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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原来我是这样的尼尔吗
卡桑拉，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不，卡桑拉州，这个多灾多难的城市如今已经是俄国的一部分。
文化的入侵和融合，以及年轻人对更强大国家文化的向往，让卡桑拉本土的文化必然被忽略、影响力消退、不受重视等。再加上卡桑拉在没有并入俄国之前，本就是一个靠旅游业为主来发展的国家，依靠异国他乡的旅客带来的家乡特产，不断吸收和转化他人的文化…不怎么重视自己本土的毛病已经属于是社会发展形态的原因。
即便如此，卡桑拉仍然拥有属于自己的博物馆，历史博物馆，作为曾经的独立国家、俄国如今的一个大州，卡桑拉最重要的博物馆无疑在他们的首都，一个名为莱兰的地方。
莱兰历史博物馆，今天将迎来一位重要的客人。
为此，博物馆馆长已经提前几天就停止了售票，并让人仔细打扫了每一个角落，将收起来的镇馆之宝重新拜访出来，甚至紧急培训了一下员工们。
早上七点四十分，穿着打扮古朴又靓丽，属于卡桑拉古装服饰的馆长已经来到了博物馆的天台等待着。
那位尊贵的客人非常准时，早上八点，直升机的声音已经翁隆隆的接近了博物馆天台的停机场。
在临时聘请来的安保人员的指挥下，直升机顺利又标准的降落在指定位置。
机门很快就打开了，第一个下来的是一位打扮干练的女士，馆长在资料上见过这位厉害的女士，一位极其优秀的管理型人才，是莱克斯–卢瑟形影不离的助手，默茜–格雷夫斯女士。
“达拉奎尔先生，打扰了。”默茜熟练的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卡桑拉语，跟馆长握手后，随后便把机门拉大，迎接自己的上司。
一个锃亮的光头很快就出现在馆长面前，馆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诽腹人家。
“莱兰历史博物馆欢迎您，莱克斯–卢瑟先生！”馆长热情的迎了上去，试图给这位尊贵又有钱的客人一个卡桑拉的拥抱。
莱克斯皱眉躲开了馆长的贴近，摆了摆手道：“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请直接带我去参观2500年以前的历史文物就好，谢谢。”
馆长尴尬的放下了手，假意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咳嗽了两声道：“这边请，先生。”
这个死光头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和社交，一副看不起人的做派，哼哼……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馆长内心安慰着自己，给小钱钱的都是大爷，一边往楼下带路。
很快，众人来到了一段古香古色的走廊上，两边的墙面都挂放着各种画。
馆长得意的介绍道：“这些画都是700年前，来自同一个名家之手，他的作品对卡桑拉的画作影响直到今天仍然决定了我们对扇面图画的制作风格，要知道……”
“抱歉，请不用介绍这些，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你昨天跟我提到的那件镇店之宝了，请带我去看看吧，达拉奎尔先生。”莱克斯打断了馆长试图长篇大论的行为。他可没有时间去听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占据自己宝贵的大脑。
“咳咳，好的，看得出来您对那件贵重的瑰宝非常喜爱，跟我来吧，卢瑟先生。”馆长咽下了自己收录这些名画的炫耀之语，默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在拐过长惨的走廊后，众人就来到了一个装修粗狂豪放的大堂中，这个用各种石头堆砌出古城风格的大厅有且只有一件展品，它被郑重的端放在一个凸起的方形石台上。
那是一个土褐色的麻绳，看起来老旧又破败不堪，如同随便从什么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一样，像拉船帆的绳子，又没有那么粗，也像用来捆木箱子的粗麻绳，整体破破烂烂，边沿又毛毛躁躁的，被仔细的盘起来堆放在这个大堂里，或许大堂如此粗狂的装修效果就是为了掩饰这个绳子的破烂。
