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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站见 罚站风波:谁在背后搞事情?
罚站风波:谁在背后搞事情?
初因你而被造谣
“呼——可算是出小黑屋了!再待下去,我肺都要憋炸了,连呼吸都带着办公室里那股陈旧粉笔灰的味儿。”金诗雪刚踏出办公室那扇沉重的木门,就夸张地张开双臂大口喘着气,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她伸手重重拍了拍蒋羽希和李莳沅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两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肩,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疑惑,“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特别奇怪?老王今天简直是转性了吧!平时别说上课刷陶惰辰的照片被抓包,就算是偷偷在课本上画个小人儿,他都能把人留到放学铃响三遍,劈头盖脸训得你抬不起头,怎么今天就轻飘飘一句‘出去罚站反省’,连手机都没没收,就轻易放我们出来了?”
蒋羽希攥着校服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不安:“我也觉得不对劲……从进办公室开始,心里就慌慌的,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刚才老王训我们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见林允儿在走廊窗户那儿晃悠,脑袋探进来瞟了好几眼,眼神阴恻恻的,像淬了毒的刀子,总觉得她在盯着我们,没安什么好心。”她说着,下意识地往李莳沅身边靠了靠,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了李莳沅冰凉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过去,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莳沅,你别担心,有我和诗雪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跟你一起扛,绝不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李莳沅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颗被攥得温热发软的水果糖——那是金诗雪刚才在办公室门口塞给她的,包装纸上还留着对方手心的温度。她的脑海里还残留着陶惰辰那张清俊的脸,白衬衫领口微敞,碎发沾着阳光的暖意,笑容干净得晃眼,想到这里,脸颊又悄悄泛起一层薄红。但感受到蒋羽希掌心传来的坚定力量,那份因未知而滋生的不安似乎减轻了些,她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声音细弱却清晰:“嗯,我们一起面对,没什么好怕的。”
三人并肩走到办公室旁边的窗户下站定,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斜射下来,在地上投下三道长长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金诗雪主动站在最外侧,像个警惕的小保镖似的,双手叉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来往的学生,压低声音对身后两人说:“你们俩别理那些闲言碎语,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不就是上课不小心走了个神吗?又没偷没抢,有什么好丢人的!谁敢嚼舌根,看我不怼得她哑口无言,让她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像无数根细细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她们的耳朵里,尖锐又刺耳。
“看见没看见没,就是这三个女生,6班的!上课不好好听讲,偷偷在下面刷陶惰辰的照片,还被王老师当场抓了个现行,手机都被没收了吧?真是丢死人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踮着脚,手指着她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三人的脸。
“天呐,陶惰辰刚转来第一天就被她们惦记上了?这也太不害臊了吧!课堂是用来学习的地方,她们倒好,一门心思扑在看帅哥上,真是浪费父母的钱,也丢我们学校的脸!难怪成绩上不去,心思都用歪了!”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皱着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鄙夷地附和着,仿佛自己是什么道德楷模。
“唉,这种丑事被这么多人知道,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抬头啊?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而且陶惰辰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觉得她们很讨厌吧,说不定还会觉得我们学校的女生都这么肤浅,真是给我们女生丢脸!”另一个女生摇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实则是落井下石,嘴角还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潮水般涌来,将三人紧紧包裹。金诗雪气得脸颊涨得通红,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原本想冲上去跟那些人理论,可回头看到李莳沅苍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圈,瞬间收敛了怒火,快步走到李莳沅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放得柔软又坚定:“莳沅,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她们就是闲的没事干,喜欢嚼舌根,把别人的小事无限放大,这种人的话不值得放在心上,就当是听狗叫了。”
蒋羽希也握紧了李莳沅的手,手心的温度愈发滚烫,声音虽然带着委屈的哽咽,却异常坚定:“对,莳沅,都怪我,要不是我上课给你发陶惰辰的消息,还附了照片,你也不会被老师发现,更不会被这些人议论。但我们真的没做错什么,不用觉得丢人,错的是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是她们思想肮脏,才会把什么事都想歪。”
李莳沅站在两人中间,听着周围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感觉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烧一样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感受到身边两个好朋友坚实的支撑——金诗雪温暖的手掌拍着她的后背,节奏平稳,带着安抚的力量;蒋羽希紧紧握着她的手,力道坚定,传递着勇气,心里的苦涩和委屈似乎被冲淡了一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颗被攥得温热的水果糖,指尖传来的甜味让她稍微镇定了些。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只是,只是太想确认那个转学生是不是照片里的少年了,只是太好奇那个让她一眼心动的人,是不是真的来到了这所学校,是不是能有机会再近距离看看他。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带着点清冷感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步伐沉稳,不快不慢,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却像敲在三人的心尖上,让周围的议论声都下意识小了些。李莳沅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呼吸都瞬间停滞。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过头去,生怕惊扰了什么,也生怕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走廊的光影交错处,陶惰辰正走过来。他似乎是刚从教务处办好转学手续,手里抱着几本崭新的课本,封面还印着学校的校徽,边角整齐,没有一丝褶皱。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T恤,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也让他的碎发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气质清冷又带着点疏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和照片里的模样一模一样,甚至比照片里更让人移不开眼,连阳光都像是偏爱他,只在他身上停留。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走廊,似乎在熟悉新的环境,当他的视线落在罚站的三人身上时,脚步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只有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能看到那一瞬间的停顿。李莳沅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看到陶惰辰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两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毕竟在办公室里,他们曾有过短暂的对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了三个普通的、正在接受惩罚的学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也没有任何探究的意味。
