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微光锁起来

作者:金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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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明达物流总裁办公室。

      “走了?”徐泽谦状似无意地问刚进门的徐虎,握着钢笔的手却无声收紧。

      没眼力的徐虎还在嬉皮笑脸:“谦哥,你看上的这娘们……好像也没多出众啊?”

      徐泽谦一记眼刀甩过去,陈闫立刻打圆场,捶了徐虎一下:“嘴是个好东西,不想要可以捐了。”

      徐虎缩了缩脖子,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徐泽谦站起身,徐虎赶紧殷勤地递上西装外套:“哥,衣服。”

      “走吧。”

      三人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刚走出电梯,便看到车旁倚着一道窈窕的身影。

      林余一身黑色V领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一只手臂横在腰间,另一只纤指夹着细长的香烟,缓缓吞吐。她微微仰头,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迷离的目光追随着散开的烟雾,姿态慵懒又带着一丝易碎的美感。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目光与徐泽谦交汇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徐泽谦一行朝车子走来。短短几米距离,林余却感觉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她的目光紧紧焦着在徐泽谦身上。曾经的少年已然脱胎换骨,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气质沉稳迫人,剪裁精良的高定西装无声宣告着他如今的地位,早已不是那个普通家庭的优秀少年。

      指尖传来灼痛,是燃尽的烟蒂烫到了手。林余猛地回神,将烟头摁灭,朝徐泽谦走去。一步,两步,步履缓慢而坚定,生怕惊扰了这场时隔六年的重逢。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走到他面前时,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带着万千情绪的笑容:“好……”

      “久不见”三个字还未出口,徐泽谦竟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仿佛她只是路边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笑容僵在脸上,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刺穿。

      “徐泽谦!”在他手指触到车门把手的瞬间,林余终于喊出了声。

      男人转身,冷冷地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刻骨铭心的怨恨,只有一片漠然的清冷,如同看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让林余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她宁愿他冲上来质问她,责骂她,也好过这般彻底的忽视。

      迎着那冰冷的目光,林余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一个伸手就能将对方拥入怀中,却谁也没有打破这无形的壁垒。

      林余仰头看他。他比六年前更高,肩膀也更宽阔了,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她嘴唇嗫嚅了几下,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艰难的问候:“阿谦……这六年,你过得还好吗?”

      徐泽谦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疏离与嘲讽:“林小姐,我过得好与坏,与你何干?”

      “林小姐”三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林余心里。她咬住下唇,悲伤如潮水般漫上眼眶。

      徐泽谦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烦——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当年法庭上如出一辙,一样的善于伪装。

      “如果林小姐没事,请让开,别浪费彼此时间。”他不耐烦地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阿谦!我有事跟你说!是关于吴家的事!”林余急了,拍打着车窗。

      徐泽谦降下车窗,眼神谐谑,带着玩味的打量:“林小姐,第一,我们的关系没熟到可以互称昵称;第二,吴家的事,我不感兴趣。”

      话音落下,车窗升起,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阵冷风,卷起林余的发丝,徒留她一身的狼狈与可笑。

      就在林余心灰意冷,转身走向自己车子时,引擎声由远及近。徐泽谦的车竟倒了回来,稳稳停在她身侧。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出来,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

      男人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机会只一次。今晚八点。”

      纸条被塞进她手中,车子再次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留恋。

      林余展开纸条——香榭酒店8层A808号。

      她攥紧纸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随即又猛地将纸团揉成一坨,作势欲扔向旁边的垃圾桶,手臂抬起,却终究还是在半空停住,将纸团紧紧攥在了手心。

      ……

      晚上八点,香榭酒店

      林余站在A808房门外,深呼吸,几次抬手欲按门铃,又都在触及前收回。她不知道这算什么?交易?妥协?还是潜规则的邀请?

      最终,她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徐泽谦仅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未干的水珠从他湿漉的发梢滴落,滑过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最后没入腰间的浴巾。那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毫无遮掩地撞入眼帘,林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慌忙别开视线,耳根微热:“你……你先穿上衣服。”

      徐泽谦没理会,径直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玩味地看向仍站在门口的林余,语气带着一丝嘲弄:“林小姐是打算让整层楼都知道,你半夜在酒店私会男人?”

