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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堂姐?
昨日在屋里玩冰被曲梅知道后,江霏姚就被迫挨了顿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以前可挨了不少。
今日,江霏青就会被送到这里,这算是她第一次进入本家,也是最后一次进入本家。刚进入本家的江霏青充满了新奇,这次回去她可以吹一壶。
用旁人的话来说,她江霏青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仗着江家庶女的身份整日高傲地瞧不起任何人。
一个高傲的花孔雀高傲惯了怎么会低头?
跟她一同前来的是她的嫡母,恐怕她的
嫡母也不知道这份殊荣怎会给一个小庶女,可怜她的狸儿自此以后都要被这庶女压一头。
心怀各异的两人忐忑不安地到了本家主母的院子,远远地便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一声娘。娇滴滴的声音,浸人心脾。
两人跟着丫环走进院子,见到了本家小姐。
江霏姚千求万求终于让曲梅答应让她出去
荡秋千,江霏姚利用灵力用木头“削”出灵人用来推她荡秋千。
这要是被她的教习先生知道了,后果不言
而喻。
“姚儿,好!”
“是”她身为长辈虽不用向江婉姚请安,但基本的问安那是必须的。
江霏青惊呆了,原来灵力可以不用在斗灵上,也可以不用在练武上,这在她们家可是要挨训的。
见江霏青迟迟不动,史云舒急得在她背后推了一把。“死孩子,快行礼,快行礼,果然是庶女这般不知礼数。”
可江霏青迟迟不动,愣着,愣着。这可急坏了史云舒,好在江霏姚并不在意。
“这是……青堂姐?”不怪江霏姚,本家一脉单传,而宗室……一脉好几传,早已人丁兴旺,分不清。
“对,这是江霏青。”史云舒从背后推了一把江霏青,嘴上训诉:“快给堂妹请安。唉,你这孩子。”
“没事的姨母,要问安也是我给堂姐问安。”江霏姚从秋千上下来,指尖缭绕了一圈将灵人身上的灵气收回,走到史云舒面前恭恭敬敬地向史云舒行礼。
“好孩子,你继续去玩吧。”史云舒替江霏姚把她发簪上的花瓣拾去,侧身对江霏青道:“你消停点,别惹祸,知道没?”
“哦。”
江霏青跟着江霏姚回到晨沐堂,江霏姚准备带这堂姐好好玩一场。
“堂姐?”江霏姚见江霏青又愣神,试探着“唤醒”她。
“嗯。”江霏青这人高傲的不行,可她家却只是庶庶庶家的二房,她家估计只有江霏姚院子的一半大。真是讽刺,本家小姐可以住这么大的院子,她们一家六口却只能居住在那么拥挤的房子里。
“我可以喊你青姐姐吗?”
“你想这么喊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好,青姐姐,我们出去玩吧?”江霏姚用灵器开启了传送镇,通往慕家。
“你不怕惹祸?就这样出去,不跟你母亲报备?”
“没事,回来再说。我们先去喊慕明婳,然后去做几身新衣裳。”江霏姚不停地向荷包里装着银票和灵石,对屋外的夏荷喊道:“夏荷!”
“小姐,有什么吩咐?”
“派人去通报一声,我先走了。”
“是。”
“青姐姐,别愣着了,走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愣神?”
“来了。只是被你震惊到了,这种事我可没干过。”江霏青不想丢面子,极力掩饰自己。没干过的事实。
“走了——”
等江霏姚走了,夏荷才敢抬起头,看着江霏姚走前弄乱的房间,她不满道:“又是这样,她哪次能给我们发发善心,又把这里弄这么乱。我看她,以后嫁不出去啰。”
“夏荷姐姐,背后议论主子可是要挨板子的。”
夏荷满脸不耐烦,手不自觉开始发力,没注意手中的纸鸢骨架已经发生偏折。
小丫鬟眼尖,伸手夺过纸鸢,失声道:“你干什么?要发疯别拉我们一起。”
“你弄吧,反正我不弄了。”
“你!”无奈夏荷是二等丫鬟,可她只是一个末等丫鬟,没有什么反抗的权利。“这可怎么办,都怨你。”
“扔了。”
“什么,这可是小姐的心爱之物,是你说扔就扔的?”
“反正她有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个。”
“你!”
“等哪天我做了姨娘,为老爷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时,让她也吃点苦头。”
“你等着吧,你又不是不知,家主是不可能纳妾的。你臭不要脸……”小丫鬟转身就走,不与她多说。
“你!”夏荷气极,走着瞧。
最后夏荷还是让人去禀报主母,毕竟,到时要赖到她身上就不好了。
史云舒见到本家主母和蔼可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紧接着响起柔和的声音:“不好意思,今日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可能要出门走一趟。”
“可是有事?”
