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怎么能认猫当老婆？！

　　司懿藏起猫尾巴，从余小鱼这颗大树身上移到池底，水流淹过她胸口，手臂搭在小黄鸭泳圈两旁。

　　她转移余小鱼注意力，“不如摘了泳圈，你教我？”

　　余小鱼点头，“也行，你一直戴着泳圈也学不会。”

　　司懿挣脱泳圈，像个扑腾的小鸭子，迅速挤到余小鱼身边，抱着余小鱼手臂。

　　“你别紧张，放轻松。”

　　司懿没法不紧张，她刚学游泳那会还是只小奶猫，妈妈拖着她的小肚子教她游泳，爪爪不停在水里刨呀刨，仰着脑袋游回妈妈身边。

　　她是只聪明的小猫，很快学会游泳，但她想要妈妈多陪陪她，赖着妈妈教了一次又一次。

　　“狗刨你会吗？”余小鱼会游泳是刻在基因里的记忆，她从出生起就会，她总不能告诉司懿，你长出鱼尾巴就能学会游泳，因此她从基础开始教学。

　　“狗刨？”

　　司懿可是尊贵的猫妖，她们猫猫一族怎么能学狗刨！

　　余小鱼以为司懿没听懂，“看见过狗狗刨沙吗？”她另一只手给司懿示范，“就像这样。”

　　“………”

　　她看会了，但她不愿意学习狗刨，她讨厌狗狗。

　　余小鱼：“学会了？那我松手咯。”余小鱼抽出手臂，掌心护着司懿腹部，“你试着狗刨一下？”

　　司懿：“………”

　　她堂堂猫妖才不要学习狗刨！

　　余小鱼松开掌心，司懿沉入水底，双手拍打水面溅起水花，水流顺着侵入鼻腔，她喝了一大口水。

　　“司懿！”

　　余小鱼见情况不对，赶紧钻入水底托举司懿坐到岸边，她脑袋浮出水面，眼睫还在滴水，担忧地询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还以为你学会了才松手。”余小鱼掌心撑到台阶上，上岸后坐在司懿身边，拍了拍她背脊。

　　司懿剧烈咳嗽，呛得眼尾泛红。

　　“我没事，你和她们玩吧。”司懿看向手指，指尖在水里泡得太久有些发皱，她动了动手指，手指僵硬缓慢地向下。

　　她好像不会游泳了……落水的瞬间司懿尝试过狗刨，但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随后拼命挣扎求救。

　　余小鱼重新跳下水中，仰头望向司懿，“真没事？”

　　“嗯。”司懿有种想摸摸余小鱼脑袋的冲动，但止住了。

　　一群人围在一起看余小鱼游泳。余小鱼身体柔韧度好，她弯腰，指尖碰到脚尖，将自己卷成一个圈，在水里转圈圈。

　　很快，她和模特圈的小姐姐们熟悉起来，大家都知道她是司懿助理，叫余小鱼。

　　“小鱼，小鱼，你好厉害！”

　　“小鱼，你应该参加花样游泳比赛，说不定能为国争光，走向国际大舞台！”

　　余小鱼是条没有梦想的咸鱼锦鲤，她目前的想法是找到恩人报恩，然后回到锦鲤泉。

　　女人们美好的夸赞让余小鱼晕乎乎的，她害羞的红了脸，谦虚地说：“我也没有很厉害。”

　　“哈哈哈小鱼害羞了，小鱼好可爱！”

　　余小鱼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看着美女姐姐们，“我还会吐泡泡，你们要看吗？”

　　“像鱼一样吐泡泡吗？”

　　余小鱼重重地点头，“没错！”她鼓起脸颊，吹出大小不一的泡泡。

　　又是一阵掌声。

　　“小鱼太厉害了！”

　　“不如我们来玩竞技游戏。”金奈尔突然有些好奇，余小鱼在游泳方面的天赋，不过她更想和余小鱼多待一会。

　　“什么游戏？”余小鱼转圈圈，好奇地看着金奈尔。

　　鱼生三大乐事：睡觉，吃饭，玩水！

　　金奈尔：“我们比赛游往返，让司懿给我们计时，谁先游到司懿身边，谁就能获得五千欧。”

