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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熠喊了声:“阿开。”
随后寸头男人就从门后闪身进来,应该是一直在旁边等着了。
“今天晚上祖基尔来了吧?”
“来了。”阿开说。
“行,带她过去。”
阿开点头,看向徐津婷时眼神里划过非常快的异样,徐津婷不懂,但她明显捕捉到了。
阿开扬下巴,示意跟他走。
徐津婷强迫自己站直,瞪着眸子看着阿开,随后转头,看向身侧的段熠,付之浅笑,那笑容未及眼底,像是嘲讽他也只有这么两下子。
她跟着阿开坐电梯上了四楼,看得出三楼以上戒备森严,除了电梯需要刷专属密钥外,持枪巡逻的人也有定点站岗位置。
两人停在某间房门口,阿开扬眉,示意徐津婷敲门。
那表情再次变得不可言说。
“怎么,里面有鬼?”徐津婷语气侃侃,轻敲三下。
阿开听完冷笑一声,那意思就是,还不如有鬼。
几秒后门打开,屋内红光一片,徐津婷还没等看清便被拽了进去,门合上前,阿开看到女人惊恐的回头,两人对视后,女人的眼神已经从惊恐变成极度的憎恶。
声音被隔绝,一切如常。
阿开转身下了三楼,直达拥有私人露台和无边际泳池的公寓单元,段熠和几个男人在里侧的水疗中心,远远看到走来的阿开,段熠把手里的酒放下,“人送去了?”
阿开“嗯”了声。
旁边扎着小辫,只穿条泳裤的男人凑了过来,“刚听段哥说,给祖基尔了?”说完,男人哈哈大笑,“我真好奇,那萎狗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来。”
阿开观察着段熠的表情,他知道徐津婷可能不太一样,所以哈迪调侃,他不能随意接话。
“这个能不能折磨死?”哈维继续嘻嘻哈哈,一条腿蜷起来踩在凳子上,“他那玩意儿是废的,可折腾娘们的法子是真他妈多。上次送过去那个,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没几块好肉了,人是醒着的,但眼珠子不会转了。”
阿开依旧察言观色,段熠倒是心情不错,点根烟吸了口,仰头朝上呼出直直烟雾。
“他不是就喜欢听女人哭么。”段熠弹了弹烟灰。
“害,那玩意不好使可不就得从别的方面找补么。”哈迪撇嘴,“哭的越惨就越爽,硬不起来,心理作祟。”
段熠能想到徐津婷忍着屈辱又不甘示弱的样子,那感觉让他莫名兴奋。
不是不服么,硬气么。
越硬气,越是咬着牙不妥协,就会被折磨的越惨。
两小时后,阿开收到消息,他走过去跟段熠汇报,“段哥,祖基尔那边结束了。”
段熠放下酒杯,“走吧。”
“诶,段哥,没喝完呢。”哈迪嚷嚷着。
“你明天把正事儿干完了再喝。”
“那我干活之前能不能去找个妹妹。”哈迪悻悻道,“妈的好几天没开荤了,脑子不转。”
段熠摆手,“随你。”
两人上了四楼,阿开用万能密钥开了锁,门滴滴几声,段熠推开,屋内一片霓光,霓光照射着一片狼藉。墙上桌架上原本摆放的工具全都散落在地,越是往里走越是凌乱,看起来除了另类交欢外,免不了几场打斗。
段熠用脚踢开地上的衣物,十分欣赏般的进入主厅。
墙面的红色丝绒吞噬光线,使得房间的大部分角落都陷在一种暖昧不明的深红阴影里。
正中央,一张古典欧式大床如同祭坛般突兀摆放,床上,一个赤裸的女人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被束缚着,她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床脚金属柱上。
即便是如此羞辱不堪的姿势,那身材曲线依旧惊心动魄,连皮肤上遍布的青紫更是诱艳逼人。
段熠舔唇靠近,“祖基尔还真是喜欢玩行为艺术。”
话音刚出,女人浑身一惊。
他站在床头,表情漠然。
徐津婷紧闭双眼把脸转了过去,她或许口腔破了,嘴唇缝都是干涸的血渍,一只眼睛也高肿起来,脖子还有泛紫的指印。
“怎么了?这会有羞耻感了?”段熠轻笑,意义不明。
徐津婷依旧不看他,“不知道段老板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在被扒光绑着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任人观赏。”
段熠俯身,强行扳回她的脸,徐津婷吃痛,半睁开尚能视物的右眼,即便是这样,那眼里的厌恶依旧扎人。
这女人骨子里是看不起他的。
从前是,现在更是。
“这叫公平。”段熠说。
徐津婷冷哼,“公平?仗着自己混的风生水起,绑架手无寸铁的女人,这叫公平?”