馆长神色有些狂热又激动的介绍着：“卢瑟先生，这是来自2525年前，在卡桑拉这个地区，第一个王朝‘周’的建立时，国王祭祀典礼上用来拉‘鼎’的绳子！我们直到今天仍然不知道那个时代的人们用了什么技术，让它可以保存两千五百多年仍未腐化……”
莱克斯已经听不到馆长在吧啦不停个什么了，他楞楞的看着那个陌生又有点眼熟的绳子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呢？他一定在那里见过这个绳子，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莱克斯就是想不起来。
“介意我？”莱克斯试探的伸了伸手，询问道。
馆长满脸纠结的挤着脸，思考了一会后叹气道：“请动作轻柔一些，即使我们确定了它很结实，但毕竟是两千五百年的老物件了，您知道的。”
“我了解。”莱克斯点点头，便伸手摸了摸那绳子。
他捏了捏那些已经毛躁抽丝的地方，以及绳子明显的断口处，莱克斯苦思冥想着这种熟悉的感觉。
突然，灵光一闪，莱克斯终于从存满了重要科学数据的大脑角落里，扒拉出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身影，那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强横超能力者，超女王。
莱克斯放下了手中的绳子，从怀里抽出一张丝巾一边仔细擦拭手指，一边漫不经心道：“这个绳子您有意出售吗？达拉奎尔先生？”
馆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起来。
……
孤独堡垒。
今天是周一，康纳还要上学，孤独堡垒又是只有尼尔一个AI的时间了。
孤独堡垒储物室的穹顶一阵噼里啪啦，时不时有零件从穹顶飞了出去，飞出力场，落到外面的雪地上“啪兹”一声。尼尔仿佛在上演什么《今天康纳不在家》的节目。（雾）
一大坨零件被消耗后，尼尔无中生有的拔地而起一个巨大的水晶。
这个高达三米的水晶只是一个巨大的滚动显示屏，为了分割处理记忆档案用的，但就是这样一个氪星小学作业似的玩意让尼尔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制作，这不应该。
尼尔走到那个水晶面前盘腿坐下，就开始伸手轻点在这个巨大臃肿的水晶上，开始传输自己那些臃肿冗长到几乎要淹没他的垃圾数据。
是的，淹没。尼尔目前堆积的垃圾数据已经达到了他储存档案的62.47%，甚至超过了组成他的那一部分。
他丢失了很多技能，比如烹饪，比如制造模型，比如打开孤独堡垒储存室第220号柜子的密钥……细节的不细节的，尼尔都丢失了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尼尔制造这个水晶花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并且还制造的如此臃肿无用的原因，因为他失去了制作模型的能力，这让他不得不的在现实中不断试错，浪费了大量的材料，同时他还失去了制作单向储存水晶的能力，这个水晶还是他逆向分析了其他类型水晶的制作方案重新获得的知识。
他失去了很多知识，而且这些都是他主动删除的，为什么？
尼尔很疑惑。
他知道他删除的技能一定在那堆垃圾数据里，但他没有打算立刻从那堆垃圾堆里翻找回自己的能力。
尼尔猜测他一定这么做过，但是失败了，或许还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也许就是他的垃圾数据越来越冗长的原因。
是病毒吗？一旦他接触那堆垃圾就不得不切割记忆来保护自己不被感染的数字病毒？还是别的什么？但他不能犯下他已经忘记的错误，冒失的去接触那一堆垃圾。
现在怎么办，尼尔脸色臭臭的坐在那个、因为制作工艺不达标而显得丑兮兮的水晶面前。难道要等到卡尔回来？但是卡尔从小就满心满眼的钻进医疗科技领域里去了，他会个屁的氪星AI技术，那还不如自己来。
尼尔在脑海中把倒霉孩子暴打了一顿后，沉默的靠着那个水晶一边上传垃圾，一边苦思冥想。
如果他并不是非得知道那些垃圾离的病毒部分呢？首先，他得先夺回他失去的那些技能。
尼尔想到了一个方法。复制，剥离不同的垃圾堆，并编号，每次只接收一部分，只要他没有再次出现“走神”的感觉，那就代表那一部分是没有问题的。而他分得越细致，他能够夺回的部分也就越多。
想着就干，尼尔的光子蔓延了出去，进入了那个水晶中。
那一团团堆放的光子如今占满了这个新建出来的水晶，尼尔就像一个电子幽灵一般畅游在垃圾海里，开始把一个个光子分割开来，编号并打包。然后又把光子分得更细，从二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直到百分之一……已经足够细了。
