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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第三天
鹤丸国永他应该是肆意的,欢快的,明媚的,他也是温柔的,包容的。可这其中的一些,社恐的我无法在外人面前演绎出来。
或许故事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
青若一派温婉,在我抬头望向她时安抚的一笑。
漂亮温柔大姐姐无论何时都让人心情愉悦,就连心头的压抑都好点了,我看着青若,张了张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主上。”压切长谷部的声音传来,“时政的人来了。”
青若同我道别,“鹤丸殿,您好好休息,我得离开一下。”
啊,因为我吗?我目送着她离去,慢慢的躺下。
盯了半天天花板后,我叹了口气,,闭上眼,平稳了呼吸。
梦里杂乱无章,一会是现世,一会是漆黑阴暗的本丸。我看着前任审神者那张苍白的脸凑近我,殷红的唇开合,吐出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坏孩子,为什么要逃?”
他眯起眼:“不过别害怕,我会找到你的,不会太久。”
?不是,哥们你?!我震撼的睁眼,入目是本丸的天花板。
不是吧?为什么会梦到那玩意啊?属于鹤丸国永的情绪席卷了我,难受,全身上下都在难受,尤其是胃部,似乎要烧起来了,无法描述,难以言说。
我捂住腹部,用力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开裂。
恶心,原来刀剑男士也会想吐啊。也对毕竟是人体构造,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试图在房间里找水,结果发现没有一丝痕迹。
为什么啊?给病人不留点水吗?
我不怎么敢动,稍微一动胃部就传来难以抑制的反胃感。
好家伙,我在难受之余感慨,这生理性反应比我社恐严重多了啊。
哐嘡一声,似乎是我无意识间撞到了一旁的柜子,我听到屋外传来询问声“鹤丸殿?您没事吧?”
啊,居然有人啊。我提了提声:“可以为我倒杯水吗?”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乱藤四郎来到我身边,语气焦急:“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接过他手里的水,缓了缓之后才开口:“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
乱藤四郎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扬起一抹笑,“如果是噩梦的话,那就忘掉吧。”
他拉着我的衣服,眨了眨眼:“那只是个梦,鹤丸殿,您不要为此难受。”
温热的水让我好受了些,我看着乱藤四郎,摸了摸他的头:“是啊,只是个梦,所以没事了,不用担心。”
“您的伤口裂开了,”乱藤四郎边说边往外跑,“我去叫主人,您稍等。”
我:“等等”……这个伤你家主人也暂时治不好。
但小短刀的机动足矣让他瞬间消失在我的面前。
过了片刻,烛台切光忠端着食盒进来,他放下东西后,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歉意,“主人还在和时政来的人谈话,现在可能没办法为你手入。”
我则盯住了他带来的食盒,“光坊,带的什么吃的啊?”这称呼脱口而出的太过迅速,以至于我和烛台切光忠都愣了一下。
然后烛台切光忠笑起来,他打开食盒:“是粥,鹤先生,主人说你需要静养。”
不是吧,刀剑男士哪个不是天大的伤手入之后活蹦乱跳,青若你……不是……咪酱你怎么也信了……
好吧,答案很明显,青若发现我的反常了,告知那些很担心的付丧神,于是,我就成珍稀动物了。
不过,我端起碗,深埋一口。
烛台切妈妈的手艺,谁不想试啊?!
在喝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烛台切光忠一直在看着我,目光如炬,带着些沉痛与悲伤。
我放下粥,铛的一声轻响唤回了他发呆的思绪:“光坊看上去想问些什么?”
我都做好他询问的准备了,但烛台切光忠只是沉默片刻,道:“没什么想问的,鹤先生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啊,真是体贴又暖心呢,咪酱。
于是我又端起碗来,颇有些感慨的开口:“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暖的粥了……”
在现世,我平常的饭菜做的还可以,能被称为可口,但粥的话……好友曾经在我熬好粥后惊恐的说出问我为什么要研制魔药,是不是要毒害她之类的话。
尤记得我当时高贵冷艳的回她:“愚蠢的麻瓜,这是我熬的药剂。”
于是,我基本上同粥这类食物绝缘,只有在偶尔出去下馆子时路过粥店买些来尝尝。
但今日,这碗粥不同啊,我心满意足的尝着这属于咪酱手艺的粥。
于是,我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烛台切光忠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攥紧了拳头,在我察觉之前又放松下来。
“?”
感受到我的目光后,烛台切光忠只是理了理自己的手套,然后发出坚定的声音:“鹤先生喜欢喝的话,我以后都可以为您做。”
“那真是多谢了。”我受宠若惊,相当感动的道谢,烛台切光忠的目光柔和下来,回了句“没关系”后将我喝完的碗收拾回食盒,起身道别。
我目送他关上房门,再次陷入寂静。
啊,一个人的独处时间。
此时的天守阁
青若看着眼前时之政府的人员,他们原本只是得知乙36本丸捡到了一振鹤丸国永,前来了解情况,做个登记。
但在突然接到一个通讯之后,颇有些罕见且迟疑的询问她:“青若大人,有一位审神者大人想和您通话,您同意吗?”
这又是在做什么,青若疑惑的答应了,然后看着工作人员拉开一个通讯,半透明的光幕在天守阁的空间展开。
那边的人气质阴沉,黑,白,红三色在他身上只堆砌出冰冷阴暗的效果。
令人不舒服,青若在心中皱起眉,这位审神者身上的气息实在是有些混沌,她难得的止住了微笑,平静的与对方对视。
那位审神者支着桌子,稍长的刘海下是一双宛如枯井的眸。
他看着青若,甚至可以用盯来形容,然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捡到的那振鹤丸国永,是我的。”
青若一瞬间就炸了,她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在某个瞬间土崩瓦解,被她用教养强行拼起,但仍是怒气满膛。
“恕我冒昧”,青若也盯着对面审神者的眼睛“你就是这么对身为你的刀的鹤丸殿的?”
“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青若整个人都在抖,完全是气的。“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她印象中的鹤丸国永,该是如她第一次在时政宣传片里看到的那样,肆意畅快,视人生如惊喜,在光明下做展翅的仙鹤,笑得自在。
而不该是她见到的那样痛苦。他不该有那样的痛苦,也不该用那样平淡而无欲无求的语气说,他已经不需要审神者了。
他经历了多少?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她平生第一次想不顾素养的骂人,但良好的素养只能让她“混蛋”“畜生”这两个词颠来倒去的骂。
对面的人眉头都没有皱,只是重复道:“那是我的鹤丸国永。”
“他是坏孩子,坏孩子就该罚。”他像是在对青若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就是这样的,他也应该是,我们是一样的,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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