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我私情

作者:布乡雪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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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所起


      “姐姐,你看过《窄门》吗?”木梳桐看向她,低声问了一句。

      芮云轻低下头:“没。”

      木梳桐站了起来,右手撑住沙发,带着客厅的光,正好把她照亮,弯下腰,左手勾了勾芮云轻的下巴;“姐姐,我很喜欢那本小说,充满了魅力。”

      芮云轻眼神缩了缩,但身体却并没有想要躲闪的意思:“那,那我抽空可以看一看。”

      木梳桐用食指盖住了芮云轻的嘴唇:“姐姐,里面有一句话,我很喜欢,“离你越远,我就越爱你”,你知道吗,爱情的可悲,分为很多种。”随后,又撩了撩芮云轻的头发,带着笑意

      木梳桐的睫毛很长,身影又带着一丝妩媚,一丝勾引。

      木梳桐的眼睛眨了眨:“或许就是,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窄门》我只敢看一遍,这本书,我看了许久,我原本以为这本书很长,可它只有八万字。”

      芮云轻的手指蜷了蜷,蹭过沙发套起球的边:“八万宇,很短。”

      木梳桐蹲下来,膝盖抵着她的脚踝。
      是凉的,芮云轻的脚尖往沙发底缩了缩,没躲开。

      “是短啊,”
      木梳桐指尖碰了碰她的鞋尖,“但我翻了三回,每回都在同一页卡着,阿莉莎把十字架放在杰罗姆桌上那页,我把书角折得起毛,就像她攥皱的信纸一样。”

      她突然伸出手,把芮云轻垂在肩前的头发勾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尖:“姐姐你猜,那十字架凉不凉?”

      芮云轻的耳尖颤了颤:“……不知道。”

      “肯定凉,”木梳桐笑,声音很轻,“就像她跟杰罗姆说‘你该往前走’的时候,声音肯定也是凉的,明明手都攥红了,偏要讲‘我不疼’。”

      “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们的关系,什么都不是,姐姐,林夕雨说《玫瑰公馆》你磨了三年,那么,为什么你会把冉浔和冉浮写成爱情故事,而,冉浔却是上位者。”

      木梳桐看芮云轻的眼神带着暧昧:“姐姐,你未免把冉浮想得太懦弱了些,我觉得啊,冉浮才是上位者,年下更香,是不是呀,姐姐。”甚至带着一点调戏。

      芮云轻的位置更加明显,但眼神又坚定起来:“木梳桐,你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些,《玫瑰公馆》是年上,年上才香。”

      木梳桐撇嘴一笑,但语气里却透露出一种得意:“行吧,你说是就是,《玫瑰公馆》冉浔是上位者,那么,姐姐呢,在真实世界里,觉得自己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

      芮云轻咬了咬嘴唇,咽了一口水:“那自然,是说不清的。”

      “哦?”

      芮云轻只好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嗯。”

      “姐姐,我觉得,我们的话题好像有些远了,不过啊,姐姐,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我替你回答了,姐姐,你是下位者,你还需要努力。”

      芮云轻刚想要说话,却被木梳桐给制止了。

      她起身去茶几拿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光在芮云轻的下巴扫了道浅影。

      “我们,还是讨论一点文学知识吧,我存了书里的片段,”
      木梳桐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字是白底黑字,被标了明黄色的线。
      “你看这句:‘我总觉得,她是在等我追上她,又怕我真的追上’。”

      芮云轻的视线落在线上,没动。

      “我第一次看,骂阿莉莎装模作样,”
      木梳桐的指尖点在“怕”字上,“后来拍夜戏,你坐在监视器后面打哈欠,我盯着你后颈的痣看了半宿,我也好像突然懂了,她不是装,是‘不敢’。”

      她把手机收回来,指尖蹭过芮云轻的手背:“姐姐,你有没有过‘不敢’?”

      芮云轻的手往回抽了半寸,又停住:
      “……拍戏的时候有。”

      “不是拍戏,”
      木梳桐倾身,呼吸擦过她的下颌。
      “是现在。”

      芮云轻往后退了退,灯光照得刺眼,她挡住了眼睛。

      木梳桐见状,微微一笑,起身去把灯调了。

      “啪,啪,啪,啪……”

      咦。
      怎么回事,这个灯坏了吗?
      怎么只有暖黄色和紫色……

      不过,也刚好。

      木梳桐转头,噘嘴一笑,带着一点傲娇:“姐姐,不好了呢,灯坏了。”

      芮云轻看了看,疑惑着:“坏了?怎么坏了,这不是能亮吗?”
      只不过灯光的颜色确实有些奇怪,怎么是紫色?

