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

　　地上满是稠粥层，周围是黑压压的一片，前方是一个光点，伸手去触摸，光点变成刀刃刺来，抬手隔挡······
　　“不要！”程谦惊醒，身上还是疼，刚刚把手抬起来打到床边大摆件，疼得更加撕心裂肺。
　　床边没有一个人，程谦倒是释然，他猜到要么早上新来木泽在一旁睡着了，反要自己关心，要么一大早不见踪影，最后回来张口就是自己有事。很显然，木泽属于第二类。
　　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木泽端着冒热气的碗放到一边小桌上。
　　“昨晚有事啊，没事吧？”程谦客套的问道，“碗里是什么？你喝吧，你多注意身体 。”
　　“欸！”木泽一惊，“程哥，你怎么就醒了？这是排骨汤，我看粥什么的没有营养，所以清早买了点排骨，打算做排骨汤和酱香排骨。”
　　程谦这才仔细抬头看了看木泽，并没有小说里说的黑眼圈、大眼袋什么的，只是眼里布满红血丝，原来真的有人会一夜未眠的守着自己……正想着事情，一面镜子递到了自己面前，镜子里的是横瞳的自己。
　　“我*！老子美瞳滑片了?”程谦“身残志坚”地替自己打抱不平道，“服了啊，我新买的啊！”
　　木泽连忙递过一个美瞳盒，紧急补救道：“程哥，你昨晚嚷着要摘美瞳，然后······”
　　“然后我就自己摘了？”程谦倒是放心了地说，“我就知道！”
　　“然后我帮你摘了。”木泽指了指美瞳盒回答。
　　程谦连忙夺过镜子查看自己眼睛并发出感慨：“我还没死啊——命真大，眼睛也没瞎！”
　　木泽沉默了，但偏偏如此震耳欲聋，气氛凝固了。
　　“没有没有，”程谦终于又活跃起来气氛，“说明你手艺好。”
　　木泽笑了笑：“当然！”俨然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那程哥，今天有什么需要学的吗？”
　　“嗯……”程谦起身将衣褶摊平，“你需要学吃饭、睡觉、上厕所。”转身换好鞋子出了门。
　　排骨汤的热气腾腾升起，朦胧的程谦的背影，待程谦驾驶机车离开后，木泽将排骨汤端回冰箱锁上门，等待路边集团的车。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程谦像一摊泥一样陷进了沙发里，面前的小圆桌上有着两个空酒瓶。
　　“阿欢——”一个微醺的男alpha捋了捋头发，一屁股坐到了吧台前向程谦招呼道，“想喝你调的特饮啦——”
　　程谦撑住沙发起身向吧台后走去，换好工作服站到男人对面：“阿潮哥，身体不好，没调好不要怪我。”嘴还说着话，手却早已经飞在了男人面前。不多时，一杯带有柠檬香味的特调被推到了男人面前。
　　“阿欢，为师跟你说个事，”男人倒是故作老成起来，“你有师娘啦——”
　　程谦将长发低低束起，缓缓抬头问：“师娘？谁？集团里的？”
　　男人指了指一边喝酒的男alpha道：“怎么样！好看吧！你师娘人可好啦——”
　　“我就算了，祝你们幸福，”程谦又给另一个人调起了酒，“结婚了叫我……如果我还在。”
　　“当然算了，你跟我们不……”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咕嘟咕嘟地喝起了闷酒。
　　程谦将酒推到那个酒客面前换好外衣低头在不越界的距离小声说：“师傅，仅仅是尊敬你罢了，后半句的话你一直没有说出过。我告诉你，要么告诉我，要么烂在肚子里，”说罢直起身子摆摆手，“阿潮哥，有缘见！”
　　身上的痛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像拉扯的痛又有一丝朦胧与藕断丝连的感觉。没事…习惯了……”
　　房子里阴暗无比，只有手机屏幕照亮木泽的脸，“啪！”一声脆响，灯开了，程谦换了鞋子，脱了外衣坐到了木泽对面的沙发上。
　　“我这一路的见闻有趣吗？”程谦好似有些无厘头地说：“阿潮是带过我半个月的师父，你也可以认识 。”
　　木泽把程谦外衣拿过取下一个小物件：“有趣啊，闪的我眼睛疼，就知道程哥发现了，怪不得衣服挂的位置都这么适合。”
　　“那个酒吧有点偏僻，”程谦身上又酥酥麻麻地疼了起来，但可能因为习以为常吧，语调没有一丝变化，“你也可以去，赚钱兼交流组织。”
　　木泽点点头：“是，程哥……我也想喝特调。”
　　“闭上你的鸟嘴，”转而看到失落的木泽，“……等着。”转身进了厨房。
　　蒜泥、白醋、极品老陈醋做引，再加我一大杯鲜奶，史上最佳特调！
　　“程哥，排骨汤，尝尝。”说罢，木泽自己盛了一碗给程谦，又盛了一碗给自己喝了起来。
　　程谦抿了一口，开始了称赞：“鲜！太好喝了！你要的特调也好了，快尝尝！”
　　我还不想睡厕所，”木泽礼貌地回答，“程哥，我先去洗澡了啊。转身进了浴室，水声响起。
　　程谦换了身白色睡袍，回到客房抽起了烟，烟漫开来。
　　木泽一出浴室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到客房门口就看到程谦一身白色睡袍靠在床边抽烟，烟被吸进嘴里，但并没有被吐出，空旷而孤零零的房子里只有烟丝燃烧的声音和淡淡的烟味。
　　“嗯……”程谦掐灭了烟扔在地上，“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木泽站在门口处道：“我需要学什么？”
　　“你是HO组的，对吧？”程谦上床躺下。
　　“是HO组的，代号03。”木泽回答说。
　　以零开头的编号都是重要培养对象，良久沉默后程谦说道：“先问一个你想知道的问题吧…”
　　木泽点了点头：“你们每次都能成功击败异生物吗？”
　　“没有，”程谦倒是异常认真，“每次都是险胜，所以死伤很多。在加之异生物会改变自己的形态及样貌，挺难的。”说着就拉起自己的睡袍。
　　腰处是一条素到极致的腰链，腰链右边一个有一个小银铃，但是很搭程谦的气质。程谦的腿上还有一个纹身，更加简约，是一个大写字母V和一个细又长的长方形，也好看。
　　“喂喂，”程谦唤道，“这个腰链不是摆设，当异生物靠近时会震动，铃铛也会发出可以吸引异生物的响声，我们听不到。所以我们大家只是在以命搏命而已。”
　　“那明天？”木泽拉了被子的一角给程谦。
　　程谦接过被角盖好，回答说：“带你感受一下你的工作特质，但必须安排来。”
　　“好，”木泽倒是有些激动，“一定会按照安排。”
　　不知明天的对抗是怎样的异生物，但不论如何都一定是木泽的成名之日，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死期。
　　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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