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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啊
高恩广和宋琴素两人与组织有关联,他们的案件肯定也要移交。
等移交手续完成后,谭观润才终于有喘息的时间,霍十落消息灵通,一知道就让这表兄弟俩把欠他的接风洗尘宴给补回来,要他俩晚上见。
徐先浅寻思着不然就叫上方余,今晚就不做饭了。
他给方余发消息的时候,方余正跟公园的大爷大妈交流感情,企图打入内部,推销保险。
她想好了,蒋光头要开除就开吧,大不了她再去其他保险公司,不过以防万一,这段时间要努力卖保险,存点钱才好找工作。
入职培训的时候就给他们讲过,他们这种小保险最适合推销的人群是贪小便宜的大爷大妈。
事实证明说的也没错,方余除了刘桐意这单是给她的面子,其他几单确实都是大爷大妈的恩赐。
公园往往是他们的集聚地,要打入内部,让他们放松警惕,最好的办法就是附和他们的兴趣爱好。
一开始方余看中的是下象棋的几位大爷,她不懂象棋,但看了半天还是摸出点门道。
边上有人偶尔插话,方余为了表示自己很懂,人家建议走这边,她就故意建议跟人家走相反,还说的头头是道。
大爷一听心动了,还真按照她说的走,结果没多久走进了死胡同,大爷冷气一抽望向她,意思是接下来怎么走。
方余一脸高深莫测,心里已经慌得一批,糟糕,装过头了。
她痛恨又无奈的对大爷说:“我就说刚刚那一步不该这么走嘛,你看你,还是重开一盘吧。”
大爷脸涨成猪肝色:“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娃子,你看我拳头给不给你就完了!”
方余尴尬的笑笑,给人家塞了两百块喝茶的钱,大爷脸色好转后麻溜的滚了。
不过她没有放弃,转战去了大妈的八卦区,还没走近就闻到了浓浓的八卦味。
她坐到大妈团身边,听大妈讲的有声有色。
“我跟你们说啊,我早就怀疑她男人不老实了,果然她昨天刚出差,今早我就看到一个女的从屋里出来,那穿的,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在我们公寓可不少见,我都见过好几回了,现在的年轻小伙小姑娘,就喜欢乱来。”
“何止喜欢乱来,自己也不知道照顾自己,上次我把外环那套房子租出去,过去收房租的时候,里面跟猪窝一样,下次不租了!”
“那也是分人,我跟你们讲啊,我姨家那儿子别提多好,什么家务活都做,还会赚钱,每个月都要上万了。”
“照你这么说确实不错啊,现在高工资的工作不好找的。”
方余把自己的屁股往里面移了移,学着大妈的语气自来熟插话:“那可不,现在找工作的人多了,人家老板都不稀罕了,像我们老板哟,还动不动扣工资呢。”
大妈赞同道:“对,跟吸血鬼一样,我女儿跟你差不多,也是月月哭没钱,都是老板扣的。”
“何止啊,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啊,有时候在公司还要受排挤呢,人家就怕你高升啊。”
方余抓了一把大妈手里的瓜子,大妈见找到组织了,赶忙又倒了不少瓜子给她。
“那肯定很辛苦吧。”
“不对啊,我儿子说他们公司各方面都挺好的,尤其是同事之间,是不是你公司不好啊。”
“孩子在外肯定是报喜不报忧啊,我还是觉得小姑娘说的对一点,社会险恶啊。”
方余一拍大腿,有模有样的,“你们可不知道啊,现在的大多公司都是这种情况,人心坏得很啊,勾心斗角陷害什么都有,就说我们公司,一对夫妻可缺德了……”
方余巴拉巴拉一大堆,为了卖保险,把他们全公司的人,上到蒋光头,下到保洁阿姨都给编排了个遍,大妈们听得脸上变化莫测,目光炯炯有神,感兴趣到不行。
前面铺垫了一大堆,方余才切入重点,“就说我们公司门口,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倒水让我摔了一跤,你说还找不到人。”
大妈们可惜道:“找不到人啊,那损失不就你自己出了吗,太倒霉了吧你。”
“是吧,要是我自己出钱那亏的就是我了,不过啊,还好我买了保险,让保险公司赔偿,这才没有肉疼啊。”
一大妈一听保险反应有些大:“保险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我假牙摔坏了让他们赔,他们硬是给我说了一堆歪理,就是不肯赔!”
