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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呜哩呜哩…”警笛的声音响彻了静谧的夜晚。
“别小然,你把你那支楞八翘的头发收拾一下。”容南清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副驾驶的别然说到。
“知道了队长,不过队长,你为什么对我的头发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啊?”别然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将头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对于他的头发,容南清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示不满了。
在和王局商量好别然以后的住处和一些条件后,容南清就问出来了他当时最不理解的问题:“王局,我们市局不是有严格规定,禁止在职人员染发、烫发、戴…额…假眼珠子吗?”听到这话的王局和别然都一愣,然后大笑起来:“队长,我这是天生的,头发和瞳孔都是,而且那不叫假眼珠子,那叫美瞳,哈哈哈……”
别然解释完以后,容南清感到有些尴尬,但他面上不显继续说到:“那你的头发也太长了,警队里小姑娘的头发都没你头发长,这出任务的时候多不方便,而且收拾起来也麻烦,浪费时间,不如去剪短。”还不等别然开口解释王局就先抢先一步出了声:“他这个情况特殊,长就长吧。”
那之后容南清就没有再提过让别然去剪头发之类的事了,但是住在他家和他一起上班的这两天,容南清总会吐槽一下别然的头发,吐槽归吐槽,在容南清家中,别然想用皮套的时候,他总能很轻易的找到,当然,容南清的办公室和车中也不例外。
至于“别小然”这个称号是队内人员,尤其是赵何,觉得叫他别然过于生分而起的别称。
容南清改造后的宾利带着几辆警车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驰,很快就到了案发现场。
“谁是报案人?”法医先一步到尸体那边做一次尸检,容南清打着手电筒在人群中找人,虽然已经大半夜了,但是警车的响声和报案人的惨叫还是吸引到了不少群众,人群乌泱泱的围在警戒线外面,有些还把手伸到线内用手机拍照。
“别小然,去把人群疏散了…别用暴力。”容南清在十几米外冲别然喊到,不放心别然的作风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还看,再看小心他晚上去你家找你,嘻嘻嘻。”别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人群面前,众人都被警察和尸体吸引,没有人在他出声之前发现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怎么过来的,手电筒被他当在下巴处,被惨白的光照着的脸配着绿色的瞳孔突然出现在面前,加上别然故意发出的奇怪调调,让站在前面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如此几回,也没有几个人敢围在这里了,“大晚上来这么一出,晚上回家怕睡不着觉啊,”围观群众这样想到。
“可以啊,别小然,我们之前对这些人都头大,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从哪冒出来这么多人,你说说这多奇怪,每次案件被发现之前那受害人都没人发现,报了警以后却总能冒出来这么多人,但凡这些看热闹的人早点出来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受害人了。”赵何揽着别然的肩膀吐槽到,虽然赵何之前被别然威胁的时候怕的不行,但是两天相处下来,赵何和别然的关系反而最好。
“你俩别在那磨叽了,赶紧过来帮忙。”容南清最看不惯他俩狼狈为奸的样子,在队长的威压之下,两人也只能老实地去干活。
“死者性别男,年龄在40到45之间,死亡时间在今天晚上9:30到10:30之间,目前来看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创,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一击毙命的,应该打了几下才导致死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至于其他检查就需要把人带回局里了。”法医处主任谷缝摘了手套扶了扶眼睛对容南清说到。
“行啊,骨缝儿,够速度。”
“不是,你什么时候能忘记这个外号?”
“忘不掉。”法医处主任不仅业务能力强,连名字都如此契合,他的外号还是容南清在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给他起的。
“队长,这附近除了死者身上有点血迹以外,别的地方连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而且我看了这一条胡同连个监控都没有。”
如果说一个人什么都没发现,那可能是找的方向不对或是有遗漏,但是问了一圈下来几个人都没有任何发现,这就不太对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涌上心头,容南清不禁皱了皱眉。
“你是报案人?”容南清抛开那些想法投入工作中。
“是…是…警官,我什么都没做啊,什么都没做,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报案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面带惊恐的表情,语无伦次的想撇清自己的关系。
“没人说是你干的,你把刚才的经过和我说一遍。”容南清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样状态的报案人还挺常见,他熟门熟路的安抚着报案人。
“真不是我啊……我就出来遛弯……这天黑,看不清…我不知道是啥啊,走近才发现是个人……不是我啊,警官你说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你们要救救我啊!”
“小王,先把人带回警局,安抚一下再问。”
“是。”
见报案人无法控制自己,容南清也只能先让人把他带走,等到他情绪稳定下来再问。
“别然呢?”容南清没在刚才向他汇报的警员中看到别然,出声问到。
“在这儿!”别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容南清抬头一看,别然正挂在一栋楼三层的窗户上,这里虽然是老楼区,楼层最高的也只有六层,但是楼层之间也有将近四米的距离,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别然突然松了手,从楼上掉了下来。
“别然!”容南清惊呼一声,但是想象中的惨剧并没有发生,别然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没事吧?”容南清不放心的问。
“没事啊。”别然有些不太理解容南清为什么要这么问,眨了眨眼睛回答到。
容南清拎着别然的领子,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你是不是找死!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往那么高的地方爬,而且现在还是黑天!不仅爬还直接跳下来!你知不知道出任务的前提是你要先活着……”
“我错了队长,我知道了,我下回不跳了,但是我发现了一点线索。”听到线索两个字,容南清才停止对别然的口头教育。
“什么线索?”