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对着三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动作优雅又疏离,然后便径直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李莳沅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又清爽,像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却让她的心跳更加剧烈,像要跳出胸腔。
那两秒的对视,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李莳沅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能被全世界听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赶紧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背影,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像熟透了的苹果,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他会不会也听到了那些议论?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上课不专心、只会花痴帅哥的女生?会不会觉得她很肤浅、很讨厌?会不会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
巨大的羞耻感和失落感瞬间将她淹没,像冰冷的海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肩膀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连握着水果糖的手都在发抖。
金诗雪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凑到她身边,用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安慰道:“莳沅,别难过,他不一定听到了那些话,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相信的。我们莳沅这么好,温柔又善良,学习又努力,只是偶尔走了个神,怎么会是她们说的那种人呢?而且,他刚才还跟我们点头打招呼了呢,说明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我们怎么样。”
蒋羽希也用力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巾,小心翼翼地递给李莳沅,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生怕惊扰了她:“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扛。就算全世界都误会你,我和诗雪也会相信你、陪着你。别哭了,好不好?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们莳沅笑起来才最好看呢。”
李莳沅接过纸巾,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她看着两个好朋友真诚的脸——金诗雪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委屈;蒋羽希眼眶泛红,却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她,心里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嗯,我不哭了,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原来,命运的齿轮转动时,带来的不一定都是惊喜,但幸好,她还有她们,还有这两个愿意陪她一起面对风雨、一起承担委屈的好朋友,这份情谊,比任何惊喜都更珍贵。
就在三人相互安慰、彼此支撑的时候,走廊尽头的角落里,雷向阳正躲在柱子后面,缩着脖子,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谄媚地笑着,语气里满是邀功请赏的意味,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巴狗:“老板(林允儿),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三个女生的事情传开了,现在全校都快知道她们上课刷陶惰辰的照片被抓了!您看,她们三个正被围在那儿当‘稀奇玩意儿’看呢,周围全是议论她们的人,指指点点的,估计脸都要丢尽了,以后在学校里都抬不起头来,再也不敢跟您抢陶惰辰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允儿冰冷又带着一丝满意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没有丝毫温度:“做得不错,钱已经转你账上了,查收一下。”她坐在教学楼后面的长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头发,眼神阴狠地盯着不远处罚站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凭什么陶惰辰刚转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他转?凭什么李莳沅她们就能那么轻易地看到他、议论他?甚至还敢在课堂上偷偷看他的照片?她林允儿看中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觊觎?她一定要让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付出代价,让她们知道,得罪她林允儿的下场是什么,让她们永远都记住这个教训!
雷向阳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哈腰,脸上的谄媚几乎要溢出来,连声音都带着讨好的颤抖:“谢谢老板(林允儿)!谢谢老板!您真是太大方了!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雷向阳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绝不敢有半点马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骂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便直接挂断了。雷向阳还想再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却只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收起手机,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心里却在盘算着这笔“外快”该怎么花——是去网吧包夜打游戏,还是买最新款的游戏皮肤,或者是请兄弟们去吃顿好的?想着想着,他忍不住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跟谁说话呢?小畜牲。”
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没有丝毫温度,像寒冬里的寒风,刮得雷向阳浑身一僵,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从头凉到脚。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转过身,看到白轩喻正站在他身后,身形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眼神阴鸷得可怕,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那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将他吞噬,吓得他舌头都打了结,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才是小畜……”雷向阳话还没说完,看到白轩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那眼神里的狠劲让他浑身发抖,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笑……笑八?!”