      一般人家庭里很少亮这个颜色的灯吧?
      紫色的灯光,除了能够照出人名币真假,还有……

      一丝情欲。
      带着一些勾引。
      调情。
      成年人会做的事,配上这种幻晕幻晕的感觉,味道好极了。
      人是慌乱的,看不清,埋得乱,理得清。
      是情欲。

      不对,
      她在想什么?
      她大概是疯了。

      芮云轻赶紧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小口,手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好要掩饰自己的内心,的,不该。

      芮云轻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唇。
      愣了愣,又收回目光。
      见状,木梳桐走了过来。

      空气里飘着玫瑰草木香薰的味,是芮云轻常用的那款。

      空气里的玫瑰草木香薰烟缕正软着缠,暖光裹在茶几边,把两人的影子揉出半道模糊的边。

      接着刚才那个姿势,就好像,刚才木梳桐没有过去换灯一样。
      反倒是紫色让她们更加放纵。

      木梳桐没直起身,只是顺着沙发的弧度往她这边倾,膝盖轻轻蹭过芮云轻的腿。

      是软的,带着卫衣布料的暖。
      呼吸先缠上的,她的鼻息裹着荔枝汽水的甜,扫过芮云轻的唇角时,香薰的味也跟着沉下来,漫得人鼻尖发酥。

      唇瓣碰上来的时候很轻,像香薰烟蹭过的皮肤。

      是软的,裹着薄荷润唇膏的凉,沾着点刚抿过的汽水甜,漫进芮云轻的呼吸里。

      埋进,和之前的都要不一样。

      也许,是在公寓里。
      也许,是灯光效果。
      也许,是双方心意。

      也许,有那样一颗,有色的心,在魂中乱动。

      她没动,后背贴着沙发绒面,肩颈却悄悄松了半分,呼吸漏在两人之间,和木梳桐的缠在一起,暖得发黏。

      木梳桐的唇没急着离开,只是轻轻蹭过她的下唇,带起点细碎的痒。

      芮云轻的睫毛颤了颤,眼尾垂着,能看见对方发梢沾的暖光,绒绒的,像刚才落在剧本页上的碎钻。

      香薰的烟刚好飘到两人鼻尖,绕成半圈软雾,把吻裹得更闷了点。
      带着一丝微醺,缠绵的,和雨一样。

      她的呼吸慢了半拍,唇缝不自觉松了些,木梳桐的舌尖就轻轻碰了过来。
      还是软的,带着更浓的荔枝甜,扫过她的舌尖时,芮云轻的喉结轻动了下,呼吸里的香薰味混得更稠,明显要重了些。

      发乱的。
      慌乱的。

      木梳桐的手臂虚虚搭在沙发靠背上,没圈紧,却把暖光都拢在了两人之间。
      她的发梢蹭过芮云轻的下颌,软的,带着雪松洗发水的淡味,和玫瑰草木香薰缠在一起,裹得人指尖发轻。
      吻慢慢沉了点,唇瓣相贴的地方开始发热,像暖光浸透了皮肤,连空气都烫了半分。

      芮云轻的手搭在腿侧,指腹蹭过沙发套的纹理,软绒勾着指尖。
      木梳桐的唇又轻蹭了下她的唇角,呼吸里的甜漫得更深,她的肩轻轻缩了缩,却没往后退,只是把呼吸放得更轻,怕惊散了裹在两人之间的香薰烟。

      只是上半身在动,没有丝毫不该的,更隐晦的。

      暖光里的烟缕还在缠,绕着两人的发梢唇瓣,把吻衬得软而黏。
      木梳桐的唇离开半寸时,还带着点润唇膏的亮,像香薰瓶上凝的水珠,她的呼吸扫过芮云轻的唇,软的,带着没散的甜:
      “姐姐,你的唇好软。”

      话落时,她又轻轻碰了下,这次带着点轻咬的意味,软而轻,像羽毛扫过唇瓣的痒。
      芮云轻的呼吸漏了半拍,眼睫垂得更沉,能看见木梳桐唇上沾的甜意,和暖光裹在一起,晃得人心口发颤。

      香薰的烟慢慢往上飘,裹着没散的荔枝味,绕在两人的肩颈之间。
      吻没断,只是轻而软地贴着,像暖光里缠在一起的影,松松的,却又黏得分不开。

      木梳桐的膝盖轻轻撞了下她的腿,声音软下来:
      “姐姐,你都说了,杀青后才算数,才与我.讲.真.相.的,就算你提前说了,我也不允许,在杀青前,提前知道这个答案。”

      她的指尖碰了碰芮云轻的唇。
      是刚吻过的温度,芮云轻的睫毛颤得厉害,像被风吹得晃的烛芯。

      “即便我们接吻了,这个吻,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因为,你要兑现承诺。”

      芮云轻的喉结动了动,没出声。

      木梳桐的拇指蹭过她的唇线,带着点笑:
      “姐姐,说话算数哦。”

      她往后退了半寸,靠着沙发扶手,指尖绕着自己的发尾:“姐姐,我只是吻了你,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

      芮云轻端起桌上的水杯,指尖碰着杯沿,凉得缩了下,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你提《窄门》,是想说什么?”

