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ABO

　　白露把纸袋挂在手腕上，她给了鹿琼羽单独谈话的机会。
　　陈墨正好传了话回来，碰见白露收下鹿琼羽的礼物。

　　「白露?」
　　「回来了，伊兹怎么说?」

　　「她说先去附近走走，之后过来。」

　　「知道了，这个鹿总，妳处理一下，我先上车了。」

　　陈墨懂白露的意思，说跟白露这些年也不是跟假的，虽然这位主经常做出不能理解的行为，但至少她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不曾越界。

　　该是她本分内的事情都完成得滴水不漏。

　　「那......白女士的意思是?」
　　鹿琼羽可第一次遇到事情谈一半就走人的模特。
　　她开口问了陈墨。

　　「鹿总请跟我走一趟，万总......您也是。」
　　「她怎么还这么小心，现在谁能动她?」

　　「万总，我们白露的性子您最明白。」
　　「是是是是，她怕人听去了又给她写文章。」

　　听着两人说了东西又似乎没说的对话，鹿琼羽一脸茫然。

　　「走吧鹿总，这是白露她的习惯了，别怪她经纪人说话直。」
　　「这样......。」

　　陈墨带着两人从后门离开，白露已经在车上待了好一段时间。

　　白露脱了鞋侧卧在最后一排，她把首饰盒翻开，里面是一条红宝石手炼，主石镶在正中间，左右各有一颗红宝石点缀。

　　看着价值不斐。
　　看来这为鹿琼羽鹿总确实拿出诚意了。

　　尤其挑在她生日宴这天这么大手笔。

　　「白露，人到了。」
　　陈墨替鹿琼羽跟万言开车门。
　　白露坐正了身子。

　　「嗯。」

　　先上车的是鹿琼羽之后是万言。

　　「既然是万总引荐的人......我想谈谈也无妨，万总，您觉得呢?」
　　「别跟我装腔了阿，现在车上都自己人。」

　　万言一语点破白露的伪装。

　　「好好好，万言，给我说说为什么推荐鹿总给我认识?」

　　「知道almost的策略吧?」
　　「怎么不知道?白祁现在想什么我都看得出来。」

　　「这位鹿总呢想透过妳搭上almost的白总，妳们每年都有合作，也许éternité可能谈不上跟almost长期合作，至少搭上个联名......可以吧?」

　　「我得问问人家阿，我去年又拒绝她的品牌大使，说不定现在还怨我呢?」
　　白露翻出手机，顺手打了白祁的电话。

　　电话短暂嘟了三声，接通了。

　　「白总?现在方便说事?」

　　电话对面的白祁似乎还在忙，隐约能听到后面员工在跟她交代事情的对话。

　　「妳说吧，只要不是让我三秒内出现在妳面前都可以。」
　　「对éternité有兴趣吗?」

　　白祁一愣，她想白露怎么会知道她想拉拢éternité。

　　「......继续说。」
　　「现在éternité的执行官就在我旁边，三十分钟，过来吗?」
　　「我马上到。」

　　白祁都不等白露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就、就这样?」
　　鹿琼羽对白露的行事作风十分不解，她不相信白露把纸袋挂在手腕上，她给了鹿琼羽单独谈话的机会。

　　就靠白露的一通电话能请来白祁。
　　「我跟白祁......是过命的交情，我说的话她当然相信。」
　　「鹿总您就好好想想一会要跟她谈什么，她应该会带她秘书过来拟定初步合同，您就放心吧。」
　　「是阿是阿，鹿总您就放心吧。」

　　万言在一旁附和。

　　「陈墨，直接去老地方谈吧，伊兹晚点也接过去。」
　　白露让陈墨开车。
　　「知道了。」

　　白露口中的老地方是三个街区外的一间茶馆，通常她谈事情都往那间茶馆去，去久了人家也就认识了她。
　　正逢下午茶时段，茶馆小老板娘搬了张摇椅在柜台旁，店员忙着结账、她打着扇子忙着偷闲。

　　「小赵老板，今天这么闲?」
　　白露踏入茶馆内，躺椅上的旗袍女子才缓缓睁开眼。

　　「怎么这时间来我这?张叔，楼上帮我开间包房，客人来了。」
　　旗袍女子对着楼上喊，楼上只传来年迈男人的回话声。

　　「我借妳这谈点生意，忘了提早说。」
　　「在我这都好说，上去吧，二楼左转到底。」

　　小赵老板又阖上眼睛继续养神。

　　「少东家，您把那件包房给白女士......东家不会生气?」
　　原本结账的店员凑到小赵老板耳边低语。

　　「老爷今天又不过来，我给她怎么了?」
　　「得勒，您说得都对，就是下次千万别让东家知道了。」

　　劝是劝不过少东家，店员只能祈祷今天赵老板不会临时过来看看。
　　楼上白露才落座不久，白祁便拿着草拟合同匆匆进来，后头还跟着她的秘书。

　　「白露，合同在这。」
　　白祁把合同往桌上一甩。

　　似是来急了，气都没喘过来。

　　「不是给我看，是给人家鹿总看阿。」
　　白露笑道。

　　白露身边的位置还空着，是特地给白祁留的。

　　「妳先坐下，事情可以慢慢谈，不是吗?」
　　「人都带到妳面前了，现在万言也不跟妳抢éternité的合作，着急什么呢?」

　　白祁牛饮两杯茶后才缓过来。
　　「不是，我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结果妳倒好，生日宴当天给我送大礼。」

　　「这礼物算大吗?不就是人家找上我，想跟妳谈谈合作，我觉得挺好才叫妳来。」

　　作为中间人的鹿琼羽有点愣了，她是知道白露的人际关系很广，但因为本人几乎没有社交踪迹，于是她对白露能找上白祁这件事本不抱持希望。

　　现在一看，这下好了，她完全低估白露。

　　「别闹了白总，人我给妳叫来了，草拟的合同给人家看吧。」

　　两份合同摆在鹿琼羽面前。

　　「鹿总您先看看吧，有哪边不妥当的可以让秘书回去修改，或是您觉得这份合同没问题的话......过几日就送去正式合同，到时协商着签约吧。」
　　鹿琼羽拿起两份合同。

　　almost给了éternité绝大利益，甚至鹿琼羽都觉得就算其中亏损了，人家白祁也吃定了她的éternité。

　　好处过大总会让人心慌。

　　「白总方便让我把这份合同......带回去研究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个人希望签约这件事能越早越好，既然双方都是有意愿的......。」

　　「白总您放心，签约是必然的，有些细则需要跟股东们讨论罢了。」

　　桌上白祁跟鹿琼羽谈着，白露翻出手机在看电视剧、万言忙着跟他的omega聊天。

　　反正白露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她只想着等下跟伊兹见面要说些什么。

　　说好久不见?
　　不过她们在她生日当天才见过。
　　带她去单独吃饭?
　　拿什么名义?

　　白露面上看着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慌得不行。

　　白祁跟鹿琼羽的谈话似乎异常顺利，从工作谈到了自己家伴侣，又谈到怎么才能让自己家小宝贝不耍小性子。
　　这就是alpha的共同问题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露是把她俩的对话听明白了。
　　白露又回想到之前伊兹跟她在木山上住的那段时间，莫名觉得当时的自己怎么那么大胆，居然让伊兹躺上自己身边，甚至睡到一半还往人家身上蹭。

　　要不是伊兹把持得住自己......恐怕她早被伊兹标记了。
　　想想就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勇敢。

　　鹿琼羽事情谈完后就先走了，随后白祁也收到公司的消息得往公司跑一趟，至于......白露对面坐着的妻奴万言。

　　人早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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