他怎么把这位祖宗给忘了!白轩喻在临安高中的名声可比林允儿狠多了,下手黑,脾气爆,手段残忍,谁要是得罪了他,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上次有个男生不小心撞到了他,就被他打得住院半个月,连家长来学校求情都没用,最后还是那个男生家里赔了一大笔钱,才平息了这件事。想到这里,雷向阳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哀求,眼泪都快出来了:“老……老大!我不是故意传谣的,我就是……就是想赚点生活费,混口饭吃,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晚了。”白轩喻吐出两个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冰锥一样刺进雷向阳的耳朵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角落,力道大得让雷向阳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耳边嗡嗡作响。他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下又一下,很快就磕出了红印:“求求你了爹!放过我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别打了!我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骂鸡!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准屏幕,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要不……要不我把传谣赚的钱都转给您!一分都不剩!全部都给您!您别打了行不行?!我真的没钱了,就这一点钱,都给您,求您饶了我吧!”
【躲在不远处楼梯间的翔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暗骂:M的,第一次觉得“爹”这个字这么刺耳,感觉被严重冒犯到了。[苦脸]
作:(默默扶额,一脸无奈)剧情需要,雷xx你忍忍,委屈你了,谁让你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呢。
读者:(笑到捶墙,评论区刷满哈哈哈哈)救命!这剧情也太离谱了!雷向阳你是来搞笑的吗?从嚣张跋扈到跪地喊爹,只需要一个笑八!笑不活了!雷爹实锤了!】
“啪!啪!”又是两声响亮的耳光,比刚才的力道更重,雷向阳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发黑,脸颊红肿得像猪头一样,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嘴里满是血腥味。白轩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浓浓的厌恶,像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声音冰冷刺骨:“我会要你的脏钱?也不看看你那钱是怎么来的,靠造谣污蔑别人赚来的脏钱,也配给我?恶心。”
雷向阳被打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劳大,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下午两点,滚回这里来。”白轩喻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好的劳大!我一定带!一定带!”雷向阳如蒙大赦,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脑袋像捣蒜一样连连点着,额头因为刚才用力磕头,已经红了一大片,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从冰冷的地上挣扎起来,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却不敢有丝毫停留,屁滚尿流地朝着走廊另一头狂奔而去。慌不择路之下,他的脚腕一崴,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他连揉都不敢揉,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狼狈不堪地逃窜,生怕身后的“阎王”改变主意,再把他抓回去。
白轩喻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像看一只丧家之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他收回目光,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朝着蒋羽希三人罚站的地方走去。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脏上,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冰冷粘稠。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断断续续地继续,那些看热闹的学生还在低声交谈,对罚站的三人指指点点。但当白轩喻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学生,纷纷低下头,假装看地面、看课本,或者赶紧转身离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被这位祖宗盯上,引火烧身。整个走廊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白轩喻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白轩喻径直走到蒋羽希面前,停下脚步。他的身形高大挺拔,像一座山一样挡在三人面前,投下的阴影将她们完全笼罩。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蒋羽希身上,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温度:“过来。”
“Woc!这不是笑八吗?!他怎么来了?!”金诗雪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下意识地把李莳沅和蒋羽希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虽然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却依旧强装镇定,鼓起全身的勇气对着白轩喻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没惹你!我们只是在这里罚站,跟你没关系,你别找我们麻烦!”
蒋羽希也鼓起勇气,从金诗雪身后探出头,握紧了李莳沅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带着恐惧,却异常坚定:“有什么事冲我来!是我上课给莳沅发信息的,是我打扰了她,才让她被老师发现的,跟莳沅和诗雪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吧!”
李莳沅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好朋友,看着她们明明害怕得发抖,却依旧坚定地保护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一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也挺直了腰板,从两人身后走出来,与她们并肩站在一起,声音虽然有些发虚,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要罚一起罚!我们是好朋友,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白轩喻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眼神依旧冰冷,像在看三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但在掠过李莳沅那张写满倔强和担忧的脸时,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像是冰面上掠过一丝微弱的电流,随即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寒冷。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盯着蒋羽希,重复道:“过来。”
蒋羽希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气场强大、眼神冰冷的白轩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我……我吗?”
“求求你了劳大!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上课走神了,真的不敢了!”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手臂挽着手臂,用彼此的体温和勇气对抗着眼前的恐惧,像三棵在寒风中相互依偎的小树,虽然弱小,却努力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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