      “想说我们和他们像,又不像,”
      木梳桐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上面,“阿莉莎和杰罗姆,是把‘爱’锁在‘窄门’里,觉得脏了那扇门就不配得救。”

      她抬眼看芮云轻:“我们是把‘爱’锁在‘杀青’里,觉得破了承诺就不配……什么呢?姐姐,你说我们在怕什么?”

      芮云轻的杯子晃了晃,水溅在虎口:“怕工作出问题。”

      “骗人,”
      木梳桐笑了笑,露出点虎牙。
      “你刚才躲我的时候,手都攥紧了,是怕我比《窄门》还难搞,对吧?”

      她突然伸手,把芮云轻虎口的水珠擦掉,指腹的温度烫得芮云轻抖了下:“我比阿莉莎好哄的,姐姐,就算你并没有看过。”

      木梳桐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包??翻了翻,摸出本皱巴巴的书,是《窄门》,封面还是有点新的,被她保存的很好。

      她蹲在芮云轻脚边,把书翻开,递到她腿上:
      “你看这里,我写了字。”

      书页空白处,是她歪歪扭扭的笔迹:
      “离你越远,越怕你真的走。”

      “书里说‘离你越远,我就越爱你’,”木梳桐的指尖点在那行字上,“但我觉得杰罗姆没说全,他是怕离得近了,阿莉莎会把他推开,所以宁愿站在远的地方,骗自己‘这样也算陪着’,或者说,这短短的字里行间,全都是爱,爱是什么呢?是隐忍,是克制?不止,还是,带点疯?”

      她抬头,眼睛在客厅的光里亮着:“姐姐,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站远点?”

      芮云轻的手指碰了碰那行字:“……不是。”

      “那是想让我再近点?”
      木梳桐往前凑了凑,鼻尖快碰到她的膝盖,“像刚才那样?”

      芮云轻躲开了:“也不是。”

      木梳桐上前,凑过去:“还说不是,姐姐,你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姐姐,你就不要把自己默认成下位者了,我记得,你刚开始说我们要营业,不是挺猛的吗?说要借着营业,和我接吻?那么,姐姐,我当时的吻,和现在的区别是什么?”

      木梳桐再次凑近,她们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了。
      随着紫色的灯光,难免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毕竟,心中人,便在身边。
      恨不得扒光自己的衣服,和她好好睡一觉。

      但,她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
      只是合作关系。
      姐妹关系?
      或许,记着结合。

      唯独没有恋爱关系。

      芮云轻眼光怔了怔:“你的,吻,很甜,很软,我还想继续。”

      木梳桐低头笑了笑:“那么,姐姐,你还想尝尝吗?不过,我们在杀青前,只能以合作关系为理由,接吻。”

      “为什么?”

      木梳桐抬头看了看,眼里亮着星星:“因为,我需要一个人,我喜欢的人,捧着一束鲜花,带着戒指,向我表白。但,我只想在杀青那天知道答案,因为,我要给某人一个机会。”说完,便把目光转向芮云轻。
      “知道了吗,姐姐。”

      芮云轻点点头:“好。”

      木梳桐撅起了嘴:“姐姐,你这个人,怎么有点莫名自信呢?我又没有说那个人是你,某人就不要那么自信了好吗。”

      “好。”

      客厅的落地灯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调,紫光合着玫瑰香薰的烟漫开,裹得空气都软了半分。

      木梳桐指尖一弯,从卫衣内袋勾出条细银链。
      是枚紫晶十字架,浸在紫光里泛着稠稠的紫,像揉碎的夜色裹了层糖。

      “喜欢吗?”她声线轻得缠着在香薰里,倾身凑近时,链身擦过芮云轻的后颈,凉得她轻颤了下。

      木梳桐的指尖贴着她的锁骨,指腹带着点暖,把链扣轻轻扣实。
      芮云轻指尖碰了碰坠子,凉的,紫晶在紫光里融成一片软雾,雾色,美丽极了。

      “喜欢了好久,”
      木梳桐指腹蹭过紫晶棱面,软着声说,“先替我戴着,杀青那天,再还我。”

      [你让我的梦缥缈高举,所有尘世的幸福都会让它破灭。]
      极致又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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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情欲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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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小时前 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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