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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太子爷真会玩
有了指示,女孩又甜甜笑着倒酒,但柔软的肢体跟滑溜的鳗鱼似的,拉开了和周景的距离。
周景暗骂了句装样,但也知道,自己好像踩了个不大不小的雷。
这合口味的女孩并不是陈越给他准备的。
他也察觉到,刚才说话的男人在包厢里地位最高。
周景混迹在公子哥中间,又不掌家里权,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兴致缺缺地松开女孩腰肢,顺着幽暗灯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说话的男人,只隐约看见一个挺拔的轮廓。
那人姿态慵懒随意,但气场意外地很足。
周景眯眼多看了两眼,给陈越递了个眼色。
“陈哥,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朋友?”
陈越笑骂了一声,随手从果盘里拿了片无籽西瓜塞进周景嘴里。
“给你介绍有什么用?你不就天天吃吃喝喝?”
嘴上是这么说,陈越还是拍了拍身边空位置:“你安生点,小孩子就坐我边上吃吃水果得了,一来就抢我们太子爷的女伴。”
他这话一出,包厢里其他睁眼看热闹的公子哥憋不住笑了出来。
周景很有眼力见地换了位置。新的位置让他看清了女孩边上男人优越的脸,忍不住呵呵笑了一声,连忙倒酒自己喝了,半是玩笑半是赔罪地开口:
“真是宴总,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我也是刚从老李家过来的。”
心里止不住得意——周遂那贱种眼巴巴到李家宴席,想在太子爷面前混个眼熟,没想到他得来全不费工夫。
纨绔有纨绔的门路。
“没事。”宴回声音平缓,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抬眼淡然看了周景一眼,又没什么波动地收回视线。
倒是他边上的英俊男人不像在宴会上那么高高在上,拍了拍身边漂亮男孩露出半截的细腰。
“干喝着多无聊,宴大少爷难得来一趟B市,不出点血犒劳一下兄弟几个?”
悦容花样多,不咸不淡坐着喝酒多没意思。
“玩什么?”
周景听到太子爷的声音有了起伏。
刚才跟陈越打哈哈的公子哥放下酒杯,狐狸似的眼睛在几人中间来回扫视:“听说负二层来了个打得特别狠的。”
他这话一出,几个常混迹悦容的来了兴趣。
倒是周景听不出个大概,但他只要跟在陈越后面,让宴回能记住他就成。
“一个星期只来一场,一个月了,四次全赢。”
“打素的还是荤的?”
“荤素不忌,没有规则,打趴下为止,现在他赔率可高。”
声音明显兴奋起来。对于这种能激发肾上腺素的比赛,没几个男人不喜欢。
周景听了个大概,原来表面文雅高档的悦容,地下还有几层处于灰暗地带的玩乐项目。
进入地下几层得戴面具。负一层有小型拍卖、舞会。
负二层则是一些激发男人血性的玩法,比如射击、攀岩、拳击比赛。
戴好面具进电梯,周景瞄了眼电梯按钮,竟然还有负三层,但负三层按钮是暗的,要刷卡才能进去。
“负三是干嘛的?”周景看向陈越。
几个公子哥像偷腥的猫似的笑起来,一脸暧昧。
周景注意力不在那几人身上,余光瞥过身边高人一等的身影,只感觉一道凛冽目光从他身上刮过。
周景赶紧冲太子爷扯了扯唇,挤出笑。
陈越颇为无奈地看了周景一眼,言简意赅:“调教,有公开表演,也有寄养学规矩的。”
“艹。”负一和负二就够游离在阳光和黑夜中间了,没想到负三玩得更大。要是一个突击检查,悦容老板都得进局子。
有人无所谓地开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又不玩,管这个干嘛。”
“这不随便问问。”
“不过你要是有兴趣,等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玩玩。”
“不必了不必了。”周景赶紧拒绝,他不好这口,光是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负二层。
电梯外有侍者等候引路,灯光幽暗不亚于包厢,只有长条地灯照出一条往前延伸的路。
悦容招待的对象都有钱有势,不仅侍者服务做得好,也很注重贵客体验。
拳击比赛场不像周景电视上看过的那样——一群人坐在一个台子下歇斯底里大喊。
而是一个个视线绝佳的单独包间,里面装修是冷色调,水果美酒一应俱全。茶几上放的平板还能点作陪的少爷公主。
之前包厢里几个漂亮男女并没有让他们跟着下来。
周景挑了个离宴回不远不近的位置,老实坐着。
这些人带他玩是看在陈越面子上,他记得要抓住机会巴结宴回,也不能得罪其他几人。
能跟京圈太子爷玩到一起的人,能是普通人?