　　余小鱼开心得想要起飞，这个游戏简直为她量身定做，五千欧，她能买好多好多小面包，也有钱给猫猫买罐罐。

　　她答应和金奈尔比赛。

　　司懿坐在岸边，双腿在水里晃动，神色黯淡地看着余小鱼。她指尖抹了一点水，在岸边地板上画了一条小鱼，还在小鱼旁边画了一只猫。

　　“司总！”

　　划拉——余小鱼脑袋从水里冒出，握着口哨和计时器，眼睛亮亮的，“你来当裁判帮我们计时好不好？”

　　余小鱼招了招手，示意司懿低头她有话对司懿说，司懿弯腰靠近余小鱼，她捂热的身体又因为余小鱼的靠近感到丝丝冷气。

　　“赢到的奖金都归你。”

　　余小鱼又在笑，她就是这样一个活泼的小太阳，不管待在谁身边都会照亮对方。

　　司懿望着余小鱼发呆，周围自动变得虚幻，余小鱼在她眼里格外清晰。

　　“奖金给你，你帮我找恩人好不好？”余小鱼仰着脸问司懿。

　　她刚刚明明看见司懿在笑，怎么她说完这句话，司懿又挎着张猫猫脸。

　　上司的心思好难猜……

　　“五千欧，你自己留着用吧。”司懿接过口哨和计时器。

　　司懿沉默一会才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什么事？”

　　司懿敲了敲余小鱼的鱼脑袋，“怎么又忘了？”

　　“帮你找恩人。”

　　“谢谢司总。”余小鱼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双手滑过水面游走了。

　　余小鱼和金奈尔站在泳池边舒展身体，模特们帮金奈尔按压肌肉。

　　余小鱼也有样学样，伸直手臂，“司总，捏捏。”

　　司懿放下计时器，走到余小余身边，掌心捏上余小鱼紧致的手臂肌肉。她没担心过余小鱼会输掉比赛，还是嘱咐一句，“注意安全，别让金奈尔输得太难看。”

　　“比赛还没开始。”金奈尔做完热身运动，“司总对余助理未免也太自信了，我如果赢了……”

　　司懿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支付余小鱼输掉的五千欧。”

　　金奈尔：？！

　　热身完毕，余小鱼戴上泳镜，随着哨声响起，余小鱼身体灵活都钻入池底，她不用变出鱼尾也能赢得比赛。

　　水面波澜宛若一条鱼尾巴，所有人站在泳池边惊讶地看着余小鱼，除了司懿，因为只有司懿知道余小鱼的马甲。

　　余小鱼是一条红白相间的锦鲤。

　　余小鱼双腿甩动，手臂向内滑动，眨眼的功夫她游到泳池对面，脚掌蹬向池壁，一个漂亮地转身冲刺，游向终点处碰到司懿掌心。

　　金奈尔拿过不少游泳奖项，瞥见游出残影的余小鱼。

　　名字里带鱼果然游得比她快，金奈尔决定拜师余小鱼，从此改名叫做金小鱼。

　　金奈尔游晚全场走上台阶，她擦干头发，“你考虑过改行吗？比如参加游泳比赛，能拿金牌还有奖金。”

　　余小鱼喜欢金色，她的尾巴就是鎏金色，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大面包！

　　“暂时没有考虑过改行。”余小鱼委婉拒绝。

　　“你考虑过收徒吗？”

　　和一个人拉进距离的最佳方式，从对方兴趣爱好入手。她成为余小鱼学生，每日装乖叫余小鱼老师。

　　一来二去，她和小鱼肯定能摩擦出爱情的火花。

　　余小鱼：“………”

　　她的鱼尾巴是妈妈生的，游泳技能是妈妈教的，总不能让金奈尔去找她妈妈吧？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大概率会因缺氧而死。

　　“要不你套一条假的人鱼尾巴？”余小鱼双手合十，做了个往前游的姿势，“这样游起来比较快。”

