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月惊花

作者:酷酷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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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劣地生缝娘子肚千童万胎煞乡关


      鹤描痕见她情绪不好,拉着她的手道:“不要为这事就难受着,他们不是东西,你要为这些不是东西的耗了情绪,那才不值得。”

      伏应岫微微笑道:“知道了,不聊这些,我们快去寻路。”

      鹤描痕知她心里还哽着,一时半会缓不过,再是多说也不敢徒增烦恼,因一路细察其态,时而聊话,正过路口,佳佳扑身过来,抓着伏应岫衣裳哭道:“对不住姐姐,才刚我实在害怕,这才逃了,求姐姐恕罪。”

      她冷不丁的扑来,唬了伏应岫一跳,从她手里抽回脚,“你起来罢。”

      佳佳弹去衣衫尘土,泪眼斑斑望着两人,“幸有姐姐替我解围,只是我身无分文,不得还报,姐姐们要到哪去,我来帮你们指路。”

      伏应岫不知当不当问,因同鹤描痕使了个眼,鹤描痕想了半刻,同她道:“我们要寻一位名为剑兰的姑娘,她可在此?”

      佳佳一怔,“在是在,只是她为人古怪,少有人见过她,二位姐姐可是有要紧事寻她?”

      鹤描痕颔首。

      佳佳道:“随我来罢。”

      当随她去到一镇口处,得一孩子拦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佳佳附在她耳畔轻言两句,她脸上一喜,与二人开门,“两位姐姐请进。”

      佳佳说:“你们往前直走,后有这孩子替你们带路。”

      伏应岫心存疑虑,那孩子径直上来拉住她的手,笑盈盈道:“姐姐,请里面走。”

      虽存疑虑,可见这孩子欢欢喜喜的,藏住疑心,随她去了,且把二人往一家屋里带,临近门前,鹤描痕问:“这正是剑兰姑娘的家?”

      她笑道:“是。”

      鹤描痕瞧着她,“小姑娘,可不要撒谎。”

      “没撒谎。”

      鹤描痕上前敲门,大门忽的打开,入目先见花园,里面并无一人,孩子笑道:“剑兰姐姐就在正房。”

      说罢,她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伏应岫借门环视一遍,异感更甚,心口突突的跳,“这一路来,不见人也罢,可连鬼怪踪影也无。”

      鹤描痕牵住她的手说:“你在我身后走。”

      跨入大门,走有两步,那大门猛地关合,滚滚妖风作袭,吹遍花枝乱浇香,鹤描痕便设一灵界隔了香,穿过长廊,婴孩哭声隐隐,见地上一迹通向房屋的血,通至一茅檐草舍,屋舍经风,摇摇欲坠,江门吹开一隙,各处抹着血。

      正待鹤描痕窥视其情,忽然见一蓬头垢面女子失声惨叫,她被捆在椅上不得动弹,肚子鼓胀,两眼红涩,又咬的满嘴是血,惨叫几声,宁将手脚折断,爬过来道:“救我!”

      伏应岫探头去看,见了这幕,脸上惊白,难以出声,那女子忽作一阵风的扑来,又作血花炸开。

      鹤描痕拽着她疾步离去,伏应岫喘息良久,心口不得安定。

      不一时,行至正房,微微推门,才露一隙,霎时丛丛墨发势比鹰爪般扑面勾来,鹤描痕将她推至一旁,反手化剑劈断,断发蠕蠕,竟生黑虫,飞跳欲攀身,鹤描痕再是斩灭。

      背后遭人一推,二人被关入房中,屋内声寂寂,窗被封锁,不见光亮,人喘幽息掠耳,伏应岫心内略紧,脸畔遭人轻抚,当即抽剑刺去,并无一物,那面有一口冷气吐到她脸上,刺的伏应岫连步后退闭眼,凭感挥招,只听桌案斩碎声。

      周遭寂静,睁眼再看,突面一张冷白的脸,当即横剑斩去,只切了一缕烟,听人唤她,伏应岫抬眼看去,见个白衣鬼,胀大的肚儿血红,肚上还绣歪扭的线。

      伏应岫无由大骇,口中梗塞,眼看她朝这儿来,手指紧缠,那鬼口内尚喃喃唤她姓名,伏应岫缓缓而退,见她冲上来,伏应岫不知刺是好,不刺是好,正待心纠不定,那鬼握在她腕上。

      伏应岫大惊,不等挣开,只听鹤描痕道:“岫岫!”

