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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婧渊一边沉心修炼,灵力如涓涓细流般在经脉中循着功法轨迹缓缓流转,掠过四肢百骸时带起淡淡的暖意,将丹田内的灵气越积越厚,每运转一周天,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又扎实了几分;一边总忍不住分出些心神,像藏了颗硌手却又舍不得扔的糖般,偷偷去留意谢凌轩的动静。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份留意是源于对剧情人物的好奇,还是单纯见不得那少年眼底藏着的孤寒,只知道每日若不远远瞧上一眼,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谢凌轩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那张脸却像被浸在清辉月光里反复揉过——瓷白的肌肤褪去了幼童的圆润,眉骨清隽渐显,眼尾微微上翘,带着点天生的魅惑,连鼻尖的弧度都透着少年初露的利落与锋芒。初见时他裹着脏污的旧衣,头发枯黄打结,像被暴雨打湿的孤雀,缩在角落让人不忍细瞧;如今一身月白锦衫衬得他愈发清瘦挺拔,墨发高束成利落的马尾,青色发带在风里轻晃,行走时衣袂翻飞,那股少年人的干净纯粹裹着点未脱的软意,竟让沈婧渊心口轻轻一软,漫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他见过谢凌轩清晨在练剑场练剑的模样,剑光凌厉,招式狠绝,与他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从未见他喊过一声累;也见过他深夜独自坐在容景殿的台阶上,望着月亮发呆,周身的气息冷得像冰,连影子都透着孤寂。
今日沈婧渊又循着旧习,打算绕去容景殿附近“路过”。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鬼鬼祟祟的模样,竟像怀春小女娘偷窥心上人,带着点掩耳盗铃的雀跃,指尖都忍不住泛着点热意。他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青灰色弟子服,脚步放得极轻,像一阵风般掠过回廊,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刚靠近容景殿朱红的殿门,里头便撞出一阵喧哗,像碎石砸在玉盘上,刺耳得很。沈婧渊脚步一顿,眉峰微蹙:按原书剧情,此时的容景殿该是谢凌轩独住的清静地,殿外植着几株修竹,风吹叶动皆是清雅,不该有这等嘈杂才对。他足尖轻点,身形如蝶般悄无声息掠上殿侧的老槐树,藏在繁密的枝叶后,借着叶缝往殿内瞧去。
这一眼,让他指尖的灵力都险些走岔——三个穿着下等仆役服的男人,正把谢凌轩堵在殿角的雕花柱旁。那几人长着獐头鼠目的嘴脸,颧骨高耸,眼神浑浊,手指搓得发亮,喉结不停滚动着咽口水,目光黏在谢凌轩身上,像沾了泥的蛛网,黏腻又恶心,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着:“这般模样,倒是比那些小娘子还俊……若是能讨得上面那位的欢心,咱们也能跟着沾光……”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摸谢凌轩的脸,动作猥琐至极。
沈婧渊喉间发紧,胸腔里像堵了团烈火,烧得他浑身发烫。他清楚这段剧情:原书里只寥寥提了谢凌轩年少时遭仆役欺辱,却没写得这般不堪——这哪里是欺辱,分明是要在少年心底剜出一道永不愈合的疤。可他不能插手,系统的规则像无形的锁链,死死捆着他的手脚,稍有不慎便是严厉的惩罚。他想起原书结局里,这几人被掌权后的谢凌轩凌虐至死,手段狠戾得让书页都浸着寒意,此刻竟莫名觉得,那痛像是提前落在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地疼。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正欲转身离开,殿内却飘来一声隐忍的闷哼——轻得像被风揉碎,却精准扎进沈婧渊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倔强。
谢凌轩原本白净的脸,此刻落了好几道青紫的印子,下唇被他咬得泛出血色,渗着点点猩红,眼底的湿意却强忍着没坠下来,只顺着脸颊漫进鬓角,晕开一小片深色。他抵着柱角,清瘦的肩背绷得像拉满的弓,每一根骨头都透着不屈,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攥成了拳,指节泛着惨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面对那只伸过来的脏手,他猛地偏头躲开,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雪,咬牙道:“滚开!”