　　金奈尔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果然东方人都喜欢委婉拒绝别人。

　　“好，我去买一条假尾巴。”

　　金奈尔摸出手机，在网购软件上搜索人鱼尾巴，她举着手机界面问余小鱼，“什么颜色的好看？”

　　余小鱼指着银白色布灵布灵的鱼尾巴，“这样的！”

　　“哇,好漂亮。”余小鱼从小听远房表姐小美人鱼的故事长大，特别羡慕人鱼的尾巴。

　　当然她的尾巴也很漂亮，余小鱼从不自卑！她是一条相当自信的小锦鲤！

　　“喜欢吗？”金奈尔正要给余小鱼下单同款人鱼尾巴，到时候她和余小鱼扮演一黑一白两条人鱼，坐在海边玩人鱼cosplay也不错。

　　“给你下单了，红白色。”司懿想起余小鱼租的房子，继续说：“可以去我家泳池玩。”

　　好耶！可以把尾巴藏进人鱼尾巴里，畅快游泳咯！余小鱼最喜欢司懿家的泳池，占地面积大，自带恒温系统，不会把鱼冻坏也不会把鱼煮熟。

　　余小鱼每次去司懿家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她曾经去过那里……

　　不管了，司懿都开口了，她当然要在司懿家蹭吃蹭喝啦！

　　金奈尔：“。”

　　司懿这个闷葫芦每次都比她抢先一步。

　　金奈尔还要忙服装订单的事，告别余小鱼和司懿后先行离开。

　　偌大的露天泳池派对只剩下司懿和余小鱼。

　　夜晚的天空宛若戏剧里的黑色幕布，繁星点缀，偶尔有飞机飞行。

　　余小鱼喜欢泡在水里，她跳进泳池里，手臂上挂着小黄鸭游泳圈，“司总，快下来！”她拍打身侧水面，水珠溅落到她眉眼。

　　司懿低头看向泳池里的余小鱼，“为什么？”

　　“在水里看着星星许愿，愿望都会实现。”

　　以前余小鱼一条鱼住在锦鲤泉，她每晚都会对着天空许愿，希望天上下大面包，结果真的有面包砸她头上。

　　这是余小鱼自己总结出来的，其他鱼族都不知道，她只告诉了司懿。

　　司懿落到水中，站在余小鱼身边，侧头望向余小鱼，看着余小鱼双手合十，忍不住轻笑。

　　她也跟着双手合十。

　　十二点，司懿虔诚地向神明许愿——她想亲吻余小鱼。

　　余小鱼凑到司懿面前，“司总许了什么愿望？”

　　“你猜猜看。”

　　“但我知道余助理的愿望？”

　　余小鱼踮起脚尖，冰凉掌心捂住司懿唇瓣，“愿望说出来就不会灵验了。”

　　司懿呼吸打在余小鱼掌心，弄得余小鱼掌心痒痒的，她凑到鱼小鱼耳畔，笑着说：“余助理想吃大面包。”

　　司总是笨蛋，司总猜错了小鱼的愿望。小鱼这次的愿望里没有大面包，也没有恩人。

　　她希望可以待在司懿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时间长到她能装下这段美好的回忆。

　　司懿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小腿抽筋疼痛迅速蔓延，似乎扯着心脏一块疼。她额头出了一层冷汗，抓着游泳圈的手突然滑落，整个人沉入水底。

　　余小鱼明白司总不是没有喝饱水是溺水！她一头扎进水里，咕咚咕咚冒出泡泡。

　　她的双手化作鱼鳍，修长双腿化作鎏金鱼尾。

　　呜呜，怎么变回锦鲤了？不管了，救人要紧，余小鱼咬牙冲向司懿。

　　司懿被一道强光照得睁不开眼，光团散去，她看见一条红白锦鲤向她游来，小锦鲤费力地用鱼鳍扯着她衣服，像拔萝卜一样把她往上拔。

　　余小鱼鱼鳍一滑，滚了一圈，余小鱼晕头转向失去反向感，打掉头顶旋转的星星后，再次睁眼，她鱼嘴嘴唇司懿唇瓣。

　　余小鱼：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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