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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
贺风竹追去门口,却并没有见到封聿迟的身影。
他困惑的挠了挠头,他刚刚看见封聿迟是往这边走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突然,餐厅内传来一阵不小的惊呼声。
…
“你…你要干什么?”
赵文心自然认识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帝国最近炙手可热的年轻上将——封聿迟。
但封聿迟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睨着他,脸色阴沉到极点,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听见赵文心这么问,封聿迟扯了扯唇,身上那股骇人的戾气更重。
他俯下身,眼神冷厉道:“意面好吃吗?”
赵文心迟钝的点了点头,他突然有点弄不明白alpha的来意,很认真道:“味道还可以,这家店的肉酱味道很浓郁,你要是喜欢——”
可还未等他说完,他眼前的意面就被alpha的大掌夺了过去,因为常年练枪的缘故,alpha手掌很大且骨节突出。
他挑起白瓷盘里的银质意面叉,很不雅观的抓住勺柄,用力搅着那团裹满了肉酱的意面,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要把那精致的白瓷盘都捣碎。
赵文心看着已经不成样的意面,委屈的皱了皱眉,但又不敢惹这位煞神,很小声道:“我好像没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封聿迟却哼笑了一声,那笑声似乎从他胸腔顺着喉管吐出来,听着让人心里无端发毛。
他挑起凌厉的眉眼,极具攻击性的瞪着赵文心,冷声道:“看你不爽,不行吗?”
赵文心莫名其妙,无措的看了眼对面正小口吃着甜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苏绪亦。
但alpha却突然把叉子摔进餐盘里,拿起桌上的馥奇达,当着赵文心的面,全部倒在了意面上。
黏糊恶心的意面淋上绿色的馥奇达气泡酒,散发着奇怪的气味,让人看一眼就食欲全无,直想作呕。
“你是个疯子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文心虽然脾气好,但毫无缘由的被这么对待,脸上染上一层愠怒,忍无可忍的瞪着alpha。
但alpha却把那盘子往赵文心面前一丢,厉声道:“吃吧,你不是爱吃吗?”
赵文心看着这盘恶心的意面,捂住了嘴,但又不敢吐出来。
吃完甜品的苏绪亦终于放下了甜品叉,擦了擦唇,将餐巾轻轻放在桌上,对赵文心道:“走吧。”
赵文心如释重负,连忙站起身。
可他走出卡座,却发现苏绪亦根本没跟上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alpha攥住了苏绪亦的手腕,宽阔健硕的身影将苏绪亦抵在了大理石餐桌前。
alpha眼神阴鸷,明明刚来时都没多看苏绪亦一眼,可此刻那眼神却像饿了许久的野兽,炙热到要把人活生生吞进肚子里。
苏绪亦微微皱眉,根本没办法挣脱开alpha滚烫的掌心,额前都泛起了一层晶莹的细汗。
“你放开他!”
赵文心不知从哪鼓起的勇气,像个小牛犊一样朝alpha扑了过去。
但alpha只是一抬胳膊,就将赵文心推到了椅子上。
“我让你动了吗?”封聿迟狼眸狠戾,如被侵占了领地的恶狼般露出犬牙瞪着赵文心。
他们这动静闹得太大,很快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alpha转头,冷冷看了那些人一眼,众人又都抿着嘴不敢说话。
贺风竹连忙跑过来,看见现场的惨状,还有摔在椅子上红着眼揉屁.股的赵文心,连忙拉住封聿迟,在他耳边道:“你又突然发什么疯?就这么在上晶餐厅霸凌赵家小少爷,你也不怕被媒体拍到把你发到网上去?”
封聿迟却嗤笑一声,挑眉看着贺风竹,很是嚣张道:“我会怕那些媒体骂我?”
贺风竹头疼的扶了扶额。
他当然了解他这个交往了二十年的好友,根本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可能会怕帝国的媒体。
但总不能放任封聿迟像个疯狗一样在外面无端咬人,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看见封聿迟竟然还攥着个人,只是因为封聿迟身量太高,又把人压得很紧,他刚来根本没看见。
他瞳孔睁大,好像有什么电流在脑子里窜过,但那股电流太快,他又来不及抓住,只觉得哪哪都是问题。
凑在封聿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不是说不认识人家吗?怎么跑到人家吃饭的桌前发疯?还攥着人家不松手?!”
封聿迟面色更阴沉了,凶狠的瞪着贺风竹,但马上甩开了苏绪亦的手腕,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刚刚攥着苏绪亦是有人逼他做的,嫌恶不已。
咬牙切齿道:“老子发什么疯了?”
