无刻都告诫着自己要稳重些,再稳重些。可一但说起自家小妹总是忍不住,又或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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