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了赏银
魍蝶:“臭小子,你!”
“回答错误!”鞭子调转方向,抽向魍蝶,“啊,啊,你竟敢抽我?”
林云逸冷冷地,“在我眼里,不分男女,原摄,你接着抽,直到他们愿意好好说话为止。”
“是,林君。”原摄接过藤条,这两人恶贯满盈,差点杀了他和黄伯,心中的怨气和愤怒让他抽得格外卖力。
玉家三人看着这一切,毫无表情,萧狐身边的狼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一刻钟不到,两位杀手被抽的皮开肉绽,终于不再口吐芬芳,眼中带上了恐惧。
萧狐冷冷地说道:“好好回答,我不杀你们,但敢有半句废话,便去山里喂狼。”一旁的萧风此时伸出利爪,伴随着尖利的刮擦声,石块裂开了。
看着这一幕,两人一阵胆寒,魍影忙点头:“好。”
林云逸问:“谁让你们来杀原摄的?”
魍影看了眼巨狼,泄气道:“是五清门的秦长老。”
“怎么找到这的?”
魍影眼神闪躲:“是...就这么,找来的。”
“回答错误,萧风。”林云逸一声令下,狼王爪子直接刺入他大腿,一扯,一大块皮肉被撕下,顿时惨叫身划破天际。
魍蝶吓得直叫:“我说,我说,是我养的王蝶,有追踪能力,之前他们身上被撒了花粉。在一定范围内,它都能寻到。”
林云逸看着魍蝶,“那什么王蝶在哪?给我叫出来。”
“要吹地上那个笛子才行。”
林云逸眯了眯眼,吩咐黄伯,“行啊,黄伯给她松绑,让她吹。”
林云逸:姐,她肯定还有什么幺蛾子。
萧狐:我知道,你们灵气护体,我来。
魍蝶双手解开,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拿起玉笛,不经意地看向对方,皮肤上只要粘上一点,他们就会晕倒。
诡异的笛声响起,开始呼唤王蝶,高低音交错,仿佛在低语,让人一阵恍惚。原摄心中一惊,这笛声暗藏玄机,他提醒道:“萧小姐,林郎君,别听这笛声。”
魍蝶脸色微微一变,指法加快,围墙外顿时飞来几只王蝶,噗嗤噗嗤朝萧狐等人飞去,王蝶身上的鳞粉脱落,粉末随风飘在他们上方。
萧狐见状,立刻凝聚灵力于掌心,几道灵力分别朝着王蝶,魍蝶冲去,随着灵力的冲击,笛声嘎然而止。王蝶被灵力搅成碎片,空气中的粉尘也被一道风团挥散。
“砰”的一声,人被击飞,撞到围墙上,魍蝶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小蝶..”魍影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倒吸一口冷气,一种濒临绝境的恐惧袭上心头。这是什么恐怖的存在,魍蝶在她一击之下,竟毫无抵抗之力。
林云逸嗤笑一声,“太不识相了,偏偏要自寻死路。”
地上的男人蠕动着身躯,“饶了我们,我什么都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除了你二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原摄在此吗?”林云逸问。
魍影:“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五清门是否派其他人跟踪,我...我真的不知。”
“越西县不是来了一帮江湖人士么?都有谁,是来干什么的?”
“有几个是五清门的人,其余的是想夺武功秘籍,要么与原摄有仇。”
原摄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从未害过人,何来仇人?”
萧狐抬手,犀利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想杀我玉家人?”
魍影瞳孔微大,“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林云逸:“姐,难道他不是顺手而为吗?”
萧狐笃定道:“不是,他们的目标除了原摄,可能还有我们。”
玉清月:“什么?到底是谁?”
原摄和黄伯也不解地看向萧狐,哪里看出来的。
“槽,居然接了不止一个任务,别让我知道。”林云逸立刻拔出军刀。
杀手一般都是晚上行动,大白天的毫无顾忌,开口便要杀平民,就有点不对劲,男的刚刚眼神躲闪,他肯定有话没说。
“阿逸,把他们拖到地下室,我要亲自问。”
“好。”林云逸收刀,眼神冰冷。
原摄微微颤抖,赶忙帮着把人拖入地下室。
“嘭”的一声,铁门关闭,他吓了一跳,刚才搬那魍蝶,明显已成废人。
黄伯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少主。”
“别说话,让我缓缓。”原摄从来没有见过内劲这么强悍的人,外放的力量直接把人轰出几十米远,一招便可杀敌。能做到的只有宗师,可她才二十出头,居然有如此功力。
他为一个月前的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那天但凡有一丝杀意,他和黄伯便死了。
不到一个时辰,萧狐便从地下室出来了。
林云逸笑了,“还真是忘了,有些人专门喜欢挑软柿子捏。”
原摄恭敬道:“林君,那两杀手真的也针对你们?”