那仆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小畜生,还敢反抗?”说着便扬手要打。
沈婧渊脑子里像炸开了两团火,一边是“不能改剧情”的冰冷规则,字字句句都在警告他不可越界;一边是那抹绷紧的白色身影,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单薄,让他心头的怜惜翻江倒海。两种念头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都隐隐凸起。他告诉自己不能管,可看着谢凌轩那倔强又无助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他攥紧了袖角,布料被揉得发皱,足尖在树枝上碾出轻响,竟不管不顾要往下跳。可刚动了半步,脑海里便炸响尖锐的机械音:「系统警告!!!宿主禁止做出干扰剧情发展的行为,否则将触发电击惩罚——」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沈婧渊脑仁生疼。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冷汗瞬间浸湿了掌心,警告声却还在脑海里循环往复,像阴魂不散的蚊蚋,搅得他心神不宁。可他顾不上了——殿里的谢凌轩已经被其中一人踹得摔在地上,月白锦衫滚了满地灰尘,皱得像团揉坏的云,他把脸偏开埋进臂弯,肩背抖得厉害,却始终没再发出一点声音,只剩压抑的喘息声透过门缝飘出来。
沈婧渊目光扫过身侧的树枝,眸色一沉,忽然有了主意。他不能直接插手,但或许可以用别的方式。
下一秒,他指尖灵力微动,十几支小臂粗的树枝像被无形的手掷出,带着破风的轻响,“咻咻”几声,精准砸在那几个仆役的膝弯与后颈上。那几人连哼都没来得及,便捂着痛处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蜷缩在地上打滚,嘴里骂骂咧咧,却爬不起来。
而脑海里的警告声,竟突兀地停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般,骤然归于平静。沈婧渊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看来,只要不直接暴露自己,稍微干预一下,系统并不会惩罚。
他在树上待了片刻,目送谢凌轩扶着柱子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拖着略显踉跄的脚步消失在小巷深处,确认他已脱离险境,才转身离去,衣袂扫过墙角的青苔,没留下半点痕迹。
而在他未曾察觉的暗影里,谢凌轩却悄然折返。月光漏过巷壁的破洞,照亮他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庞,他弯腰拾起地上一根被灵力震断的枯枝,指尖在粗糙的枝干上轻轻摩挲,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纯粹得像未染尘俗的孩童,眼底却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冷冽,像寒冬里的冰棱。“咔嚓”一声轻响,枯枝应声而断,落地的脆响与巷尾几声极细微的骨裂声重叠。倒在地上的几人,双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弯折,骨骼碎裂的声响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唯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满脸都是撕心裂肺的悔恨——他们的舌头早已被生生扯断,连惨叫都成了奢望,只能在极致的痛苦中无声挣扎,最终渐渐没了气息。谢凌轩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踩死了几只蝼蚁,随后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返回清霄殿,沈婧渊便一头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满心只想先补个好觉,再赴膳食之约。“这般躺平的日子,简直赛神仙。”他惬意地喟叹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话音未落,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便击碎了这份闲适:【检测到宿主违反原剧情,导致剧情线偏移,将执行20秒电击惩罚,请宿主做好准备。】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沈婧渊方才还以为系统小Q已然沉寂,竟是在这儿等着他!【5】“我靠!这就开始了?!”【4】【3】【2】【1】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那股钻心的疼痛还是瞬间席卷了全身,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穿刺他的神经,又像是有电流在血管里疯狂窜动,让他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连祖太奶奶的面容都清晰可见。“操!疼死老子了!”短短二十秒,于他而言却漫长得像跨越了整个地质年代——从寒武纪的蓝细菌初现,到中生代的恐龙覆灭,再到新生代的人类崛起,每一秒都被极致的痛苦拉得无限漫长。电击终止的瞬间,身上的剧痛丝毫未减,诡异的是,他的衣物与发丝依旧整洁如初,仿佛方才的酷刑只作用于灵魂,可那深入骨髓的痛感,却真实得令人发颤,让他浑身冷汗淋漓,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沈婧渊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他本就不是什么受虐狂,这般滋味,一次便足以刻骨铭心。
就在这时,清霄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执声,夹杂着惊呼声与呵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沈婧渊本就揣着一颗好奇的心,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当即决定:凑个热闹去!反正只是看看,难不成还能出什么岔子?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他自然也不例外。心念一动,他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脚步,推开房门,循着声音的源头快步走去。
大殿门口,围了不少弟子,议论声此起彼伏。沈婧渊挤开人群,一眼便看到几具死状惨烈的尸体赫然躺在地上,全身骨骼尽数碎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面容被利器划得血肉模糊,五官都分辨不清,鲜血浸透了地面的青石板,散发出浓烈的腥气,惨不忍睹。沈婧渊虽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见惯了影视剧中的血腥场面,却从未见过这般真实的惨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当场吐出来,他下意识地捂住嘴,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覆上他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檀香,驱散了些许血腥气。