见史云舒确确实实担心,曲梅叹了口气:“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幼女顽劣,方才带着霏青出门胡闹。只是怕她俩惹出什么祸事,看着点放心。”
“确实,那丫头……那孩子本就比姚儿更顽劣,我更担心的是姚儿跟着她去胡闹。”
万一,带坏了姚儿,那便是我们的不是了。
哪个母亲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都开心,可让曲梅和史云舒心中的江霏姚这么…乖?
“别,你别这么说。霏青也挺好的,你是不知姚儿这孩子有多淘。她呀,没你想的那么好。”
史云舒冲她带来的丫环挥了挥手,对高位上的曲梅道:“这是西凉有的甜瓜,这是芹泽最有名的胭脂。”史云舒从礼物的最上方取下一个包装精美的小匣子。
史云舒拿过着匣子走到曲梅身旁,轻轻地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精致的金锁。金锁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各种的灵石。
可惜都是低级灵石,不然曲梅还能高看几眼。
“姚儿生的貌美,如今她什么都不缺,实在
是不知要送些什么。这……是我早早命人打制的金锁。虽是些低级灵石,但好歹也是一件保身灵器,还望主母莫要嫌弃。”语毕,史云舒从匣子中将那金锁取出托在掌心,白皙的手与金色的金锁对比鲜明,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锁好是好,但怎么只有锁?”
史云舒尴尬地笑了笑,“主母您通知得太急
还……还没打完。”
“呵。”果然人在最无语的时候会笑。要说这
人没规矩,但她好歹知道要送礼,只是这礼送得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是荒唐。
所以,这礼该不该收?
史云舒还在等着曲梅收礼,毕竟只要曲梅收了礼,回去之后无论江霏青惹了多大的祸,好歹也有事情压一压。
“云舒,这锁……你带回去吧,姚儿不缺首饰。有这份心不如给她买一支纸鸢,或许她更喜欢。”
曲梅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纵是再迟钝的人也应该知道吧?
史云舒听出了曲梅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将金锁放回匣子,笑道:“谢主母明示,那云舒
便为姚儿准备几支上好的纸鸢。
那……这金锁云舒便拿回去了?”
曲梅心中冷笑,但面上还得装作亲和地
说:“带回去吧!我乏了你先回偏厢房休息吧。”
“好,那我先退下了。”
等史云舒走后,曲梅变了脸色,将茶
盏重重地磕在桌上。见主子变了脸色,一旁
的小丫鬟们瑟瑟发抖,纷纷低着头,主子的
怒火殃及池鱼。
不止曲梅怒了,她身后的桂嬷嬷更是
面色阴沉。
“主母,这人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
“没规矩,善算计。这人……膈应谁呢,那金锁分明是为她家人打的,还敢没打完就送来。
我们小姐什么首饰没见过?她那镶嵌的几颗低级灵石,戴出去都要被笑掉大牙。”
桂妈妈喋喋不休地说出自己的不满,说到激动处更是用上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桂妈妈张牙舞爪的,曲梅无奈地说道:“行了,别说了。说了有用吗?”
桂妈妈识趣地闭了嘴,担忧道:“夫人没事吧?夫人?”
曲梅伸出手停在半空,回头看了桂妈妈一眼。
后者立马会意,忙上来搀扶曲梅。
“我乏了,如果有客,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们回去。”
这是曲梅走前留下的话,与冷风交织传进每一个丫环的耳中。又是这样的人,竟比以往的人都要小气,不气,不气。
江霏姚来到慕府内,轻车熟路地来到慕夫人的院子。先将江霏青介绍给慕伯母认认识识,免得明日弄得两方都尴尬,反正江霏姚是这么想的。
江霏青想得是:江霏姚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见识她和贵夫人的关系匪浅?不就是显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院外的丫环见到江霏姚先是惊讶再是欢欢喜喜地向江霏姚行礼:“江小姐,我这就去禀报,你先稍等片刻。”丫环刚想转身进庭院,看见漂亮的江小姐身边还有人,迟疑道:“这位是?”
闻言,江霏姚开心道:“这是我的堂姐,江霏青。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夏日酷暑难耐,她可要速度快点别让江小姐热着了。
实际上江霏姚不热,她贴了清热符,这种灵符能让人在炎炎夏日中感受到微微凉意,免受灼热之苦。
只是,既然免受了灼热之苦,那荷包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清热符很贵,通常好的需要十两,差点的也要十五两。如果用灵石的话,一块低级灵石可买下十张清热符。
可十两银子是平常人家一年的生活开销,那更别说会用三十两买一张清热符了。
江霏姚拍了拍脸,从百宝袋里取出一张清热符递给江霏青:“青姐姐,热你怎么不说啊?”