      林余无奈,只得反手关上门,面色沉重地走到茶几前:“阿谦……”

      “请叫我徐总。”徐泽谦厉声打断,不留丝毫情面。

      林余喉间一哽,仿佛被什么堵住。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色凝重:“徐总,我不清楚你,或者你背后的势力,究竟想在丰海做什么。但这里的水,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要浑,不是随便就能搅动风云的。”

      “所以呢?”徐泽谦漫不经心地倒了杯酒,轻轻摇晃着酒杯,连眼神都未曾给她一个。

      林余的怒气骤然上涌,一把夺过他的酒杯,狠狠掼在茶几上!殷红的酒液四溅,染红了桌布,也溅湿了两人的衣衫。

      “徐泽谦!”她声音发颤,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你明明已经逃出去了!现在也功成名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蹚这趟浑水,弄脏自己?!在丰海,吴家的关系网盘根错节,你有几条命够跟他们玩?!你别忘了你六年前是怎么进去的!”

      霎时间,徐泽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然而,仅仅是片刻,他又恢复了那副慵懒不羁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锐利的目光透过袅袅青烟锁定她:“林余,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

      那低沉如梵音的嗓音,瞬间击溃了她强撑起来的所有气势。从见面至今,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带着比陌生人更甚的疏离。这个问题让林余愣在原地。初恋?朋友?同学?几个词汇在唇边翻滚,却哪一个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两个字:“……朋友。”

      “呵。”徐泽谦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我徐某,可没有那种会在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余心上,震得她四肢发麻。百口莫辩的苦涩瞬间淹没了他。有些真相难以启齿,有些苦难只能独自吞咽。

      见男人软硬不吃,态度坚决,她所有的劝诫都显得徒劳。林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放弃:“徐泽谦,随便你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决绝地转身,走向门口。

      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的男人眼神像寒冰般冻死人,周身泛起危险的气息,他狠狠捻灭手里的烟,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大手握女人的手,将房门推关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然后狠狠地吻住她的红唇。

      林余的瞳孔骤然收缩,眼里写满了惊愕与不敢置信,直直地定在徐泽谦身上。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带着滚烫体温的唇蛮横地覆了上来,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犬牙甚至带着几分狠劲啃咬着她的唇舌——这哪里是吻,分明是毫无爱意的宣泄,每一下都透着暴戾。

      唇间尖锐的痛感瞬间拉回林余的神智,她慌乱地抬手捶打他的胸口,拼命想推开这具压制着自己的身躯,可力气悬殊太大。徐泽谦单手就将她的手腕扣住,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动作利落,指尖一扯便拉开了她背后的拉链。“嘶……嗯……放、放开我……”她气息紊乱,挣扎着挤出破碎的反抗声。

      徐泽谦终于松开了她被蹂躏得红肿充血的唇。林余大口喘着气,眼底翻涌着气恼与羞愤,狠狠瞪着他:“徐泽谦,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的双眼布满红血丝,眼底积压了六年的疯狂、欲望与恨意毫无遮掩地迸发出来,语气粗砺而偏执,“老子想干你想疯了!”话音未落,他俯身将林余拦腰扛起,大步走到床边,毫不留情地将她丢了上去。

      床垫被砸得微微下陷,林余心头一紧,恐惧顺着脊背蔓延,下意识地往床尾缩去。可徐泽谦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硬生生拖回自己身下。他再次俯身,林余急忙偏头躲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徐泽谦,你别胡闹!我……我已经结婚了。”

      徐泽谦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扣着她脚腕的手又紧了紧,喉结滚动着,语气里满是嘲讽与偏执:“巧了,我就喜欢干已婚妇女。”

      此刻的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狼,眼底只剩猎物落网的兴奋与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他再度覆上她的唇,轻咬狠吸,动作里满是掠夺的意味;手也不安分地抚过她的身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这抹身影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宣告着她是他的所有物,旁人休想觊觎。

      那一晚,林余这个猎物从里到外被徐泽谦打满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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