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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好色
【千楚=楚骞】
吃完饭,莴羡像平常一样背着晒干的草药去乌篷镇上卖给李大夫,临走前叮嘱千楚:
“我离开后把我家收拾干净,尤其是你给我弄乱的衣柜还有房间,有人来了你给我躲着千万别出来,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在里面,死定了。”
千楚穿着浑身上下短几截的衣服,纠结着开口:“我会打扫好的,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买几套衣服回来。”
莴羡不耐烦地满口答应他后转身就走了。
心里嘀咕,要不是你伤还没好,这背篓就该在你身上了。
不过,离家没多远,看不到的地方,遇到了裴侍卫,和往常一样,接过莴羡的背篓背上,而后在快要到镇上时又还给她。
乌篷镇是周围镇中最大的一个,中间有一条修得很壮观连接外界的长河,里面种满了莲花,现在河面上都争先恐后开放着各式各样的粉白色莲花,还有许多含苞怒放,翠绿饱满的莲叶和莲蓬衬得它们更加娇嫩。
河面上有船夫撑着船,一些调皮的小孩正摘下莲叶顶在头上追逐打闹,街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
莴羡背着背篓穿过进镇门,而后才踏上拱桥,几道六到十岁奶声奶气的童音在桥下响起来:
“莴羡姐姐~莴羡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们都想你了。”
说着就蹬着小腿争先恐后地往她这里跑。
她连忙出声,温柔喊道:
“慢一点跑,注意安全,别给掉水里了。”
等他们都跑上来围在她身边,从包里拿出东西争先恐后地递给她。
“莴羡姐姐,这是我给你留的糖果。”
“莴羡姐姐,这是我爹给我做的小玩意儿,送给你。”
“还有我,还有我……”
莴羡笑着看着他们一脸不舍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送给她,无奈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自己留着玩吧,莴羡姐姐现在已经用不上它们了。”
而后从背篼里拿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小饼干都送给他们,扶着他们的肩膀,说:“快拿着饼干去玩吧,不过得记住姐姐的话,小朋友是不能到水边玩的。”
“谢谢莴羡姐姐的饼干。”
“莴羡姐姐放心吧,我们都会凫水的,不过我们会听姐姐的话,不过去玩。”
“姐姐再见。”
说着不知是谁说去玩,一窝蜂地跑开了。
莴羡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散开的背影,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走来都是在和男女老少热情地打招呼。
“莴羡姑娘又来卖草药了。”
“是的,王奶奶你的腿可好点了。”莴羡关心道。
“唉,老毛病了。”
越往里走,越热闹,摊贩也多起来。
莴羡先去百草堂将草药卖了。
才走进门,一个白胡子老者就操着破风机的笑声迎了上来,“小羡来了,快进来坐快坐。”
而后又问:“这次又有摘了什么草药啊。”
莴羡将背篓放下没有坐,而是慢悠悠地看他店里的药材闲聊:“李大夫,你怎么又知道来人是我啊?”
李大夫带着一个老花镜看品质上佳的草药,而后将他们倒在簸箕里,散开它们,听到莴羡的话,嘿嘿笑着说:
“我只是老眼昏花,又不是耳朵不行了,你和街坊邻居的谈笑声我老远就听到了,只有你来外面才会一阵嘈杂,我不用猜就知道你又来了。”
说着,走到柜台里面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她:“喏,这次草药品质上佳,银子也比之前多。”
莴羡接过银子笑着说:“多谢,但我想要一些点伤口止血愈合的药,李大夫能帮我抓一些吗?。”
说着从钱袋里面拿出一些银子递过去。
李大夫担心问:“是哪里受伤了吗?我给你看看。”
莴羡连忙摆手:“没受伤,只是我不是每天去采草药吗?山路崎岖不平的,要是一个不注意磕着碰着了,也好有药止血啥的。”
“那就好,我给你抓一些备用。”李大夫说着就转身去给她抓药。
“那我现走了,李大夫。”
说着将刚抓的药放进背篓里,背上它和李大夫打完招呼后就离开了。
李大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抚着胡子,面上一片欣慰。
想到三年前,莴羡背着草药还参杂着许多杂草,穿得破破烂烂地坐在他店门口唉声叹气,问了原因后才知道她说无父无母,长途跋涉才来到乌篷镇,人生地不熟地只能靠采一些草药为生,但是其他医馆都不肯收她的。
她说他这是最后一家,想着再不收那就回去干别的生计。
看着她才十一岁的可怜模样,想到自己逝去的孙女心一软,教她识得一些草药,让她每次晒干以后卖到他店里,这一卖就维持了快三年。
这时,刚好有病人了,李大夫收回思绪出来为他诊断。
“李大夫,莴羡姑娘又来给你送药材了。”
病人指着桌上的一包东西问道。
李大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语。心里却想,怎么又破费给他带东西了。
莴羡在乌篷镇的名声很好,只要遇到,总是会帮镇子上的许多牤,无论大小,男女老少对她都很热情,也很好。
莴羡买完东西后,准备出乌篷镇,还没出去就被一个妇人叫住了。
