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旧友
温砚池,听到这个名字,使沈馥踉跄了一下,他快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嗯?”杨折柳偏头看他,对他的反应感到疑惑。
然而沈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点头回应他:“哦~他啊。”
温砚池是两人初中同学,也是杨折柳从小一块的好兄弟,之前就和他关系很好,两家父母也有多年的交集。
只是沈馥没想到,杨折柳离开后两年就失联了,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相遇,沈馥还以为不会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温砚池是一直和他有联系还是与自己一样。
沈馥倒是好奇,但温砚池但在大概率不会理他,想问也问不到。
车内静了一会儿,沈馥握方向盘的手抓紧了一些,问出了那个从见到杨折柳就想问的问题。
“高二后,为什么就失联了,我找了很多人打听,都没有结果。”车驶到十字路口,刚好亮了红灯,沈馥停好车转头看他。
炽热的目光打到杨折柳的脸上,对于沈馥问的话,他只用了一句“发生了些事,后来断网了”概括。
沈馥目不转睛看了他很久。
由于好奇,沈馥很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他发现杨折柳很抗拒回答,神情也很不对,很恍惚的样子,沈馥知道不能再问了。
到了南苑楼下,沈馥把车停在路边,被拒绝后硬要送他上楼。
玫瑰南苑是很平常的居民小区的构造,位置偏,离海远,周围也没有大商场,虽然有工业园,但环境还是会比沈馥家附近安静一些。
两人在小区的石阶路上走着,区域绿化做得不错,深绿的阔叶微微晃动。
杨折柳一路领着沈馥到了十二栋,又坐电梯上了25楼。
沈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到了门口,他算是明白了。
门牌号1225,呵。
咚咚终….杨折柳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又按了门铃。
过了会儿,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屋内灯很亮,淡黄色调,显得还挺温馨,虽然走廊也不暗。
开门的是一个男生,看起来比杨折柳矮一点,狼尾偏长的发型,却长着一张乖乖脸,穿了一身居家的睡衣,亮点是他的手指长而细,很漂亮。
“折柳?怎么才回来啊……”男生的声音慵懒,在看到来人后顺间清醒了,他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杨折柳走进门,碰了碰在躲在门后愣神的男生:“阿砚,你怎么了?”
温砚池走出来,他对沈馥有些面带不善,而沈馥表现得很惬意。
杨折柳不明所以,他告诉温砚池:“他是,沈馥,你们认识的。”
听了杨折柳的介绍后,温砚池还是很警惕。
许久,温砚池终于开口了:“你来做什么,你哥……”
“杨折柳,你的发型不是跟他学的吧?"没说完的话被沈馥打断。
沈馥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与杨折柳说话。
温视池觉得有种说不出难受涌上心头,低着头回屋里。
杨折柳也不傻,发觉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连忙跟沈馥道歉并“送客”。
“对不起,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别在意,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沈馥偏头看了一眼屋里,乍一看像挑衅,还勾了勾唇角,“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杨折柳在原地目送他。
沈馥走了没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
“联系方式。”
他问的很直接,杨折柳也没藏着,给了他号码,拿到联系方式后沈馥留下一声"嗯”就离开了。
杨折柳关上门,温视池躺在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上,地上铺了纯毛地毯,旁边是一架木质外壳的钢琴,他就静静地看着窗外眼里还闪着水光,一眨不眨的。
“阿砚,你怎么了……”杨折柳坐在他旁边关心道。
温砚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叹声道:“沈馥怎么来了?”
杨折柳如实告诉他:“在人才公园碰到了,一起吃了饭,他在好像在和他同事聚会,然后说要送我回来,可能…….顺路吧。”
“他住哪?”
“好像叫湾汇。”
温砚池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在人才公园碰到你,送你回这边,他还是住在湾汇的?”
杨折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怎…么了?”
温砚池深吸了口气,问:“你知道鹏城一号吗?”
鹏城人都知道,包括杨折柳,他肯定:“嗯!”