      伏应岫将眼一闭一开,哪还见白衣鬼,眼前只有鹤描痕按住她肩唤她的名,待她慢慢定下心神,又抱着她道:“不要怕。”

      伏应岫恍恍惚惚半日,摸了摸眼,清醒罢打量四周,好好房屋破碎不堪,不知打哪生来绿藤把屋内搅了稀碎,寒香扑鼻,伏应岫在她怀里靠了半会儿才道:“我刚……”

      鹤描痕说:“那东西扰你心神,现不必怕,我已将她除掉。”

      伏应岫微微点头,心神仍是不安。

      鹤描痕说:“这处并非剑兰姑娘的住处,我们应是被那佳佳骗了,这处不宜久留,快出去。”

      说罢,抓着她的手就朝屋外奔,出门便得那小孩拦路,其皮肤铁青,红脉凸显,渐而凝黑,十指利若尖刀,模样可怖,两只黑浑的眼盯准了她们的肚,将身一闪,飞着朝两人肚子撞去。

      鹤描痕挥剑将其劈至两半,她暂且消去,谁知过了半息,又得复生,见她劈杀不死,女童腮上涂着滚滚血笑道:“好姐姐,都留下罢,出了房子,他们的手段可比我厉害的多。”

      鹤描痕想了想,凑到伏应岫耳畔说了两句,伏应岫道:“多加小心。”

      见伏应岫跑了,女童欲追,遭鹤描痕一剑斩头。

      女童恼道:“姐姐,便由你舍生,助她逃了去,镇上千童万胎,都指着姐姐的肚活命呢,何不依存于我?”

      鹤描痕见她已去,收了剑,并不睬她的话,女童当她认命,因要飞去将伏应岫抓回,不想一地藤蔓杀穿了脑,定在地上,并那手脚抓挠,又起藤蔓刺入四肢,彻是动弹不得。

      女童忙叫道:“姐姐,我再不戏弄你们了,你放了我。”

      鹤描痕不理,女童吵闹不成,火气腾腾的烧心,放话威胁,“你锁的我一时,难道还能锁一辈子?等你精疲力竭,我一定先割了你的头。”

      话尤未了,女童神色大变,扭身挣动,惊叫不止,便将手脚撕烂也顾不得,拼命夺了身,猛地要冲逃,又教藤扎倒在地,方知二人不能惹,赶着讨饶道:“姐姐饶我一命!饶我一命,我立即放你们出去!”

      鹤描痕嗤道:“只怕你同他们暗曲作计,想杀我们还不及,岂能放了我们?”

      女童痛苦不已,“我也想活着罢了。”挣扎几息,身肉化作稠血脓水。

      伏应岫寻到方才那间草屋,见的女子捆在椅上不知死活,身下血滴成河,伏应岫推开草门,见她动了动,微微抬头,伏应岫抬剑,同她相视,怎得忍心,察她神情痛苦,满头是汗,十指扣尽手心血肉,鼻中口中促促喘息,肚子忽胀忽收。

      伏应岫伸手掀开衣衫,见上面肚子鼓大,恍若怀胎,十息后又生生撕开,可见其中血肉清晰,她渐失声息,又忽的抬头,两眼红涨,呕吐不止,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伏应岫抬剑往她喉咙刺下,便见她如泥沙的散了。

      伏应岫恍恍怔怔,不知如何出的草舍,亦不知如何与鹤描痕相会,鹤描痕见她失魂落魄,因好声宽慰,伏应岫心事不减,如今未出童乡镇,怕她为此扰乱心神,调过情绪,佯作无事。

      还未出门,四面笑童声盈盈环耳,鹤描痕带她闯出房门,岂料街道孩童无数,或残手脚,或缺耳目,有好有坏,如木雕塑,含笑凝视二人,良久一小童上前笑道:“好阿娘,快回家。”

      鹤描痕:“何为家?”