听这话方余还是嘴角抽了抽,她没记错的话假牙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本来就不赔的,但她还是昧着良心应和大妈的话:“那你这个保险公司太不靠谱了。”
“现在除了社保,哪还有什么人信保险啊,也是小姑娘你幸运,那个保险公司愿意赔。”
方余感慨:“阿姨你说的也对,我买的这个保险公司确实靠谱,关键每个月就交十几二十块,一份早餐的钱,值得啊。”
“真的假的?”大妈也不简单,可能是最近诈骗的不少,让人心里有顾虑。
“骗你们干嘛,阿姨你看我像是会骗人的吗。”她笑的人畜无害。
有些大妈动摇了,问她要来看看,她赶紧掏出手机,发现有一条徐先浅发来的消息,不过她聊的太投入就没注意到,现在也是随手划掉。
天大地大,现在大妈最大。
看过后,按照培训的步骤,等大妈们吸收完信息,立马滔滔不竭的洗脑。
她这段时间跟欧乐乐学了点口才,把他们公司保险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要是蒋光头在恐怕都要忍不住给她跪了。
最后大妈们纷纷跟她要电话,说就相信她,等跟家人商量好就给她打电话,方余连连点头,都要佩服死自己了。
徐先浅哪知道她现在一脸嘚瑟的跟大妈们推销保险,只知道发出去的消息半小时了还没回,于是直接打电话过去。
方余把电话给大妈们后,正继续吹牛呢,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走远了接电话,不然电话挂断后话题就要转到她身上了。
徐先浅:“在做什么?”
方余挡着话筒,跟做贼一样:“工作啊,能干嘛。”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消息?哦哦,我现在看。”她花十几秒浏览了一遍短信:“看完了,那就一起去吧。”
“待会我去公司接你。”
“好。”
挂了电话后,回去发现大妈们准备回家做饭了,方余就跟她们打招呼,其中有个大妈神神秘秘把她拉到一边。
“小姑娘,我看出来了,你绝对是个卖保险的。”
方余钦佩的惊叫,“厉害啊阿姨,我感觉我隐藏的很好啊,你怎么发现的?”
大妈超级自豪的笑了,“你这点道行可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方余无奈撒娇:“阿姨你知道的,我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也没干嘛你是不是,你就别和其他阿姨拆穿我了呗。”
现在保险不好卖啊,你做个自我介绍说是卖保险的,人家对你的防备比小偷还强,就怕一不小心被坑去买了保险,虽然这样看防备确实很有必要,但要是这样了她怎么赚钱呢。
方余记得这个大妈跟她聊八卦聊的最欢,心眼应该挺不错的,先把她稳住!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看到你这么有干劲,阿姨看了很喜欢啊。”大妈笑呵呵的靠近她,说悄悄话:“哎,你跟阿姨说,你给的那手机号是你的手机号吧,不是什么你们公司的吧?”
方余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保证,“必须是我的手机号啊,阿姨你要是想买保险也可以找我。”
大妈眼睛精明的转溜,“我有个儿子。”
方余不明所以:“嗯嗯,我知道,你说过的。”
大妈暗示的朝她眨眨眼:“有时间,你们聊一聊?”
可方余一点都没解读到她的暗示,以为两人聊的是保险,她高兴啊,这一单算是稳了的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
方余心里乐开了花:“好啊好啊,他好骗吗?”
大妈错愕:“啊?”
“呸呸呸,我是说他好说话吗?”
大妈松了口气,打包票道:“特别好说话,我儿子人特别好啊!过马路都要扶老奶奶的。”
就这样,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两人,却怪异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方余回公司的时候,徐先浅已经到了。
看到她是从外面回来还多问了一句。
方余:“在外面找客户啊,,买保险的客户又不会自己送上门。”
徐先浅理解:“辛苦了。”
方余笑道:“辛苦没什么,有回报就行。”
四个人到酒店简单吃了个饭,方余吃太饱,光自己揉肚子还不够,还让徐先浅也给她揉。
霍十落觉得不够尽兴,提议去酒吧玩玩,结果对他这个提议最感兴趣的居然是方余。
“酒吧啊,我听说过,好像很好玩的。”
霍十落倒是挺惊讶:“你没去过啊?”
