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失忆后剑圣大佬想要我的心

作者:灵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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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探穆宅


      丧席?
      在江风盈的常识里,大摆流水宴的一般都是庆祝喜得麟儿或老人高寿,摆喜宴为小孩和老人祈福积德,而丧席摆流水确实十分奇怪。
      见对方不说话,叶上秋更为着急:“穆家的老太爷前些日子去世了,老爷子九十高寿无疾而终,怎么看都是喜丧,穆家也是按照规矩停灵发丧,但怪就怪在在停灵第七日穆老爷子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死而复生了!”
      “而且,穆老爷死后穆家请我们店里的大夫去摸过脉,确实是死透了。”他越说表情越惊恐,像是在讲一个恐怖故事:“他死而复生后人人都说是大夫学艺不精,但是我听店里最老的大夫私下跟人说,穆家后来又请人过去摸脉,仍然是死脉!穆老爷根本不是复活,他一定是被秽鬼附身了!”
      “秽鬼?”江风盈眉头一皱,问道:“秽鬼是什么?”
      叶上秋抹一把脸,缓了口气才说:“你不是仙门中人,不知道秽鬼也正常,这个东西得从玄帝说起,昔日玄帝和炎陵一族大战,带领仙门百家将外族屠杀殆尽,据说最后剩一个炎陵族的大祭司,他将自己的性命献给邪神给整个玄州下了一个诅咒,秽鬼就是那个诅咒。”
      “你是说秽鬼这个东西,来源于炎陵族祭司的诅咒?”
      “对。”叶上秋点头道:“那个诅咒的具体内容没人知道,但自从诅咒生效,秽鬼就突然大量出现,它们没有实形,普通人看不见,在修仙者眼里是一团不断涌动的黑色雾气,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仙门人,一旦被它附身就会丧失理智,到处乱杀。”
      “难道仙门百家就没有将它们根除的办法?”
      “没有,连当初的玄帝都拿它们没办法,只能用结界把它们封印在地下,据说两百年前封印松动过一次,就那一次,玄州的大半仙门都被秽鬼杀干净了。”
      “这么严重?”江风盈内心惊异,追问道:“那后来是谁把封印补上的?”
      叶上秋语气尊敬地回答:“是青云剑宗的蓝樾尊者,他舍去一身修为灵力才把破洞堵上,可距离现在才区区两百年,秽鬼又出现了,算算蓝樾尊者的年纪,他若是不能飞升,也差不多到了陨落之年,若他死后秽鬼再次冲破结界,那人间怕是处处都要沦为炼狱了。”
      江风盈一时沉默,她突然问道:“现今是哪一年?”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叶上秋还是回答道:“大历六十三年。”
      是没听过的年号,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现今距离昭元十四年已过去多少年?”
      “不多不少,正好两百年。”
      果然,这样就全对上了,自己的死因,那场死伤无数大战,正是两百年前仙门百家与秽鬼的战争。
      冥冥之中,江风盈觉得自己的死而复生一定与再次出现的秽鬼有关,那么,这穆宅她就必须去探探究竟了。
      从济世堂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街上的行人渐少,路边的食肆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味。
      江风盈肚子饿了,她摸摸怀里的银票,决定还是去城东吃一顿免费的午饭。
      穆家确实有钱,刚拐入东街,就看见沿街两侧搭满了简陋的草棚,棚里坐满了埋头干饭的人。
      来往的食客太多,江风盈来回走了两遍也没能找到张婶的身影,许是已经吃完饭回家去了。
      她随便挑了一桌饭菜看着较为整齐的草棚挤进去,在角落的竹筐里拿了干净的碗筷坐下,来不及跟左右的人招呼一声,就连忙加入抢菜的队伍。
      穆家的饭菜虽然并不丰盛,但胜在管饱,再怎么也比山里的野果好吃。
      江风盈飞速吃完,站起身刚把碗筷放进另一个竹筐,马上就有新来的人接替了她的位置。
      外面阳光正烈,她站进草棚的阴影里,听旁边同样吃完歇脚的人闲聊。
      来这里吃饭的多是城外的农户和城里的穷苦人家,他们吃饱后随意扯根茅草剔牙,聊的也多是穆家心善办流水席的事情。
      人们聚在一起纷纷感叹穆家财大气粗,穆老爷行善积德,合该长命百岁。
      一阵沉默后,突然有人小声说:“停灵七天还能活的确实少见。”
      一个吧嗒吧嗒抽烟的老人瞪他一眼,在鞋底敲敲烟锅,站起身说:“走了,别在这儿吃饱了撑的胡咧咧。”
      那人显然是他家的小辈,挨骂后垂着头跟他一起离开了。
      剩下的人也默契地转开话题,开始说起枭城另外两家大户,朱家和胡家的琐事。
      江风盈听了半晌,基本理清楚了枭城内的势力分割。
      枭城的城主是个平庸无能的人,平时并不十分管事,下的命令也多是城内巡逻布防和建筑翻新的事情,而城里说话有分量的大户分别是穆家、朱家和胡家。
      枭城与别的城镇有一点很不同,这是一座屠户之城,城里的商户多是做宰杀牛羊猪禽的生意,每日分割完成的新鲜肉类一半由各家沿街的肉铺售卖,一半拉出城外运到附近的村镇上售卖。
      穆家的祖传手艺擅解牛羊,平时多做牛羊生意,是在城里居住最久的大户,也是三家之首;朱家主要做猪肉生意,宰杀肥猪处理下水最为利索,开的猪肉铺子也是最多最广;胡家是十几年前的外来户,势力单薄,只捡两家不要的鸡鸭禽类生意做一做,在有另外两家的酒席上只有赔笑脸的份儿。
      江风盈还了解到一个消息,穆家的三公子和朱家的大小姐已经订婚了,这对胡家来说是个非常不利的消息。三家生意虽然表面上看似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但实际在生意场上多有摩擦,为了大单子抢破头也是常有的事情,商人本就逐利,若是穆家和朱家结为姻亲,两家并做一家,那胡家以后在枭城里怕是要连口汤都分不上了。
      天色还早,江风盈找了个钱庄把五十两银票兑出一些散银铜板出来,剩下的又兑成小面额银票,方便平时花销。
      随后她向路人打听一翻,挑了一家最便宜的客栈,让小二开一间客房。
      店小二看她孤零零一个年轻女子,正想捡最贵最好的房间开,不料对方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拍了拍柜台说:“只要普通的,多的钱我可不付。”
      幸而这家客栈只是因为地段太偏才房费便宜,客房内的环境还不算太差,好歹被褥桌椅都是整洁的。
      江风盈锁上门闩,嗳一声长叹一口气横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把腰间的残剑拿出来扔在一边。
      “我要纠正一个事情。”阿影站在床边,好似很严肃地开口。
      江风盈直觉他没憋好屁,把头埋进被褥里不想听。
      果然,他接着说:“你不仅是我见过最穷的剑修,而且还是最抠门的。”
      江风盈在被子里翻个白眼,忍不住反驳:“你以前跟我一样穷一样抠,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而且你从失忆到现在,统共就认识我一个剑修,上哪儿比较去?”