“不错,我们是顺带任务,他们主要是抓你,然后会通知五清门的人前来收尸,越西县内有你四个同门,等着问候你们。”
原摄抱拳:“额....林郎君我已不算是五清门的弟子。不知是哪个得罪了玉家,若下次遇到,我定不饶他。”
玉清月问:“不是五清门的人,去年在越西县城,秦家有个登徒子被我们教训了,没想到他家的老忠仆会派人来杀我们。”
原摄:“哪个秦家,这未免也太嚣张了。”
林云逸差点被气笑:“是去年被圣上收拾的秦家,人都入大狱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出来蹦跶,通过五清门人介绍,给了那两玩意五十两银子,合着我们姐弟三人只值几十两。”
原摄附和:“秦家不知天高地厚,活该如此下场。”
“五清门也不干好事,明日随我下山,把两缉犯押送给官府。”林云逸接着又说道,“去拿张纸贴在玉家围墙外,写上两行字:擅闯玉家者,后果自负。”
原摄:“是,郎君。”
第二天一早,林云逸问村长家借了辆牛车,拉着半死不活的两人,带上原摄一起下山了。
原摄他刚检查过,那两杀手,一个断了手,一个断了脚,身上的血痕确不见了,他带着惟帽,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心里翻起惊涛大浪。
他们直奔府衙。
县府的典史一眼就看见林云逸,上前道:“林三爷,您来了!”
林云逸笑着打招呼,“韦兄弟,郑明府可在?烦请通报一声。”
“在的,韦某这就去,您稍等。”
“好,就说我有要事。”“好咧。”
越西县府衙,郑县令挥了挥手,让县尉、典史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郑县令拱手道:“多谢林郎君为民除害,本官一定上表,必定会赏纠捉之人。”
“不必客气,郑大人,那林某先告辞了。”
“冯县丞,替我送送林郎君。”
“是,明府。”
这过程有点戏剧性,林郎君说是两人迷了路,在山里落入捕猎的陷阱,又被野兽袭击,之后被他们救起,才发现是杀手。郑县令在听了仵作行人的报告后,心里有数了,应该是通缉犯不长眼,栽在了玉家人手里。还好如此,要让他们在越县犯下杀案,今年年底的官员考评就评不上上等了。查清身份后,他立刻派人把案件上报给上级官府。
本朝县令只能处理徒刑十年以下的案件,两名重犯,必会得到知府嘉奖,郑县令心情好了不少。他给京城的韦家也捎去一封书信。
京城郊外山庄。
“表哥,天气渐凉,不如先去江南,我会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男子斜着身子半躺在榻上,眼里平静无波,“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不必再派人,左右浪费时间罢了。即使找到药王本人,也未必能医。”
“表哥,不能放弃,会有人能医的。”这一年他们什么方法都试过,还找寻了很多民间大夫。
崔回脸上带着忧色,“我也没法子,只能保你到明年。你需要静养,兵部之事莫要再管。”
“嗯,兵部差事在两月前便已移交他人,我时日无多,父皇许我安心养病。咳咳...”
尘谨行低吼道:“谁还知道名医?”
韦鸿谷和韦鸿志对视一眼,终于说道:“臣知晓一人,或许可医。”李太傅询问,“噢,是哪里的神医?”
“臣的老家,越西县大古村,玉家人。”
太傅又问:“可治过什么疑难杂症?”
韦鸿谷:“治过,一个是我府中婢女,吐血晕厥的寒毒之症,一个是肺病高烧并发的将死之人。”
尘谨行:“那还等什么,快把人叫过来。”
“不妥。”
“不行!”韦家兄弟两个同时开口。
尘谨行侧头看向二人,“嗯?你们怎么回事?”
太傅抬手,“莫急,让韦大人先说。”
韦鸿谷:“七殿下,太傅,玉家人不是医馆的大夫,也不是走街串巷的郎中,她不轻易给人医治,所以微臣之前不敢推荐,但医治过我府中人,内外伤皆可,医术甚高。”
崔回点头:“嗯,民间不乏高手。”
尘谨行:“管他一流还是不入流,既然能治寒毒之症,就喊过来试试啊,韦四郎你为什么又说不行?”
韦鸿志:“我说不行不是指医术,是你们喊不过来的。”
“为何?”“噢?”“何故?”在场的皆看向韦家兄弟。
韦鸿谷挠了挠头,解释道:“玉家人不同于常人,看病全看喜好。”
韦鸿志说得更直接:“她不是大夫,也不听命令。”
李太傅摸了摸胡须,了然道:“此人是否性情古怪,不大好请?既如此,不妨投其所好。”
尘谨行:“对,多给些银两嘛。”
“太傅,尘郎君,倒也不是,玉家人是真的不想离开越县,也不会轻易迁就,我不确定是否能说动他们,最好直接去越西县的玉家医治。”
“啊?什么人这么麻烦?”尘谨行不悦道。
李统领:“玉家,韦大人,您说的可是萧娘子他们?”
“正是,统领也知道?”