她说出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这句话你应该跟十三年前的自己说,而不是我。”段熠松手,抓起床单擦了擦,“不如问问十五岁的徐津婷,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徐津婷死死盯着他,话被截住,但丝毫不肯示弱。
“还有,你好像误会了。”段熠指正,“我说的公平,是指这个时刻。”说完,他的视线变得格外有力,从上到下,从脖颈到脚趾,从明处到私·/处,无一遗漏的狠狠看过,目光如同实质般,徐津婷只觉又痛又冷。
她突然全明白了,十三年前,他的衣服在她面前被扒光,他赤裸着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感情被践踏,连同肉·/体和灵魂相继受辱。
他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现在,只是个开始,他帮她回忆回忆。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没现场直播对么?”徐津婷咬着牙,反问他,“这么看来,你应该比我痛苦的多,段熠,你真能拿回想要的公平么?”
说完,女人开怀大笑,嘶哑,凄呤。
段熠没有被激怒,好心的帮她松绑,女人四肢落垂,肌肉和骨骼的钝痛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听说,你父母在满世界找你呢。”
这话出口,徐津婷差点弹坐起来,她撕了声又摔在床里。
段熠在手机上面滑动,嘴角一勾,站在床尾,屏幕反转伸直胳膊给她看。
“你说,谁更痛苦?”
屏幕上是被偷拍的画面,一对中年夫妇看样子刚从警察局大门出来,徐津婷定睛后发现,父亲几乎是一夜白头。
“不然我放风出去,告诉老两口你在哪儿,让你们家人团聚?”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段熠收回手机,双手抱胸,那表情阴险无比。随后他又淡淡补充,“正好园区现在缺人,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们安排两个工位。”
徐津婷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后来浑身都开始战栗。
她不知自己此时究竟是什么心情,是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是怕,怕他真能说到做到。
即便徐津婷再狼心狗肺,也做不到如此置身事外。
段熠摇摇头:“我还以为你真没良心呢。”
他面上依旧淡然,甚至堪称从容。
但不可否认,徐津婷此刻流露的惊惧和强行自控让他兴奋至极,全身血液都在燃烧,沸腾,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畜生。”嘴上依旧不饶人。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别跟这分深黑浅黑了。”段熠笑说。
“没人告诉你祸不及家人?”
段熠摇头,“徐津婷,我没家人。”他帮她清醒,“你玩不过我的。”
徐津婷活动下酸胀的手腕,慢慢将自己撑起来,段熠看过去,只觉得那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魅魔,血腥、淬毒、禁忌……
他不再看她,大步流星的朝外走,身后,女人的诅咒紧跟其上。
“段熠,你最好日夜祈祷,千万别有天死在我手里!”
段熠脚步没停,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塌了下去。
……
第二天,哈迪说祖基尔也没少挂彩,据说一开始两人在房间里肉搏,最后给徐津婷打半死不活后才办了正事儿。
不过祖基尔倒是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了,说头一次遇到这么宁死不屈的,久违的几.把有点感觉了。
“别他妈是幻肢痛。”哈迪啐了一口。“要这么说以后烂几.巴都能重新站起来。”
段熠没理他,在电话那头说了正事,“今天有几个?”
