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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他
青石巷正中央,一处名为‘己吾’的酒楼人满为患。檐下悬着串串灵玉制成的风铃,暮色中经风儿一吹,便叮铃作响,煞是悦耳动听。
街上有人边跑边对身后的朋友喊:“走快些,毛先生的说书马上就开始了,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来了来了。不知道今天毛先生会讲什么故事?真让人期待。”
……
楼外挤进两个白衣白袍的男子,看模样打扮,应是从不远处的白灵山上下来的一对师兄弟。
走在前面的师兄眉目冷硬,不苟言笑,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跟在他后面的师弟则双手抱胸,鼻孔朝天,看样子,冷傲性格较其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远远瞧见二人,跑堂的急忙弯腰迎来。
“白公子,您好久没来了,天字席一直给您留着呢。哟,还带着位小师弟,”跑堂的看了眼白隐间身边的小少年,问道,“白公子,还是老规矩吗?”
白隐间负着手,看都不看江东一眼:“嗯。”
“好嘞!公子您里边请!”
己吾酒楼有五层,除了第一层,其余四层皆被隔出一个个雅间,撩开竹帘就能一览楼下景色。
二楼雅间内,沉香自雕花屏风溢出,眉目冷硬的白隐间与鼻孔朝天的江东相对而坐,二人难得休战和睦相处。
江东翘着二郎腿往楼下看,他们这个位置算是二楼最好,视野极为开阔。
等老半天,还不见台下有任何动静,江东摆弄着桌上的琉璃盏,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开始?我等的太阳都落了。”
白隐间轻抬眼皮,瞥他一眼:“急什么?这不开始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自夜末离开白灵宗后,江东整日闲的无聊,想下山四处转转,但人生地不熟的,他怕一不小心走丢了,再弄个无家可归的下场,遂让白隐间带他到山下转转,他猜测白隐间自是懒得搭理自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但让人意外的是,白隐间一听头一点就应了下来。这不,现在正带着他在酒楼听戏。
江东啧啧称奇后只觉他是良心发现,要不然就是怕自己回头找师父告状,也没多想,屁颠屁颠跟着就来了。
彼时,台上一声檀板清响,满楼顿时鸦雀无声,连檐下的风铃似乎都停止了摇动。
“锵——!”
惊堂木落下,酒楼内众人都翘首一般,猜想说书人这次会讲什么稀奇有趣的事。
说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双眼却亮得吓人,他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与他视线相接的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整个场面落针可闻。
“尔等可知,灵器真的会背叛它的主人,哪怕是你亲手铸造的它?”
这开场白有些骇人,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自己的灵器会背叛自己,可不就是件恐怖万分的事!
江东饶有兴趣磕着松子:“这就是说书啊。”
“呵!”白隐间轻呵一声,像是在嘲笑江东的没见识。
江东一呸松子皮,有话就说:“别老阴阳怪气的行么?”
白隐间一个白眼翻过,不搭理他。
说书人袖中飞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化作一柄长剑的虚影。怪哉的是,那剑身一面流淌着圣洁的光辉,一面却翻滚着浓稠的血色,仿若吸食了无数人的鲜血。
“百年前,鬼蜮之主奇渊炼制了这柄神剑,名为[噬血奇渊]。对此,有人曾言,此剑有分双面,一面成佛一面成魔......”
随着老者的讲述,空中的剑影不断变幻。
“没有人知道身为鬼蜮君主的他,是怎么铸得的这样一柄神器,更没有人知道此剑的神魔两面究竟何意,但人人尽知的是,正反两派皆对它虎视眈眈。”
说白了不就是眼红,想夺过来据为己有,一霸天下么!江东心里吐槽。
“可实力的悬殊让他们一在望而却步,直至那一战的爆发......”
说到这里,整个酒楼仿佛被血色笼罩。
那一场争战,可谓毁天灭地,哪怕是他本人造出了噬血,也没能逃过堕恶的一面,被噬血控制的他彻底陷入了疯魔,大杀四方,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无人知道他因何被困,又为何被控,只知被操控后的他法力俱增,无人可敌。
自那刻起,奇渊便成为了天下人难以驱逐的噩梦。
据野史记载,当年奇渊侵袭过后的门派,方圆数百里无一人生还,哀鸿遍野,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最后众修士经历了数百天的死战才拿下了奇渊,控制住了噬血,这魔器的恐怖自此人们也尽熟于心,再没有人想要拥有。
仙门百家本意要把它一毁百了,以免后患,不料一众仙门长老皆对它无可奈何,摧毁不了,最后只得秘密把它封印在了能抑制住的地方。
江东看着楼下,完全沉浸其中,直到对面传来轻响,他抬眼看去,发现对面的白隐间站起身,直勾勾盯着说书人看。
江东看他:“怎的了?”