贺风竹:“……”
站在一旁的苏绪亦始终面色平静,似乎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情绪,但他衣衫凌乱,很明显就能看出他被怎样对待过。
苏绪亦轻轻揉了揉被alpha攥痛的手腕,淡淡道:“你气也撒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封聿迟却是冷笑出声,那张英俊的脸阴沉的几乎能滴水。
他转眸,居高临下看着苏绪亦,冷声道:“你最好别想太多,我只是单纯路过看你们不爽,明白吗?”
“嗯,明白。”苏绪亦也抬眸看他,眼神不躲不闪道:“放心吧,封先生。”
alpha眼底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他看着苏绪亦,似乎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贺风竹连忙拉住他,生怕他又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alpha咬牙道:“最好如此。”
他丢下一沓钞票,冷声道:“今天的饭钱,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然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扬长而去。
…
封聿迟在上晶餐厅霸凌赵家小少爷的事 ,很快像长了翅膀的鸟儿飞遍帝国,气得封家家主关了他五天禁闭。
贺风竹也实在无法忍受他这个多年的好友了。
自从上晶餐厅一事后,封聿迟的脾气就差到极致,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他毫不怀疑,封聿迟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自爆。
想着也许封聿迟是患上了战争后遗症,还没办法从血腥环境中剥离出来,他很快又积极的筹划了一次酒局。
位置选在封聿迟以前爱去的一家私人会所,叫了不少以前常聚的朋友们。
暗调的会所里,艺术装置的壁灯优雅奢华,黑胶唱片的音乐声沙哑而又慵懒,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们肆意玩乐。
勃艮第红酒开瓶,倒入透明的醒酒器中,酒杯碰撞,空气中弥漫着自由而又欢快的气息。
但热闹之外的一处昏暗角落,年轻英俊的alpha倚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双腿随意敞开,垂在沙发扶手下的指腹中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淡青色烟雾在黑暗中寥寥上升。
他身边的大理石台面上,倒着数不清的威士忌空酒瓶、还混着好几瓶白兰地、伏特加、龙舌兰等烈酒。
正常人这么喝,早吐的生不如死,又或者睡得像头死猪、又或者在会所里上蹦下跳的发酒疯。
但alpha却很清醒,他望着昏暗的华丽会顶,深邃的双眸隐匿在黑暗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时不时将手中的雪茄送入唇边,轻轻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中漫无边际的散开,深邃的五官在烟雾中有种奇怪的破碎之感。
没人敢去招惹他,但玩乐的公子哥们也下意识收敛了不少,都不敢太大声的笑。
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封少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风竹正和几个关系好的聚在一起玩牌,闻言,瞥了眼倒在沙发上像摊死尸的alpha,将牌摔在桌上,愤声道:“之前吃饭叫他喝他不喝,现在来会所,把酒当水喝!”
他本意是想让封聿迟转换心情,但封聿迟压根不想跟他们一起玩,怎么说呢,就好像陷入了什么无尽深渊,这世间不再有任何东西能提起他的兴趣。
封聿迟这状态,要是被封聿迟舅舅发现,还不得把他叫过去狠狠批评一顿。
怎么也是帝国最有天赋的少将,脑子又不笨,极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上将,取得的成就将比他外祖父还要多。
“我瞧着,封少将这状态看起来有点像….”刚刚说话的公子哥犹豫不决,很小声道:“像失恋了…”
气氛一时凝固,贺风竹有些后怕的看了封聿迟一眼,生怕这句话不合他心意又当场发疯,连忙道:“他都没恋过,怎么失恋?!”
但这话一出,他又察觉出了怪异。
封聿迟三年前也有过这样的状态,那时候他刚从下城区被找回来,整个人也是如此暴躁,跟他说句话都得小心谨慎的。
但是后来封聿迟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又发奋图强起来,被送往军营前,还冷静的告诉贺风竹,他一定会拿着功勋凯旋而归。
现在,他终于达成目标,可却又突然开始犯病。
这一切都是从遇见苏绪亦那天开始的。
难不成…
但沙发上alpha突然坐起身,他眼睛血红,手指抵在笔挺的鼻梁上,凌厉的看着他们,冷声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刚说封聿迟失恋的小公子连忙道。
封聿迟却警告的睨了他一眼,“你说我失恋了?”
那小公子瑟瑟发抖,不再敢说话了,贺风竹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起身将小公子护在身后,老好人道:“你别生气,他就是随便猜猜,他才刚满十八岁,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可不知道为何,“十八岁”这三个字似乎戳到了alpha的痛处。
封聿迟咬牙嗤笑了一声,将雪茄按灭在透明烟灰缸里,他站起身,凌厉的五官在暗调的光线下,傲慢至极的看着那小公子。
薄唇轻启道:“我不可能失恋,懂吗?”
他又走近两步,高大挺拔的身躯直逼的那小公子喘不过气。
alpha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决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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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lpha失恋只会借酒消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