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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
“魔尊大人,庄周梦蝶是蝶变成了周庄还是周庄变成了蝴蝶?”
“魔尊大人,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不如小妖送大人一场美梦。”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慢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天光。
“何人敢在太傅府上造次!”
新娘悄悄掀开盖头,露出那张明艳娇俏的脸,灵动的双眼望向门口,随即又将盖头放下。
高大的身影道:“我是附近山上的山大王,听说赵太傅家今日娶新娘子特地来寻个热闹!”
山大王就是土匪,赵太傅是当今太子的老师,今年刚刚过了七十大寿同皇帝和太子告老还乡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老年丧妻,回到老家重新建宅娶妻好不热闹。
村镇上不比国都天子脚下治安良好,这里土匪猖狂但无非就是要些钱财。
“这位爷,你先坐下喝杯喜酒,随后咱们有厚礼送给爷。”小听说是土匪,府上的管家忙上前想将人引到座位上,送些银钱打发了。
为了符合土匪的形象,白岁星今日特地幻化成了身材魁梧满脸胡子的壮汉,她拔出背上长刀挥了挥,“爷今日不是来吃酒的,爷也不要银钱,爷听说太傅的新娘子生的绝美,想要亲一亲芳泽。”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要亲新娘,那无疑是在羞辱他,赵太傅被激怒了,“狗胆包天,竟敢来我的府宴上捣乱,给我拿下!”
府上的府兵是他从都城带来的都是精锐、土匪只身一人简直是瓮中捉鳖。
赵太傅明显高估了他带来的精锐,仅仅几个弹指间,就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喜宴上的宾客见状纷纷逃窜。
赵太傅穿着喜袍捡起不知谁丢下的剑,刺向白岁星。
白岁星将大刀咚一声重重插在地上。
“咔喳!”刀风斩掉了赵太傅头上的金冠,几截灰白的发从赵太傅脑袋上掉落。
赵太傅瞪大了眼,手一松扔了剑,扑通一声跌坐在地,裤子上一片湿漉漉。
白岁星几步上前把手在袍子上擦了擦,向新娘伸出手:“美人,你可愿意跟我走!”
新娘双手一圈圈绞着帕子,没有说话。
“美人,你没有选择只能跟我走!”白岁星伸手抱住新娘往肩上一扛,脚尖轻点跃上房顶,几个纵跃间消失在远处。
“哈哈哈,哈哈哈...”白岁星丢了林逍头上的盖头坐在河边捧腹大笑:“那老头子都六七十了脸上的褶子比城墙还厚,还想强娶十几岁的姑娘,真是臭不要脸!你带着盖头没看到,那老太傅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原来我们岁星这么厉害,可惜没看到!”几片柳叶随风飘落在白岁星发间,林逍抬手轻轻摘下。
白岁星捡起手边的小石子一个一个丢进河中,见她手边的石头没有了,林逍捡来石头一个个放在她手边。
“岁星,刚刚在赵府,你问的问题还做数吗?”
“什么问题?”白岁星显然已经不记得问过什么问题。
“你说,你可愿意抛下太傅,跟我成婚?”
白岁星摸着早已经变没的胡子,她有些记不清了,“我说过这句话?”
林逍点头:“说过,你还说我没有选择只能跟你成婚!”
“那只是演戏,只有这样赵太傅才会真的相信新娘被土匪抢走了,婉儿妹妹才能和他的情郎...”白岁星放下要丢出去的石子侧过头,正好对上林逍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
“岁星,既然我只能跟你成婚,那我们成婚吧!”
“啊?”白岁星眨眨眼,身子不自觉向后躲了躲。
林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向自己。
本来两个人并排坐着,此时成了面对面。
近在咫尺,彼此呼吸交缠,林逍揽在白岁星腰上的手用力,两个人的姿势几乎成了抱着。
“岁星,你要为说过的话负责!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大概是因为被他抱着,林逍感到白岁星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脸涨得通红连耳朵也跟着红了。
他突然生了坏心思,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白岁星脸颊软软的带着香甜像是一颗刚刚成熟苹果,亲一下还不够,他小鸡啄米似地又在她另一边面颊上亲了一下。
“岁星,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突如其来的亲吻落在脸上,少女脑中一片空白,她眨着眼,“我们...我们准备...准备,成婚是大事,要对双方的八字,要请媒婆要下聘,还要给亲戚朋友发喜帖。”
林逍勾唇轻笑,白岁星心跳的这样厉害,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多规矩。
这一样一样下来,少说要两个月以后了!别说两个月他一天都不想再等。
“嗯!”林逍表示认可,“成婚确实是大事,我们今晚就成婚!”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到成婚时,就好像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很久。
夜长梦多,他不想再等下去,他要岁星变成他的,他的岁星别人谁也抢不走。
“啊?”怀中的姑娘露出惊讶的神情,很是意外,“今晚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这些可以成婚之后再准备!岁星你这么说是同意负责了?”