尼尔迟疑的开始触摸离自己最近的，被编号为1的百分之一光子垃圾。
里面存放的是……金乌系统第6-418号导体路线复检数据。尼尔眨眨眼，没事，它不含有病毒。
于是尼尔开始接受下一个。
关于孤独堡垒2号楼梯的检修历年消耗材料的表格。它也不含病毒。尼尔继续触摸着一个一个光子，谨慎又缓慢。
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他重新拿回了关于建立模型处理数据实验的技能，吸收回这段氪星科技的尼尔，这才能用毒辣的眼光挑剔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个临时存放水晶有多么臃肿又漏洞百出。
一个又一个……直到一个编号为1940–1的光子时。
“咦？”尼尔眨眨眼，又把刚才那个新收录的资料翻出来看了看，《闪电侠漫画》……嗯，的部分插画，毕竟尼尔是胡乱分割的光子，可能这本完整的漫画被不经意切割掉了，它的其他部分还在那些垃圾海里呢。
尼尔感到迷惑的挠挠头，顺手把这部分漫画塞回《夏天的记忆》档案里，继续在垃圾海里搜刮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处于白昼时间段的北极毫无变化，但柔软的白云之间翻腾起一段白色的闪电往天空下那个优雅又奇异的冰晶金字塔打去。
“你他妈的！”
引起了一阵暴躁的骂声后，北极的天气又恢复了平静。
尼尔眨眨眼，然后眼神一凝，他刚才走神了。
尼尔第一时间往那堆垃圾堆里看去，已经减少了很多，只剩下先前的一半了。
于是尼尔看向目前离自己最近的光子——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即使他要用删除记忆来剥离病毒，也要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便于标记。
只见那个可能含有病毒的光子被打包成一坨，被命名为了《看你马？》，看得出来删除记忆之前的自己非常暴躁。
但是上一秒的尼尔跟现在的尼尔有什么关系呢？
尼尔理直气壮的叉着腰，把《看你马？》继续切割成了《看你马？》–1，《看你马？》–2……没错他就是在穷举，用足够多足够细的分类，把病毒提纯打包起来，绝不浪费自己一丝一毫的记忆。
面无表情的尼尔开始了重复性的机械工作，一边往垃圾堆里吸收记忆，一边切割病毒，直到把病毒切割成最小的粒子单位，然后继续专心致志的吸收垃圾堆。
“轰隆隆——”北极的天气飘忽不定的闪过了几抹雷霆。
尼尔摩挲着下巴，毫不意外的发现病毒区域又多了一个新的超大档案《谁看谁是狗》，很好，不愧是我。
雷电像抽风一样时不时光顾北极又抽身离去，如同上流社会那些三心二意四海为家的花心海王。
只见尼尔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从名字就能看出暴躁程度的病毒档案，《看你马？》，《谁看谁是狗》，《是谁啊一天天的就知道看些有的没的~》，《原来是我尼尔艾尔呀~》，《就要看，就要看~》，《看什么看，有病病啦~讨厌》……画风逐渐不对劲……
尼尔看着那些名字沉默了一会，开始怀疑病毒里打包的其实是属于夏天的性格，在起名的时候他很可能是夏天的性格占据了上风。
但仔细回想了自己以前的档案命名，比如《如何喂养一只健康的Kal–El》……似乎、也许、可能…并不能把黑锅赖给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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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咦？原来我是这种人吗？
卡尔：→_→（那种眼神）
尼尔：干嘛？不爽啊？（叉腰）
卡尔：你还记得你特别喜欢把我推进雪堆里看我狗吃屎的样子吗？你是什么表面正经的腹黑，你没有b数吗？→_→
尼尔：面无表情，死不承认。
作者有话说
第296章 296.原来我是这样的尼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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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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