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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玩家真的用脚接了这个球。
排球从脚尖飞去，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负责传球的矢巾秀下意识把球推高，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有人接近。
而且很快！
视线只捕捉到了些微的残影，上方传来一声：
“砰！！”
栗发少年扣出这一球的样子堪称残暴。
排球在对面被挤压到变形，球场上传来震荡，仿佛地震的轰鸣传递至脚下，击中内心。
NPC们齐齐呆立在原地。
拿着[关东第一主攻][新人大会最优选手]等称号的玩家骄傲仰头：“哼。”
竟然在他面前发这种球！
少年的轻哼在球场上飘荡，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石化掉的表情，玩家小小觑了一眼外面的二传，及川彻头顶缓缓飘出一个爱心。
哇哦，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二传。
玩家兴奋起来：“既然这样，到我发球啦！”
接球虽然是他的强项，但是发球更有意思。
玩家拿起排球，走来走去。
排球社的屋顶很高，不用担心撞到头，既然这样的话，他要发3个……不对，大胆一点，4个球。
对面顶多就是速度3而已，4个球没问题。
玩家拿着排球拍来拍去，因为是练习赛，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在读秒，但在发球的时限内，玩家把球往地上狠狠一压，排球“咚”地落到地上。
那一声砸在耳膜之中，令人心悸的感觉瞬间传来，排球在视线里飞高，追逐着排球跳起来的身影热情洋溢，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
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爆鸣，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蓝白黄三色的球体化作飓风撕开球场，又如同炮弹重重落下。
烈风扩散，地板仿佛在一瞬间被掀开、摧毁。
众人惊骇地望着那个方向。
负责接球的人还没伸手，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超强ACE！
今天发挥得比以前好哎！
玩家很满意，又不满意，这些人怎么回事？以前他发球可是很快就能接起来了。
难道是速度比较低的缘故？
今天来打球的有些人好像不是主力。
原来全息游戏不是一上来就会被毒打的啊！
玩家悟了，玩家快乐发球。
出去拿球的时候，他特地看了一眼二传，及川彻头顶飘出一个爱心，对上他的视线，又飘出一个爱心。
好二传，喜欢。
玩家拿着球开开心心回到球场，对面却好像有些不开心，还很紧张，对上他的视线，有人汗都冒了出来。
他在害怕。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快就害怕他呢。
玩家决定给那个人一点点奖励，发球——就选他了！
“砰！！”
又一个发球过去，破空的声音和占据满视线的排球不知道哪个先到，接球的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排球从他的身边飞过，瞬间带走了他脸上所有血色。
那种球……怎么可能接得住。
这不是比现场看到牛岛的重炮还要恐怖吗？！
牛岛的重炮可能能打三层楼那么高的呢，玩家觉得自己还没到那种程度，并且很不满NPC的表现。
“你怎么回事？”
接球慢吞吞的就算了，怎么还会被吓到。
玩家只发了两个球啊！
手都还没热呢！
气死了。
“你们还玩不玩？”
——……那种球，还叫做玩吗？
对上栗发少年不满的目光，对面的人喉咙渐渐收紧，仿佛被扼住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在颤抖，连身体都在颤抖。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长相，为什么能发出那种球。
想象中的少年安静站在后面，仿佛人机的不协调感被强势抹去，势不可挡的排球一次次砸落，把所有规则和条条框框砸得稀烂。
发球竟然可以那么爽快、利落。
好想……再看一次……
但是玩家已经不想和废材NPC玩了，这个NPC站都快站不稳了，不知道在搞什么。
抗压能力这么差的吗？
“你们换人吧！”
球场外面的人静默几秒，不一会儿，刚才跟玩家搭过话的粉发NPC站了出来。
及川彻特地看了一眼玩家，玩家没什么反应。
二传头顶又飘出了一个爱心。
这么喜欢玩家的吗？
玩家有些高兴，谨慎地点开新NPC的资料。
【花卷贵大】
速度：2
“哦。”（面无表情）
认真的吗？
玩家继续发球。
“砰！”
“砰！”
“砰！！”
玩家手感上来了！
对面的NPC却满头大汗，不断飘出流汗和惊叹号还有心碎的标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倒是认真一点啊！
玩家很不满意，那种慢吞吞的动作是在干什么？
因为没有自由人，新NPC还提议前排的一个人到下面接球，守住接球的范围，然而根本没用。
发球太快了！
角度也很锐利，每次都能精准切中要害，排球一次次砸落，变成了玩家的个人秀。
碾压了。
毫无疑问的碾压。
然而玩家已经是受过无数次毒打的老玩家了，绝对不会因为系统送的福利局开心，反而有些不高兴。
这些NPC尽力了。
一次次伸手过去，一次次冲向排球的落点，却是在有所行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可能接得到，玩家把他们迟缓的动作看在眼里，还有他们布满汗水的额头，那些满是压力的表情，颤抖的瞳孔。
如此的真实。
可是真的好烂。
就不能把玩家遇到的NPC数值都提高一点吗？
玩家不满地拍着排球。
位于球场后方的排球撞击地面，在逐渐变得寂静无声的球场发出声音。
“咚”
“咚”
少年压着排球，脸色难看。
明明有几个速度3的，怎么会那么慢，那么慢。
少年再次发出了疑问。
“你们真的只会打这种球吗？”
——这么烂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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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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