“哎呀。”李正一拍脑袋,转身道:“主子,归云楼,阴山荡。”
众人不明所以。
武裴旻坐起,“你不是对本王说,他们诓你吗?”
尘谨行忙问:“怎么回事,表哥你们还认识?”
武裴旻:“当时我有事,并未接触。”
于是,李统领便把去年遇到的事都给说了。
韦鸿志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萧小姐说话会有保留,确不会诓人。但不知,你们为何要找阴山荡?这是何地?”
尘谨行双眼放光:“是我尘家之事。表哥,你我必须要去,我这就回去找祖母,再给爹爹写信,万一是真的,肯定有办法医治好你。”
武裴旻眼里终于有了神,“好,二郎你去安排,我要见外祖母。韦四郎,十日后你随本王一道出发。”这病整整折磨了他十多年,他早已看开,但若是尘家老祖,他愿意走一趟。
韦鸿志抬眼,“行,你记得多带点银子。”
武裴旻道:“好!”
李正斜了他一眼,这小子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在殿下面前不用敬称,也就殿下惯着他。
李太傅心中高兴:“明日让李长史奏明圣上,请求恩泽。殿下,此去务必多带些护卫。”武裴旻:“太傅,我会的,府中之事就先拜托了。”
“殿下折煞老臣了。二郎,崔郎,一路遥远,你们务必要照顾好殿下。”
李统领、崔回、尘谨行:“请太傅放心。”
武裴旻:“秦紘,玉家人可有画像,他们的事可否和我细说?”
韦鸿谷眨了眨眼,道:“微臣可以画,玉家有姐弟三人。”
几日后,一向礼佛,足不出户的尘老夫人亲自前往康王府探望。京城都在传,七皇子卧床两月有余,已病如膏肓,康王府里太医每日进进出出,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从宫中赐入康王府中。然,武裴旻仍不见好转。
皇帝亲临康王府,望着身形消瘦的儿子,心有不忍,“小七,你这般还如何出门?”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一直阴雨连绵,身上便疼痛,儿臣想替母妃出去看看,或许能好些。”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想到太医所说,皇帝叹了口气:“可你的病经不起折腾。”
武裴旻:“父皇,儿臣只是怕冷,并非下不了床,出门皆有马车,太医说保暖些便可。”太医令诊断康王活不满一年,康王不愿再喝苦药,无奈之下,圣上批准了七皇子所求。
康王生母德贵妃的出生地便是武都县,位于越西县东面,距离边城还有八百多里。已故德贵妃临死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回故乡看看,她从小住在武都,十三岁才回到京城。
容颜绝丽,英姿飒爽的尘明昭一到京城引来无数世家子弟的爱慕。
她与现任成国公乃是双生子。十八岁那年,世子尘明志进封国公,其父失踪;十九岁尘明昭纳入后宫,封为德妃。三十岁封为贵妃,七皇子十二岁,德贵妃薨。武裴旻盯着手中的画像,手里盘着暖玉,眼底像海一般深沉。
客栈里。
“基本可以确定,人就在大古村的玉家。”
瘦高个:“玉家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武师?”络腮胡子说道:“打听清楚了,玉家一个是木匠,一个是猎户,还有个女的是郎中,本县村民,都不是武师。”
“那怎么会活捉魍影魍影?”
“长老,他们倒霉呗,不是掉在山里的陷阱中了嘛。”
瘦高个白了他一眼,“蠢不蠢,你还真信。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我们先观望,让其他人去,放出风声,就说原摄带着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呢。”
“是,长老。”
自打林云逸下山后,他们家附近的石子路上就有生面孔了。
这日,院墙外呼啦啦的来了五六个大汉,腰间别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梆梆梆...”门被敲得哐哐响。
“擅闯玉家者,后果自负。瞧这写的,唬人呢。”一男子直接从墙上扯下。
萧狐打开院门,她一袭白衣,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带着几分散漫,气质出尘,宛若谪仙,清冷地说道:“这里是玉家,几位有何贵干?”
大汉们一时间竟看呆了,为首的男子支支吾吾道:“见过这位娘子,我们是来...找人的。”
萧狐打量众人,“找人?我怎么看你们像是来打家劫舍的?”
郭开武一边摇手一边退后,“没有....不是。这位娘子,我们是来找原摄的。他在吗?”
萧狐:“没有此人,无事不要乱闯玉家。”
“姐,怎么了?外面有谁?”林云逸放下梳子,他刚帮小风梳理好毛发。
郭开武身边两人探出脑袋,瞧院子里望去,“小娘子,我们已得到消息,原摄就在此处,他可是杀人犯,还是让我们进去捉拿。”
林云逸拉开院门,“噢,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想进玉家搜查,可有郑县令的手谕,你们可是捕快?怎么瞧着面生的很。”
两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一人朝里叫嚣道,“别躲了原摄,出来,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这是打算硬闯了。
原摄从后院过来,玉家人都不怕他露面,他自然也要出来说几句。
“看,我就说他在这。”院门外,几人跃跃欲试。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