“不热。”这人就是倔得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她就是故意的。
“喏,这是清热符,能暂时消除酷暑。”
“不要。”
“为什么不要?”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不要就不要!”江霏青一巴掌将江霏姚递过来的清热符打掉,她现在心里极度不平衡。
她知道清热符,这东西太贵了,一张便是她家半年的开销。每年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年年如此,季季如此,她不想突然有特殊。并且这样显得她很弱。
被江霏青打的手隐隐作痛,白皙的手背慢慢泛起红晕,江霏姚没出息地哭了。
“唉,你别哭啊!”江霏青见江霏姚泛红的手背和要哭不哭的表情,急了,她急了。
“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别哭了。”
“不要就不要嘛,你打我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我当时……”怎么说呢?她不好意思开口。
慕夫人带着丫环走到一半便听到江霏姚的哭声,就急忙带着丫环赶到院门口。“姚儿出事也别出在慕府啊!不然她怎么交待,希望别是大事别是大事。”
人未到声先到,柔和的女声透着着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我那浑小子?
给伯母说,伯母给你解气。”
“没什么,只是擦破了点皮。”
慕夫人可不信,一张清热符掉在地上,红肿的手,紧张的堂姐。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慕夫人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江夫人说的堂姐这么大胆,也这么明目张胆。
这么想,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沉了几分:“真的只是擦破了点皮?”
“真的。”
“把手伸来我看看,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江霏姚颤颤巍巍地将手递过去,放弃了,她果然不会说谎。
果然和慕夫人想的那般,此刻江霏姚的手不止红肿,更是有零星的几点青紫。可见这堂姐下手有多狠。
“小祖宗,你让我怎么和你母亲交待?”慕夫人看着江霏姚的手,拉着她另一只手准备进院上药。
回头看罪魁祸首居然还愣在原地,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还等着我请你?”
“伯母,走了走了。我手好痛,我要吃糖葫芦。”见慕夫人语气厉害,正好想吃糖葫芦,江霏姚赶紧打岔,免得江霏青不适。
“你呀,吃什么糖葫芦,你娘知道了得说我。”
“伯母~”
慕夫人可经不住江霏姚的撒娇,无奈地说道:“好好好,我让她们给你买,给你买。”
“好耶!伯母最好了。”
江霏青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听着江霏姚的撒娇,看着慕夫人对她的宠溺。她忌妒,忌妒啊!凭什么,这一切凭什么?
就凭身世不同?不对,她灵道修得比她好,人品也比她好,性格比她好。好像……哪哪都比她好,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她。父亲不管不问,自己的亲娘不是主母,时常被夫人压过一头。所以她拼命修灵道,终于在她家有了一席之地,足以与那嫡小姐并肩。果然,她就是天之骄女。
慕夫人放缓了脚步,趁江霏姚还在抱怨,与江霏青并排前行。
许久,慕夫人终于开口,严肃的女声传入江霏青耳中:“你好自为之。”
“好。”
慕夫人愣了一瞬,她没想到这个“刺头”这么好说话:“再犯,就不是轻轻揭过了。”
“好。”
江霏姚说着说着发现慕夫人不见了,回头一看顿时警铃大作,慕伯母什么时候到后面去的?
“伯母,你怎么到后面去了,我还没说完呢!”
慕夫人看着伸过来的手,“你手不疼了?”
她不说她还忘了,她伸出去的手正是受伤的手。
“疼!”
“疼的话就快点走,回去再给你涂药。”
“那快点走,明婳呢?”
那丫头在她院里,怎么,你们又想干出什么事。这话本是打趣,没想到江霏姚却当了真。
“才不是,我们准备去定几身新衣裳,正好明日穿。”
“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多给点灵石不就赶出来了?”
江霏姚的衣裳多得她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反正逢年过节她娘都会给她制几件新的,若有什么宴会还会去定几件。零零散散算下来,一年也有十几二十套,相比平常人家的两三年一件已经非常夸张了。
“你的新衣服还没穿完吧,这么急着买新的?”走到慕夫人的屋子,慕夫人留下来看着眼前不消显稚气的少女,规劝道:“姚儿,灵石很难得,莫要花得大手大脚。
你每次买的新衣裳,哪次穿完了?伯母我提醒你一句,你花钱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好。”
慕夫人上了一步台阶回头看着江霏姚,伸出手道:“走吧,我为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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