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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
当生活突然一帆风顺,请小心它给你一个大的。我一直坚信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中考很顺利,和好朋友在一个考点本就心情愉悦,再加上四个月的熏陶,已经被高中知识腌入味了,这点儿小题更显得不在话下。但就是这样太过寻常的情况反而不寻常。和376走在出考点的路上,我还是蛮高兴的,毕竟四个月没见,“友情也需要‘小别胜新婚’哦!”727挪揄道。我不予理睬,继续和376边走边聊。“我觉得自己考的很不错,重点班不敢说,1班肯定没问题。”376这样说,我由衷为她高兴。因为高中是分班制,每次期中考和期末考会重新排一次班,但是重点A班和B班只有在高一期中期末四次考试前100名才有机会考进,剩下两年就不参与其他班级的轮换,只在A和B两个之间轮换,而且已经进入的60人签了约,考得不好也就是换到点B,仅此而已。我们学校前250名左右的学生,中考时正常发挥一定能进高中,376长期保持在60-70名,这次感觉良好,那1班都是打底的,她学习能力强,假期提前学学,期中考试进点A可能费点劲,点B还是不说100%,也得有九成以上的把我。
说笑着走出门,告了别后,我向人群外挤过去。见到我妈时很诧异,因为我妈从来都是一个很乐观开朗的人,此刻脸色却不太好地打着电话,我来的时候我爸也在,但现在只有她站在那。我走上前去,她习惯性地拉着我往停车的地方走。车位不多,但车不少,所以走了有一段路,绕了一会才上车。妈妈挂了电话,有些不安地说道:“爷爷被车撞了。”
我顿时深吸了一口气,爷爷虽然自我上初中后不那么常常见面了,但见到还是很开心,他也把我当成之前的小孩儿,逗逗我,询问一下学业。中午离开家的时候,爷爷还来家里跟爸爸谈了一下军爷爷女儿明天婚礼的事,那时他还很高兴地鼓励我好好考。我有些恍然,生活这是等我没缓过神,骤然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我爷爷之前是老师,退休后就一直想着要自己开学校,我小学时,就叫我以后上他开的学校去。但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做成?钱十万十万的流出去,地皮也一直放着,曾经说好给钱的领导垮台了,欠着几十万的钱,现在依旧执迷不悟,还钱都还需要借。在车上,我静默着,“如果爷爷没有坚持弄学校的话,我们家现在应该算中产阶级的,也不用窝在这儿了。”妈妈见我不语,挑起话头,我没接话。“但我们现在过得也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勤俭节约点儿,也过得不错啊。”妈妈兀自补充道,“如果有钱的话,就不用那么精打细算了,妈妈希望你以后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关于我爷爷,我有很多话要讲。他的很多特点也体现在了我爸和我的身上。我妈有时会说他们俩人都很倔,不仅仅是倔驴,是倔骡子的程度,别说九匹马,九辆宝马也拉不回来。说好听点,这种叫固执,再激动点就是偏激了。为人处世虽然听劝,但别人劝的时候绝对不听,一定会坚持自己的看法之类的,事后再去考虑到底谁对谁错,要是劝的人再絮絮叨叨、反反复复,整个人就急了。妈妈说他们两个都是“死脑筋”。之前有一次赶上舅舅和外公零零总总共十个人,来北方玩,就带他们吃一家我们常去的烧烤摊,吃了得有300多,我妈就让老板送几个串,结果老板娘不肯。我妈后来再也没去过他家。
我们家就住在爷爷之前当过校长的那个学校,他退休不久就合并掉了。学校还在的时候,太奶奶喜欢去捡瓶子,那时候我上小学一年级,放学早,那时候初中生还没放学,我就会一起进去玩。前院有一个很大的足球场,学校合并掉之后,假草地就被拆了,露出坑坑洼洼的沙地。我哥比我大四岁,这时候还在本市上学,我们俩秋天就捡点还算结实的树杈子,从灌木丛中抓甲虫——那种壳反光反得亮晶晶的——放到树杈子对的“虫窝”里,再夹几片还算完整的叶子,很挡风。竣工前还往里面给虫子扔点吃的。第二天就再来看,次次虫子都吃饱喝足的享受着,高兴地爬上我哥的手指。太奶奶这种时候就会开心地笑着,再去一旁捡瓶子。这时初中生也在来凑热闹。有一天我和我哥正打着“虫窝”,突然看到一边有好多人围在一起,就去瞅。太奶奶倒在地上,我们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摔得,哥哥先派遣我回家报告——只有不到20米的距离——他则看着太奶奶,防止一些道德败坏之人做些什么。爷爷一听就跑过来,爸爸妈妈开车上班去了,就叫了救护车。我们没有跟着去医院。
太奶奶人老了,骨头脆,小腿骨骨裂。医生说应该不止是摔了一次,妈妈说应该是被人撞倒之后自己又试着站起来,结果又卡了。那时全家都忙碌至极,刚搬家到150市的姑姑来不及收拾就直接开车回来了,几个姑奶奶、二爷爷和老爷爷——我爷爷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来了。太奶奶经此一事,人也不清醒了,有时候认识人,有时候又胡乱叫名,有时还想下地走走。出院之后,照顾的人除了我奶就是我妈,我妈性格好,特招太奶奶喜欢,太奶人好些之后,我妈也经常看她。爷爷总是很不耐烦,之前有一次还发火砸东西。
作者有话说:
本文部分内容来自作者真实经历,但是作者文笔有限,无法体现当时的感触,而且过了太久了,记忆也磨损了。如给各位的阅读体验不佳,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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