“莴羡姑娘,等一等。”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了大娘向她跑来,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跟前,想说话却说不清。
莴羡轻声道:“张大娘,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不用慌。”
在张大娘气喘匀以后,才悄声慢慢开口说明来意:“莴羡姑娘,你现在是否有找一个郎君的想法,去年中秋聚会上你不是遇见一个青衣的男子,那是镇长的儿子卢安,自那聚会以后对你看上眼了,拜托我来问问你是否有这方面打算,要是有,和他相处试试。”
乌篷镇有个习俗,每有节日整个镇的人都会放下手里的所有事聚集在一起,放下所有芥蒂,心平气和地吃喝玩乐。
听张大娘这么说,莴羡在脑海搜索了一会儿,想起来那个模样长得清秀动人,浑身透露着一股文质彬彬书生气的少年,从谈吐话语间都有着远大抱负,她是很敬佩的。
但他们也总共就说过那么几句话,她也没这方面的心思。
忽然觉得感情挺奇怪的。
而后张大娘又凑近神神秘秘地对她说:“他的父母家人都很好的,嫁过去你也好有个伴儿不是,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回绝他们。”
知道张大娘是善意,莴羡神情不变,声音不大不小地温声拒绝:“多谢张大娘的好意,不过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麻烦你帮我回绝说清楚,而且现在的生活我就很满意。”
张大娘听她这么说,也觉得莴羡现在年纪还小,不再劝,说:“那好,他们也只是托我问一嘴,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道别张大娘后,莴羡就自顾自地往家里走。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抬头一看,远远就看着自家方向上空弥漫着浓烟。
火冒她的小窝啊!!!
见状,莴羡脑海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祈祷,抬脚就往家里赶。
才进门就看到满脸黑炭的人一纹不动地坐在室外的灶台处往灶肚里面塞木材,火苗没见一丁点,浓郁的白色烟雾比天庭的云雾还有迷人眼。
心里庆幸,还好还好,没烧掉房子。
而后她用抬手捂着口鼻过去把他拉过来远离熏眼呛人的浓烟,生气质问:
“你在干嘛?傻掉了,那里那么熏不会过来避一避啊?”
千楚看她生气的模样,低垂着头,眼里平静如波没有一丝怯懦,而语气却唯唯诺诺地小声说:
“我想给你做饭,害怕你回来生气,可是我不会使用那个东西,以为柴火放越多,它燃得越快。”
“可没想到,火没燃起来,一股股浓烟冒了出来。”
莴羡盯着他看了一瞬,又看了一圈家里被打扫得整整齐齐,也不想和他再计较,像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白费劲。
想着待会儿肯定会引来很多人,她烦躁地赶他:“你先进去躲一会儿,待会儿有人来看到你就麻烦了。”
果不其然,他才进去一会儿,裴剑就赶了过来。
莴羡和他说是自己想烧火做饭,不小心放多了柴火,叫他不用担心。
裴剑不疑有他,毕竟之前莴羡都把屋子烧过几次,这次还算轻微的。
打发他后,莴羡才叫千楚出来,教他怎么生火烧菜。
出乎意外的是,他居然学得很快,饭菜的味道不说有多好吃,但再练练手就可以去应聘当厨师了。
吃完饭,莴羡将她买的五套衣服扔给他,说:“我够仗义了,这五套衣服你自己仔细着穿,弄坏了就自己去买,我是不会再给你买任何衣物了的。还有那些药在背篓里,自己拿去熬。”
千楚抱着这几件衣服,摸着它们粗糙无比的料子,比他最穷时穿的还粗糙。他摸过莴羡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散发着淡淡芳香,布料也异常柔软,不比富贵家小姐穿的差。
想到这,楚骞眸孔暗了暗,道了谢以后转身去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很小,他高大的身躯一进去,显得更加狭窄。
好在里面干燥,一应俱全。
他换好衣服后,才打开房门,就看到莴羡站在院子里笑着满眼放光地盯着他。
等他走过去,立马围着他转几圈自夸:“不愧是我挑选的,居然这么合身,这宽肩窄腰都显露出来了。”
昨晚莴羡给他处理伤口上药,可是仔仔细细研究测量了一下他的身体,这么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颜值,那么有劲的身材虽然很多伤疤但不妨碍功能就行。
所以莴羡怎么可能舍得不吃不拿就放他走。
等把他吃干抹净,再把一千两黄金拿到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远走高飞,换个地方过着悠闲日子收租。
想着又抱着手抚摸着下巴扫视他的脸思索半晌说:“不过这脸太引人注目了,得调整调整。”
说着就拉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楚骞有点厌恶她用那种眼神扫视自己,觉得自己像个物品一样,被她打量。而且这视线和他那个“好父皇”选秀女时很像,但是现在拿不准她要做什么,只能顺从跟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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