“??...唔...”少女还想说什么话被堵在了唇齿间。
怕白岁星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林逍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白岁星殷桃似的双唇比面颊还要柔软香甜,像是小时候吃到的珍贵糖果,只吃一小块觉得意犹未尽,却又舍不得全部吃掉。
人常说人生有三大喜事,洞房花烛是其一。
那最终的甜美他要留到洞房花烛。
即使林逍再不想等,婚礼还是推迟到了明日。他现在不在魔门,没有魔门三百八十六殿。同人间的男子一样,要成婚总要有婚房。
次日,婚礼省去了前面提亲纳征订亲的步骤,以及成亲时接亲等繁琐礼节,林逍在附近买了一处婚房里同白岁星在天地见证下拜了堂,他想等以后带白岁星回魔门他们可以重新补办一次婚礼,等那时他愿用整个宝库做聘礼。
夜悄悄将临,红双喜字帖在窗上,红色蜡烛燃烧着,倒映着窗户上两个一高一低的人影。
桌上放着的两只金杯,杯中透明色的酒水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就像婚房里悱恻的气氛,林逍捏起起金杯递到白岁星柔白的手上,“夫人,喝了这交杯酒便是我的妻了。”
白岁星接过酒杯,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似乎还有些懵,不知怎么仅仅过了一天就成了亲。
林逍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唤道:“夫人!
“好,”白岁星点点头,头上的凤凰步摇跟着晃动。
酒杯举起,双臂交叠,两人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过交杯酒后的仪式便是结发,林逍拔掉白岁星头上的步摇,一缕黑发散落下来,林逍拿起捆着红绳的喜剪将散下来的发剪下一小截,随后又将喜剪递给白岁星:“夫人请!”
白岁星学着林逍的模样也将林逍的发剪下一小截。
两截头发交缠在一起,被塞进一只香囊。
“夫人知道婚礼上的仪式为什么要结发吗?”放好香囊,林逍问。
白岁星摇头,她的头发有一半因为拔掉了一根簪子散了下来,另一半用簪子固定着显得有些乱。
林逍索性将她头上的其它发钗都拆了,漆黑长发瀑布一般披在肩上,这样的白岁星是他以前从没见过的模样。
很美,美得让人心动。
林逍俯下身凑到白岁星耳边,小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后,整个婚礼的仪式才算完结。
夜晚起了风,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吹开了窗户,有雨丝落进来。
喜桌上的喜烛燃烧着,烛蜡一层层堆叠在鸳鸯烛台上。
白岁星有咳症,若受了风寒恐怕又要严重了。
林逍关好门窗,
将白岁星打横抱起,恍然觉得最近她好像清减了不少,抱起来没什么分量。
怕跌下来,白岁星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这个环抱的姿势让他的心燥动起来。
寝室不大,几步就走到床边,林逍将他的姑娘放到床上。
被子上的大红双喜字分外显眼,白岁星视线落上去,迅速收回来。
夫人知不知道,大婚这日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做?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凌霄的手落在白岁星腰带上轻轻一勾,腰带松散开。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当然是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圆房。”
红纱帷幔落下,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湖面上泛起涟漪,一对鸳鸯在水中静静漂浮相互依偎。
次日醒来,白岁星在身边熟睡,夜里的风雨停了,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
林逍在镇子上租了间铺子做些布匹生意,在这间小镇上过起了平凡人的平凡生活。
白岁星喜欢荡秋千,他便在院子里的树上亲手做了个秋千架。喜欢吃果脯,他便用做布匹生意赚来的钱又开了一家果脯店,找最好的师傅做点心果脯,白岁星什么时候想吃就可以吃到。
这是他喜欢的生活,每天早上醒来身边是他喜欢的姑娘的睡颜。什么仙魔什么成仙,他只要有白岁星在身边就够了。
*
白岁星将蝶妖猫妖的妖丹投入炼丹炉回来看叶舒白,发现叶舒白还睡着,房间还是昨天她送他进来时的模样,昨晚她在桌上放的水,一滴也没动。叶舒白从昨天现在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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