很快周景有点坐不住了。
包厢是围绕拳击台360度建的,每个包厢都有一面巨大落地窗,方便无死角观看比赛。同样的,也能看到其他包厢里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拳击比赛还没开始,他们对面的包厢里的“好戏”已经上演。
周景颇有些尴尬。他们包厢关上门后,就没人有兴趣叫作陪的,像是真的只来看一场刺激的拳击比赛。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以宴回为首的几人,都是聊着各自话题,目光都没有分给对面包厢一个。
想来是不屑跟没进化的动物一样大庭广众发情。
“无聊了?比赛很快开始了。”
肩膀搭上一只温热大手。或许是对面“好戏”上演得如火如荼,周景本能地感到些许不适。
回头看是一脸憋笑的陈越,不想被小瞧了去,周景面无表情地刷了会儿手机。
没一会儿,有侍者推门进来,半蹲半跪地捧起平板,介绍接下来上台的两个拳击手,问贵客要不要下注。
众人笑闹着给不同的人下注。
周景跟在宴回身后,下了那个一个月连赢四场、身形淡薄、肌肉坚韧的年轻拳击手。
很快,拳击台上灯光大亮,两个体型悬殊的男人满身戾气碰了碰拳。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包括宴回在内的几个男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台上。
周景注意到宴回平静的眼眸眯了眯,目光落在了年轻拳击手那张冷肃厌世的脸上。
那拳击手出乎意料的好看。
正想着,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
周景立马收回有些露骨的眼神,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下裁判吹哨,宣布比赛开始。
“我去趟厕所。”
随着身形淡薄的拳击手喷出鼻血摔在台上,周边人看得眼瞳微缩,肾上腺素随着比赛飙升,周景却只感觉仿佛被揍的是自己一样疼。
“正好一起。”陈越飘飘然地站起。
一到厕所,周景被陈越推进了隔间。
“陈哥?”
两个大男人几乎把狭小的空间挤满,周景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却见陈越低下头,趴在他脖颈处深吸了口气。
周景身体一僵,忍耐着没把陈越推开的冲动。
“陈哥你干嘛?”
陈越笑了笑,却没从周景脖子离开,而是含糊不清地开口:“想认识宴回?”
周景心里发毛:“谁不想认识太子爷?”
“那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一股酒味。”
陈越拍了拍周景肩膀,脑袋从周景身上抬起,脸上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为了确认周景身上的异味。
周景心里像被羽毛刮过,看着陈越一副照顾他的大哥样,忍下略微的不适。
“那你能出去吗,陈哥?”
他现在像个女人一样被陈越圈在怀里,要是不老实动动,都能蹭到那孽障玩意儿了。
“呵——”陈越被逗笑,双指从口袋中夹出一张房卡,“我在楼上开了间房,你去收拾一下,衣服也有现成的。”
周景迟疑着没有接房卡,但目光在触到陈越坦荡的眼眸后,还是收下了。
“谢了陈哥。”
陈越虽然男女通吃,但都讲究个你情我愿。
周景自认自己铁直,被陈越调戏一下就调戏一下。
他陈家近几年的能耐大到能跟太子爷攀交情,他周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瘟鸡。
“记得多带带我啊,毕竟也不能再混着了。”周景半真半假地道谢,在陈越松开后,也不放水了,直接让侍者带路上悦容6楼房间。
地上和地下完全是两个世界。
周景打开房间的时候,里头阳光璀璨,衣柜里放着几套清爽青春的男装。
周景揉了一下头发,脱掉衣服进了浴室冲澡。
不多会儿,房间门口隐约传来响动。
周景立马裹上浴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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