白隐间抿唇不语,复又坐下举杯饮酒。
这个节骨眼上讲述奇渊剑的事,任谁都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也算来得巧,恰好说书人讲到‘奇渊’。
想起前些天法神司发布的通告,白隐间只希望那通告起到作用,洗清某个人的污名。
台下果真有人问起:“欸,你们可都听说奇渊剑已经现世的事吗?”
“这么大的事谁会不知道啊?我那八十岁耳背的老奶都听说了,我怕我家狗不知道,天天追着给它讲。”
“兄弟牛人一个!老奶也强!狗跟着你也算通晓天下事了!”
“你要这么说,我一会儿回去了可得跟我家咪咪也讲讲,不能落后于你家黑炭了。”
……
“……”
什么猫猫狗狗一大堆?楼下的人七嘴八舌,早已盖过台上说书人的声音,江东听着乱七八糟的事,嘴角直抽搐。
忽地,某处角落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原因是有人说道——
“你们可都看到法神司前些天发布的那个通告吗?通告说乐止君是被人陷害的,人压根没有背叛寻荒派,还说背后肆意散播谣言,企图祸乱天下的人已经逮捕,正在法神司接受审问呢!”
“我看到了,我就说乐止君是清白的,人天天下山行侠仗义、帮扶老弱,可是个实打实的大善人!他做过的好事大家伙都是看在眼里的,就这样还有一些人天天狗叫,败坏我家乐止君的名声,着实可恶!”
“老妹的话我赞成,当初我在山上采草药遇到狼妖时,也是乐止君及时出现救了我,不然哪还有我站这儿说话的份?”
“对对!还有那次我不小心烤肉烤多了,不易存放又实在吃不完,扔了吧怪可惜的,幸亏乐止君恰巧路过,帮我解决了难题。”
“不是兄弟!你这就不仗义了啊,你什么时候烤的肉,怎么不叫哥几个去乐呵乐呵?”
“......”
乐止君?叶西宁?
那个享誉仙界,名震八方的叶西宁?!
江东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名字,听隔壁家姐姐说那可是仙界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说他迷倒万千少女都不为过。除了美貌,更令人惊艳的是他深厚的修为和惊世骇俗的独创术法!
他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一霜凝天地,寒芒斩万邪!说的便是叶西宁这独创术法——
霜降!
这样传奇的一个人,江东无论如何都想见上一面,听说他是寻荒派弟子,寻荒派离白灵宗也不算远,不如隔日前去拜访?
他思索着一番,按耐下心头的雀跃,问白隐间:“你认识叶西宁吗?”
他们都是名门名士,且寻荒与白灵的关系向来融洽,他许是认识的吧?
白隐间面不改色,抬眼看他:“不算认识,见过几次。怎么了?”
江东有一瞬的落寞:“啊?不认识啊?”
白隐间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告诉江东自己不但认识叶西宁,而且拜的师父正是叶西宁本人!
江东脸上的落寞来得快散得也快,他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不等白隐间准备,就道出了一大堆关于叶西宁的奇奇怪怪的八卦消息。
“听隔壁小伙伴说那可是位千年不遇的美人,倾城绝色来形容他都差个十万八千里……”
?
白隐间:“……”
之前咋没发现他这么话痨?
他眼角直抽搐:“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江东眼巴巴看他:“你说你见过他,他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就说这小子不怀好意!
白隐间这下不止眼角抽搐,手也抽个不停。无他,痒的,找个离他最近的人抽一巴掌就好了。
他沉默不语,巴掌蠢蠢欲动。
江东似未察觉危险,还在叨叨个不停:“封有乐止这一名号,近来却遭人陷害,啧,究竟是谁这么黑心?!万一那十予阁消息闭塞,没看到法神司的通告,还要抓捕乐止君该如何是好?”
白隐间‘啪’一下放下酒杯,眼中有些不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他气势汹汹,江东未被吓到,出口即是狂言:“怎么?还不准我说两句关心关心,你是嫉妒人家还是怎么着?”
白隐间无语至极,扇他的手即将甩出的前一秒,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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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江小东是叶的迷弟,主要是贪图美色(bushi)
*
谁懂这周四刚结课,下周二就期末考的救赎感

果然,一到期末周,大堆的任务就亲切地吻了上来,这周末要写一个2300字的小论文,一个2000字的实验报告和一个1000字的记录表,同时还要备考英四(ノ=Д=)ノ┻━┻啪!掀桌,毁灭吧!
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省的俺出去玩花钱吧哈哈(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