“师弟,这般污秽之物,不见也罢。”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而温和,沈婧渊一听便知是王五师兄。
“王五师兄,我知道了。”沈婧渊应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王五这才收回手,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提议先去用膳,自己则急匆匆地朝着慕容兮的住处赶去,神色凝重。沈婧渊心中了然,这定然与地上的尸体脱不了干系。一边是温热可口的饭菜,一边是勾人的八卦,他几乎没有犹豫,便选择了后者——毕竟,饭菜什么时候都能吃,这般大的瓜可不多见。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不适,跟了上去。
等他赶到慕容兮的住处时,王五与师尊已然开始交谈。慕容兮坐在主位上,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王五站在一旁,脸色也十分难看。沈婧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好,屏息凝神地偷听。“师尊,这手法弟子曾在古籍中见过,阴狠歹毒,是罗奇所为。此人乃是魔道余孽,手段残忍,嗜血好杀,多年前便被宗门通缉,没想到竟藏在这附近。”罗奇?沈婧渊眉头微蹙,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脑海里一片模糊。就在这时,系统小Q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此处乃是谢凌轩与洛清清的初遇剧情点。】沈婧渊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么一段情节,只是原剧情中并无他的戏份,本无需他参与。【但因宿主此前破坏了原剧情,现需强制参与本次剧情。】
“那不行!”沈婧渊当即反驳,“我好不容易才得以躺平,可不想再惹麻烦!”【宿主参与本次剧情,可获得5%的剧情进度条奖励。】5%?沈婧渊心中一动,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剧情进度条满了,他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不要。”他依旧不为所动,躺平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小Q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决绝,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完成任务后,可为宿主解锁商城功能。】
“商城?”沈婧渊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眼中满是惊喜。【没错,商城内可用积分兑换各类物品,包括宿主原世界的生活用品。】“薯片、可乐、泡面……这些都有?”沈婧渊一连串的追问,语速快得惊人,让小Q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无奈:【皆有供应,除电子产品外,其余物品均可兑换。】
“那还等什么!”沈婧渊当即改口,眼中闪烁着金钱般的光芒,满是期待,“别说参与剧情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为了薯片可乐,这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兮神色沉重地看着王五,沉声道:“王五,即刻召集所有弟子前往前殿集合,此事关乎宗门安危,不可大意。务必查清罗奇的下落,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弟子这就去办!”王五领命而去,脚步匆匆。沈婧渊见状,小心翼翼地从磨盘后溜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前殿快步赶去,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他到得尚早,前殿内还没什么人,空旷的大殿里只立着几根粗壮的立柱,柱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透着庄严肃穆。殿顶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地面的青石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倒映出立柱的影子。沈婧渊正漫无目的地走着,欣赏着殿内的陈设,忽然“啪”的一声,额头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力道不大,却让他踉跄了几步。“靠!什么玩意儿?”撞击的瞬间,一缕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似是茉莉的芬芳,清冽又好闻。沈婧渊揉了揉额头,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清秀的脸庞,眉眼如画,正是谢凌轩。
他的内心瞬间一片死寂:“我真TM服了,这都能遇上谢凌轩?”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恨不得当场喊救命,只想转身就跑。他现在可不想和这位未来的病娇大佬有太多牵扯,免得引火烧身。
谢凌轩对着他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宛如雨过天晴后的阳光,澄澈得能洗净一切阴霾,柔声问道:“沈师兄,你没事吧?我拉你起来。”那声音软糯,带着少年人的清澈,眼神中满是关切。沈婧渊不得不承认,小说中无数人倾心于谢凌轩并非没有道理,即便此刻只是个少年,也足以让人心跳加速。他甚至忍不住畅想,等谢凌轩长大成人,不知会是何等惊才绝艳的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期待。
就在谢凌轩伸手欲拉他起身时,系统小Q的警告声骤然响起:【警告!宿主行为已偏离人设(OOC)!】“知道了!闭嘴行不行?”沈婧渊在心中怒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的人设是清冷孤僻,不喜与人亲近,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动就破了人设。
下一秒,他猛地拍开谢凌轩的手,力道之大,让谢凌轩踉跄了一下。他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刻意与谢凌轩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语气冷淡地说:“不必。”
