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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殊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补两脚,又怕被人瞧见,坏了她这身娇体弱的名头不说,让人起疑心可就糟糕了。
听到燕玲这么说,厌殊可就来了兴趣。
一旁的谢澜眉头紧蹙,示意朗月上前将人扯开,不料厌殊弯下腰来,两人视线相交,燕玲微愣。
不待厌殊有下一步动作,燕玲瑟缩着往后躲,活像挨了打。
厌殊:“……”玩这么阴的合适吗?
虽隔着些距离看不真切,但燕玲这大幅度的动作让人很难不注意,当着几位长辈的面还敢打人,当真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后头的几道目光利剑似的刺向厌殊。
厌殊冷嗤一声,伸手掐住了燕玲的下巴,动作有些粗暴,燕玲哀叫一声。
这回别说是谢夫人,谢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起身呵斥:“燕丫头!这里是谢家,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谢澜提步上前,挡住了厌殊,“祖母若是想管,这人您可就得管到底了。”
老夫人气得狠狠一甩袖,眼前霎时黑了,人摇晃着往后倒,给谢家众人吓得够呛,多亏谢夫人在后头挡着,把人扶回太师椅上,又是抚背又是喂水,倒是没闲情管燕玲了。
谢澜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
厌殊松开了燕玲,十分轻佻地在她脸上拍了拍,“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夫君啊?”
“我夫君”这三个字听得谢澜一愣,眼神软和了不少。
厌殊说得直白,燕玲支支吾吾,脸腾地红了,在察觉到谢澜似乎看过来之后,更加羞赧,连头也不敢抬。
“我爱慕公子良久,大姐姐你就帮我这一回吧,等回了燕家,我替你多说好话,父亲一定会对你改观。”
谁稀罕。
厌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既然祖母和母亲都这么喜欢你,那你就留下吧。”
燕玲诧异,她已经做好了同厌殊死缠烂打的准备,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让她答应了。
谢澜看向厌殊,眼神十分怪异。
见他盯着自己,厌殊起身凑近谢澜,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伸手在谢澜胸口轻拍两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实则在他身上将摸过燕玲的手蹭干净:“夫君放心,我很大度的。”
厌殊瞧着自己方才蹭干净的手,好受了不少。
谢澜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但厌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燕玲进了谢澜的后院,她那死缠烂打的功夫哪怕拖个一时半会的也十分有利。
燕玲还坐在地上,衣衫上沾了不少灰,全然不顾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有些得意,她就知道她前头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她抱到谢老夫人的大腿,除谢澜以外谢家这些人多少要给她点面子。
大姐姐总归还算识相,得罪了谢老夫人,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不孝两个字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燕书早该乖乖认输了,往后她得了公子的青睐,也能看在今日的份上,勉强将她留在府里做个打杂的。
留她在谢澜身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这谢家二少夫人的位置,岂是她燕书担得起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个养在偏僻小地方的村妇。
只要她能赶在前头生个儿子,这谢家迟早是她的。
谢澜虽有个哥哥,但并不足以构成威胁。
她都打听清楚了,谢家大公子早年受了伤,据说是伤了腿,从那之后便极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今日席面上也并未瞧见人,估摸着定然伤得不轻,不然怎会不肯露面。
再说了,这谢家大公子虽娶亲几年有余,却并未有个一儿半女,他那夫人也是个好拿捏的。她前些日子在老夫人那正好撞见了这个谢家少夫人。
性子十分软弱,压根不用分神对付。
燕玲心里打着响亮的算盘,面上却不显,依旧是那副脸红的模样:“玲儿谢过大姐姐。”
那语调软得都能掐出水来。
厌殊受不了她这语调,有些恶寒,三步并作两步离远了些,“不用谢我,我这正好缺个洒扫的,既然你这么勤快,那日后院子都归你打扫了。”
"二妹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定要拿出在祖母院子里那勤快劲儿来,屋里有朗月冬青你就不必进来了,只需将那土翻一翻,再撒些花种下去,这个时节种些月季正好,至于其他活,想必妹妹已经十分熟练了。"
燕玲:“?”
厌殊这番话竟是真拿她当丫鬟使唤了。
燕玲气得不轻,要不是碍于其他人都在场,她非扑上去撕了厌殊不可。
竟敢如此羞辱她!
……
一番闹腾,燕玲的去处总算是定了下来,达成所愿,谢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让谢夫人送她回房,说有事要同她商议。
谢夫人应声,走在老夫人右手边,谢澜的几个姑母挤开一旁的嬷嬷凑上前,后头跟着一连串小娘子祖母祖母的叫,这场面还真有几分滑稽。
厌殊使劲忍着才没笑出声。
谢夫人依旧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从她身旁路过也没一个好脸色。
不知是不是那连成片的“祖母祖母”喊醒了燕玲,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赶忙往老夫人身边凑,大喊一声:“祖母。”
围着的人太多,一时没有让她近身的机会,燕玲象征性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厌殊哪能看不出她在做戏,燕玲要真关心谢老夫人,还能没了法子?一准跟个泥鳅似的扎进去。
得了空,厌殊忽地想起旁边半天没动静的人,扭头看过去,谁知谢澜正好冲她冷哼一声。
她成人之美还要被他这样对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厌殊气势汹汹冲他发脾气:“你什么意思?”
谢澜成心气她:“没意思。”
这会人都跟着谢老夫人走远了,还剩个燕玲,厌殊没什么顾忌,伸手揪住谢澜的衣襟:“你给我说清楚。”
谢澜瞥她一眼,神色漠然,厌殊更生气了,用了劲拽他,“你是不是找打?”
她不喜欢谢澜用那种眼神看她,心里生出一种古怪的不安和茫然,厌殊下意识逃避。
这两人跟火星子似的一点就着,朗月见状赶忙上来劝架,搭上厌殊的手,哄道:“娘子,有话好好说,可别打架啊。”
前边站着的燕玲目送谢老夫人离开,听到动静回头,瞧见厌殊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母鸡护崽般猛地冲了过来。
“你怎么能对谢公子动手,当真是乡下回来的,粗俗不堪!”
燕玲说着伸手推搡厌殊,但谢澜比她更快,将厌殊拉到自己身边。燕玲扑了个空,加上朗月适时闪身,正好让她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不想在谢澜面前出丑,燕玲忍着疼爬起来,心里却将厌殊骂了个百八十遍。
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又上前,企图帮谢澜整理好被厌殊扯得凌乱的衣襟,却连谢澜的一片衣角都没挨到。
气急,燕玲恶狠狠地瞪向扯着谢澜往后退了一大步的厌殊,“你!”
厌殊和谢澜方才的举动,朗月瞧得一清二楚,两人你拉我我拉你,全然不似刚吵架的模样。她就说嘛,娘子同公子感情好着呢!
人经拉过来了,后悔是来不及了,她就是见不得燕玲碰谢澜。怒气上头,厌殊吃不了一点亏,立刻回敬道:“你你你,你什么你!我教训我夫君,还轮不到你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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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要撅过去了,写得有点短,明天多写点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