方余摇头:“我同事说那里的消费高,我一个月光族哪舍得去。”
霍十落笑眯眯的调侃:“所以现在有男朋友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不是,我前段时间谈了个单子,有钱了,要不我请你们去?”方余兴致盎然,她现在有三十万傍身呢,是个有底气的人了!
霍十落来劲了:“哦?没开玩笑?”
徐先浅失笑,顺了顺方余的毛,“你的钱都不够他一瓶酒的。”
谭观润也踢了霍十落一脚:“老逗人家干嘛啊。”
“你这么败家啊。”方余诧异对霍十落说,还煞有其事的叮嘱徐先浅:“你可别向他学习,这是坏习惯。”
霍十落不岔,幽幽道:“你男朋友比我还败家,你教训教训他!”
所有人都在好奇方余会怎么做,结果就见她犹豫半天,挤出话来,“不能让你们看笑话,回家再教育!”
徐先浅低笑,她怎么这么可爱。
尽管知道方余和徐先浅的感情是假的,但谭观润还是被逗笑了。
霍十落:“不愧是两口子,你就护着他吧,那到底还去不去酒吧?”
徐先浅拍板:“去。”
女朋友想去的地方一定要带她去。
其实一开始霍十落是想去会所的,酒吧他也不常来,不过因为有方余在,就有了顾虑。
他们来的是明市最大的酒吧,里面热闹非凡,音乐噪杂,舞池里的□□跟随节奏跳动,再加上吊灯的渲染,刚踏入的那一刻,方余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
他们挑了一个小角落坐下,霍十落要了瓶白兰地,其他人要了啤酒。
到方余这里,徐先浅问她:“能喝酒吗?”
方余跃跃欲试:“没喝过,我可以试试。”
徐先浅就给她要了一瓶果酒。
方余喝了以后觉得还好,可以接受:“不是说酒是辣的吗,它好像是甜的,好好喝。”
一眨眼她已经喝掉一半了。
徐先浅:“果酒是有甜味,别喝这么猛,虽然度数低但会有后劲。”
“那我不喝了。”方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光,她指了指舞池:“我想去那里玩。”
徐先浅犹豫,里面鱼目混杂,方余又是女生。
谭观润没多想:“想去就去啊,来这里不就是玩乐的吗。”
霍十落却看出来了:“让她在前面玩就行了,你坐这里也可以看到啊,再说了……”他低声道:“她这样的武力值,你还怕她会被人欺负?”
光想想他家那些精锐,他都觉得担心方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徐先浅对上方余希冀的目光,还是点头了。
眺着方余在舞池的狂欢,霍十落咂舌:“憋太久放飞天性了吧,你男朋友当得不及格啊,也不知道带人家出来玩玩。”
徐先浅悠闲的喝着酒,“我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你指望我们能相处这么久?”
霍十落不怀好意的笑:“在一起前不是还同居了吗,你们就没做什么?”
徐先浅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满是蔑视。
谭观润别有深意:“没准他那时候心虚,不好下手?”
“心虚?”霍十落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哥有心吗?你是忘了以前我们俩被他整的多惨?”
谭观润笑而不语,那就不是一件事。
霍十落突然笑出声:“当初我就说这姑娘不错吧,去玩还知道请示男朋友。”
徐先浅露出更深的笑意,还带着一丝宠溺的温柔。
谭观润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对方余真的只有利用吗?