      小童道:“夫者为家。”

      鹤描痕道:“夫者为家,你寻夫去,与我们无干。”

      小童笑了笑,“娘不还家,家无主心。”

      鹤描痕笑道:“走。”

      伏应岫扯她一下,鹤描痕拍着她,命其安心,伏应岫只得随她去了,后面群童目并随视,再入一间房屋,小童领二人入主厅,主坐男子合目,小童叫道:“爹,娘已还家。”

      闻言,他挣开眼目,开口则斥,训言不堪入耳,待他训罢,又命二人跪下领罚,鹤描痕不予理会,细察屋舍,正要往屋里去,小童拦道:“娘晚归,需受责罚。”

      鹤描痕抬头,见主坐男子并无生气,只垂头依附小童言,鹤描痕摸小童,上前砍掉男子头颅扔还予他,小童一怔,大怒道:“岂可弑夫!”

      话音刚落,鹤描痕并把他的头颅砍下,又携伏应岫在各处查看,小童复生袭二人,怎奈实力不如她们,鹤描痕再杀,连被杀了几回,他身渐虚弱,不敢冒头,躲藏偷觑,可见鹤描痕分毫情面不留,房屋空者立即摧毁,不见女子,便把躲藏小童索来,小童恐再丧其手,因予她们指路。

      因在一污水沟丛内得一妇女,她已皮骨包身,可见二人愤然坐起,上来要掐她们,“我儿在哪!休抢我儿!”

      鹤描痕将剑一送,剜杀心口,小童见这一幕,霎时目扭曲,身形将散之际,忙飞走剖了男子肚子钻到其中,只听外面踏声阵阵,不禁屏息凝神,待行步声远,正要剥开缝隙查看,谁知一剑正中眉心。

      见伏应岫魂不守舍,鹤描痕叹息一声,带她出了房屋,那众小童未离,面目不善,旋即一窝如潮海般扑来,伏应岫化弓凝箭,杀之不迭,半息又复潮涌。

      此时苦战难休,鹤描痕命她后退,正欲召藤,忽而那侧雷打火烧,迎风连众的烧灭,可见一人手擒双刀,纵身一跳,落到这处。

      见及二人,闲山音一惊,问道:“你们是?”

      鹤描痕见她所使招式是为仙宗之术,因报上宗门姓名。

      闲山音眉头一蹙,“你们还是小姑娘,因何跑来这儿来?除你们二人,更无旁人?”

      伏应岫道:“我们随宗门仙长至此。”

      闲山音赫然怒道:“何等仙长,竟敢私逃偷生,弃你们于不顾!”

      闻言,伏应岫连忙解释,闲山音仍是半信半疑,脸色墨泼的阴沉,“如此,也不当放你们两个到此等凶险之境,对你们二人性命安危如何也无半分思虑!”

      说话间,见一缕银丝游来,鹤描痕接住,见鬼影缓缓凝现,因惧雷火,未敢冒出头,伏应岫说:“让苏哥哥他们先去。”

      鹤描痕将消息传去,伏应岫又问道:“仙长贵姓贵宗。”

      闲山音道:“一介散仙罢了,前好些仙宗命人来察此处鬼邪,皆于乌寿镇失去音信,我且来察探,谁知过了乌寿镇,就到这处了。”

      见鬼童扑来,闲山音早手起刀,将头割下,见除鬼童,自屋内行来幽幽男尸,并招施打下来,三人各分去,闲山音道:“我且在这拦着,纵教他们复生也消时间,你们趁时进屋。”

      说罢,将两刀一磨,火溅雷迸,迎者便杀,二人匆匆入屋,见此,鬼童急忙催使女子逃去,因是怀胎,脚步艰难,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化作一股烟钻入女子肚中,方得抵挡杀势。

      鹤描痕那面一派轻松,因是求饶大骂,她心如铁石,手里不松,三两招利落杀去,见者连连逃窜,无奈前路藤蔓围笼,触者即穿身,正如苍蝇般的却飞逃不出。

      伏应岫这面多有顾虑,因而不甚教人挖在手臂上,眼见她少有杀心,因控女子往她身上撕咬,剖开女子的肚,欲在伏应岫肚子割了口子以便钻进其中,换以养肉身躯。

      伏应岫察它出头,一手抵在女子脖颈,另一手握住匕首,猛地扎进鬼童头颅,将其生拉硬扯出,鬼童不愿,扶着肚子死命挣扎,伏应岫将灵力一送,霎时鬼童如一团活肉置在滚滚的红铁上,疼的他是哀嚎不断,而女子与他分开,渐无力气,待伏应岫将鬼童彻是拽出,她也摔倒在地,与鬼童一并化作灰烬的散了。