谢凌轩仿佛被他的举动伤到了,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默默低下头,抿了抿唇,又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更远的距离,周身的气息都变得低落起来。他攥紧了衣角,小声道:“对不起,沈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沈婧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柔软——这模样,简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狗,耷拉着耳朵,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警告!宿主再次OOC!】“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闭嘴吧您嘞!”沈婧渊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强行压下心头的怜惜,硬起心肠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约莫十分钟后,原本空旷的前殿已然站满了弟子,人声鼎沸,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好奇与凝重。有的弟子在低声讨论着殿外的命案,有的则在猜测着凶手的身份,场面十分嘈杂。
“今日召集诸位,乃是为了调查殿外的命案。”慕容兮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殿内的嘈杂,“此次调查,将以抽签的方式分组,各组分头行动,务必查清真相。罗奇阴险狡诈,实力不凡,诸位务必小心谨慎,若遇危险,切勿硬拼,保命要紧。”说罢,他抬手抛出一个杯状法器,那法器在落地前一秒骤然放大,周身散发着璀璨的金光,悬浮在大殿中央,显得神秘而强大。“各弟子依次上前抽签。”
抽签的过程十分简便,弟子们排着队,依次上前握住法器,便能得到一张刻着数字的木签。木签是用沉香木制成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上面的数字是用朱砂写的,十分醒目。不多时,所有弟子便都完成了抽签。
“签号相同者为一队。”慕容兮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各队弟子自行集合,稍后分配排查区域。”
沈婧渊拿着自己的签,上面刻着一个“三”字,他四处张望,找到对应的队伍时,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系统小Q算计了——他们这一队,除了他自己,还有王五、泊林,以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谢凌轩。王五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看到他过来,点了点头打招呼;泊林则是一脸冷漠,瞥了他一眼,便别过脸去,神色中带着几分不耐;谢凌轩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的气息依旧有些低落。
队伍集结完毕,慕容兮便开始分配各队的排查区域,神色严肃地叮嘱道:“诸位务必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发现罗奇的踪迹,切勿擅自行动,立刻传信回宗门,等待支援。”
“王五、沈婧渊、泊林、谢凌轩,你们四人前往安山路的村落排查,那里民风淳朴,却也最容易藏污纳垢,务必仔细搜查。”慕容兮看向他们四人,眼神严肃地说。四人走过慕容兮身边时,沈婧渊隐约听到慕容兮对着谢凌轩低声叮嘱:“一路小心。”后面的话语被风吹散,他并未听清,但想来也无非是些关心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师尊对谢凌轩,倒是格外偏爱。
返回住处后,沈婧渊收拾了满满十几大包行李,几乎将自己的家当都打包了——衣物、被褥、伤药、干粮,甚至还有几瓶他偷偷藏起来的蜜饯,这数量,比他当年上大学时带的东西还要多。他想着安山路路途遥远,山路崎岖,多带点东西总是好的,免得到时候缺这少那。可他刚把行李搬出房门,王五和泊林便找了过来。王五一看他这架势,当即劝道:“师弟,少带些东西吧,路上山路崎岖,许多用不上,反而累赘,影响赶路。”一旁的泊林则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并未说话,仿佛在嘲笑他的小题大做。沈婧渊无奈,只好忍痛放弃了大半行李,只留下些必需品,心里却疼得直抽抽——那些可都是他的宝贝!
几人收拾妥当后,便一同前往寻找谢凌轩。谢凌轩只简单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把短剑,看起来十分轻便。随后四人便即刻出发,朝着安山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王五偶尔会和沈婧渊说几句话,询问他的修炼情况,泊林则始终一言不发,走在最前面,神色冷漠,谢凌轩则走在最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四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沈婧渊并未察觉,身后的泊林正用一双带着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鸷得吓人,像淬了毒的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只是那眼神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宿主,罗奇相关剧情已解锁,全新地图已生成。接下来,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系统小Q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让沈婧渊心中一紧,莫名生出几分不安——他有种预感,这次的安山路之行,定然不会平静。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泊林和王五,又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谢凌轩,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要保护好自己,争取早日完成剧情,解锁商城,吃上心心念念的薯片和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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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写这的时候我的室友正好把一粒小小碎鸡蛋壳掉到了谢凌轩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