进入舞池的方余简直是放飞自我,她没想到只是蹦蹦跳跳就这么带感,这么好玩。
她刚加入就模仿别人随便比划,在她周围的都是女生,有两个火辣女生见此还好心的指点她两下,这下方余放得更开了。
看她扭动的越来越熟练,教她的其中一个挂耳染女生狂甩头发,扭的更加丝滑,引得周围一帮人尖叫喝彩。
方余不知道为什么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大家尖叫她也跟着一起,哪有跟徐先浅亲热时的害羞样。
渐渐的,往她们这边挤的人越来越多,好几次都要把方余朝里推,看的徐先浅眉头紧锁。
忽然,那个挂耳染的女生没有预兆的惨叫一声,周围的人诧异停下看过去。
方余纳闷,努力睁大眼睛想看发生了什么。
就见挂耳染女生捂着胸前,愤恨又憋屈的瞪着前面的男人。
“你凭什么摸我!”
男人嘻嘻哈哈不当回事:“装什么啊,来这里不都是‘玩’的吗,你要是没看上我就直说嘛,我好几个高富帅哥们,大不了介绍给你,真是好笑了,装烈女啊?”
这种场面在酒吧很常见,有些人跟着笑,有些人回去玩自己的,还有人在看热闹。
挂耳染女生咬着嘴唇,不能忍受自己被侵害:“我玩我自己的又没招惹你,流氓,我要报警抓你!”
‘啪’的一声,男人给了女生一耳光,直接把人打摔在地上。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从刚才方余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这下直接被这巴掌惊醒,她上前把还想要靠近女生的男人推远,将女生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女生可能是一个人来的,看到有人为她站出来,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恐惧和委屈,掉着眼泪跟方余告状:“他……他摸我的胸,还打我。”
“什么?他摸了你的胸?”方余又清醒了一分,她只顾自己玩了,都没注意到女生这边的情况:“你们认识吗?”
女生疯狂的摇头。
方余深恶痛绝的指责男人:“你这是骚扰,你个人渣!”
“切。”男人根本就没把方余放在眼里,看着就是一个弱鸡女生,只会动嘴而已,不过长得好看是真的,男人的眼神几乎把方余扒光。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有的男生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兄弟你喝高了吧,就两个女生而已,别真把警察招来了。”
徐先浅只是没关注方余一会,再看过去却见她没有蹦跶了,一个男人还朝她那边靠近。
他的表情让谭观润觉得奇怪,看过去后不确定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徐先浅已经站起来,从脚步缓慢到失了分寸的快步过去。
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听周边人的劝,还出口调戏方余:“不然你跟我玩?”
方余难以置信,自己算是被调戏了?
下一秒,方余就一拳送到男人脸上,等人家倒地,还怒气冲冲的朝□□送了一脚,使了十足的劲。
男人发出猪叫声,在场所有男性顿时仿佛感同身受,□□一疼。
徐先浅来到方余身边的时候就恰好看到这一幕。
霍十落说的没错,他的女朋友,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欺负。
跟来的霍十落连连摇头,真的是不能轻易惹女人啊,谭观润则把男人拖住,虽然看这情况完全是多此一举。
方余刚发觉徐先浅在身边,立马把人抱住控诉:“徐先浅,他摸我,还调戏我,呜呜呜呜……”
挂耳染女生一下就愣住了,哎?被摸的不是她吗?
地上还在哦哦叫的男人忍着剧痛也要替自己伸冤一句,“我……我没有,摸她!我摸的是……另一个!”
方余止住了假哭,上去又是一脚:“我呸!想摸也算摸!”
在场看戏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竖拇指,高人啊,这波假想防卫牛啊。
徐先浅眼里出现狠厉,盯着对方看了许久。
男人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疼的,或者是又气又疼,在方余说完这句话就晕死过去了。
结果方余不依不饶,还抱着徐先浅反复说人家调戏她,要摸她。
徐先浅觉得她好像有些异样:“好了,不哭,他不敢摸你,你都收拾他了。”
“他是人渣,要摸胸的。”方余举动惊人,居然当众拽徐先浅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上。
徐先浅直接僵在原地。
挂耳染女生惊讶的捂住嘴巴,后又猜测:“她是喝醉了吧。”
徐先浅回神,仔细观察了下,小脸通红,醉眼朦胧,还真是醉了。
半杯果酒就醉成这样,看来以后得严禁她在外面喝酒才行。
徐先浅带着方余先走了。
当然,最后那个男人还是以猥亵罪被进行了十五日拘留,十五日后,男人前脚从拘留所出来,后脚就被不明人士拖进小巷打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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