      见这一幕,伏应岫惊骇不已,悲痛万分,因是将鬼童与女子分开,谁料她仍不得救,倍感伤凄,又见天上数鬼影乱飞,现知鬼童与其母之一体,眼下虽有悲情,只能忍却,下手愈发狠厉,不多时浑身是血,再将剑送到一女子心口,她且挣着抓到伏应岫脸上,已然失力,未抓入皮肤,只留几爪血痕。

      如此诛不知尽,鬼影稀稀,残焰滚滚,杀去最后一童,便无敌者,伏应岫身心俱麻,挥招不断。

      鹤描痕飞来钳住她的手,她手腕手心十分僵冷,两眼无神,鹤描痕心道不妙,因夺了剑,死死压住,待她停手,按住她的肩唤她姓名。

      伏应岫慢慢回神,闲山音也匆忙过来,察她手臂有异,便撕开衣裳,其中血肉如炸,闲山音连忙取来药布和她裹上,又喂她服下几丸药。

      鹤描痕见她伤势,心中一紧,把她搂抱在怀,问道:“她伤势如何?”

      闲山音说:“一点皮肉伤,给她包过,也喂了药,过不了几日就好。”

      伏应岫合眼昏睡,鹤描痕心急如焚,“我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是激了心病,”她掏出水葫芦予伏应岫喂了些水,又说:“从前应是没见过这场面,如今猛然见了,伤及心脾,先带她歇个半会儿。”

      鹤描痕轻轻抱住,又取来帕子同她擦了脸,闲山音与鹤描痕闲搭起话来,“你与她相识至今已有多久。”

      鹤描痕随口道:“自小就在一起了。”

      “她如今多大?”

      “年将十九。”

      “她家中人不曾仔细看管?任她随处跑?”

      鹤描痕脸色不虞,抬眼瞧她,“仙长何故问这些话?”

      闲山音摇手道:“你们年纪尚小,唯恐你们遭人背弃,不免多问两句。”

      此话并未打消鹤描痕疑心,闲山音见她起疑,叹了一声,又问:“是哪位仙长带你们来的?带有几人,如今存有几人?”

      鹤描痕说:“是苏无故苏仙长,带有三人,存有三人。”

      闲山音一怔,“原是他呀,怨不得你们敢闯进来,即便如此,这胆子也忒大了。”

      鹤描痕不再理会,紧紧的察伏应岫脸色。

      闲山音思忖片刻道:“你要累了,我来抱她一会儿。”

      鹤描痕拒道:“不劳,不累。”

      闲山音见她惜字如金,防贼似的,哀声叹气,多会儿伏应岫才好过来,拍着鹤描痕道:“看你眉头拧作一团,都展不开了,好生别扭,你安心,我没事。”

      鹤描痕问:“你还有哪处不适?”

      伏应岫摇头,站起身来,笑盈盈道:“我都好了。”

      鹤描痕:“可不能勉强。”

      伏应岫笑了笑,又望向闲山音,闲山音再递予她几瓶药,伏应岫正要拒,闲山音道:“我这处还有好些,你且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伏应岫连连道谢,鹤描痕携她出了童乡镇,佳佳见到三人,眼露惊奇,探头朝镇上瞧,鹤描痕一剑架在她脖上,“还看,等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才好!”

      佳佳抿嘴一笑,指尖点着剑刃往外推,既推它不动,立即软了口说:“对不住二位姐姐,怨我指错了路,望姐姐恕罪。”

      鹤描痕冷笑一声,还要砍了她的头,佳佳央道:“姐姐们手下留人,才刚我收到鸳鸯镇姐姐们的话。”

      鹤描痕:“我都不知你的话到底还有一分真吗。”

      伏应岫道:“让她先说,鸳鸯镇的姐姐们如何?”