“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监控,在西北角的路灯旁有一个,从北往南数第三排,从西往东的第五栋楼,四层的右侧房间里有一个监控,应该是家用的。”
“行,赵何,你跟技术部门带人去调查西北角的那个监控,别然跟我去楼房里的那家。”
“是。”赵何很快行动起来,去和技术人员一起调监控了。
“现在去吗?这三更半夜的,那户主能给我们开门吗?而且我觉得从这两个监控里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不大,西北角的那个距离太远了,而私人的那个……”别然顿了顿:“谁家安监控会让监控往外看,一般都是为了看着家中的老人或宠物之类的吧?”
“也只能试试了我感觉这个案子不太对。”容南清和别然边走边说。
“咚咚……咚咚咚……”容南清和别然已经敲了不下五分钟的门了,但是屋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队长你说这户主还活着吗?”别然小心翼翼地问。
“别乱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敲敲敲,敲什么敲,老敲敲敲的,神经病啊!”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看起来40多的大妈从屋里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她的拖鞋都穿反了,大妈顶着睡成鸡窝的头发冲着两人骂骂咧咧的。
“您好,我们是缝希市市局的警察,我们想找这家户主了解一些情况。”容南清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
“警察?行吧行吧,你们要知道些什么?”
“这户主人还在吗?”别然开口问到。
“呸呸呸,什么话啊?你会不会说话?”大妈听完别然的话,连忙呸了几下,生怕有晦气东西粘上自己。
被骂了的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容南清,然后被容南清挡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有个紧急的案子,需要这户主的帮助,您看看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他家的情况。”在见识到大妈的脾气后,容南清态度很好的说到。
“那你们应该够呛能知道了,这房子里的人都94高寿了,有老年痴呆,他孙子孙女想给他接到自己那去,但他不愿意,都好几回了,他孙子孙女没有办法,他们自己也有工作要做,还有父母要照顾,就在屋里安了个监控,每天白天还请护工,但这老爷子一到晚上就赶人,所以护工都是白天来晚上走,你要找的话明天白天再来吧,啧,问完没有,问完赶紧走,耽误人睡觉。”
“问完了,问完了,谢谢您啊,打扰了,打扰了……”
“砰!”容南清话音还没落地,那大娘就把门关上了,力气大的还带起了一阵灰尘。
“唉,只能明天再来了。”容南清叹了口气。
两人回到局里后,死者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也查了出来。
“死者,原名高建国,43岁,本地人。生前是丽保酒店的一位清洁人员,已婚,有一个去年刚考完大学的女儿,资料显示此人生前憨厚老实,从未有与人发生冲突的经历,没有外债,没有仇家,就是很老实的一个普通人。”
容南清听后那不祥的预感被更加坐实,这样一个老实普通的人怎么会被杀呢?
“那他在工作单位和同事以及和街坊邻居的相处怎么样?他住哪?”别然站在容南清身边问。
“从生平来看没有冲突,具体的话还是要等明天去访问,住处的话,他家在平路街那的康利小区,是16栋,4层,402房间。”
“报案人那边呢?”别然又问道。
“报案人本名王朗,32岁,就是一个路过的,和死者八竿子打不着边,现在还害怕呢,可以排除了。”
“队…队长!”说话间赵何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大喊到。
“急什么,你看人家小郑警官,比你还小,今年刚入队,看看人家多稳重,什么事让你急成这个样子?”容南清很嫌弃的说到。
被容南清点名的郑苹苹有点不好意思。
赵何跑过来的时候有些着急,现在还没缓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队长,刚才接到报案,说康利小区有人要跳楼自杀。”
“什么!你说哪?”容南清难得失了稳重。
“康利小区。”赵何刚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队长和别然听到这个小区的名字以后会如此惊讶。
“赵何,郑苹苹你俩去找韩目成继续调查高建国,然后……”
容南清看了一眼手表,从接到高建国的案子到现在已经快3个小时了,天已经快亮彻底了。
“然后7:00整准时到康利小区集合,别小然!”
“在。”
“你跟我走,所有人都别松懈,这次的案件不太对劲,听到没有!”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拿着。”一盒牛奶被塞到了别然的手中,别然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容南清说:“早饭肯定吃不上了,午饭也不一定,一会儿路上把它喝了,别低血糖晕在那了。”
“呜哩呜哩……”警笛再次响在了街道上,几辆警车快速向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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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明天放假今天想多更一点的,但是一边改一边码字还是只更了这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