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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尽头
宫千墨回到宫家后不久,就收到了宫内传来的密信,打开一看,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
保重。
他看完后双眼猩红,深深嗅了嗅密信,那是千禾的笔迹,不过怕被人认出,所以两人之间的传信一直使用的便是如同小孩一样的字迹。
最近半年,朔京内发生的变故太多,一件件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控制,他隐隐能感觉到背后有双推手。这次祁族的内乱来得有些不同寻常,他在早些年假意效命夜生阁时,曾多次去过托克。当时祁族的首领还是裕戎,莫桑应当是他的大儿子。前年的时候,裕戎意外去世,所以莫桑顺势成为了祁族的首领。
宫千墨摸了摸下巴长出的胡须,这个莫桑,偏偏这个时候来向北朝求助,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自己支出朔京的把戏。
而且,更看不懂的是,秦正威那个老家伙居然派出他的儿子来,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皇帝的这盘棋,倒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出乎意料的人不止宫千墨,青黛听到他要去托克时就已经很震惊了,再听到秦鹤烨也要去时,更震惊了。
“左相的脑子,没坏掉吧。让秦鹤烨去托克,还和宫千墨去,这是觉得秦鹤烨活太久了吗?”墨以简直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青黛理了理思绪,宫千墨去托克的理由有些过于牵强了,更何况这托克一直以来便是安安分分的,听童酒说过,他在前年去托克时,裕戎的死并非正常死亡,更像是被人下了毒。而这莫桑的性子也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把祁族的内乱平反。这个时候,他向北朝求助替他平内乱,怎么看都很有问题。而且,这件事牵扯进宫千墨一个人也就罢了,秦正威还派出了自己的儿子。虽说,秦正威一路上必然会派出自己最精锐的力量去保护他唯一的独子,但,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乎是一瞬间,青黛想到了一个人,慎言!!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青黛这般想,秦夫人在知道左相要让秦鹤烨去托克时,都晕厥了。
倒是秦鹤烨本人听闻这个消息后,淡淡应下了。
再有几日宫千墨一行人便要去托克了,整个宫家的氛围都比较紧张,不过每个人也都是各怀心思。
临行前一天,秦鹤烨来到宫家拜访。拜帖递来后,渡渃便坐立难安,一会儿去铜镜前看看头发乱没乱,一会儿问问侍女妆容是否妥帖。即便很大可能秦鹤烨并不会碰到她,但当她知晓秦鹤烨要来时,终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青黛看着渡渃紧张的揪着手帕,眉头紧锁起来,渡渃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半身小袄,大红色衬的渡渃的气色更加明艳动人,一支巧云簪子在渡渃头上叮叮作响。
没有理由秦鹤烨会不喜渡渃,青黛如是想,只是,这段感情,真的能得到善终吗?
就在两人在屋内静候时,渡渃身边的侍女小跑来告诉渡渃,秦大人和老爷谈完话了,秦大人此时正在后院。
渡渃紧张地站了起来,手帕被攥的更紧了。似是看出了她的局促,青黛在一旁提醒道“明天他们可就要走了,这托克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某人的身子......。”
听到这句话,渡渃静下心来,确实,此时如果不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她抬起头颅,“谢谢,青黛。”然后打开门,坚定地迈了出去。
青黛笑了下,但愿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诶。
刚进到后院,渡渃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秦鹤烨,他的面色依旧很白皙,但是配上朱唇皓齿,脸变得异常的好看。
渡渃的心跳停了一下,她站在原地未动,秦鹤烨便朝着她的方向缓步走来。那一刻,周遭的景物在渡渃的眼中一直向后倒去,只有面前的这一人朝着她越来越近。
好像回到了那一年。
秦鹤烨轻轻咳了下,“微臣,见过宫小姐。”
渡渃轻轻欠了个身,咬了咬唇,“公子,此去定要当心。”
秦鹤烨似是没想到渡渃会说这句话,定了一下,后又温文尔雅地回道“多谢宫小姐,微臣定不辱命。”
秦鹤烨在经过渡渃时,渡渃伸出右手,拉住了秦鹤烨的衣襟,她站在秦鹤烨一侧,手止不住地颤抖。
“公子,可知梨花月?”渡渃的声音也在颤抖,她太煎熬了,对着那么喜爱的一个人,即使说不出口,眼神也会出卖了你。
秦鹤烨许久没有讲话,但是他的身体却绷的很紧,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姐,可知微臣余岁不多。” 声音中充满了苍凉,他可以和任何人斗争,却唯独不可和老天爷斗争。
渡渃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完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讲话,渡渃向上挪了挪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衣衫握住了秦鹤烨的手。
虽隔着一层布料,两个人却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热气。秦鹤烨依旧未动,也没有拨开渡渃的手,他张了张唇。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九个字仿佛说了很久,用了秦鹤烨很多的力气。
渡渃轻抬起头,原来,一直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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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的线好乱,放心,男主快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