      佳佳笑道:“她们叫二位姐姐勿念,她们已寻到出路,二位姐姐一路平安。”

      鹤描痕嗤道:“亏的有你,我们才得一路平安。”

      佳佳捂着脸,佯作羞色,又取来一个钱匣子递予她们,“这是盲秋姐姐命我还来的,还说里面多出的钱,只当是买下伏姐姐的衣裳,不知姐姐满意否,若觉得少了,她再添钱就是。”

      鹤描痕接过,察之无异,才交到伏应岫手中,待她再看,匣子内竟多了宝珠,伏应岫抬头,佳佳满脸堆笑,“怨我让几位姐姐遭了祸,我这就带你们寻剑兰姑娘。”

      鹤描痕剑刃不移,口中冷道:“已经戏弄我们一回,再是凭你口说,都把我们当傻子一般的作弄!”

      佳佳急说:“姐姐饶命!这回断无半分戏弄之心!”

      佳佳面着鹤描痕,眼却朝着伏应岫的望,伏应岫不见,只也冷说:“带路。”

      佳佳叹息,又将她们带回城中,再有鬼怪侵袭,闲山音拔刀一抽一落,几只球滚滚的抵在脚下,见她如此凶残,恶鬼心怵,因避几人。

      置剑兰屋前,还未入屋,贞贞由一股烟凝来,众人都怔,又见佳佳消身而去,落到贞贞身侧,二人齐笑,佳佳瞧着伏应岫道:“果真是个妙人。”

      贞贞又道:“她们既过这关,依与那位娘娘约法,应助此城鬼亡之策,况内城将破,留此无益。”

      佳佳附耳相言,贞贞思及片晌,点头为应,二人将身飞去,分照两天,半片浑黑,半片清亮,可见天雷摇光,狂风袭寒,异煞运通,幻影交变,将众数恶鬼收吞其中,渐不得控,竟吞及外物。

      见此情景,闲山音心道不妙,扯退二人,即开天灵地界抵此恶势,狂风恶浪遍处吞吃,伏应岫仔细一察,二人心口各缺一半,并那身影渐相合一,因打开匣子,取来宝珠,鹤描痕一瞧,心下明了,便说:“我助你上去。”

      二人跳出灵界,闲山音大惊失色,喝令道:“回来!”

      眼见风狂气卷,难以近身,鹤描痕速与她商议一策,且以花藤为保,助她渡过狂袭,并趁势将宝珠嵌入,伏应岫立即言好。

      定下主意,二人飞踏空中碎石木屑,得小半途,鹤描痕召青苍苍之藤木环身护她过狂风,不耐风割似刃,藤尽摧折,鹤描痕催送灵入,藤复如初,并开招设印,抵千丝恶雷,万刃狂风,伏应岫急忙踏去,途中或经雷电劈折,碎石相击,虽有摇晃,却也抵住。

      伏应岫不敢停一息,已是脚下快疾生火,只差一隙便得入那片天隙,接靠二人,怎奈竟于此刻藤被分碎,脚下半藤将于消灰之际,折身投势以送力,伏应岫速速反应,乘力一跳,堪堪险入。

      进到其中,目光所及一片昏黑,时时遭恶气袭身,伏应岫摸索片刻,但察一路光盛,少有恶鬼,尚可见鹤描痕心切望来,闲山音忙将她护于身后,暂且无碍,随即她设阵立界,使里外勉强平和。

      转头再看另一路,里面混混沌沌,贞贞走来,并道:“那珠子可补我们二人间隙,你只需交予我手,从明道而出,由此可息异变。”

      伏应岫并不理应,只剑劈碎这道影,又冲入黑路,几经波折,终见明灭之间,二人影身即合,却有暗界阻拦不入,伏应岫使剑劈去,精疲力竭也未果,身后似有水涡吸力,强撑精神,一招一式劈打,仍无半丝缝隙,她将是力竭,神思浑噩。

      那面二人也已合一,前来取走宝珠,融于她手中宝剑,再有一阵异色奇光,伏应岫猛地惊醒,睁眼时已还屋前,此城万事寂静,不见鬼影,只余鹤描痕对她连连摇喊,得她睁眼,方得安心。

      闲山音看了看两人,笑了一声,“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夸是嘲。

      正要推门入屋时,剑兰已命门打开,“进来吧。”

      闲山音试探而入,剑兰望去伏应岫手中剑,又问几人去到何处。

      伏应岫答话,欲寻苏、虞二人,剑兰应下,因把她们也送了去,这才得与苏无故他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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