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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风波与深夜姜汤
第三章片场风波与深夜姜汤
凌晨五点半，苏棠顶着黑眼圈敲响陆时砚的公寓门。
今天要拍的是某奢侈品牌的冬季广告，片场在郊外的滑雪场。她特意查了天气，带了暖宝宝和保温杯，还偷偷在包里塞了盒润喉糖——昨天直播后，陆时砚的咽炎好像更严重了。
陆时砚穿着黑色羽绒服开门，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进来等。”他侧身让她进来，公寓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陆老师，我带了姜茶，等下喝了暖身子。”苏棠把保温杯放在玄关。
他瞥了一眼：“我不喝那玩意儿，一股药味。”
片场比想象中更冷。陆时砚穿着单薄的西装站在雪地里，NG了十几次后，导演终于不耐烦了：“时砚！你到底在想什么？眼神要冷！要疏离！你这是在看女朋友吗？”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苏棠站在警戒线外，看见陆时砚的手指冻得发红，却还是挺直了背脊：“再来一次。”
这次他一条过。走回休息区时，他径直坐在苏棠旁边，抓起她手里的暖宝宝就往自己口袋里塞，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陆老师，喝点水。”她递过保温杯。
他刚要接，一个娇俏的声音插进来：“时砚哥，我给你带了热可可。”
是同公司的小花林薇薇，也是这次广告的女主角。她笑盈盈地把杯子递过来，眼神却带着敌意扫过苏棠。
陆时砚没接，指了指苏棠手里的保温杯：“我只喝这个。”
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苏棠感觉后背的视线快把她烧穿了。
下午拍摄时，意外发生了。林薇薇的滑雪板突然脱落，她尖叫着朝陆时砚撞过去，眼看就要撞上，陆时砚却侧身躲开，结果林薇薇摔在雪地里，脚踝扭了。
“时砚哥，你怎么不扶我？”林薇薇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周围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苏棠突然注意到，林薇薇的滑雪板固定处有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而刚才在她摔倒前，一个戴着帽子的场务匆匆离开了现场。
陆时砚蹲下身，没看林薇薇，反而对苏棠说：“把我手机拿出来，录一下她的滑雪板。”
苏棠立刻照做。他这才看向林薇薇，语气平淡：“滑雪场有监控，要不要调出来看看，是谁在你出发前碰了你的板子？”
林薇薇的脸瞬间白了。
收工时已经半夜。回去的车上，陆时砚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呼吸有些沉。苏棠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她一跳。
“你发烧了！”
他没睁眼：“没事。”
回到公寓，苏棠硬把他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煮姜汤。她笨拙地切着生姜，不小心切到手指，血珠冒出来的瞬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陆时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眉头紧锁：“笨死了。”他拉着她到客厅，从医药箱里翻出创可贴，动作生疏地给她贴上，“谁让你逞能的？”
“你发烧了……”
“我说了没事。”他把她推出厨房，“出去等着。”
十分钟后，他端着两碗姜汤出来，把其中一碗放在她面前：“喝了。”
苏棠尝了一口，居然不辣，还带着点甜味。她抬头，看见陆时砚正低头喝着自己那碗，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陆老师，你是不是加了糖？”
他手一顿，含糊道：“……顺手放的。”
那天晚上，苏棠在客房睡得很沉。凌晨时她被渴醒，走出房间，看见陆时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拿着她白天录的视频，放大了那个场务的脸，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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