温砚池又大喘一口气,闭上了服睛。几秒后,他站好来拍了拍杨折柳肩膀:“早点睡,以后………少带他来这。”
杨折柳愣在原地,看着他回房间的背影,点点头应付了一下。
车上,沈馥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
……
一四年九月,是一个大晴天,一个男生在桌上趴着小憩。突然被一阵巨响和震动吓醒,不耐烦刚想抬头开骂,就听见对房先开了口。
另一个男生双手撑在他的书桌上,是那个震醒他的罪魁祸首。
那人喊道:“沈馥!你又不叫我!差点点就迟到了!”
“忘了,下次一定。”被吵醒了也不恼,沈馥伸手帮自己的好同桌拉开椅子,还请他入座:“好的,那尊敬的小柳王子快快请坐吧。”
杨折柳“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边从书包里掏作业边说:“初二的教室搬到西楼去了。”
听后,沈馥支起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这届初一新招了很多人,有快二十个班了,我们年级在最高俩层,下面三层都让初一占了。”他拿出作业拍了拍前面也在补觉的温砚池,温砚池没抬头,只伸手无力地接过作业本往前传。
“所以,初二就挤出去了呗,南楼太小了。”
沈馥又趴了回去,沉闷的声音从臂弯中传出:"西楼不是高中部吗?”
“谁知道呢,新上任的那个姓王的主人决定的。”
“神经病。”沈馥应和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两人所在的和阳中学坐落于鹏城国际机场边上,附近就有机场和地铁站,杨折柳只知道沈馥家老宅在福田,但从小反骨想离家远点,就和哥哥在隔壁买了学区房读书,他基至小学还是在南山上的,知道的人都感叹:“家里人也是真宠。”
杨折柳也趴在桌面上,同情道:“他们也太修了,可能被资本做局了吧,讨厌资本家。”
见沈馥听了有没反应,他就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早读铃响完了,沈能才从睡梦中醒来,他伸手在抽屉里摸课本,他听到杨折柳提醒他:“以后上学叫我。”
沈馥点点头。
沈馥如杨折柳家在一个方向,杨折柳离学校更近,所以沈馥上字途中必定会经过他家。杨折柳父母上班早出晚归,不能每天喊他上学。沈馥和温砚池作为他从小的玩伴,在他一次连续一周都迟到后,决定派人每天叫他起床。
因为温砚池要坐地铁上学,则沈馥理所当然成为了“叫醒工”,即使后来杨折柳换了个好点的闹钟,但因为习惯这个叫醒服务,他也就没怎么定闹钟了。
早读课上,学生们都自己背自己的书,沈馥向来不怎么老实,读着读着就发呆去了。
他的思绪像一片羽毛,从白炽灯上飘落,飘过进台,又被风吹起,划过空中,最终落在一缕发丝上。他回过神来,羽毛扩散成无数小点消散了。
沈馥观察着那缕发丝的主人,对方似乎走神比自己还严重。
他们坐里面靠窗,非常适合喜欢开小差的人。比如现在杨折柳盯着窗外入木三分。
数室里,同学们的读书声沙沙一片,琅琅如钟。沈馥将书抬起来,遮住脸嘴动头不转:“折柳,折柳。”
被呼唤的人回过头看他:“干嘛?”
“你在看什么呢?”沈馥的声音从书本里传出来,沙哑轻盈,很刻意压制了音量。
杨折柳朝着窗外的一个方向抬了抬眉:“诺,连廊上的那个花好漂亮哦。”
沈馥顺看他的目光看去,石榴红的花开放在簇拥密叶之中。
花瓣像三片羽毛,像停歇在技头的彩色蝴蝶,与其它花不同,它更加锐利,挺拨。
“那个叫三角梅,也叫勒杜鹃,是鹏城的市花。”沈馥给他科普道,“你喜欢?”
他侧头,懒懒地应道:“嗯,有点特到。”
“现在还不是它最好看的时候,等过段时间,可以专门赏花。
突然,一道怒斥的声音传来,震得令人心头一紧。
“你们俩在干什么!”
两人纷纷低下头,故作镇定,直起上半身假装读书。
前方传来了一声带有嘲讽意义的“哼。”
插入书签

后面几章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