哈迪说:“十六个。”
“比之前少了挺多,怎么回事?”
哈迪叹了口气,那语气就是不怪他,“现在人都警惕着呢,可能最近又有什么科普了。”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弹盖的叮咚声,哈维浑身一紧,他能想到段熠此刻的脸一定黑的难看。
“哈迪,你这业绩下滑的有点多了。”
“段哥,真不是兄弟们不尽力,现在这帮猪……这帮人,不知道是不是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反诈宣传又搞出新花样了,警惕性高得很……”
段熠沉默了几秒,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让哈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市场在变,方法就要变,他们警惕什么,我们就换套路,现在流行熟人牵线,情感诱骗,效果不是挺好?学不来吗?”
“我不管你是换汤还是换药,下周这个时候,我要看到数量回到之前的水平,甚至更高。如果做不到……”
他没把话说完,但那份未尽的威胁,已经让远在另一头的哈迪冷汗涔涔。
“明白!段哥我明白!我马上调整方案!”哈迪保证。
段熠直接掐断了对话。
阿开看着双腿搭在桌子上仰靠着的段熠。他嘴角衔着烟,正看着面前的监控大屏,其中有块话务间分区,阿开知道,他看的那个部分。
画面里,徐津婷正带着耳机在通话,脸上还有青紫和淤血瘢痕。
一小时前,她开单了。
在园区里,开大单意味着一次性骗几十万以上或者几百万,那确实需要时机和布局。
徐津婷完成的这八万八,严格来说算不上大单,但她是个刚来几天且刚刚负伤的新人,处于严酷观察期、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压力还能有业绩,阿开更觉得这女人果然不一般,但看段哥的状态又不是要栽培的样子,毕竟能给她交给祖基尔,是仇人都说不定。
阿开又想到,段熠在女人分配这块不怎么插手,若是他自己养着的,反倒不会如此折腾。他又在脑海里仔细的盘点了下过往跟过段熠的女人,曼谷养着的几个女学生他是见过的,基本都是还在念书,个高腿长,能轻易被他掌控也甘心被他圈养的,段熠好像格外偏爱这一款。
而徐津婷呢,确实占了个高腿长,除此之外一点不沾边了,就好像你给她踩泥里,骨头断了也要用最后一点力气瞪着你似的。
“段哥,这是业绩汇总。”阿开把平板递过去。
段熠“嗯”了声。
阿开:“新人首周开单,特别是金额超过五万的话……”他含了几句,想了想措辞,“她这个正好达标。”
这是园区的标准操作,给刚见红的新人一点甜头,为了让他们接下来更卖力的工作。
段熠转动椅子,面向阿开,拿起平板看了眼,又扔了回去。
“她?”段熠冷笑,身体向后靠着椅背,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你觉得她需要这种激励?”
阿开愣了一下,“也许这样能更听话……”
“你看她那张脸,哪点写着听话?”
阿开不说话了。
“她更不需要这点钱,现在这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憋不了多久。”
阿开点头,表示领会。
“对了。”段熠想起了什么,“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趟曼谷。”
阿开:“好的,那跟张启交货的事儿怎么定?”
段熠:“等从曼谷回来的。”
阿开:那这次过去是住通罗那边,还是?”
话里意有所指,他准备去见哪个学生。
段熠淡淡道:“见芮妲。”
阿开瞬间了然。芮妲是梭温将军的女儿,两年前这位大小姐在清迈玩脱了,差点被她自己找的当地中间人给卖到欧洲去。还是段熠在机缘巧合下得到消息带人给她捞回来的,从那之后这大小姐就黏黏糊糊的跟着他了。
不过段熠对芮妲也算纵容,毕竟梭温在缅北的势力不小,掌握着几支私人武装,还控制边境通道。有这层关系在,很多货物和人员的往来都能畅通无阻。维持芮妲的联系,一本万利。
“明白了。”阿开应道,“是芮妲小姐要过生日了吧。”
“嗯,正好去买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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