      阿影语塞,想否认又无从下嘴。
      江风盈乘胜追击,单方面宣布胜利:“照你这样说,那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听话的剑灵!”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吵嘴几句,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阿影叹了口气,认命地俯下身把熟睡的剑修摆正,又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看着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残忍。
      入夜,江风盈吹灭油灯,把房门从里面锁紧,打开窗户像只猫儿一样从楼下跳下来。
      客栈本身的位置就十分偏僻,背后更是一条白天都不见人影的窄巷。
      江风盈沿着墙根的阴影拐上主街,小心避开宵禁的巡逻队伍。阿影化作一道虚影跟在她旁边,忍不住说:“你好歹是个修真者,一个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怎么搞得好像做贼一样。”
      江风盈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解释:“你不懂,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我若为了自己的便利就随便对他们使用法术岂不是以强凌弱?我修剑证道又不是为了做这个的。”
      阿影没再说话,一路沉默地跟着她上蹿下跳躲避视线。
      两人很快来到穆宅墙外,江风盈有些犯难,这宅院太大,不知道穆老爷子住在哪里,若是一间一间地找,怕是天亮都找不完。
      她随手摘下一片小巧的嫩叶,施了一个小法术,把叶片贴在眉心。
      阿影斜睨她一眼,嗤笑一声。
      江风盈心虚地假笑:“这法术叫一叶障目,是对我自己施的,不算,不算。”
      她作为一个剑修,在剑术上颇有成就,在法术上就十分稀松。这个一叶障目的法术只能短时间隐蔽人的身影,施术者用叶片封住自己眉心的灵窍,让周围的人看不见自己,但是没法掩盖声音,而且若是遇上境界比自己高的人根本没用,所以是个非常鸡肋的小法术。
      两人翻过围墙,轻手轻脚朝东边走去,在玄州有长者居东的传统,所以一般主家都住在东边。
      穆家不愧是家底丰厚的大户人家,偌大的庭院里假山堆叠,连廊环绕,沿途都有家丁巡逻把守。
      “看,那里。”江风盈发现一个与其他人穿着不同的婢女:“你看那个穿藕色衣裙梳双环髻的,她身上的钗环看起来很贵,一定是在主院伺候的,我们跟着她去看看。”
      阿影很是惊叹:“你竟也能认出首饰的贵贱和双环髻?”
      江风盈不想理会他的揶揄,翻了个白眼,又用两指在眼前比划一下,意思是,我不瞎。
      两人跟着婢女绕过九曲回廊,钻进垂花拱门,一眨眼的功夫,对方竟不见了!
      由于被封住了灵窍,江风盈没法用法术找人,只能带着阿影摸索进院子里。
      这院里颇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从门外看平平无奇,里面布置得却十分精致,就算是在夜色里也能看得出院里奇花异石的位置特意设计摆放的。
      “我们分头去找,你若找到了就来叫我。”江风盈吩咐完,挑了右边的厢房偷偷贴到门边。
      房内没有亮灯,周围漆黑寂静,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她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靠近一只眼睛往里看。
      一阵阴风裹着潮湿的味道从屋里吹来,她看见了一双悬在半空中的脚,视线下意识往上,吊在房梁上的男人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江风盈登时吓得头皮发麻,她想大喊阿影,但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塞住,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就在这噩梦般恐怖的瞬间,一只手臂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飞速往后掠去,藏在一排木芙蓉后面。
      江风盈靠在阿影怀里,猛喘一口气,抖着声说:“有人死了,是个年轻男子,不是穆老爷。”
      话音刚落,之前突然消失的婢女端着铜盆左边厢房后面走出来。她径直走到刚刚的房间前,在多次叫门没有回应后毫无防备地推开了门。
      江风盈下意识闭眼,脑中不禁闪过屋里那人悬空的脚和死不瞑目的眼。
      铜盆从石阶上滚落,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
      “啊——三爷!三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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